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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一双幽黑又明亮有神的眼眸对个正着后,她明显一怔,带真浓浓的疑惑,神智已逐渐清醒。
“小丫头,醒了?”男人启唇,声音磁性而淳厚。
凝萱犹如当头一棒,骤然间反应过来,猛地坐起身,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你……你是谁?”
“你忘了吗?之前我救了你。”白净尘已经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
一些事情重新倒退回脑海,凝萱想起来了,“……谢谢你。”她慌慌张张地想掀开被子下床,谁知发现自己居然穿著一件男式的睡衣,而睡衣下面自己未着寸缕!
宽大的衣裳更能勾勒出姣美的身材,过大的领口和下摆未能遮蔽住的锁骨、长腿及大片雪肤,使她看起来有一种纯真与性感混淆交织的妩媚……
“别紧张,是肖姨帮你换的。”幽黑的眸,注视着楚楚动人的她,半秒都没离开过。
“肖……肖姨?”凝萱口吃地重复。
“我家的保姆,她现在正在厨房里熬肉粥。”白净尘嘴角噙着一丝愉悦的笑意。
凝萱悄悄地伸出手,揪紧睡衣的领口,这件衣服对她而言太大了,她下意识的偷看了一眼对方。
眼前的男人,颀长健硕,高大的身躯上都是冷硬的线条,像是天生的王者,走到哪里都会引人瞩目。一件浅色的麻质休闲裤,黑色的运动衫,露出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以及黝黑的皮肤,整个人阳刚极了。
那锐利而深沉的眼,高挺的鼻、微薄的唇……
凝萱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谢谢你,还……还有你家的肖姨,我要走了。”她嗫嚅着,又不敢穿著他的睡衣跳下床。
“小丫头,你饿了吧?肖姨弄的粥应该好了,先下去吃点吧。”白净尘顾左右而言它。
“不用了。”凝萱飞快地拒绝:“能不能把我的衣服给我?”
虽然凝萱感觉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有恶意,可是她仍然不愿意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这令她太不安了。
“你的衣服破了,被我丢进垃圾桶里了。”白净尘说得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啊?凝萱呆了呆,“你怎么可以……”那是她的衣服呀,他怎么能不经过她的同意,擅自丢了?
“你饿了吧!那就去吃点粥,躺椅上有衣服给你换,换好就下来。”白净尘讲完就离开卧室。
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如同他外表上看起来那样,散发着强势的味道,骨子里更有一份显而易见的霸气。
凝萱懵了两秒,跳下床,果然在窗边的躺椅上发现一条印花连身裙,转瞬她拿起那堆衣物跑进浴室,飞快地穿戴好。
连身裙的款式很简洁,裙身是水墨渐层的效果,别致且优雅。
凝萱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想到这些衣物有可能是那个男人挑选的,有点不自在,在将披散的发丝束成一个马尾后,她走出房间。
这房子好大,古宫廷式的豪华布置,巨大的水晶吊灯,猩红色的绵织地毯,描金绣花的落地窗帘,以及那一整的骨董家具,充满了维多利亚式的高贵与气派,处处显示着主人的奢华。
凝萱不甚自在的沿着旋阶而下的楼梯来到一楼,有个笑容亲切胖胖的中年妇女正等侯在那里,看见她后说:“小姐,少爷正在餐厅等您。”
想必这就是肖姨了,凝萱礼貌地微笑,对方回以更温和的笑意,随后转过身带着她往前走。
在走过宽大得不像话、富丽堂皇的客厅后,她随肖姨来到餐厅。
餐厅和厨房是开放式的,光可鉴人的地砖、浅明黄色的橱柜,以及收纳餐具酒器的柜子,每一个细节,都能显现出与众不同的品味和质感。
男人坐在长长的餐桌最尽头的那个位置,身后站着两鬓斑白的老管家。
白净尘好像什么也没做,只是专心地等着她到来。
桌面上摆放着银色的烛台和娇艳欲滴的鲜花,两副精致的餐具,微微冒著热气的肉粥很香,被盛在洁白的磁碗里,另外还搁着佐餐用的新鲜水果、拌好的蔬菜沙拉及各色小菜。
“少爷,小姐来了。”肖姨恭敬地禀报。
其实凝萱一走进餐厅,白净尘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
她穿着他亲自去服饰店买来的衣服,知道她穿什么款式和颜色的衣服好看,果然,这款据称是今夏最美的裙子,在她身上的效果好极了。
“嗯,谢谢你救了我,但我真的得走了。”凝萱见他不说话,只是一昧看着自己,不由得埋下头去。
“小丫头,坐下,先吃东西。”白净尘没理会她的话,自顾自地拿起杓子,埋头吃起自己那份。
“是啊,小姐,先吃点东西吧,耽误不了多久时间的。”和蔼可亲的老管家热情地拉开椅子,请凝萱在白净尘身边的位置入座。
无奈之下,凝萱只得向老管家道了谢,局促地坐下吃粥。
“小丫头,不用那么赶,慢慢吃。”身边的男人又冷不防地冒出这一句。
此刻的凝萱只想赶紧吃完,然后离开。
可惜,当午夜的钟声敲响时,凝萱仍然没能离开那间像宫殿似的豪宅。
“我要离开。”凝萱忐忑不安的望向白净尘,搞不懂他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放她走。
白净尘只是扬起眉头,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漂亮的大眼睛时而不安地瞄向正在餐厅收拾的肖姨和老管家,还好这屋里不只他们两个人,他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喂,你干嘛不让我走。”凝萱重新鼓起勇气,大声地说。
“我叫白净尘。”他轻扯嘴角淡淡笑道。
“我……”凝萱越发紧张了:“我和你不熟。”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在哪里得罪过他,以至于招来报复。
白净尘又笑了笑,不说话。
“我要离开……”
“你确定你有地方去?”白净尘挑眉望向她。
凝萱一阵语塞,“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生气了。
在这座宅子里,她待了将近三个小时了!睡了一觉、吃了宵夜……除此之外,就是坐在沙发上被他猛盯着看了。
她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无论她怎么乞求,他都摆明了不放自己离开,也太匪夷所思了。
白净尘扯了扯唇,心里却好喜欢听她天生娇软的嗓音,就算生气也像在撒娇,根本缺乏斥责的力道。
“既然你没有地方去,我就暂且收留你一段时间。”白净尘轻启薄唇一字一顿的说出来。
凝萱显然被吓了一跳,她慢慢地抬起头,美颜却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听到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怪话,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对方已经流利地又重复了一遍:“你没听错,看在你如此可怜的份上,我答应让你留下来。”
“你……你说什么?谁说我要留下来了。”凝萱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难道不是吗?”白净尘挑眉揶揄道。
凝萱闭紧红唇,疑惑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他表面上看起来挺正常的,怎么……
“我脑子没问题。”白净尘耸耸肩,“身体很健康,心理也没有变态的趋向。”
被他看穿心中的疑问,凝萱忍不住脸一红,嗫嚅地说:“我不明白……”
“啧啧啧,谁让我天生心软,既然我救下了你,你又无家可归,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收留一下你。”白净尘说得如此的煞有其事。
“呃?”凝萱直接被哽得说不出话来。
起初她就是不想去找Sugar才差点碰上坏人,因为她知道她只要一去Sugar家,那人就会第一时间找到她。
她不想,一点都不想见他。
“还是……你觉得我另有目的?”白净尘笑了笑:“放心吧,你这种类型不是我的菜,我对你没有性趣。”凝萱似懂非懂的将视线转开。
“你今晚就在这里住吧,明早要走要留,你自己决定。”白净尘站起来大步朝楼上走去。
“喂……”凝萱赶紧站起来,整个被他搅糊涂了。
“我姓白,白净尘,记住我的名字。”他停步,淡淡地道:“早点休息。”
“那么,你的名字呢?”
“我……”她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他。
“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未免太令人伤心了。”白净尘看出她的为难。
“我、我叫凝……凝萱。”她支支吾吾不情愿地说。
男人不露声色地轻扬唇角。
翌日。
凝萱从陌生的房间悠悠转醒,脑子有一瞬间的混沌,直到她慢慢的坐起来,整个停顿的脑子才慢慢的运转起来。
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自己离家出走的事实,其实也不能称之为离家出走,只是她在夜瑾灏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着,然而她的一双大眼却木讷的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发怔,最后实在睡不下去了她才磨磨蹭蹭的起了床。
门外打扫清洁的肖姨似是听见了房里的动静,赶紧下楼去厨房将准备好的清粥小菜外加一杯新鲜的热牛奶端上来,凝萱看着床前摆放的食物,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顾不得许多,狼吞虎咽。
“小姐,你慢慢吃,不够的话,我再下去给你盛。”肖姨乐呵呵的看着吃得一脸不亦乐乎的凝萱。
“真好吃,”埋头苦干的凝含含糊糊的称赞道。
等到吃饱喝足之后,凝萱刚刚放下筷子,肖姨便端上一杯新鲜的热牛奶。凝萱紧紧蹙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小姐,少爷特别交代了,昨晚你受了惊吓,今晚起来需要喝上一杯热牛奶,所以务必让你喝下。”肖姨关切的开口劝说道。
凝萱一向不喜欢喝牛奶,只爱喝饮料,然而看着肖姨一脸关切的模样,她最终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小姐,你还是趁热喝,不然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肖姨不厌其烦的提醒道。
闻言,凝萱接过肖姨手中的热牛奶一饮而尽。顷刻,肖姨收拾好碗碟默默的退出房间,她摔入床铺继续挺尸。
无形之中,她便对白净尘昨晚的建议做出了选择。
——萱妹纸被收留的分割线——
夜瑾灏现在心情很不好。
准确来说,他的脾气十分的暴躁。
凝萱不见了!他找过她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谁知这小女人真得铁了心似地藏起来不让他找到,真把他气得够呛。
坐在金字王国DR的总裁办公室里,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偏偏Sugar还在一个劲儿的幸灾乐祸。
“怎么?一向狂妄不可一世的夜大少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照顾萱妹纸的。”
如果他真那么神通广大,就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跑掉了。
“我都说过了,我现在只想找到萱儿。”夜瑾灏挫败的垂下头,双手胡乱的抓了抓头发。
“灏,我真的很好奇,我家萱妹纸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跑掉了?”夜瑾灏始终不曾向Sugar说明真相,还得Sugar只得不断的胡乱猜测。
“废话少说,赶紧给我找人。”夜瑾灏不耐烦的盯着她。
“扳着脸干什么?我们家萱妹纸还是你给弄丢的,算起来,这还不是你的错。”Sugar不满的瞪向他反驳道。
转瞬看到一脸胡子拉稀、浑身颓废的夜瑾灏,Sugar又不由得同情起他来。
果真,再英明神武的男人,一旦碰到爱情这道题,都会变成白痴,夜瑾灏就是最佳案例。
“Sugar,萱儿只要一来找你,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夜瑾灏低沉的嗓音响彻在Sugar的耳边。
Sugar静静的看着他,沉默了几秒钟,终究还是不忍再逼问他原因,转而轻轻的应了他一声。
一想到凝萱,夜瑾灏就想到那抹绝决的背影,那张血色全无的小脸蛋,心不可抑制的抽痛起来。
明明都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不让她伤心难过,然而最后伤害的人还是自己。
真是该死,自己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
他要尽快找到他的萱儿,牢牢的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再也不与他分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脏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