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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一进门,看到哥哥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NBA,见她才回来,盯着她半天,“是今天那个男的?”
葭葭垂着头,嗯了一声。
“葭葭。”艾青君严肃起来,冷着一张脸,义正言辞道,“不可以早恋!”
“噗……”正喝水的葭葭毫无形象地喷了,“哥,我都毕业了,我想早恋也迟了……”
“……”
“哥,你不能拿你自己做范本,27岁还没恋爱的男人是非主流的。”
“……”
“你思想不会那么不开通吧?”葭葭皱着眉,郁闷道。
艾青君抿了抿唇,“我感觉你从头到脚就是个小孩子!”他想了想,“感觉,是你的话……谈恋爱……有点怪怪的……”
“哥哥你有雏鸟情节吗?”葭葭觉得这事有点沉重,很值得深究。
第二天葭葭听哥哥的话,一早下班回来,带着幸福的心情把地擦了,换取跟哥哥去吃大餐的机会。被自家哥哥驱使已经是葭葭根深蒂固的习惯。吃完饭七点半,去公园散了步回家。哥哥去洗澡了,葭葭赖在床上不动。
然后她觉得自己不对劲,总觉得还有事没做?
是什么呢?
脑子里还在想着,行动上却快了许多她坐了起来。
还是想不起,却拎起学习用的小包。尚未明白这么做的意义,下一刻脚却已经出了家门,招车,报上地址,赴一场不得不去探索的未知旅程。
直到敲开苏卿家的大门,看着满脸意外和惊讶的人,葭葭还没闹明白自己到底是想干吗。他的客厅里六只音响正反反复复流淌着和平之月的那首《旅程的终结》,亘古的乐音,震颤着葭葭的身体,苏卿站到她面前。
她看着苏卿,神情有些无措,结结巴巴很没底气的样子,她咬了咬下唇,拎起包包示意,“我想起来今天没上课所以……”
“嘘……”苏卿食指放在嘴上,示意葭葭噤声。
“……”
苏卿一**坐在客厅中央那块圆形地毯上,然后伸展身体躺了下来。他凝视着葭葭,那种注视热烈而充满感情,葭葭觉得他有些不一样,因为他没有笑。他拍拍身边的空位,让葭葭过来。
要她听这首歌吗?
辽远的、苍凉的、独特的、浓郁的东方乐器独有的运用和美感……
窗外,是夕阳最美的一缕残红……从来不知道,音乐是可以有色彩的……
葭葭有些沉迷,她想探进去,那个不笑的苏卿的世界。
“其实……”苏卿不合时宜地开口了。
葭葭偏头看他,他躺在地上微微闭着眼。
“如果想找我,不必用学习做借口……也可以的。”
葭葭一愣,再看向他,又是那种笃定自在的熟悉笑容!好像他又宣告胜利了一样!
葭葭一拳捶过去!完全打碎了刚才沉淀下来的美好气氛,幸好曲子也到了尾声。
尽管脸上有一种被戳穿心事的恼羞成怒,而脸蛋确确实实也无法遮掩地红透了。可是葭葭还是忍不住瞪着他辩解,“你闭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麻烦你收起你龌龊的想法,我是真的来学习的!”
“我在想什么,你又知道?”
“看你露出那种笑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你……你为什么要这样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
苏卿叹了口气,“冤枉啊大小姐,我一向这样笑的。”
虽然明知他说的可能是实话,他的确一向笑得暧昧,然而此时此刻看见这样的笑容,就忍不住觉得轻慢了她,她沉下脸道:“不许笑!”
苏卿就是那种人,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ACE。
王牌这种存在,葭葭这一生只见过两个,一个是哥哥,另一个就是他。不过显然是迥异的风格。葭葭此前一直是偏向爱好哥哥那种的——冰清玉洁的男子。
“葭葭你还很迷惑对不对?”
无论苏卿说什么,葭葭都觉得很迷惑。
“爱情的判断依据……唔,如果因为某种原因而去爱一个人,那当那个原因不复存在时,爱情也就不存在了。只有不存在任何原因任何理由任何因素的爱,也就是你发自内心的最原始最单纯的那种爱恋,才是真正的爱情啊!葭葭。”
什么弯弯绕绕的,葭葭觉得很复杂,皱着眉扭头看他:“你是哲学家吗?”
他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在你的心里,你觉得我很烂,很糟糕,可是你仍然忍不住想要靠近我……如果可以撇去那些不好的外因,你是不是会爱我爱到疯狂呢?葭葭啊,这是已经爱到病入膏肓的表现。”他骄傲地说。
葭葭皱着眉,神情有些沮丧。
苏卿循循善诱地开解着某个想不通的小孩:“多少人守着一厢情愿的爱情尝尽心酸,而你喜欢的我这样喜欢你,为何还要闷闷不乐呢?”
他环上她的脖子,将她别扭的脸轻轻扳过来跟自己对视:“这个世界上两情相悦这种事,几率是多么地小啊。我们何其有幸……”他捕捉住她眼里的一丝迟疑,然后用温柔的笑抚平她的不安,他轻轻地俯下脸去,感受到她温暖扑鼻的呼吸。暧昧流淌,温情徜徉,交换彼此的鼻息直到他更加靠近,一个轻柔的吻就要落上她的唇,然而她突然将脸转了过去。
苏卿愣了一下,就这一愣神工夫,气氛略微尴尬。只听葭葭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我现在的感受就是像兜里的钱是别人借给我的,花完还要还给人家。”她停了一下,加重了语气,“真是好讨厌的感觉啊……”
“这是从哪说起了……”何出此言啊?苏卿莫名。抖了抖怀里扎进去不肯露脸的姑娘,“我说,我们彼此坦率些好不好?总是猜来猜去,我也很辛苦。”
葭葭听到这里,眼圈都红了,她倏地坐起来,恨恨地看着苏卿。
“我真想把鞋子摔你脸上!明知故问!”她凶恶起来的样子有点可爱,苏卿忍住笑,一脸郑重,“你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也别拿别人当傻瓜!”葭葭十分气愤,很想跟他干一架,“上次在你家看书,你去阳台抽烟,我听到你念叨那个白清瞳……”
“嗯?”苏卿看起来急需要补脑,没什么印象。
“少装傻,你当时叼根烟在那跟梦呓似的‘白清瞳……白……白……’你就那么想她,想到不可自拔?抽根烟也要想?喊两声能长肉?没本事跟顾奈争就来欺负我!当我那么傻呢?我是好欺负的吗?白痴!”葭葭完全是一副爆发状态,苏卿一句一句地听着,然后皱着眉想了半天,就扑哧一声大笑起来。
“被戳穿了破罐子破摔了吧!鲜廉寡耻!”葭葭斜眼瞪他。
他笑得岔气,捧着肚子说:“我说亲爱的啊,醋不是你这样一个人闷着吃的,你当时就该冲上来给我两个耳光骂我一顿让我说清楚,也比你就这么折磨我好几天好呀,你怎么忍心啊!”他搂住欲张牙舞爪的葭葭,圈进怀里,“你听听,那句话是这么说的,‘白清瞳,拜拜……’”
葭葭愣住了,皱着眉呆了半天,有点不好意思地强作凶悍,“那你没事念叨她干吗!你不是早就说你喜欢我,现在才跟她拜拜你之前安的什么心?”
无理取闹的姑娘就是这样哪里都能有理,苏卿耐心解释:“她结婚以后在家当腰疼系文学女青年,写点儿意识流女性伤痕文学。最近出版了一本小说叫《清瞳吾爱》,讲述她和顾奈的情史,当然了,里边写了点我的事,我那天抽烟时就突然想起来了,怕你哪天看见会跟我闹,于是当时真想把过去当肿瘤一般切除,跟那些丢人的破事一刀两断,就随便发一下感慨……真的没什么意思。结果让你误会了……”
苏卿表情很无奈,葭葭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低下头眨了眨眼睛。
“好像不是胡扯……”凝视他良久,她淡淡地下结论。
“……”苏卿无力地望着葭葭,“那本来就是真的。你对我的人格实在有严重的误解。”而且,只有笨蛋才会把拜拜听成白白……这句话他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下。
“哼。”葭葭不轻不重地哼了一下,扭过头去。他将她软软的手轻轻掰开,露出掌心,跟自己的贴合在一起,嘴唇缠缠绵绵地靠近她的脖颈之间,“知道吗葭葭,你真的很喜欢我呢……”
他的眼神灼灼有光彩,用自己的大手摩挲着她软软的小手,动情地不断说道:“葭葭你爱我你知道吗?葭葭你的掌纹都告诉我你爱我……”
掌心下的冰凉触感微微挣了一下,“嗯,我知道的。”葭葭的声音凉凉地响起。苏卿惊喜地触电般弹开身体,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得到更多信息。可惜葭葭面无表情地理了理头发和衣服,然后拍了拍刚被他搂过的地方,突然间她一跃而起一把揪住苏卿的衬衫领口,大怒道:“你一定以为我会这么说对吧!你就一天到晚靠掌纹吃饭了!上次在公司茶水间你就是跟那女的研究掌纹爱来爱去的!什么不爱她她就会死,她这下要死了吧!你怎么不陪她殉情去啊……”
五分钟的破口大骂之后,苏卿处于完全瘫痪状态。葭葭结束狂暴状态,平复着气息总结:“同样的泡妞方法敢在我面前上演两次,苏卿你胆子真够可以的!”
苏卿表示啥也不说了……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真是贱啊……提什么掌纹?要什么掌纹!
“苏卿。”葭葭唤他。苏卿鼓着满眼的泪水抬起头来,“嗯……还……还要骂吗?”
她没说话,没有笑,也没有怒,就那样坚定不移地望着他。然后再次抓住了他的衣服,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把他拎过来而是自己凑了上去,狠狠地将嘴贴在他的唇上,因为贴上去并不知道要怎样继续,于是她狠狠地咬了一口,很快尝到了腥味,才将早已明显呆滞的他放开。
就这样什么也没她做还气喘吁吁。葭葭脸上带着红光,有点凶恶地说:“以前我不认识你,过去的事就算了!但是现在起,苏卿你是我的!”
那个自诩万花丛中过阅人无数的苏卿,脸居然刷地红了,葭葭一看,都有点儿替他不好意思,于是背过身去,更加恶狠狠地说:“苏卿,今天起你不再单身,请你谨言慎行,若你有一天背叛我,那么你我生时不见死时见!”
说完,她丢下一句“我去玩游戏”后爬起来往书房跑去,有点儿灰溜溜的,一点没有刚才说那番话的气势。
石化掉的苏卿直到她将书房门甩上,才慢慢调整过来,他抬手擦了擦破掉的嘴角,颇为无奈地微笑。可怜他家姑娘,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九祸女神连接个吻都不会,看来得好好教育一下了,他坐在地上神情复杂地舔着嘴唇回味。
坐了很久,他才想起来后来那一幕,葭葭刚才的意思是,他俩算正式恋爱了?
得问问清楚啊!他优哉游哉地站起来,往书房走去。打开书房的门,可以看到葭葭僵直的背影坐在电脑前。
“葭葭,以后我可以叫你老婆吗?”他靠在门边,闲闲地说。
“不可以!”恶狠狠的声音。真是别扭的小孩,连害羞也是如此特别的方式,苏卿心里想……不过,这不正是他独有的乐趣吗?
“那叫亲爱的可以吧……”
“喂!你别打扰我下副本好吗?”
“哦?我陪你玩游戏的时候,你可没觉得我打扰你哦。”
正游刃有余地调戏着刚收入囊中的小女友,外面大门门铃突然响了,苏卿皱了皱眉头,“谁这么不合时宜……”
除了四喜他们还能有谁,开门把他们放进来时,苏卿有些纳闷,今天又没球赛,又不搞聚会,人来这么齐干什么?
他指了指沙发:“自己玩!”然后往书房走,打算继续调戏女朋友。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四喜猥琐的笑声,声音超级兴奋地吼道:“嘿嘿嘿…我带了好货来。”他埋头在公文包里找东西,苏卿突然有了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