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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宴妮问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只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寝殿的血仆被檀香收买,一直把她的近况告诉檀香吗媲?
她不清楚,只是来到这里的路上有些茫然,又有些排斥,但她却觉得她该见檀香。
有些事情,不说并不代表没发生过,一如当年狐栗姐与莫曦婷的友情,如今即便已经算作和好,但那些事情都发生过,同样一如她和澄末茶,她与他说是夫妻,但算不上夫妻,就连前妻这个头衔都很勉强。
千年来,她与他成果婚,做过夫妻间最亲密的事,类型爱情,却非爱情。
而他对檀香,说是爱情,但又不曾对她负责,笑宴妮想,澄末茶这种男人注定是来伤人的,如果不曾深陷泥潭很幸运,而一旦深陷泥潭后,却是连红颜知己最后都做不成。
噼啪——
突然的,笑宴妮的转动轮椅的时候轮椅脚撞到了一旁走廊上的花瓶,花瓶应声破碎在地,在静谧的夜里发出了很大的声响,笑宴妮微愣,美眸凝滞地盯着破碎的花瓶片,脑海里瞬间交错着她从小到大的记忆碎片。
寝殿里的澄末茶听到殿门外刺耳的声音,紧蹙着俊眉,推开檀香,厉喝了一声:“谁?”
当他走到殿门外时,话音突然戛然而止,眸光灼灼地看着她,笑宴妮坐在轮椅上,低头凝望着摔碎的花瓶,凌乱的长发盖住她脸上的神色,澄末茶的喉结快速地滚动了下,笑宴妮抬起了头,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寝殿里的檀香有些奇怪澄末茶还没进来,走出去后美颜有些僵硬。
笑宴妮不由得垂眸低笑,看来她不应该来才对,打扰了他们两人的甜蜜温馨,原来,她还是罪人了,微眯起美眸,笑宴妮的喉咙里发出了笑声,清脆悦耳:“有必要,这么看着我吗?”
檀香有些窘迫,无措地看向澄末茶,他没有看她,幽深的眸光始终瞅着笑宴妮,听到她的话,声音沉稳:“我推你回去。”
笑宴妮敏感地蹙起了精致的眉间,察觉到她有些排斥,澄末茶顿了下,加了一句:“我有些话想和你谈。”他并没有忘记她父亲说的婚事。
当澄末茶把手放到她身后的轮椅上时,笑宴妮没有拒绝,檀香站在寝殿外,看着他们的背影,走廊上落地窗外的月光皎洁地洒落在他们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檀香那瞬间美眸一阵恍惚,前方的澄末茶推着笑宴妮,两人没有说话,却让人感觉像是夫妻一体般,长长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叠合在一起,竟……有几分格外温情蜜意。
是错觉吧,她这样安慰自己,只是当不久后的檀香却哭笑不得此时的自欺欺人,明明,是知道的。
在离檀香的寝殿很远之后,笑宴妮红唇微抿,美眸里平静无波:“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们结婚吧。”
出乎意料的,澄末茶没有沉默,声音冷静到近乎冷漠,却在笑宴妮的脑海里凭空炸下一道响雷,尽管如此,她表面上还是平静,只是紧攥的冰凉指尖却透出她的震撼:“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对她说,如果笑宴妮没有瞎的话,她记得她上一秒可是看到澄末茶对檀香溺爱无比,而下一秒却对她这么说,是世界疯狂了,还是澄末茶太过善变?
“我与你该复婚了,笑宴妮,我照顾你。”澄末茶停了下来,连带着轮椅停留在长廊上没有动,笑宴妮美眸闪烁,她转头的瞬间,那一刻,与正好低下头瞅她的澄末茶撞上唇。
美眸一阵紧缩,笑宴妮红唇轻启,美眸里闪动着莹莹水光,她以为澄末茶一向不喜她与他太过接近会推开她,他修长的手却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恍惚间,笑宴妮似乎听到了澄末茶的一声低叹。
“笑宴妮,请你,与我再次结婚……”
笑宴妮呢?她恍惚中只感觉到了唇齿间的交缠让人意乱情迷,许久,憋了半年的泪水就那么掉落下来,滚烫的灼烧到了澄末茶,他没有说话,只是怜爱地擦去她脸上的泪。
有没有说过澄末茶对任何女人都温柔,笑宴妮曾经就这么对澄末茶说过,但他是不是真心的又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当此刻,澄末茶对她做了刚对檀香做过的事情时,笑宴妮感觉喉咙有些酸涩。
**************
澄末茶推着笑宴妮回来的时候,笑翼正靠在吧台啜着红茶,深幽的眼眸只是瞅着他们,语气含笑:“宴妮怎么自己出去了,父亲大人刚刚还想着出去找你。”
澄末茶闻言,只是微微一笑,笑翼如果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去哪里,不得找疯了,还真是说起谎来一套一套的。
笑宴妮只是抬起了美眸,抿唇看着父亲大人:“我只是出去散散心,父亲大人担忧了,抱歉。”
笑翼突然沉默,攥紧了手里的瓷杯,垂眸淡啜了口红茶,这,倒是对他疏远了……还是,罢了吧。
血仆恭敬地把几杯红茶放到了茶几上,原本慵懒的倚靠在吧台的笑翼走了过去,声音含笑:“小茶今晚留在梓葵家族如何?”
梓葵珞下楼的时候就是听到了自家亲亲老公这句,卖女求女婿的话!
尼玛,她当时直想吼,笑翼你这是脑袋被门夹了是吧!
然而却在听到笑宴妮低低的一声唤声时,她的怒气都消失了。
“母亲大人……”
这是,她的女儿在半年后第一次叫她母亲大人是吗?
梓葵珞美眸里写满了震惊,片刻后回过神来澄末茶已经推着笑宴妮进了寝殿里,大厅里只剩下笑翼和她,笑翼含笑瞅着她,声音柔和隐含戏谑:“老婆,你这是喜极而泣吗,要记得等下面对女婿拿点丈母娘我威严。”
梓葵珞听到他的话,一阵恍惚,才发现自己原来哭了,她怔愣了下,笑翼还是那副儒雅的笑:“我想,澄末茶会答应。”
寝殿里,笑宴妮躺在床上,澄末茶帮她盖好被子,刚要转身出去,一双手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袖子,澄末茶回头,就看到黑暗里,笑宴妮的美眸里晶亮晶亮的,却透出一股散不开的忧郁,她抿了下红唇,犹豫道。
“澄末茶,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我们真的结婚了,檀香与你还会有关系吗?”
笑宴妮一贯不觉得自己是圣母,就算没有感情,但她对婚姻忠贞分明,不愿被背叛,当用心经营婚姻时,被背叛的感觉并不好受,一如她第一次和澄末茶结婚时,那场婚姻成了儿戏,这一次她不愿当儿戏。
“一旦结婚,我不会背叛婚姻,但是檀香……”澄末茶紧蹙着俊眉,话语近乎冷漠,“我会一直照顾她,但我的妻子只会是你,笑宴妮,别胡思乱想。”
不胡思乱想怎么可能?澄末茶的意思是,檀香还是在他身边,但她拥有的是他给的婚姻,还真是好厚爱她……
笑宴妮的喉咙里传出清脆的笑声,澄末茶却蹙紧了俊眉:“笑宴妮,我不会背叛你,檀香我也有责任照顾她。”
笑宴妮美眸灼灼地看了他好一会,突然坐起身来,勾下澄末茶的脖子,做出了一个让他如遭雷击的动作,澄末茶一直知道,笑宴妮接吻的时候喜欢直视着对方,不愿错过对方任何一点表情,即使是在这种僵持的气氛里。
幽深的眸光晦暗不明,澄末茶任她吻完,一如多年前,笑宴妮还是笑宴妮,那般含笑戏谑他:“澄末茶,我的吻技是不是比你还好?”
澄末茶的喉咙滚动了下,因为笑宴妮纤长的手指缓缓滑过他的喉结,漂亮的美眸带着挑~逗,更多的是讽刺,澄末茶眸光幽暗,抓住了她的手:“笑宴妮,别闹。”
笑宴妮的美眸里有些恍惚,怔愣着看向澄末茶。
他的话音落下,笑宴妮的手落空,再抬起美眸时,只看得到那人修长的背影。
殿门被轻轻关上,她的神色有些黯然神伤。
正文 情敌莉莓,魂飞魄散【如果虐心,自备纸巾】
大厅里,澄末茶走出寝殿的时候,看到了笑宴妮的母亲大人梓葵珞,她看到他出来,只说了一句话,美眸幽暗,却让澄末茶的心脏狠狠一震丫。
“澄末茶,你还记得当年笑宴妮被强~暴的那一天吗,在离梓葵家族不远的地方,或者,你已经忘记了你做过的禽兽事?”
当时的澄末茶如遭雷击。
前一秒的梓葵珞还赞同了澄末茶和笑宴妮复婚,但是这一刻的她很愤怒,从没有那般愤怒过,一向为前女婿愧疚的她,这一刻却对澄末茶没了什么愧疚!
*************
沉睡了半年,在永无止境的黑暗里,莉莓突然感觉到疼痛,再次睁开美眸的时候,似乎能感觉到占据了自己身体的莎里他现在的痛,孩子,要出生了吗媲?
他貌似很痛……
**************
“啊——”
寝殿里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叫声,皇室御医等急急忙忙地在莉莓身边围绕,犹京理修站在殿门外,透过缝隙看到了莉莓扭曲的美颜,不对,是莎里。
一声低叹溢出唇齿间,犹京理修血玛瑙般的眼眸里深幽无比,他刚要走过去,就被一旁的血仆拦住,恭敬道:“大人,您不能进去,对您会有不好的影响。”
犹京理修的脚步顿住,冷冷地看着那个血仆,那个血仆的身体一颤,缓缓退了下去:“请宽恕属下的多话。”
“下去吧。”犹京理修扬起手,示意要他下去,却没有再走进去了,寝殿里的莉莓痛得额头满是冷汗,听到殿门外的对话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一抹异样的荒凉感席卷住她。
莎里,深呼吸……
内心深处突然传出一道熟悉的柔美嗓音,莉莓的瞳孔一阵紧缩,她,是在帮他吗?
为什么?他……是莎里啊!
他死了就会魂飞魄散,她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了,莉莓,你到底抱的什么心思?
莎里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莉莓,却是泪水滑落,身下的剧痛越来越明显,他明显感觉到像被人勒住了,疼得喘不过气来,这个时候,莉莓传达给他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了。
莎里,你听到我的话没有,莎里!
深呼吸,莎里!
耳畔皇室御医越来越惊慌,隐约听到大出血的话,莎里的眼眸里无波无澜,平静到近乎死沉,他张了张嘴,却是和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说话,那般的落寞孤单。
为什么?莉莓,我死了,你不是就很好了,我很累,莉莓,厌倦了,这一次真的厌倦了这种疲惫,我想,如果真的魂飞魄散了,我是不是会很轻松……
他很累,真的厌倦了那般的伤痛,犹京理修对他的沉默比与他争吵更折磨,千百年前,爱过的时候,犹京理修给了他地老天荒的承诺,他当真了,他不顾禁断之爱不被世俗接受,那般义无反顾地爱上犹京理修。
后来的后来,也许,他和犹京理修的禁断之爱早在那年,他被活活烧死在他新婚之夜时就已经被埋葬,也或者犹京理修不曾爱过,那年的犹京理修很孤单,缺爱到了极致,而同样孤单的他,孤单对孤单形成了相爱的错觉。
莉莓,也或者,犹京理修,那才是你唯一爱过的人……
眼角的泪滑落地越发汹涌,莎里身下的痛楚越发明显,刺激着他的痛觉,恍惚间,他看到了殿门外的犹京理修只是靠在那里,面无表情,近乎冷漠。
想笑却笑不出来,莉莓的声音还在身体里响起,带着愤怒的咆哮。
莎里,现在在你肚子里的是你和犹京理修的孩子,你就这么对待那个孩子的吗?
你有没有想到,那个孩子想活下去,它,需要你……
莉莓的声音缓缓柔和下来,带着释然,撞击着莎里强硬的心脏最脆弱的地方,她说。
莎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