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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我问你佛是什么?”
“佛名为觉,是大彻大悟之人。”
“如来大彻大悟了么?”
“师尊自然是大彻大悟之人。”
“那你告诉我,他为何贪恋西天那具宝座?他为何禁了观音的功德谱,不让她成佛?他为何不准弥勒踏入西天一步?他为何拒绝太上老君辨经的要求?他为何执意要东方之人来取真经?他为何不准任何人非议他的真言。”
“师兄慎言,你不怕再被他罚么?”
“他写下的那诸般佛经故事,玄奥坚深,极尽夸大能事,我是一个字都不信。”
“这便是你在讲经堂写下那句话的原因么?”
“呵呵,你不觉得那天如来的脸sè很有意思么?”
“师尊被自己最看重的弟子置疑了,还是如此当众的打脸,当然会不高兴。不过师尊也并未怎么责罚,所以说师尊的胸怀还是足够博大的。”
“博大?你是这么想的么。他只是想在你们这些弟子面前保持师尊的威严罢了。”
“师兄,为何在你眼里,师尊会是如此不堪的形象。”
“因为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因为我听到了。”
“听到了什么?”
“因为我悟到了。”
“悟到了什么?”
“我师弟啊。你可知道我的本来是什么?”
“金蝉子。”
“你的本来又是什么?”
“须菩提。”
“大师兄的本来又是什么?”
“阎浮叶。”
“我们师兄弟三人,本是一体,一株菩提树。只因伴了佛陀无数岁月,在他顿悟之后身化三形。迦叶,金蝉子,还有你菩提。迦叶苦行第一,菩提静识第一,而我金蝉子,想来是逆变第一了,多年之后或许还会消了佛谱吧。从此这世间便不再有金蝉子这个人了。”
“师兄多虑了。师尊不会这么无情的。”
“呵呵,不会么?”
“不会的。”
“那你便拭目以待吧。看一看这亘古第一佛的所谓胸怀吧。”
“……”
“菩提,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与你游历四大部洲的事情。”
“历历在目,尤如昨夜。”
“在东胜神洲,你我曾看到一间极有意思的禅院,你可还记得,你在上面提过的字。”
“当然记得。那间禅院才刚盖起来,但却满是对建筑一道的悖乱,极尽颠覆与创新。”
“当时你说那个地方最合适我。”
“是的,那个格局,竟是将禅院盖成了另类的监狱,最适合你在里面炼心锤志。”
“可曾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
“你说,‘好。将来我若要洗却灵魂转生下界,重走西游路,就从此处开始。’”
“然后,你却在院匾了提下了‘枫仁院’三字。”
“‘梦不醒之人,看不穿之人,惊不觉之人,痴不迷之人,疯不狂之人,尽数来此,
再叙西游,岂不快哉!’彼时的你,是如此的快意,如此的直爽,何以百余年过去,你竟变化至于此了呢?”
“师兄,当年的你也是洒脱自在,也不似现在这般的悖狂错乱。”
“都是佛逼的。这些年来,我读遍了世间佛典,也看遍了道经。最终还是觉得佛道本无区别,其根本都是一样的。只可惜如来不信、不听反而斥我轻慢他的佛法。奈之何?”
“师兄,你真的认为师尊的佛法有误么?”
“难道佛法就一定是永恒无误么?能普渡的便只有如来的大神通**力么?”
“师兄,万佛皆笃信如来真言,你为何不能从之呢?”
“从者已有成千上万,少的唯有敢逆而争者。”
“好吧,我无法说服你。师尊叫我来,也许是个错误。”
“不,如来从不犯错。他叫你来,正是对的。”
“师兄此话何意?”
“菩提,你还要伪装多久呢?”
“我不明白师兄话里的意思。”
“如来不喜欢任何人超越和反逆他,无论这个人是谁,无论是在哪个方面。你我其实都犯了他的禁忌,只不过你懂得藏拙,而我却当了出头鸟。在革命的道路上,总该有一两个先行者,我金蝉子,便先一马当先了。”
“…………”
“呵呵,当年道教圣人老子出关化胡为佛,于是有了我西方教。后又有燃灯、普贤等人弃道为佛。这佛道之争从来就没有断绝过。如来数次在讲经堂上透露出yù在东土找一个取经人,让他历尽千辛万苦来西天取得真经永传东土。只可惜东土之民多是道教信徒,并不高看他的真言。如来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的真言正当流入东土的契机。为了这个契机,如来已经布局了百余年了。想来也快执行了,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怎么能够容忍我这个异端的存在。”
“…………”
“师弟,如来让我轮回十次以抵消我的罪过。其实不过是利用轮回来磨尽我心志而已。”
“…………”
“师弟,你不了解如来。在万佛之主的位置上呆久了,他已经被那个位置给同化了,一切所思所行都沾了权势的毒,不然地藏怎么会被逼得发誓永不出地府。”
“…………”
“仙佛虽是长生不老,但终究不是永生不死。东方云霄众仙神有蟠桃与金丹可续寿命;道派众仙神有人参果可续寿命,唯独我西天灵簿无有此等圣果。而我金蝉子是星月菩提身,轮回之后的**却是能使仙佛的寿命延长千余年。我想如来让我轮回十次,未必没有食我肉身以渡过万千之劫的意思。”
“…………”
“师弟,到时你可会食上一两块?”
“不会。”
“对的,你不会。你已经不是原来的菩提了。那人参果的盛飨里有你的一份,那蟠桃会上有你的名字,那太上老群的金丹瓶里有你的一颗。菩提啊菩提,八面玲珑也不外如是。”
“…………”
“菩提,帮我做一件事。我便主动了解与你的这段孽缘。”
“何事。”
“我不想就如此地在世间烟消云散。在打入轮回前,我要将我灵魂里斗战之逆魂抽取出来,你给它找一个合适的主人。我要让如来与满天仙神知道,我金蝉子虽死不灭。这天道,绝不该仅有一种声音。”
“好,我帮你。”
003 自今日起俺就叫孙悟空了。
003自今rì起俺就叫孙悟空了。
“老头儿,俺看着你很眼熟啊。你真的是神仙么?”
“你是哪方人氏?且说个乡贯姓名明白,再拜拜。”
“拜拜?神仙你这是让我走么?”
“呃,你且说说你的来历。”
“俺是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人氏。”
“赶出去!”
“为毛赶俺出去。俺好容易才走到这里。”
“东胜神洲离此处隔两重大海,一座南赡部洲,就你一只脱毛猴子怎么能走到这里来,分明是说慌。”
“我道神仙有什么了不起,原来也是狗眼看人低。”
“混帐!怎么能如此和祖师说话。祖师这只野猴不通礼数,还是赶下山了事吧。”
“不妨,就先听听它还有什么说叼的。”
“俺飘洋过海而来,登界游方,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适才撞见了一个樵夫唱了首仙歌,经他指路才找到了这里。”
“既然如此,那倒也算是一段因缘。”
“姻缘?这可使不得。神仙你长得太老,而且是个男的。”
“混帐。祖师说的是因缘,不是姻缘。”
“有什么区别?俺没读过书,不懂。”
“算了,不究这个。你且说姓甚么?”
“呃,俺经过南赡部洲时,曾听得那些书生言:‘人之初,xìng本善’。至于猴该xìng什么,俺真不清楚。”
“胡闹。我问的是不是这个xìng。你父母原来姓什么?”
“俺也无父母。”
“人生在世,怎可能无父母?难不成你是树上长的,地里生的?”
“差不多了,俺是石头里长的。俺只记得花果山上自古便有一块仙石,其年石破,便生了俺。俺出生之前,还有一个老道人还和我说过话。其时我还在石中没长chéng rén形,看不清他的样子,到是和神仙你有几分相似。”
“呵呵,你既无看过他的样子,怎么说和我长得相似?”
“俺也不知道,怕是感觉相似。”
“感觉虚无飘渺,当不得数的。”
“哦。”
“这么说来,你到是个天生地养的奇类。你走两步我看看。”
“俺为何要走?”
“没事走两步,有益消化。”
“好吧。”
“看你的样子,像只食果的猢狲。我与就身上取个姓氏,意思叫你姓猢。猢字去了兽旁就是乃是古月。古者,老也;月者,yīn也。老yīn不能化育,还是取个狲字,叫你姓孙,可好?
“等等,俺明明是只猴子,怎么是胡孙?俺虽非人类,但却也不是胡地所产,胡孙不妥当。”
“没文化真可怕。猢狲即是猴子,猴子即是猢狲。名称虽不同,却是指同一样事物。”
“哦,早说不就完了。要不我还是姓候算了。”
“岂有此理,我教化弟子,不计其数,哪有你这般,还没进门就撒诈捣虚的。”
“好好好,俺就姓孙了。”
“我还没讲完呢。”
“老神仙你接着讲。”
“狲字去了兽旁即是子系。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婴儿之本论。教你姓孙吧。”
“嗯。”
“你就这点反应?”
“还待怎的?”
“祖师赐姓,你该欣喜若狂才是。”
“哈哈哈哈,今rì方知姓也,多谢老神仙慈悲。”
“还叫老神仙?”
“哦哦哦,多谢师父。师父,你再给俺老孙赐个名字吧。”
“呃,我门中有十二个字,分派起名,到你乃是第十辈小徒了。”
“哪十二个字?”
“飞雪连天shè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鸯。”
“师父,这是十四个字。”
“呃,刚才念错了。应该是‘广大智慧,真如xìng海,颖悟圆觉。’这十二个字。排到你,却是个悟字。看你瘦骨嶙峋,当努力加餐,不如叫孙悟饭吧。”
“孙悟饭?不好听,不好听。再说只有猪才会天天想吃饭。不好,换一个。”
“看你毛脸雷公嘴,眉眼前有不驯逆天之意,叫孙悟天可好?”
“孙悟天?才五天?不好不好。再换。”
“那叫孙悟空吧。”
“悟空?竹篮打水,不好不好。”
“混帐。才入门就对为师的话推三阻四,你想被逐出师门么?苍井空和孙悟空,你选一个。”
“那我选孙悟空。”
“嗯。然后呢?”
“哦哦哦,俺老孙高兴坏了忘了礼数。自今rì起俺就叫孙悟空了,多谢师父赐我姓名。”
……
“悟空,”
“师父叫俺何事?”
“你在此处已有些时rì了,可有收获?”
“弟子近来法xìng颇通,想来根基已具,弟子想法一些有用处的本事。”
“你想要学些什么本事?”
“看师父教我些什么。”
“我这道字门有三百六十门,门门皆有正果。教你这‘术’字门如何?”
“树之门?那有什么可学的,随时被人砍了去烧柴火。”
“是术法的术,不是树木有树。”
“那这术之门可能长生?”
“不能。”
“不学,不学!”
“那教你‘流’字门如何?”
“流字门又是学些什么?”
“乃是诸子百家,朝真降圣之类。”
“似这般可能长生?”
“不能。”
“不学,不学!”
“那教你‘静’字门中之道,如何?”
“静字门又是什么名堂?”
“即是参禅打坐,入定坐关。”
“学这般有个鸟用?不学,不学!”
“那‘动’字门中之道,如何?”
“有什么说法么?”
“可采yīn补阳,滋yīn补肾。”
“哦,听着好像有点用处,可能长生么?”
“呃,能长生。”
“真的么?学这门本事能长生不老?”
“非也非也。”
“师父方才还能长生的。”
“此长生非彼长生也。”
“难道长生还有几个说法?”
“为师说的长生是长久生养之长生,并非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