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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冷了,我一定是太冷了。我蜷紧自己,转过身去。
作者有话要说:1。 最近上网和用电脑时间被极度缩短,好久没更新了,抱歉,拥抱所有可爱的妹纸们╭(╯3╰)╮,想死你们了。2。 太喜欢功夫熊猫了,看了好多遍,啥时候出4啊。此章中相关的那句是:There is no charge for awesomeness; or attractiveness。好几版的翻译都很有爱啊,其中一个是:彪悍不求回报;迷人更无所需。
、论
膝上一暖,低头看去,于庸泽将他的外套解下,搭盖在我腿上。
他近在咫尺,我的心安稳下来,即使头仍旧晕得厉害,我却知道,这混沌世界的中心,稳若磐石。
此刻,他正弯□细心将外套掖好,确保我小腿处也能被温暖覆盖。我垂眸就可以看到他的头顶,这是我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俯视他。
他头顶有一个旋儿,顺时针方向转了个小圈,几根细软的头发拂过我的下巴,一阵轻痒。
那软软痒痒的感觉,真实却又恍然,在肌肤之上,在心头之间。
忽然之间,我觉得他的身形顿了一下,指间动作亦跟着停了下来。
“疼吗?”他抬头问我,因他倏然而动飞扬而起的发丝掠过我的唇角,淡淡的,是他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他指端触在我小腿肚上,我低头去看,袜子之上细细碎碎都是口子,几丝血迹渗在上面。想来,是垃圾堆里的碎玻璃划伤的,在巷子里时小破事儿一桩接着一桩,倒全然顾不上这些小伤口。此时回到他身边,身心放松下来,经他如此一问,便觉得浑身都疼。
扁下嘴,我点点头。
在他身旁时,于庸泽从不曾将我掉落地上,从不曾让我蒙上灰尘,从不曾让我进过水,连水汽大些的卫生间,都不曾带我去过。
我何曾受过被水泡、混垃圾堆、被醉鬼拉扯这些委屈。
“你不晓得我今天有多倒霉……”我想对他倾诉,又必须润色词句,我不想对他说谎,又不能和盘托出。
“我不过是陪人出门喝点果饮,后来和同学走散了,谁料邻桌吵架的情侣吵架,却飞溅了我一身果汁。后来我想插个近路走小巷回N大,结果风衣上的橙子果粒还没擦掉,又遇到了隔壁酒吧喝多了酒的F4……”
看于庸泽眼中不解,我解释道:“就是FOOL 4,那几个白痴认错了人,以为我是什么小娜。”我扶额,耳边再次响起那位老大的咆哮声。
“再后来就偶遇白教授帮你解了围?”
我点下头,不过那才不是重点,重点是——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你。
“再后来,我就撞到了你。”我望向他,笑着说道。
尽管差了一个字,尽管只能如此表达我这一晚的遭遇。
可是我的笑容发自肺腑,难以抑制。
就是因为“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你”,让这一夜的委屈与倒霉,化作欣喜与幸运。
只因为,再次遇到你……
吱——
出租车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伴着轮胎与地面极剧的摩擦运动,已经毫无力气的我我遵循惯性运动,身体义无反顾向前排座位撞了过去。
预料之中磕碰坚硬背椅的疼痛没有传来,于庸泽的右臂挡在我头前,左臂则揽住了我的身躯。
那个怀抱温暖温厚,不自觉地,我想再靠近他胸口一分,想在臂弯之中再多停留一刻。
如果一刻是一种贪婪,那么,哪怕,再多五秒也好……
半秒之后——
“喂,N大已经到啊了,怎么样,你们肯定没坐过比我更快的车吧?”驾驶位的师傅得意地回头,催促我们下车。
大叔,你以为你在拍TAXI系列电影吗?!
我缓缓地下车,脚触地后才迈出一步,身形就开始歪,一旁于庸泽急忙扶住我,又蹲□解开帆布鞋带,退下鞋袜看我的脚。他动作轻柔,指端触到脚踝时,我仍忍不住吸了口气。
“脚踝都肿了,”重新帮我穿上袜子、帆布鞋,系好鞋带,他起身说,“诺亚,你住在几舍,我背你过去吧。”
他眼中一片清明,在我呆愣之间,已经将我稳稳背到背上,托住我的腿弯。
“可能扭伤了,今天回去最好冰敷一下再固定住踝关节,明天再观察一下,没有缓解就去医院。”我没有应声,他又问了句,“诺亚,你是哪个学院的?你们宿舍在哪儿?”
“哦……”宿舍在哪儿?就在你的宿舍啊!踌躇片刻,我编吧道,“我是化院的……”
如果非要找一个院系,还有什么比不断变化着新过程,产生着新物质的化院,更适合妖怪啊。
哦,化学就是你,化学就是我,化学就是你和我~
我继续扯,“怎么办,我住本科宿舍,十一点就封楼了,手机也没电了,联系不上同寝同学,直接去敲门,舍管阿姨好严厉啊,又得骂我们了……”
“你住东区十舍吧?”于庸泽笑了起来,“听说那里的舍管阿姨最严厉了。”
“对对对。”我连忙附和。所有的大学都多少有一些共通之处,比如,总有一位舍管,严厉无比。
“怎么办呢,住在博士楼的师姐也出去开会了……”我语气无限哀婉,心中无限期待地在他身侧低语。
“再没有地方可去了……没有身份证,是不是也不能去网吧通宵啊?”嘤嘤再哀怨地加上一根稻草。
是哪位先知想出了实名身份证上网啊,为了爱与和谐,感谢你。
“诺亚,”于庸泽开口唤我,因为背着我,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如果你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到我宿舍将就一晚上吧。”
“好!”他话音一落,我立刻答道。
是不是有点儿回得太快了,人类是不是都应该再矜持地羞涩地推拒一下。
管它的,我终于能回家了。
…………
“再拐过前面的路口就到了。” 于庸泽背着我向西区九号楼走去。
我自然知道,这条路,是数年来,我们每天回家的路。只是,这是第一次,我在他背上看路上的风景。
夜风过处,梧桐树落叶飘零而下,仿若落雨纷纷,无边落叶中恰好有一片正落在他黑发之中。我的手攀在他肩上,抬头便鼓足腮帮子大口大口去吹那叶片。
他的发梢在我呵出的暖风中摇摆,如三月杨柳依依。耳廓却像四月桃花,绯红一片。七八下后,我终于胜利,将那枯黄的落叶吹了下去。
大力的吹起运动后,又有些无力,我搂着于庸泽,将头抵在他肩上,身体贴着他的后背。不似人们眼中普遍定义的文弱书呆子,于庸泽的肩背宽厚,伏贴上去,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安全安然。
突然希望这条路再长一些,长一些……
尽管,我不知道自己的体重。
“于庸泽……”我忍不住轻唤他的名字。
“嗯?”
没事儿,就是想叫你这呆子的名字,我咽下口水,生生吞下这句话。
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那个,问你个问题,你知道妖怪和神仙的区别吗?”这是我之前奋斗了九天的话题,不妨一谈。
于庸泽没有马上回答,片刻后反问我,“诺亚,你看过倚天屠龙记吗?”
“看过看过。”我应道。
我跟着你看过金庸原版。
跟着佟雯重温过93马教主版;
跟着张伦看过美女如云版03苏小虎版;
跟着钱锐跳跃式看过最新10邓超版;
你指的到底是哪个?
“那你记不记得,里面有那样一段——张三丰一百岁寿诞那天,张翠山重回武当山,初时张翠山不敢禀告师傅他所烦恼之事,只说些冰火岛的奇情异物。张三丰听张翠山说他已经娶妻,非常欢喜,就让他将妻子带来相见。问他:“你媳妇呢?快叫她来见我。”
张翠山双膝跪地向师父请罪,禀明师父自己的妻子来历不正,是天鹰教殷教主的女儿。
张三丰捋须一笑,说道:【那有甚么干系?只要媳妇儿人品不错,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们山上,难道不能潜移默化于她么?天鹰教又怎样了?翠山,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我脑中快速搜索着,张三丰那一段话,正是金大侠半字不落的原文。于呆子感□上呆子得很,于记忆之事,却是过目不忘。
只是,这段故事与妖怪神仙区别的联系在哪里?
“妖怪和神仙的区别是,正派与邪教的关系吗?”我开始联想。
于庸泽摇了摇头,“重点在张三丰的最后一句话,正邪两字,本就难分,正邪两派,并非割裂。正邪是如此,神仙与妖怪,亦是如此。他们的区别是什么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神即是妖,妖即是神。”
我的嘴巴张得大大地,好一会儿,没合上。
活动活动下颚骨,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我苦苦追寻了九天的亮点在这里。
原来,会长所出给我的论题,不同之处,便也是相同之处。
“于庸泽,你到底是住在九号楼啊,得出这样的论点。” 我由衷地赞叹。
“不是我啊。”
“你不用谦虚,难不成这论调是张三丰得出来的。”我拍拍他肩膀。
“也不只啊,”于庸泽笑起来,“大一开的两课里说,一切事物都是运动、变化和发展的,就是说一切事物都是作为过程而存在,作为过程而发展的。过程是指一切事物都有其产生、发展和转化为其他事物的历史,都有它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我上下而求索,搞了半天,还是于庸泽书架上的武侠小说和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比较靠谱。
可是啊,把那道理与哲学用最常见的武侠故事讲给我听的于呆子,你温柔得了不起。
“你真了不起。”头枕在他肩头,我轻轻轻轻,却发自肺腑地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世上没有走不完的路。
转眼夜风消散,一抬头,我才看到,于庸泽已经背着我进了宿舍楼。
几圈螺旋运动后,熟悉的寝室门号近在眼前,于庸泽腾出一只手从口袋中找出钥匙,生怕自己掉下去,我搂着他颈项的手不由得更紧。
一阵被人探视的目光自后而来,我扭过头,只见一人自楼梯口拐下来,正抚着下巴打量我和于庸泽。
这世界小得没谱,这笑得比狐狸奸滑的家伙,就是前两次我在走廊遇到的脚步比猫轻的讨厌鬼。
苍天啊,大地,这是一种怎样的概率啊?
我无语地看着他,他依然笑着,用眯眯的眼睛述说着:哟,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请便,请便。
边笑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
咔哒,于庸泽推开门,背我进去,打开灯,轻轻放我在椅子上,又倒了杯热水放在我身前桌上,“先喝口热水。”
“谢谢。”我一边道着谢,一边朝离开桌子的方向微微挪动转椅。
水啊,好可怕的水,打死也不喝。
那边,于庸泽蹲身在衣柜中翻找,起身时,递给我一套棉质衣裤。
“诺亚,你一身果汁,去洗个澡吧。”于庸泽真挚地建议。
我彻底地傻眼。
一杯果汁已经让我几近死机,满室热水,会不会让我直接长眠?
水啊,好讨厌的水!!!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笔下的诺亚:谁说手机不可以吃糖。围着小白撒花,谢谢╭(╯3╰)╮银发,蓝眼睛,大脸,平坦,有些傲娇,时而自鸣得意,时而小小自卑,又其实什么也不知道的诺小亚。周末找时间帮我画人设的小白,送给我的诺亚的小白,谢谢,好喜欢,打滚。想贴的到处都是,肿么办。。。'img'
、宝
任何一个人,在垃圾堆里摔过跤,果汁池里游过泳,寒冬夜中戗过风后,一身肮渍,满头粘腻,一个热水澡,是梦寐以求的享受吧。
任何一个手机,就算是号称IP67级防水的M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