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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着商湛走过来:“商湛,这是怎么回事,何欢怎么会是何氏的千金?”
陆锦州是从医院赶来的,今天他下了一台手术,很有些疲惫,换了衣服就去了天台喝咖啡休息,他喜欢在天台的咖啡座里坐着,这总让他想起跟何欢见面的情景,何欢是个很难让人忘记的女人,至少他忘不了,哪怕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那样短暂,但每一刻都值得他去细细回味,即使商湛说那些都是假的,是何欢故意演得戏,锦州依旧觉得,那是自己这一辈子里最快乐的一段日子,虽然处在矛盾挣扎中,但他是快乐的,如果能选择,他宁愿那么矛盾挣扎下去,也好过现在。
服务员给他续了咖啡,他打开笔电,刚进入新闻网页,就愣住了,何氏他是知道的,最近一周里,几乎成了所有媒体的焦点,他父亲昨天还感叹,如果能跟何氏合作,进军国际就容易太多了,可见何氏的强大。
但今天哪位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何氏总裁何云浩,竟然莅临机场,亲自去接人,而他接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何欢。
新闻页面上以最大的分辨率放大了两人的照片,何总裁牵着何欢的手,走出机场,两人看起来亲密非常,陆锦州目光扫过下面的文字,蹭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
如果何欢是何氏千金,那么她自己说的那些就成了巨大的谎言,直到现在,陆锦州都尽量避免去回忆那天何欢跟说过的话,但此时却如此清晰的回响在他耳边:“跟你在一起,每一刻都在演戏,我设计了巧遇,并且搬到了这里,我的目的就是想嫁给你,然后舒舒服服的当陆家少奶奶,可是你的未婚妻自杀了,你不会丢下她,你的父母更不会接受我,这时候商湛给我抛出了橄榄枝,有嫁入豪门的捷径,我何必还要选择辛苦的路走,况且,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你可以继续守着你的未婚妻,而我也能达成目的,何乐而不为。”
那么依她说的这些,对于身为何氏千金的她,无论陆家还是商家又算什么豪门,那么她为什么这么做,陆锦州迫切的想知道,或许,他心里还有一线微薄的奢望,他奢望着何欢是喜欢他的,至少把那一段感情不该归于演戏上,她没有理由这么做不是吗。
商湛轻易就看清了锦州的想法,他不禁暗暗苦笑,他何尝不想知道原因,何欢把所有人耍弄了一遭,到了这会儿,他们甚至连她这么做的目的都搞不清楚,但商湛却知道一点,无论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既然招惹了他,这辈子都别想甩了他,他不是锦州,也不是何云浩,他会让她知道,她是他的。
他看着锦州直接开口:“锦州,你是不是以为失去了虚荣的理由,她对你那些就是真的了?”
陆锦州有一瞬狼狈,继而道:“如果那些都是假的,她为了什么?”“鬼他妈知道她为了什么?也许就是为了试炼她的魅力,能把所有男人玩弄于掌心之间。”“不,不会的。”陆锦州斩钉截铁道:“何欢不是那样无聊的人,我总觉得,她心里藏着很多东西,是我无论如何不能窥知的。”
商湛沉默了,这些他何尝不知,他最恨的是,前一刻他还觉得自己飞上了天堂,下一秒他就进了地狱,他还记得,她在自己身下美丽如一滩春水的样子,差点溺毙了他,转眼就丢下他,跟着别的男人走了,而那个何云浩,在她的生命里究竟扮演着怎样一种角色,收养她,教导她,她那些把自己跟锦州迷得七晕八素的本事,都承继与那个男人,他发现,这一刻他是如此嫉妒何云浩,他拥有了她二十多年的时间,如果比时间,自己输的毛都不剩了,但换个角度说,二十多年过去了,何云浩都没有任何进展,也足以说明何欢并不喜欢他,至少对他的感情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从这一点上看,自己握有绝对的胜算。
看着商湛愤恨不平的脸色,陆锦州便意识到或许被自己一语成箴,商湛也喜欢何欢,甚至他爱何欢,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深刻太多,他头一次见到商湛为了女人这样气急败坏。
商湛对陆锦州说:“不管何欢什么目的,她既然答应嫁我,就容不得她反悔。”陆锦州不禁道:“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我会让那个何云浩认清,何欢到底是谁的。”
陆锦州忽然发现,自己跟商湛的区别,为了何欢,商湛可以毫不顾虑后果的去做任何事,而自己不行,自己看似善良,其实这种善良就是优柔寡断,他失去何欢不怨任何人,只能怨他自己,错过了便永远错过了,但他还是想弄清楚原因。
何云浩还真想不到,第一个找上他的,竟然是陆锦州,他还以为是商湛,在他眼里,陆锦州还称不上对手,尤其在看到陆锦州的一瞬间,云浩甚至是有些雀跃欢喜的,因为陆锦州身上某些特质,乍一看上去,跟自己有些像,这是不是乔乔最终选择放弃他的原因,因为自己的关系,乔乔不想伤害陆锦州……
三十六回
只一周的时间;这座屹立于T城之滨;有着百年历史的大楼;已经刻上何氏的徽章标识;走进来大楼华丽的穹顶;可见其财力。
走进其中;华丽的穹顶格子长窗,都令人有一种追溯时光的感觉,陆锦州说明来意,足足等了三十分钟,才见到何云浩的助理,杜衡之。
杜衡之从云浩十六岁就开始跟着他;相当于他的全能管家;当年收养何欢的手续;以及过后掩盖痕迹,都是杜衡之一手经办的,可以说,对于云浩跟何欢的事梦,没人比他更清楚。
从云浩授意他掩盖收养何欢的痕迹开始,他就隐约觉得,云浩对何欢的感情不一般,即使那时,何欢不过是个六岁的小女孩儿
后来,他亲眼看着云浩教导何欢,事事亲力亲为从假手他人,两人的关系,比兄妹父女更亲近 ,与其说何欢依赖着云浩,不如说云浩不能没有何欢,杜衡之甚至无法想象,有一天何欢离开云浩的情形。
一年多年前,因为何欢执意回国,两人大吵一架,云浩怒极说了句:“走了就别回来。”最终何欢也没留下,一走一年多,连电话都不打一通,但何欢的行踪还是定时的送到云浩跟前。
何欢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了这次能回国,云浩经过怎样艰辛的努力,何氏董事会,那帮老头有一半都是外国人,他们同意当初云浩入主中东的决策,对于云浩回国发展,却始终持反对票。
虽然云浩回国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为何欢,但杜衡之觉得,这个决策是相当正确的,如今的国际形势,国内才是最大的市场,何氏要谋求更大发展,回国是必然之举,而且,说到底,何氏虽旅居国外多年,毕竟是中国人,叶落归根,这也是最终,老爷子同意云浩此举的根本原因。
生意上,杜衡之从来不会担心,云浩的能力,早已在掌管何氏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得到了充分证明,老爷子都说,何氏交到云浩手里他可以撒手闭眼了,但杜衡之却没老爷子这么乐观,云浩之所以可以自如掌控何氏,是因为他有一颗比任何人都要冷酷的心。
他能客观的站在最高处,毫不偏差的决策指挥,但云浩此生最大的劫数却是何欢,只要一沾上何欢,云浩所有的原则,都会大打折扣,甚至相当执拗,记得有句话说过,最无情的人,其实最痴情,杜衡之觉得,这句话用来诠释云浩最为恰当。
云浩对何欢的感情,从相遇便不同寻常,至后来,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如果最终何欢离他而去,很难预料,云浩会做出什么事来。
杜衡之是觉得,云浩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他对何欢好,好的没有一丝隔阂,两人亲密无间的过了二十多年,在何欢心里,云浩是兄长,是养父,是亲人,但从没想过把云浩当成情人,所以这是云浩的失策。
而何欢,因为过去的那段经历,她的性子也相当偏执,如果云浩在何欢没回国的时候,把心思挑明,即便何欢一时接受不来,也有一定缓冲时间,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但云浩错过了最佳时机,现在再来争取,说实话,恐怕已经晚了。
在飞机上,何欢回首瞥商湛的那一眼,已经很能说明问题,爱情瞬息万变,也许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沧海桑田,而眼前这个陆锦州,或许还不如自己老板。
他跟陆锦州打过招呼,引着他上去,云浩第一眼看到陆锦州的时候,心里有些莫名的欢喜,而陆锦州见到何云浩的一瞬,眼前忽然划过几个画面。
记得以前何欢偶尔会看着他出神,甚至有一次跟他说过一句,你跟我认识的人有些像,当时陆锦州并未在意,也没放在心上,此时却忽然想起来,何欢说他像的人,大约就是眼前这位何氏的总裁。
不过,自己哪里比得上他,虽然是第一次见,陆锦州仍然不由自主被何云浩的气度所折服,,不同于商湛的形于外的霸道,他看上去就像一个皎如日月的谦谦君子,没有半点商人的俗气,只不过他的眸光扫过自己,还是隐隐说透出几分犀利的锐意。
“陆医生请坐,乔乔跟我提过陆医生,乔乔在T城这段时间里,多蒙陆医生照拂了。”语气跟他外表一样温润和悦,却已把里外分的相当清楚。
陆锦州不禁勾起一丝涩笑,心里很清楚,何云浩要传达的话外之意,但陆锦州还是要问明白,他不想当个屈死鬼,就算知道自己没戏了,至少他要明白原因。
何云浩显然也清楚他来的来意,却不直接点明,就说了一句:“乔乔被我宠坏了,最是喜欢恶作剧,因为一件小事,跟我吵了一架,一赌气就跑回了国内,当时我手边事多,也顾不上她,以为她待个几天,烦了自然就回去了,等我发现她胡闹的时候,已经晚了,陆医生,如果她有什么不周之处,我替她向你道歉,她小孩子做的荒唐事,还望你别放在心上,另外,听说陆氏有意往国际上发展,对于这个领域,何氏颇有兴趣,或许不久的将来,有合作机会。”
陆锦州忽然站了起来,短短的几分钟,他充分领教了何氏总裁的厉害之处,他不是君子,他是个最狡猾的商人,他软硬兼施,既把何欢跟他过去那段,摘得一清二楚,还婉转表达了合作意向,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是他父亲,恐怕会狂喜,但他不是父亲,他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听这些。
而何云浩的做法看似完美大度,却着实不堪一击,他这么做的原因,大约只有一个,他太怕失去何欢,所以他用尽一切手段来消灭有形或无形的对手,而自己显然是第一个送上门来的,却也曝露了他的软肋,就是太在意何欢,这种在乎让他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力,着急的去向所有人宣告何欢的所有权。以锦州对何欢的了解,她不会甘于受人摆布,哪怕这个人是收养她的何云浩也一样。
想到此,陆锦州不禁笑了:“何总如果要谈合作,我却是门外汉,如果以合作意向来婉转表达要挟之意,完全没必要,虽然我跟何欢已经分手,但想来何总比我更清楚,何欢不是个小孩子,她是个思想成熟的女人,她的行动也绝不会能以荒唐注解,至于我今天来,只是想知道,她那么做的目的,显然何总不会给我解答,抱歉,耽误了何总的时间,告辞。”说完,大步往外走,到了门边却停住转过身来:“何总,或许我可以给你一句忠告,有些东西越握的紧,越容易失去。”转身大步而去。
何云浩愣了一下,忽而低笑一声道:“衡之,乔乔招惹的男人,还都不是泛泛之辈,之前倒是我小看他了。”
杜衡之却欲言又止,何云浩扫了他一眼道:“你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