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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个必要。”曾好挺直背脊,目光平静,倔强地对着他的脸,情绪很紧张,但思绪逻辑却非常清楚,“我永远不会找你帮忙。”
这么多年后,她第一次正式和他面对面,如果说之前还误以为自己没放下,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她傻过一次,绝对不能再傻第二次。
当年,父亲的企业一夜倾塌,她不相信那是他的策划,她跑去他的公寓楼下等他,他避而不见。一天,两天,三天,整整一个月,她雷打不动地在那里等他,等他出现,对她说一句“傻瓜,那些当然不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结果,他没有出现,默认了他的所作所为。
直到离高考还有一周的时间,她再次见到他,隔着一条街,她拼命追上去,他当时和几个朋友谈笑风生,她费力跑,唯恐速度慢了,他就消失不见了。她边喊他的名字边跑上去,到了他面前,本能地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气喘吁吁:“越……哥哥……”
越锡廷一怔,冷漠地垂下眼帘,扫了她的脸:“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找不到你,你手机关了,你也不回公寓!”曾好急得眼睛都红了,“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依旧眉目如画,沉静地看着她,随即嘲笑似的口吻:“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怎么还来粘我呢?”
说话的同时,冷静地撇开她抓着他的手,有些羞辱性地用手背轻撩她的下巴,冷瞳黝黑犀利。
“曾好,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真的喜欢你?你这样乳臭未干的孩子,哪里值得我喜欢?”
一句话就是一个重创,曾好再傻也明白了,父亲公司里的几个叔叔说的是真的,作为职业经理人的越锡廷,和竞争对手里应外合,挖了一个坑,让父亲公司的运作陷入了瘫痪,他趁机紧锣密鼓地收购二级市场的股票,最终达到了控股的目的。他精密部署了两年时间,步步为营,最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成为公司第一股东。
达到目的后,她曾好就不再是他温柔以待,千哄万哄的“小公主”了。卸下面具,他露出了城府极深,有手腕,有谋略的一面,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他根本不屑理会。
曾好以前不相信人和人相处得久了,会完全没有真情,直到越锡廷身体力行地“教育”了她。在她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愿意宠她,哄她,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法子摘下来,待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他立刻视如敝屣。
后来,她又辗转知道了越锡廷早有心上人,是一个单纯,美丽,优越的女孩,也是他真正的“小公主”,他整颗心都在那个女孩身上,除了她之外,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回过头来,再看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他的脸上早没有了当年大哥哥对小妹妹的温柔相待,他冷峻,莫测,难以琢磨。
“曾好,你何必再逞强。”越锡廷说,“想想自己老家的爷爷奶奶,想想自己现在住的地方,穿的是什么。”他加重了语气,“你确定自己一个人可以?真的不需要任何帮助?”
“我就算需要帮助,也不需要你的帮助。”曾好说,“我上过你一次当了,不会傻到再上一次。”
越锡廷笑了,眼角漾开浅浅的笑纹,像是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一般。
“你还是不够成熟,如果你成熟,就应该懂得向我索取点什么,而不是还记着那么久之前的事情,拿不起,又放不下。”他的目光清锐,带着高位者对底下人的怜悯,“你如果现在提出需要我做什么,我会答应你,就算是利用我心里那点小愧疚,你都应该对我直言,你需要什么帮助。”
“别赌气好吗?小姑娘,你得考虑清楚了。”他继续说。
“我不需要。”曾好冷然,“我可以过得很好,完全不需要你的怜悯和施舍。越总,我不是你的下属,也不是你的后辈,你没必要对我谆谆教诲。”
越锡廷闻言轻挑眉峰,目光一折:“看来是我多事了,我总觉得你很需要我的帮助。”
他故意加重了“需要”两字,目光逼人,带着一种威慑力。
曾好无动于衷。
他嘴角弯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收回手臂,看了看腕表的时间,然后摇上窗,开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肥肥剧场:
札:慕大师,这章米有你的戏份。(主宰一切的傲娇状)
慕大师安静工作。
札:也不会告诉你,这章好好去吃了美滋滋的相亲饭,回来的路上还和大越哥“重温了往事。”(幸灾乐祸状)
慕大师:……(瞳孔出现冷焰,攥紧笔,整个人呈现暴怒状态)
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猖狂不可一世状)
————一分钟后,随着破罐子破摔声,反转的分割线————————
抱住慕大师的长腿,哭泣的一坨札:“不要闹脾气~不要罢演~哈吉吗!您绝壁还是男主,头牌,头条人物¥#¥………………@@@**”(卑微状)
……
霸王的孩子都会遭到作者如此的对待。
为哭泣成一坨的肥撒花哦~(≧▽≦)~啦啦啦
10、chapter10 。。。
和赵理的相亲失败,曾好如实向“小媒婆”赵浅汇报。
赵浅觉得有些可惜:“其实赵理他挺不错的,他是本地人,父母一早就为他准备好了房子,工作稳定,有前途,除了大男子主义外,其他方面也挑不出毛病。你真的不要他啊?”
“嗯,感觉某些问题上达不成共识。”
赵浅轻声叹气:“真可惜,当时我对他说了你的家庭情况,他一点也不排斥,立刻说没有问题。”
曾好知道赵浅在暗喻什么,现在这个社会,她这样父母双亡,一点家底都没有的女孩要谈恋爱是件难事,赵理这样条件的都不挑剔她,她反而还拒绝人家,这在旁人眼里的确有点不知好歹的意味。
赵浅恢复了笑容:“那你和姐们说说,你理想中的恋爱对象到底是怎么样的?”
“可以理解我,尊重我,至少在大问题上彼此间没有分歧,性格合得来。”曾好说。
“那就等缘分呗,反正我们还年轻!”赵浅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保持心情愉快,别受影响。”
隔天是月中旬,曾好趁午休的时候,去了趟银行,给老家的爷爷奶奶打钱。
当年父亲的企业一夜倾塌,负债累累,爷爷奶奶心疼儿子,卖了在滨江的房子,帮他还债,转而回老家守着祖屋度晚年。这些年,两老的身体都不好,心肝肾都有毛病,光一个月的治疗费和药费就要三千多块,生活拮据,幸好曾好在大二时就钻营赚钱之道,四处打杂工,最多的时候一个月有五千多的收入,她自己留三分之一,其余的都寄回老家。
办理好转账手续,曾好转身出去,巧遇了站在队伍末端的朱学弈。
“朱老师,您在这里办事?”曾好微笑地打招呼。
“曾好?”朱学弈穿了一件POLO衫,整体显得文质彬彬,也笑着解释,“我是来帮女朋友办张卡,她的工作单位就在附近。”他说话的时候微微打量了曾好手里的银行卡,“你呢?”
“我给老家的爷爷奶奶汇款。”
对于曾好家里的情况,朱学弈或多或少了解,闻言后笑意不减:“你真是又懂事又能干。对了,在老慕那边做的还愉快吗?”
“挺好的,现在越来越适应了。”
“他要是敢为难你,你就打电话向我告状,我会去说他的。”
曾好立刻摆手:“不会的,他不会为难我的,他人很好。”
朱学弈挑了挑眉,看着曾好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随即点了点头:“那你加油,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帮你想办法。”
两人又聊了几句,曾好告别,她走出银行,朱学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慕一洵发了条短信。
“多照顾一下曾好。”
*
回到工作室,慕一洵正在洗手,曾好走过去的时候,他抬头说了句曾好,你进来。
曾好进去,慕一洵擦完手,走到办公桌前,指了指眼前的一叠资料:“听说你英文水平不错,考验你一下,今天下午将这些翻译好。书柜里有两版牛津词典,你拿去参考。”
“好。”曾好拿过那叠资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腾出一手摸出手机,看了看屏幕,竟然是赵理的电话。
犹豫片刻,她接起。
“曾好?”赵理的声音很温和,“我赵理。是这样的,那天回去后我好好想了想,自己的确有些急,不该在第一次见面就向你提这么多要求,你一定会有压力,这点上,我得向你说一声抱歉。还有,其实你挺符合我想象中另一半的样子,我对你蛮有好感的,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再保持联系?”
慕一洵坐下,喝了口茶,轻轻咳了一声。
他的咳嗽声很直接地传入曾好的耳朵。
电话那头的赵理在等待。
“还是算了。”曾好轻吸了口气,认真地说,“该说的都在那天说清楚了,我们并不合适。其实你的想法无可厚非,也值得尊重,没必要为了我将就。”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赵理的声音有些涩,“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挂下电话,曾好本能地往慕一洵的方向看,正好慕一洵也抬眸对着她。他面前放着一杯热茶,袅袅白烟就在他脸庞晕开,他的眼眸在湿气下显得特别清锐。
“是那天认识的朋友?”他低声问。
指的分明就是那天曾好去“缘来是你”茶楼和赵理相亲的事情。
“我和他没成。”曾好笑得有些尴尬,“在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上达不成共识,所以没必要继续来往,徒徒浪费彼此的时间。”
慕一洵“嗯”了一声,视线继续在眼前的学术报上,神色很自然。
“对了。”
“什么?”
曾好不知自己怎么了,有个念头突然窜上来,她几乎就是顺着本能问出来:“你觉得我这个年纪去相亲是不是有些可笑?”
“不是。”慕一洵抬起头来,看着曾好,态度成熟,“你二十二岁,完全有恋爱的资格,相亲其实就是一种寻找恋爱对象的形式,没什么可笑。”
“但经过这次,我不想再去相亲了,总觉得不太自然。”曾好说,“就像是在做交易,你需要什么,对方需要什么,你能不能满足对方的条件,对方又能不能满足你的条件,这样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结束,什么美好的感觉都没有了。”
慕一洵微笑不语。
曾好又大着胆子问:“你相亲过吗?”
慕一洵没有直接回答,单手翻了一页报纸,扫了眼汇集论文的版面,似乎思考了一会才说:
“没有在外面相亲过,但家里人介绍过一个。”慕一洵说着,换了个话题,“你先去休息会,养养精神,下午的工作不轻松,到时候别在工作过程中打瞌睡。”
曾好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立刻闭嘴,去书柜取下牛津词典,回自己的地方去了。
但她丝毫没有睡意,脑袋枕着那本厚厚的牛津词典,一直在想:慕一洵的家里给他介绍过对象,他接受了吗?不对,楚嬴说他身边没有出现过女性,那就是说他没有交过女朋友?但这不现实,就算他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艺术大师,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到了这个年纪不可能没交过女朋友,难道是他对于感情处理的方式太低调,低调到连朋友都不了解他真实的感情状态?
想来想去,回到一个重点问题上:他现在是单身吗?
虽然她没问过,但潜意识默认他是单身,既没见他煲过电话粥,也没听他吩咐过自己去打电话订个餐厅,或订束花什么的,他工作时全神贯注,心无旁骛,作画的时候保持关机,从不夹杂自己的私事,至于私下有什么娱乐活动,她就不得知了。
曾好越想越具体了,直到有个声音从脑海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