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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这两名汉纸慢慢的收敛了拳脚。
“老大,你看这个叛徒怎么处置?”带头的年轻男人见夜瑾灏始终沉默无语,他着实沉不住气的开口提醒道。
夜瑾灏不紧不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随后迈着慵懒的步子慢慢的走向那个男人,他每走一步,男人就越接近死亡一步。
直到他直挺挺的矗立在全身挂彩的男人面前,无力爬起来的男人只能死死的盯着视线之中出现的那一双棕色皮鞋。
“你是警察。”
——处置叛徒分割线——
躺在柔软大床上睡得香甜的凝萱,习惯性的翻了个身,小手下意识的摸向身旁。
空落落的一片,冷冰冰的触感。
凝萱的眉头蹙紧,犹如蝶翼般翩跹的眼睫毛轻轻的眨了眨,下一秒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出现在面前的只有空空的一半床铺,哪里还有夜瑾灏的身影。
昏暗的壁灯铺洒在凝萱的小脸上,她揉着脑袋一点一点的撑起身子从大床上爬了起来。
“夜?”她朝着浴室的方向轻声唤道。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的凝萱大赤赤的跳下了床,四处跑窜开去,“夜,你在哪里?”
半晌,当凝萱将整个房间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夜瑾灏之后,她总算耐不住急切的性子,随手抱起一个软绵绵的枕头,趿拉着小拖鞋亦步亦趋走出了卧室。
她沿着长长的走廊一步一步走向灯光通明的书房,不知道怎么了,她的右眼皮不安的跳动着,扰得她不耐烦的使劲儿眨眼睛。
凝萱放缓脚步站在了书房门口,她的小手刚刚放在门把手上,就耳尖的听见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貌似不只夜瑾灏一个人。
于是,一向爱热闹的凝萱悄悄的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而她则鬼鬼祟祟的蹲在门口往书房里面打量。
——偷听分割线——
尽管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夜瑾灏依然嘴角含笑的站在原地。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怕死呢?”嘲讽意味十足的口味回荡在房间的上空。
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来的男人,费力的撑起双臂坐在了地上。“废话少说,怕不怕死,你尽管开枪试试就知道了。”
挑衅的话语堪堪落入夜瑾灏的耳中,他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冷笑出声。
“你只要告诉我,派你来卧底的人是谁?我会考虑放你一马。”诱敌之术对于夜瑾灏来说,可谓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此人却是个硬骨头,他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怕死的迎上夜瑾灏凛冽的目光。
“你休想在我这里套出一星半点,劳资死都不会告诉你,劳资的命就在这里,大不了你拿去。”
虽然他的底气不足,但是他脸上的坚毅神色还是让夜瑾灏有了那么点刮目相看。
“值得吗?出事以来,他们有找过你吗?你的生死他们在乎吗?我真想不懂,你的死忠在这个时候还有意义吗?”夜瑾灏挑眉望向他,银质面具在灯光的照耀下烨烨生辉。
夜瑾灏每说一分,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脸色就白一分,本就不太稳健的身体越发的摇摇欲坠。
“不要再说了。”男人似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下意识的逃避。
闻言,夜瑾灏浅淡一笑,继续说道:“难道不是吗?要不是这样的话,你至于被追杀逃到这里?”
话音刚落,瘦弱男人不堪重负的跌回了原地,他的胸膛不可抑制的上下起伏,禁不住咳起嗽来。
“如果你能告诉我谁派你来的,我答应放你一条生路。”夜瑾灏向来一言九鼎,跟着他的手下无人不知。
“哈哈哈哈…”前一刻脸色苍白如纸的男人这一刻却状若疯癫的大笑起来,笑得整个身体都剧烈的颤抖起来。“哈哈哈哈…”他笑得泪流满面,激狂的表情让面前的夜瑾灏眉头紧蹙。
突地,瘦弱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旁边汉纸手中的枪,直杠杠的对准前方的夜瑾灏。
“嘭”的一声,男人手中枪支的扳机还没有来得及扣下,他的脑门正中央就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口子,随后红艳艳的鲜血源源不断的从里面涌出来。
他缓缓倒下去的那一刻,眼眸中还充满了无可置信,原来他死得是那么的不甘心。
消音枪制造出来的声响并不大,因此夜瑾灏一点都不担心会惊醒这一层楼另一端卧室里面正在睡觉的凝萱。
他冷漠的收回身前的手枪,连正眼都懒得打量地上那死透了的男人。
突然,夜瑾灏脸色骤变,眼眸如冷刀的射向房间门口的方向,“谁?出来。”
此话一出,带头的那名男人迅速的冲到门口,毫不迟疑的拉开了房门。
“咚”的一声,凝萱的小身子顺势往前跌倒在地上。
“萱儿,”夜瑾灏待看清门口之人时,整颗心瞬间揪成一团,一种慌乱无孔不入的窜入他的四肢百骸,从未有过的害怕一点一点的沁入他的心间。
他再也顾不上许多,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凝萱的面前,急切的蹲下身子,大掌紧紧的抓住凝萱的胳膊。“萱儿,你有没有事?有没有摔到哪里?”语气中的关切让他的手下感到无比的吃惊,他们一向杀伐果决的老大何时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凝萱一点一点的抬起头来,满脸的惊恐无所遁形的映入夜瑾灏的视线之中,她害怕的将小身子蜷缩成一团,双腿不断的踢蹬着试图脱离夜瑾灏的钳制。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啊啊…啊啊啊…”惊吓过度的凝萱双手捂住脑袋疯狂的摇晃着,“你走开…你走开…走开…”她的双腿不停的踢蹬着,时不时的踹到夜瑾灏的腿上,然而他却一声不吭的默默承受着。
“老大…”有点看不下去的带头的那名男人开了口。
没想到却只得到夜瑾灏暴跳如雷的一声呵斥,“滚!”
此话一出,几人唯有遵命的份。
“把他带走,”夜瑾灏一眼不眨的望向面前全身颤抖个不停的小女人,说出口的话却那么的冷漠如斯。
得令后的几人忙不迭的抬起不远处死相恐怖的男人大步走出了书房,不消片刻,整个书房就只剩下一坐一蹲的两人。
“萱儿,萱儿,不要害怕夜,好不好?”夜瑾灏挫败的取下脸上的面具,随手丢向一边。
闻言,凝萱颤颤巍巍的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似熟悉似陌生的俊逸面容。
“萱儿,我是夜啊,我是你的夜。”夜瑾灏不再冷静自持,他伸出大手捧住凝萱那苍白无一丝血色的小脸蛋。
许是熟悉到骨子里的嗓音稍稍安抚了凝萱躁动不安的情绪,她沉沉的深呼吸了几口,放在身侧的小手轻轻的举了起来。
眼看她的小手快要覆盖上夜瑾灏握住她手臂的大掌上,突地,她的脑海中闪过刚才那血腥暴力的一幕,那张惨死的脸,那双暴凸得都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还有那个黑洞洞的枪口。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一下子崩塌,凝萱使劲儿的掰握住自己手臂的大掌,“你不要碰我,放开我,啊啊啊…放开我。”眼眶里的泪水疯涌而至,凝萱不知轻重的拍打着夜瑾灏的手臂。
“萱儿,萱儿,不要害怕夜,好不好?好不好?”夜瑾灏再也忍受不了凝萱如此明显的抗拒,他不顾她强烈的挣扎狠狠的将她拥入怀中,严严实实的抱住,一丝一毫都不想放手。
他语气中的乞求意味是如此的震撼人心,可是此时的凝萱早已经被吓得意识模糊,她哪里还听得出来夜瑾灏话中的心疼。
“啊啊啊…好可怕…那个人的脑袋破了一个大洞,还有血…还多血…全都是红色的…一大片…流了一大片…他的眼睛好恐怖…啊啊啊…”凝萱卯足了劲在夜瑾灏的怀中疯狂的捶打着。
拳头犹如雨点纷纷落在夜瑾灏的脸上、肩膀上、胸膛上,情绪失控的凝萱那股子力道可真不轻,尽管身为男人的夜瑾灏没有看在眼里,但是他的俊脸还是不可避免的遭受了凝萱手指甲的荼毒。
原本帅得一塌糊涂的俊脸却平白增添了几道红红的抓痕,一个如此霸道狠戾的狂妄男人,此时的模样却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滑稽,然而夜瑾灏却丝毫不在乎,他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这个情绪不稳定的小女人,他的女人,他唯一的女人。
夜瑾灏终究还是伸出大掌牵制住了小野猫的尖利爪子,单手握住牢牢的搁置在凝萱的身后,他的另一只手强势的扣住凝萱的腰肢狠狠的将她压向自己的胸膛。
“萱儿,你之前不是说过,不管夜有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都不会离开夜。”沮丧的情绪一点一点的袭上夜瑾灏的心头,他满脸痛苦的凑近凝萱的耳边轻声呢喃着。
话毕,凝萱挣扎的力道有所缓和,她脸上的泪水早已染湿了夜瑾灏的衣料,他的心沉到无底洞,沮丧的情绪在心底犹如枯草疯狂滋长。
正在夜瑾灏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肩头上一重,凝萱的小脑袋顺势搭在了他的肩窝处。
夜瑾灏警觉的转过头,一瞧,满脸泪痕的凝萱闭上了眼眸。
吓得他心跳差点停掉,他一刻都不敢耽误的将凝萱打横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去,紧随而至的管家擦着满头大汗赶紧出门找医生。
好在管家的办事能力够强,不到一会儿,他便带着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外国男人来到了夜瑾灏的卧室。
经过一番诊断,凝萱只是受到惊吓晕了过去,身体的其他部位没有任何的问题,因此医生只是给凝萱输了点葡萄糖,便离开了。
直到管家识相的退下,随手带上房门,夜瑾灏心中的大石才微微放下了一点。他寸步不离的守在凝萱的床前,温柔得都快滴出水来的眼眸始终笼罩在凝萱的小脸上,爱恋的目光一一扫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后停留在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小红唇上。
自责、害怕、惊慌,各种各样的情绪浮现在夜瑾灏一向喜怒无常的俊脸上,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大手小心翼翼的摩挲凝萱细嫩如滑的脸颊,他的嘴里无意识的低声呢喃着。
“萱儿,萱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怎么办?怎么办?”
——惊吓过度分割线——
陷入深深梦靥中不可自拔的凝萱,努力的想睁开眼睛醒过来,可是仍凭她使尽了浑身解数都没能如愿的醒过来。
梦中,出现的那一幕幕令人心碎的画面让凝萱的心不由自主的抽痛起来,痛得她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为什么?”乐菱儿下意识的低头望了一眼胸口上的利剑,转瞬她抬眸死死的盯着面前那一脸冷漠的男人。“为什么?南宫肆,你告诉我,为什么?”乐菱儿扯开嗓子声嘶力竭的吼向他,她不信,不信,一点都不相信他居然如此的对待她。
南宫肆努力的维持着面上的冷静,然而他放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却死死的紧握成拳,紧得差不多都快要将手骨捏碎了。
“神妖殊途,”简简单单四个字一击即中乐菱儿碎得不能再碎的心。
“哈哈哈哈哈…”乐菱儿疯狂的笑出声来,那双曾经只会盛满爱慕的眼眸中却多了另一抹情绪。“南宫肆,那你之前为什么要为了我与整个天庭为敌?”乐菱儿的心底最深处还是存在那么一丝希望。
可惜,她的希望在下一秒就粉碎殆尽。
“我想通了,我们之间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南宫肆是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拼凑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随着他最后一个音的消失,乐菱儿毅然的将自己的身子从尖利的刀锋之下抽离出来。
南宫肆握剑的大手不可抑制的一抖,他眼中的伤痛一闪而逝,快得不易被人捕捉到。
“如你所愿,后会无期。”乐菱儿强撑着受伤的身子,义无反顾的转身,决然的离开。
从始至终没曾流过泪的她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泪如雨下,她死死的咬住唇瓣忍下喉间的泣意,硬撑着大步离开。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