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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五日都住在学校,周末才由家人接回,几天不见,也难怪他兴奋。
冷笑笑刚与韩伊人通完电话,她竟然在法国巴黎,那里现在的时间是凌晨,她还精神饱满的拉着她聊了大半天,那边有个时装周,她爱漂亮衣服鞋子,有此机会,怎会不去,本来还想请她出来吃饭的,现在只能作罢。
挂完电话,冷笑笑发现母亲一直在身旁,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笑笑,工作已经稳定,是不是可以考虑为墨墨找个爸爸了?”
冷笑笑楞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上次说的那个王姐,她儿子上个月离婚了,昨天她说特喜欢你,不介意你带着儿子。”江妈妈在一家超市里打临工,王姐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她那个儿子好吃懒做,平时还爱喝两口小酒耍耍酒疯,打打老婆练练手,是个女人都要和他离婚的,更别说王姐本人了,尖酸刻薄,吝啬,还得理不饶人,平时就经常欺负她妈妈,专挑累活脏活让她干,现在还要她将自己和儿子主动送上门去让她欺负,如果摊上这样的婆婆,她还真不如带着儿子和母亲相依为命呢。
见她依旧没任何反应,江妈妈无奈的停下了话题,其实她怎么会让女儿嫁给那样的人,她只是有些担心,担心她放不下过去。
冷笑笑怎会不知母亲的担忧,可过去岂是说忘就忘,若不是因为那个人,父亲又怎么会离她而去,若不是后来墨墨的意外到来,她都不知自己和母亲是否能度过那段伤心欲绝的日子。
“妈,您放心,我早忘了过去,我答应您,有适合的人选,对您和墨墨都好的,我一定义不容辞的把自己嫁了!”这后半句可不是敷衍,是大实话,她可没打算因为那个负心汉而放弃整片森林。
洗完澡,冷笑笑去儿子房间看了看,现在的天气实在太怪异,都四月份了,竟然依旧时冷时热,昨天穿毛衣,今天穿裙子,大人的抵抗力都快跟不上季节的冷热变化,何况孩子。
果然墨墨的小被子被蹬的只有一小块搭在肚皮上,其他部位□|露在外,冷笑笑无奈的笑了笑,轻声的帮他盖好被子,低下头在他的额头印下一吻,刚想撤离,就看到儿子突的睁开了眼睛,圆溜溜的大眼对上冷笑笑,吓的她立刻后退,醒悟过来后,气恼的上前在他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都十点半了,他竟然还没睡。
“笑笑,你打电话给干妈了吗?让她明天和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吧!”墨墨揉着脑袋,眨巴着乌黑的眼睛看着冷笑笑。
“我刚刚给她打了电话,她出国了,下周末能来咱们家吃饭。”
看着他有些失望的脸庞,微撅起粉嫩嫩的小嘴,冷笑笑见此出去了一会,回来后便爬进了他的被窝,陪着一起睡才终将他哄开心。
可到半夜,墨墨全身的热烫赤灼着她的手臂,拧开台灯,抚上他的额,才发现他发起了高烧,她不得不起来,和母亲交代一声后,抱着他出了小区。
路上寂静一片,只有路灯在孤独的夜空下独自照耀,别说出租车,就是私家车也没见一个影子。
冷笑笑紧紧抱裹着儿子,将他深埋进自己的胸口,不让深夜的凉气侵蚀到他。她焦急的在路上探头等待,而怀中传来的热度似乎越来越高,她的额头也生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这该死的天气,害人不浅!
好半天,远处传来两束白色光芒,终于有车子驶来,冷笑笑连忙伸出手来招揽,直到慢慢接近时才发现不是出租车,可她现在焦急如焚,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招手。
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车主莫名的看着走到窗前的人,按了控件,车窗缓缓降下,迎上冷笑笑一脸的忧色。
不等车内人开口,她便先声夺人,“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趟儿童医院,我儿子发烧了!这路上一直没有车,拜托了!”
没有片刻迟疑,开车的人依身趴在副驾驶上,打开了车门,“上车!”
冷笑笑坐进车内,脸色依旧苍白,抱着孩子的手背青筋爆突!
车主也注意到了她的紧张,关了正在播放的电台,“别急,我开快点,很快就可以到医院了!”说罢,车速果然上来了,冷笑笑给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后又低头看向怀中的小人,只字不言。
一路上,两人再没说话,尽管他极力的加速,可她还是觉得短短的十来分钟过的太漫长。
车子终于停在了医院的门口,随着一句谢谢,冷笑笑已经抱着儿子动作迅速的下了车,往急诊室跑去。
看着前面那个穿着拖鞋抱着孩子依旧能健步如飞的女人,车内的人嘴角微微勾了勾,打转方向盘,向另一个方向驶远。
冷笑笑焦急的跑进医院大厅,不知是不是因为地板潮湿,脚下拖鞋一滑,幸好有人搭手相扶,才幸免摔倒。她检查好儿子没事后,才抬头向人道谢。
眼前的人有着一副长相如同雕刻一般的脸,眉宇间透着英气,个头堪堪的比她高出一大截,或许是因为长期坚持锻炼的原因,让他全身都散发出冷冽刚硬的气质,他眼帘微垂淡淡的撇了眼她们,转身走了。
冷笑笑匆匆向着挂号的窗口方向跑去。
气候变幻莫测,细菌肆意流窜,深夜时分,竟然连病床都没有,走廊上也随处可见抱着孩子在挂水的人,冷笑笑寻到了一处靠近电梯口的座椅,抱着儿子挂着点滴。
一晚上的担心焦虑,刚刚又差点摔倒,一系列的事交织一起,只着一件睡觉穿的大T恤,早已被冷汗浸湿,她打开椅子上的包,拿出纸巾探进衣服后背擦拭起来。
“叮……”电梯打开,走出了几个人。
“天气多变,小孩的抵抗力不强,普通的住院部早已人满为患,房先生,你们还是去楼上的贵宾室给孩子挂水吧!否则院长回来,我没法向他交代!”
“你们看,连电梯口这里都坐了人,我真没骗你们!”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傲慢气人,本低头找手机准备给母亲报信的冷笑笑猛的抬起头来,瞪了一眼那位穿着白大褂满脸献媚神情的中年医生,他的医德似乎不怎么样。
他的身旁站着一对男女,那位房姓男人的视线飘过,随后走了过来,在她的面前缓缓蹲下,捡起地上的手机递给她。
冷笑笑不知手机何时掉落的,见又是刚刚在大厅扶住她的人捡起,脸上微微发窘,她很久没这么冒失,不稳重了,尤其还是在同一个人面前出过两次岔,尴尬的接过,“谢谢!”
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抱着个两岁左右芭比一样可爱的女孩,正软软的依附在他的肩头,这样的一副画面很违和,也很美好,冷笑笑笑了,“您女儿真漂亮!”
男人没接她的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电光火石的刹那,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脸色渐变,神情一凛,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瞅着她,视线也慢慢的越来越炙热。
冷笑笑被他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识的紧了紧环抱儿子的力道。
只是这微小的动作未能逃离他的视线,黝黑的双眸转而落在了她胸前的孩子身上,神情慢慢的渐渐变的黯淡了下来,瞬间似乎有种痛苦绝望的感觉从他的周身传出。
“房子!”身后的女人叫了他一声,缓步走到他的身旁,接过他怀里的女孩。
男人这才将目光从墨墨的身上移离,又看了眼冷笑笑,很快就恢复了原先清冷有些严肃的神色。
“马医生,立刻给我安排一个双床位的病房!就楼上的贵宾室!”
“好好好,现在你们就跟我来!”显然那位马医生早做好了准备,殷勤的按了电梯,将他们引进里面。
“你也来!”男人站在电梯里,看着冷笑笑,一字一顿的吐出话,嗓音略有些沙哑。
冷笑笑愣愣的指了指自己,见那男人点头,更是莫名,“去哪?”他们好像并不认识。
“去楼上的病房!”见她有些迟疑,“这么抱着孩子,他会不舒服!”一语中地,准确的拿捏到她的死穴。
冷笑笑速速的挎起包,抱起孩子,一手努力的去拿一旁的滴点架子。
男人又看了她一眼,走了出来,扶过她手里的架子,命令到,“走吧!”
进了病房,冷笑笑轻柔的放下儿子,半蹲低头脱下他的鞋子,盖好被子,放平打着点滴的手臂后,这才转身面对刚刚的两人。
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贴着她的身边而站,转身的时候差点撞进他的怀里,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徐徐的传进冷笑笑的鼻腔,并不讨厌。可他那奇怪的眼神依旧死盯着不放,甚至在她的胸前逗留不止,她有些窘迫,更多的却是生气。
他的老婆孩子就在身后,怎么可以这么没道德更是没礼貌的盯着陌生女人的胸部看。
她当即冷下了脸,语气平淡的说了声谢谢,“住院费,天亮后,我去交。”看了眼儿子后,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房子,今晚谢谢你,都是岑浩大惊小怪,其实我一人能行的。”一旁的女人收拾好孩子的床铺后,坐在床边和男人说着话。
“应该的!”男人的心思似乎还留着冷笑笑的身上,似有若无的瞟过旁边病床上的小男孩。
危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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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医生又给冷墨做了全面检查,体温已控制住,也下降了少许,还需继续住院观察。
在儿子熟睡期间,冷笑笑下楼交了病房的住院费,并找了医生联系了楼下的普通病房,下午才能换下去。
在医院门口接过冷妈妈送来的粥,又返回了病房。
贵宾室的病床又大又宽,连软硬程度都煞费心思的选择了适中,浅蓝色的床上,被子很宽,蜷缩着一个小小的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单薄与无所依托。
冷笑笑将手里的保温瓶放在桌上,坐在床边,熟睡后的儿子十分的乖巧,与平时活蹦乱跳的机灵模样都是她心中的最爱。
细细的观察着他因生病有些苍白的小脸,轻柔的手缓缓抚过他饱满的额头,高挺的小鼻梁,小巧的嘴唇,脑海中想起每次他调皮捣蛋时,眼睛里发出的耀眼光芒,长长的睫毛忽闪时在眼敛处投下的一轮弯月,每次生气不开心时,微微撅起的小嘴,粉嫩嫩的,还有那稚嫩脆生生的一声声妈妈都让冷笑笑坚硬的心底泛起一片柔软。
视线渐渐有些模糊,喉咙处像被鱼刺哽住,他是上天送给她的天使,在她经历了至亲的生死离别后伴她度过每一个愧疚的无以复加难以入眠的茫茫夜晚,给了她生活的勇气。
墨墨今年四岁多,个头已比同龄的孩子高出了一小截,微微有些婴儿肥,可清俊的模样已出落的越来越清晰。
冷笑笑的妈妈私下曾对她说过,墨墨的长相中唯有嘴角边那若隐若现的梨涡是袭自于她,其他的地方与她完全不同,这说明了很大程度上他长得像“父亲”。
开始母亲还怀疑这个孩子是江承轶的,可她一再否认,现在墨墨的长相似乎也肯定了这一点。
之后也不至一次的问过她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每次她都以沉默相对。
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她也不清楚。那一夜,因为酒醉,让她压根看不清那人的长相,而清晨离开时,更是惊慌失措,不敢细看。
当年,父亲的意外过世让她内心充满了罪恶感,整整一个多月,她都不敢抬头看向母亲那双被泪水浸湿的眼睛和那一夕冒出的根根白丝。是墨墨的意外到来让她们母女忘却了痛苦和悲伤,瞬间投入到了新生命带来的悸动与感激。
刚刚大学一年级,就未婚先孕,在那样一个淳朴的民风小镇中,是那么的突兀,备受世俗眼光的批判和道德底线的束缚。邻居们投来的异样目光和犀利伤人的流言蜚语曾让她失声痛哭,狂奔去发泄,却因情绪激动被人送至医院,差点没能保住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