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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莓的声音缓缓柔和下来,带着释然,撞击着莎里强硬的心脏最脆弱的地方,她说。
莎里,请你挽救那个生命,如果你和它都平安,以后你就是我,莎里,我迟早会消散的。
你清楚,一个身体不能长期拥有两个灵魂在争抢,终有一天失败的一方都会消失,莎里,我能坚持到现在是因为执念,你是被我害死的,请你活着,为你,为那个孩子活着,莎里,你听到没有!
说到最后,莉莓的嗓音里满是哭腔,莎里的瞳孔瞬间紧缩,她竟然对他说这种话,莉莓,你是傻子吗?
复杂的情感重重地压抑在了他的心尖上,莎里挣扎着,最后叫了出来,穿透了整个寝殿。
“啊——”
她,消失了……
伴随着那声痛苦的叫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寝殿,皇室御医们一瞬间放松了过来,一个个分派了工作,寝殿外,犹京理修的心脏仿佛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冲撞,他的瞳孔瞬间紧缩,修长的手捂住了心脏,那是什么感觉?
刚刚,那是什么感觉?
几乎是一瞬间,犹京理修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急火攻心倒在地上时,隐约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妩媚笑颜,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的周身都是刺眼的光芒,甜美的嗓音清脆熟悉。
“犹京理修,你看,我以前说过的,终于一天我不再爱你,就不会再执着了。”
莉莓……
伸出的手还是触及不到那抹身影,犹京理修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寝殿里,皇室御医惊喜地声音响起,殿门外,血仆们焦急的声音响起,两道声音交织在莎里迷茫的脑海里,他眼角的泪水不断地滑落,是他在哭吗?因为仇恨了两千多年的情敌莉莓?
为什么,她会那样做,她真的是犯傻了,身体里已经感应不到那个人的存在,如果她愿意,她完全不会这么快消失,她的执念没有了,她败了,也终于不再与他莎里争抢这具身体了,莉莓,你死了可解脱,与我曾经一样的解脱?
安息吧,莉莓……
“大人,大人这是怎么了,来人啊!”
殿门外惊慌的声音还在响起,莎里缓缓闭上了沉重的眼眸,一如他此刻沉重复杂的情感,这一年,这一月占据了莉莓身体的他终于赢了,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有了自己的身体,不再是在黑暗里找不到归属的幽魂……
这一年,莎里三千岁,情敌莉莓,魂飞魄散,而不是他。
*********
梦,很真实,那张美颜,那道声音。
碧海蓝天里,犹京理修感觉到了越来越无力,想要抓住前面的莉莓,她站在那里,每当他靠近她就会消失,再靠近再消失,不断地重复,她的美眸里萦绕着戏谑,调皮的表情一如只是开玩笑。
但是犹京理修知道,不是,那个女人,他的妻子莉莓,消失了,那瞬间他感觉到了空气里没有了她的存在,只是,为什么?
喉咙里有这句话想脱口而出,却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咙深处,莉莓,为何要这样?
他和她还没有过夫妻之间温馨的回忆,千百年来,他与她之间都隔着一个死在他们新婚之夜的莎里。
那样不堪的过去,以至于每当他与莉莓行夫妻间的房事时,他都能在美眸深处捕捉到她的恐惧,她害怕,那样不安的她他却只有看着,什么都不能安抚她。
无力……
无力的感觉充满了他整个情感,那么的希望抓住前面的莉莓,终于,他抓住了她,却是穿过了她的身体,她虚幻着,妩媚的美颜上扬起了灿美的笑颜,然后笑容缓缓敛去。
她破碎的哭喊声撞击着他的耳膜,一声又一声那样凄厉,她在哭,哭声里仿佛带着对他的指责控诉,仿佛在怨愤他千百年来对她的不闻不问,只是,莉莓,你消失得太早了……
这一刻,他想她,他那个爱的愚蠢的妻子。
莉莓,这一刻,从没这般想过她,终于,他爱上她了,她却消失了……
眼前的莉莓越来越虚幻,哭声不见了,控诉的幽怨美眸不见了,犹京理修看到的还是那张美颜,笑得甜美,她穿过他的身体,在前面边跑边笑,一声声地唤他的名字,却像是在唱独角戏,并没有看到他。
原本灿烂的天空不知道何时已经染上了黄昏的光辉,夕阳很红,红到近乎猩红的红,那样诡美的夕阳照耀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原本在笑的莉莓美眸里闪过了一丝迷茫,她也和他一样在看着那道夕阳。
成群的乌蝙蝠密密麻麻地出现了,停留在了海面上,一双双眼睛闪耀着鲜红的光芒。
然后犹京理修看到,原本迷茫的莉莓缓缓走向了涨潮的海水里,美眸是超乎吸血鬼天生红眸的血光,海水渗透她一袭柔美的红裙,她赤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向海面。
他想叫她,最后却是喊不出省,耳边隆隆的响着海水打着波浪的声音,伴随着那道清脆甜美的笑声,犹京理修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身影被海水吞噬,笑声消失了,一双双血眸的蝙蝠消失了,猩红的夕阳染红了一切。
他的眼里只剩下红色,满世界的红色,终于,他叫了出来。
“啊——”猛地从床上惊醒,犹京理修大口喘着气,瞳孔紧缩着,脑海里还残留着那诡美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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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颗深爱着她的心,寝殿惊魂
整个寝殿里很黑暗,没有开灯,犹京理修擦去脸上的冷汗,翻身下床,盘腿坐在地毯上,眸光幽深地望着落地窗外,心底的荒凉感很沉丫。
“大人,您醒来了吗?”
突然,厚重的殿门外响起了血仆恭敬的声音,犹京理修的身体一僵,喉咙里传出的声音格外低沉嘶哑:“什么事。”
“莉莓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血仆的话音落下,犹京理修如遭雷击,他闭了闭深幽的血玛瑙瞳眸,站起了身。
*************媲*
法老院最近流言蜚语很多,因为云霓,那一天当云霓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笑时,云诺却只觉全身发寒,冷到了骨子里,她的儿子,到底有多深沉,明明只是一个孩子。
该说他是童言无忌,还是有意的,那一天他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出了那句话:“母亲大人,桑科护卫长和云霓很像的。”
那句话仿佛一声巨雷,震得云诺如遭雷击,她看过去的时候,她的儿子云霓还是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尽管……他的唇角扬起了诡美的弧度,那样子,像个小恶魔。
“想不到年幼的云霓殿下还会说出这句话,其实看起来倒是像当年的沙鲁护卫长多点……”
“我觉得更像是桑科护卫长,不过是我的错觉吗,云霓殿下倒是和他父亲大人一点也不相似。”
“天,那是云诺公主……婚内出轨了么……”
法老院的下属喋喋不休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云诺手里的水晶杯猛地被捏碎,她睁开幽深的美眸,从藤椅上站起身来,柔软的地毯上是破碎的水晶杯,一滴滴的鲜血染红了纯白的地毯,她的手掌里殷红一片。
够了!怎么可能,她的云霓……怎么可能是桑科的孩子,他该是沙鲁的。
尽管这样安慰自己,云诺的美颜上却越发苍白,她的身体狠狠摇晃了下,几乎是一瞬间,她突然跌坐在地毯上,脑海里多年前凌乱的片段不断地浮现,那一晚,是谁?
到底是谁的孩子,为什么,她会在那两个房间里?
“母亲大人讨厌云霓了吗?”
身后传来清脆的童稚声音,云诺听到那道声音身体微微一僵。7Z小说 :。7zbook。
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听不出那声音,她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小小的男孩穿着可爱的小熊睡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没有带笑,纯净的大眼睛里却透出一股子诡美。
云诺看着他,一时无言,这是她的孩子,然而如今她却觉得他不是她的孩子,他很怪,是的,云霓很怪,他时而会天真烂漫的冲她这个母亲大人笑,时而却半夜幽幽地出现在她的床边凝望着她,时而……他又会说些怪话。
察觉到母亲大人的失神,云霓只是垂下眼眸,低低的笑起来:“母亲大人,您是在嫌弃云霓了,对么?”
云诺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美颜上闪烁出一抹复杂:“没……”
“欺骗云霓的,绝对,绝对不可饶恕!”突然的,原本平静的云霓打断她的话,纯洁的大眼睛里染上了嗜血的幽光,“即便是母亲大人也是如此,不可耍云霓,永远!”
那一瞬间,云诺感觉,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一个成年人,一个对她恨之入骨的成年人,只是,为什么?云霓,明明是她的孩子。
云霓看见美颜苍白的母亲大人,突然喉咙里传出笑声,诡美无比,他转身出了寝殿,小小的步伐轻盈无声。
云诺有那么一瞬间,想追上前仔细看着云霓,看他是不是她的孩子,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而她真的上前了,云霓却突然转过头,眼里带着诡美的笑意:“母亲大人,你又在不信任云霓了。”
落地窗外明媚的月光照耀在云霓身上,隐约有几只蝙蝠在黑夜里闪烁着鲜红的眼,小小的他站在那里,成群的蝙蝠围绕在他身边,那一瞬间,年幼的他与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某人叠合起来。
云诺紧捂着美颜,美眸里满是不敢置信,她倒退着,最后猛地转身逃出了寝殿里,近乎落荒而逃。
她背影消失的地方,小小的云霓站在那里,纯净的大眼睛再次回到了茫然的样子,然后仅是一瞬间,他瞳孔一阵紧缩,片刻后闪着鲜红的幽光,嘴角勾起了诡美的弧度。
不要逃哦,云霓的……母亲大人。
**********
云诺始终记得,在她的生命里一直有那么一个人,在她的记忆里是那样值得尊敬的存在,然而后来却被那人亲手打破,他说以后她会成为他的第二个妻子,是的,那个人竟然对她这样说,他……
忘了吗?他与她是什么身份,然而她以为那个人早已死去,现在却是与她的云霓那么相似,是噩梦吗?
她,明明以为那个人带给她的噩梦已经消失了,随着他的死埋葬在了无人知道的地方,除了桑科。
桑科,知道她曾经的噩梦,知道她的恐惧与挣扎。
当云诺跑到桑科的寝殿时,里面空无一人,黑漆漆的寝殿里,连带着坠地丝绒红窗帘都被拉上,没有一丝光亮照耀进来,这样的黑暗只有在当年她经历过。
突然的原本紧合的红窗帘自己哗的一下展开了,就像是被人拉开的一样,皎洁柔美的月光洒落进来,给漆黑的寝殿里照出了一点光亮。
如果落地窗是开着的,云诺可以安慰自己这是被风吹开的,可是没有,今晚没有风,那般风平浪静,却能绕过恐惧更渗入云诺的骨子里。
黑暗的寝殿里,云诺站在那里,想逃,脑海里这个想法在发酵,就在她僵硬的脚终于可以动的时候,厚重的殿门被一股诡异的气流袭得自动合上。
终于黑暗里,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不可能活着的人,完美俊雅的脸上含着温润的笑,却只有一个虚影,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终于在那个人出现在月光的照耀下时,恐惧像是魔咒一样催醒她刻意不去回想的过去,云诺叫了出来,那般的尖锐恐惧。
“啊——”尖叫声划破法老院寂静的夜晚,听的人毛骨悚然。
法老院的厅殿里,桑科刚上报完他负责的事情,心脏就仿佛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撞击,有种慌张席卷了他的感官,他有些失神,清冷的声音在大厅里响了起来。
“你可以退下了。”翟藤耀看了他一眼,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