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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朝生二话不说的就想往里进,程飞扬赶紧拦住,“霍叔叔,医生在里面检查,暂时在外面等吧?”
“检查什么?”霍朝生语气十分的生硬,眼神狠毒,看得程飞扬不觉心颤。
“刚刚霍俊泽的身体有了反应,所以要检查。”程飞扬尽量镇定的说。
“是不是你对他做什么了?你有什么目的,不害死他不甘心是不是?”霍朝生忽然叫嚣开来,恨不得手指到程飞扬的鼻子上。
“你误会了,我只是跟他说了会儿话,没有做什么。”
邱立军赶紧周旋道:“身体有反应可能是好事,说不定俊泽要苏醒了,霍叔叔,先等着吧,不要急。”
霍朝生冷眼看他,愤恨的一声叹息,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用力地把手里的袋子一放,发泄自己的不满。
邱立军见状,将程飞扬拉到了另一边,小声道:“下次来的时候叫上我,霍叔叔现在处于崩溃的边缘,比较容易急火,能避就避吧。”
“没想到他对我的误会这么大!”程飞扬沮丧的说。
“俊泽是他唯一的儿子,老婆又死得早,一个人拉扯大儿子不容易,你看,拿换洗的衣服这种小事,他都亲力亲为的,可见他对儿子的疼爱,体谅一下,他不是针对你,而是心情不好受。”
程飞扬点点头:“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是我帮不了什么忙,反而总是惹麻烦的感觉。”
“不要这么说,你也是受害者。”说到这,邱立军故意朝霍朝生的方向看了眼,声音更低了,“我排查了宴会厅的人,有几个可疑人物,除了一些无名无派的人之外,还有一个,是光宇门的人。”
程飞扬猛一激灵,“什么?光宇门的人不是和霍家很好嘛?如果要动手,犯不着在霍家动吧!”她想起了肖爷饭局上的话,似乎肖爷也在怀疑光宇门里的人想对她不利,但是肖爷点到即止,她还不明白肖爷到底怀疑的是谁。
“只是怀疑,还没有证实,这几个可疑人物里面,除了光宇门的人比较特殊之外,其他的都是普通人,但是绝不是宴会邀请的人,飞扬,你在外面,有多少仇家?”邱立军问。
程飞扬眼皮抬了下,呼出一口气道:“做我们这行的,自然是仇家无数,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上个月已经有门派放言要对付我,但是一直没有行动,这次可能就是那个门派吧,是我害了霍俊泽。”她越说越低落,声音也越来越轻。
“那我重点查查那几个人,不然的话你的情况确实很危险,不要太担心了,俊泽这小子,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出事。”
程飞扬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医生还是没有出来,霍朝生渐渐坐不住了,在走廊来回踱步,不时瞪一眼程飞扬。
……
“滴滴”两声玲响,程飞扬看一眼手机,走到楼角一旁接起来,“什么事?”
“程老师,你快来东堂。”段子冲在电话那边着急的说。
“怎么了?我现在走不开。”她看一眼走廊,在没有得知霍俊泽的具体消息时,她不想走。
“你快来,有人来砸场子了,摆明了针对你的。”段子冲说完大叫一声挂了电话。
程飞扬犹豫了片刻,跟邱立军说了声有事,直往东堂赶。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且全部都是冲着她而来,或许砸东堂的人跟枪杀霍俊泽的是一伙儿的,她就不得不去看看。
东堂设在东门的一个商务会馆下面,商务会馆是东堂的主要场子,从商务会馆辐射出去,整个东门的会所,娱乐场所,都由东堂打理,商务会所算是当堂的一个标志,如果闹事的人直接上了商务会所,那就是直接挑衅光宇门东堂,目的明确。
程飞扬将车停好,会所的外面一切正常,接待人员一见她进来本来淡定的面孔变得慌张了起来,小声道:“飞扬姐,来的人有十多个,段哥已经进去了好一会儿。”
程飞扬看着外面平静的样子,吩咐道:“先不要走漏风声,不要引起恐慌。”
“是。”
她走进地下室,推开正堂大门,只见两拨人正在对峙,段子冲头上有一块淤青,另一边的人也都纷纷挂了彩,桌椅板凳全都歪七扭八的躺着,看得出来刚才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段子冲一见她进来,脸一下放松了,赶紧迎道:“姐,来了。”
程飞扬不动声色的走到正堂中间,打量着对面的一拨人,带头的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满脸的戾气,坐在凳子上嚣张的翘着二郎腿,嘴上还叼着半根烟,但没有点燃。
“怎么回事?”程飞扬低声问道。
段子冲站在她的身后,悄声道:“他们冲进来就要打要杀的,不知道为了什么,然后就非要吵着见你,半天没说话了,像是在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程飞扬惊了下。
段子冲继续道:“我是怕他们在等后援,咱们的兄弟今天都去了外地,赶回来也来不及了。”
“去外地了?为什么?”程飞扬一头雾水。
段子冲抿抿嘴,没有回答。
带头的男人放下嘴上的烟,站起来道:“你就是光宇门副掌门,程飞扬?”
“没错。”程飞扬不卑不亢道。
“啧啧,这么漂亮的妞儿,当光宇门的副掌门,是不是太浪费了,啊!”他后面的人一片嬉笑声。
段子冲嘴里骂着脏话,又想冲上去,硬生生被程飞扬拽着,“退回去。”
带头人停住了笑声,换上了一副不可一世的脸,说:“段子冲在我们的地盘上耀武扬威,我们今天不扒他一层皮,对我们兄弟就没有交代,副掌门,你说,这事要怎么办好?”
程飞扬睨一眼段子冲,“有这回事?”
段子冲辩道:“别听他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最近事情这么多,我怎么会去闹事呢?”
“哼,段子冲,有种做就没种承认了?要不要把你的几个手下叫出来,当面和我的人对峙啊?你这样的人,怎么坐上堂主之位的?”
程飞扬瞪段子冲一眼,说:“敢问,阁下是哪个门派的?”
“好说,东兴门。”
东兴门和光宇门势力差不多,一直磕磕碰碰的争斗势力范围,可谓水火不容,也是冲突最多的门派之一。
“如果是段子冲的问题,我自会管理,但是到我东堂来直接闹事,相信你们门主也没有这胆量吧?”程飞扬毫不畏惧的说。
带头人听她这话有点不爽,“副掌门,你这是让我们算了?不是便宜了段子冲?今天如果没有交代,我和兄弟们是不会离开的。”
“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段子冲在一边怒骂。
带头人指着段子冲也骂道:“你个龟孙子敢做不敢当,别以为把掌门拱出来我们就会算了!”
……
“不要吵。”程飞扬最不喜欢吵吵闹闹的环境,两拨人互相指着鼻子骂,听得她头皮发麻。
“这件事我会查明真相,如果真的是段子冲做的,我程飞扬说的,一定给你们东兴门一个交代,现在,请你们离开。”
带头人嘴角的肌肉扯了下,“你说交代就交代,当我们东兴门的人都是白痴,要交代,好,就跟它交代吧。”
说完他忽然从背后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砍刀,猛地朝段子冲冲过去,程飞扬眼明手快,一脚将段子冲踢到一旁,转身右手直接握住了刀刃,顿时鲜血滴到了地上。
带头人握着刀柄,想动发现刀被控制的严严实实,程飞扬的手掌紧紧抓住刀刃,眼神狠辣,他一下心虚,砸吧了下嘴,冷汗直冒。
“姐。”段子冲也被这一幕吓到,不敢轻举妄动。
“我说了有交代就是有,不要逼我在这里动手,我可没什么耐性,珍惜自己的命。”她手上一用力,带头人直接被震了出去,接着一甩,砍刀落在了带头人面前,上面的血水还在流淌着。
“好,副掌门的魄力,我见识到了,我就给你面子,只要副掌门一句话,我东兴门绝不会为难光宇门。”带头人满头冷汗的说完这一番话,带着身后的人退了出去。
段子冲骂咧道:“晚走一步打断你丫的腿!”然后赶紧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姐,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程飞扬呆呆的愣在那儿,这时才觉得有点意识,看着手心里流淌的血,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就那么握上去了,对付小喽啰,她绰绰有余,实在不可能伤着自己。
“姐,你太傻了,那小子不可能打得过你,要不你就让他砍我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他呢?”
“你还说!”程飞扬厉声道,“兄弟们为什么去了外地,你在想什么?还有,为什么要去东兴门闹事,咱们自己人都还没有完全摆平,就去招惹其他门派,如果内外夹击,你这个堂主,很快就玩完了。”
段子冲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了,都怪我的女人,和东兴门的人闹得不清不楚,我一气之下,就想去理论,谁知道他们比我还狠,就这么打起来了,但我真的已经克制了,总不能让他们笑我们光宇门没种吧!”
程飞扬冷笑,“女人?你段子冲什么时候开始觊觎女人了?是不是最近太顺利,生活太闲了,你这个东堂主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其他三堂时刻盯着你呢,一旦有所偏差,首先要你死的就是他们三人,我都自身难保,你自己好自为之。”
“是,我以后会有分寸的,那女的我已经甩了,东兴门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这是我的事,说吧,兄弟们被你叫去干什么了?如果你瞒着我,以后有什么事,不要找我!”
段子冲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心虚道:“我让他们去查白爷的底了。”
程飞扬一愣,“你想干什么?屁股还没坐热就想动白爷了?”
“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那三个老家伙迟早要把我们吞了,我这是先下手为强,我知道他早就把势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也瞒着肖爷,我去摸清他的底,打探下虚实,也好想想怎么能把他一招毙命。”
段子冲的野心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如果被肖爷知道,你我都不好过,忘了肖爷那天说的什么吗?”
段子冲信心十足的说:“肖爷知道了,首先要除的就是白爷,他把势力外迁,不就是想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立一派,这是真正的叛帮。”
程飞扬冷哼,“你以为肖爷不知道吗?”段子冲脸色变得难看,“肖爷是什么人,你都知道的事他会不知道,他不动声色,自有自己的打算,你去当马前卒,拍马屁,他只会认为你自作聪明,到时为了防止你的野心,首先会除的就是你,肖爷能在这个位子上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及你?你太天真了!”
段子冲觉得颇有道理,心下害怕起来,“姐,你说肖爷会不会已经盯上我了?”
“马上把人撤回来,就当什么都没查到,野心大是好事,聪明也是你的本钱,就怕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要懂得隐匿锋芒,知道吗?”
段子冲点头,“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我都先跟你汇报,你说做不得,我就不做。”
程飞扬摇摇头,叹道:“我现在哪有心情管这些事,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加入光宇门,一团糟。”
手包扎的差不多,程飞扬觉着相当的刺眼,接受组织训练的时候倒是经常受伤,可自从接受任务以来,很少受到这样的刀伤,也许,她就是想自己痛一下,想固执的惩罚自己,让自己不至于是个麻木的人。
段子冲将医药盒收好,说:“姐,其实刚才,我还知道了一件事。”
“帮派内斗的乱七八糟的事,就别告诉我了,我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