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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点点头:“既然我们达成共识,把这两条加进去,我就签字。”
商湛愕然之下,都忽略了她上一条要住进商家的要求,指了指协议上那几条关于财产的苛刻条件问:“这些你没问题吗?”
何欢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问题。”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何欢扫了眼来电,迅速站起身走到窗边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云浩的声音:“乔乔,你真打算跟我这么别扭下去是不是,走了这么久,电话都不打一个,叔叔的情况有些不好……”
二十回
“我马上飞回去。”何欢按断手机,发现商湛皱眉看着自己:“谁打来的,锦州吗?”语气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何欢挑眉看着他:“现在就行使你丈夫的权利,有点早吧!即使结婚了,我也不希望干涉彼此的私事,你让人把附加条件加上去,我签字。”
商湛被她噎了一下,半天缓不过劲儿来,过了会儿才问:“为什么非要住进商家,你打的什么主意?”
何欢笑了:“如你所说,跟你结婚,我一点好处都捞不到,那么至少该享受一下身为商家少奶奶的待遇,这并不为过吧!”
商湛哼了一声,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自己有必要警告她一句:“最好不要在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我不是锦州。”何欢懒得跟他斗嘴,这男人有轻微的被害妄想症。
商湛按内线让小赵找了律师上来,把何欢的附加条件加了进去,何欢又看了一遍,签下自己的名字,至于其他的手续,都不用何欢操心。
何欢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刚走到汉字屏风边上,忽听伸手的商湛说了一句:“你想要怎样的婚礼?”
何欢回身:“我认为你先前的提议不错,婚礼就免了吧,我对此没什么想法。”
说完转身快步离去,行色匆匆,仿佛一秒都不乐意待在这里,商湛脸色有些沉,拿着协议看了很久,冷静下来,他发现这件事非常不合常理,何欢到底为什么嫁给自己,如果她真是个虚荣的女人,在没有捞到好处的前提下,自己都提议给她一个婚礼了,她应该兴高采烈的附和才是,她的表现太过淡漠,淡漠的商湛有些不爽起来,而她却对住进商家有极大的兴趣。
商湛发现,自从认识何欢,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他开始习惯性多疑和焦虑,他可不想被这女人左右情绪,不管她什么目的,婚前协议都签了,就算她有后招,自己还怕她一个女人吗。
她嫁给自己,跟锦州自然就没戏了,自己也算达到了目的,不过就多了一个商太太罢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不同,本来还有些不落忍,打算给她一个婚礼,她既然拒绝,他更省事了,只是这事需跟老爷子打个招呼,毕竟结婚不是小事,而且,何欢还执意住进商宅,他倒很期待赵梦歌的反应,毕竟两人的梁子已经结下了。
某种意义上说,商湛挺乐见赵梦歌跟何欢对上,以赵梦歌的段位,根本不可能逗的过何欢,当然在她不使阴招的前提下。
何欢上飞机之前给锦州发了一个短信,很简单:“锦州我们结束吧!”短短几个字就做了了断,锦州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短信,他知道,或许是自己的谎言让何欢产生了动摇,可当时的情况,除了隐瞒,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对小蝶他有一份无法释怀的责任和愧疚,除去未婚夫妻,小蝶还是妹妹,小蝶以死要挟,他怎么可能冷酷的掉头离开,可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何欢,自己爱的人是何欢,虽然矛盾痛苦,但从他决定那一刻,就没想过放弃,况且他跟何欢的感情才刚刚开始,可何欢却想结束。
陆锦州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别的,掉头就往电梯间走,他要找何欢解释清楚,小蝶却追过来拖住他:“锦州哥哥你去哪里?”
陆锦州忽然回头,定定看着她,那目光里蕴含着急躁不安以及怒意:“小蝶,如果你现在不放开我,我也会死,真的,锦州哥哥不是吓唬你。”
小蝶不由怔住,手一松,陆锦州的身影已经进了电梯,她回过神刚要追过去,却被刚好从另一部电梯里走出的商湛拦住:“小蝶你听哥哥的,让他去。”
小蝶抬起头,咬着嘴唇:“短信肯定是那女人发来的,他找她去了,他不要我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商湛摸摸她的头:“他一定会回来的,哥保证。”而且,这会儿何欢已上了飞机,商湛派人跟着何欢是怕她跟锦州藕断丝连,可他真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狠心,说分就分,一个短信就把男人给打发了,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女人有多冷血。
虽然不怎么厚道,商湛内心却有一丝暗爽,以往何欢对锦州多温柔啊,就到了自己跟前,横眉立目的,可是现在想想,至少自己面前的何欢是真实的,而在锦州面前自始至终都是作戏,只是他有点好奇,她匆匆出国做什么,不是公事那么是私事了?
商湛忽然认识到,自己竟然一点不了解何欢,即使她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也一样,她身上仿佛裹着层层伪装,看起来神秘莫测,或许他可以自己找个小乐子,在婚后,把她身上那些伪装一层层剥开,看看她真正本来的面目究竟是怎样的。
半夜里锦州找到了商湛这里,此时的锦州已经没有了平日那份从容整齐,他的眼里布满血丝,浑身湿漉漉的直往下滴水,看上去异常狼狈:“商湛,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如果还当我是哥们,就告诉我,她在哪里?”
商湛也并不想隐瞒他:“既然你问了,我可以告诉你,我只是告诉她,陆家永远也不会接受她,但我可以娶她,这是个比当陆家少奶奶更容易走的捷径,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你胡说,胡说……”商湛的话没说完,就被锦州打断:“她不是这样的女人……”接着一拳狠狠挥了过来。
商湛没料到锦州会动手,被他打中左脸,摸了摸嘴角,有些血迹渗出,可见这小子疯了,跟他玩真的下黑手呢,这么想着,陆锦州的第二拳又打了过来,商湛险险避开:“你他妈疯了,早跟你说过,那女人是什么货色,你听了吗,现在被她甩了,跟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锦州你真长出息了,想打架是吧!我他妈成全你。”商湛反手一拳回了过去,锦州被他打的踉跄几步跌在地上。
商湛几步过去,一弯腰抓住他的脖领怒道:“不是想打架吗,你他妈起来啊!是爷们就别装怂。”
锦州却仿佛没了半丝力气,只抬头紧紧盯着他:“商湛,你刚才说的还都是假的对不对?你是为了小蝶,才如此中伤何欢,何欢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
商湛一把提起他的脖领子,晃了几晃:“锦州你给我醒醒,从一开始就是她设局勾引你,那些你自以为的巧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手段,如果不信,等她回来你可以亲自向她求证。”
锦州勉强站起来:“那你为什么娶她,为什么?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吗?一边说她虚荣,一边来撬兄弟墙角,你真够朋友,真够哥们,真他妈仗义。”
商湛也被他这几句话给刺激到了,低吼道:“别扯什么仗义不仗义,我只问你一句,何欢算你什么妻,她就是你跟我妹妹之间的小三,我娶她是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还有个爷们样儿吗,你的担当你的责任呢,为了一个何欢,你什么都不顾了,我还告诉你,从今儿往后,何欢就是我商湛的老婆,你以后给我躲远点儿,该干嘛干嘛去。”
陆锦州两只手紧紧攥住拳头,止不住发抖,可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前几天,何欢还在他怀里,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成了商湛的老婆,他不信何欢会是商湛说的那种女人,他不信何欢会如此对他,对待他们的感情,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心灵相通的悸动,难道都是他一个人的错觉,怎么可能?
陆锦州极力压制那种急速上窜的颓败和怒意,他对商湛说:“我会找她问清楚,在她亲口承认之前,你说的这些我不会相信,一个字都不信。”撂下话转身走了。
商湛皱着眉,看了看角落的古董座钟,已经快两点了,走到落地窗前坐下,窗外的雨又大了一些,雨水从天空斜斜落下,起了一层白色的雨雾,雨雾把都市的霓虹映的迷离起来,整个城市都仿佛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梦境中,却营造出一种出奇的美感。
迷离,神秘,像何欢那女人,商湛看了一会儿雨,拿起电话试着拨了出去,他想何欢该下飞机了,虽然没什么必要,他还是想确定一下,锦州这种状态,如果何欢不够坚定,锦州不会罢手。
而且,商湛也的确有些拿不定,何欢是不是像她表现的那样绝情,毕竟面对锦州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能始终维系理智,即使一开始是勾引的手段,也会有些动心吧!
他不否认心里有些古怪的酸意,仿佛自打两人的婚前协议签了以后,他对何欢就产生了一种类似所有物的情绪。
之前他打了几次,都是关机,现在却接通了,响了几声,那边才接起来:“有什么事?”语气相当冷漠,弄的商湛心里又堵了起来:“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何欢显然有些不耐烦:“没事别烦我。”
这女人什么态度:“你敢挂我电话试试……”商湛的语气有些阴测测,可惜他忘了对手是何欢,何欢从来也不怕他,
他的话没说完,那边已经传来忙音,快速又拨了过去,这回倒好,直接关机,把商湛气的差点呕血。
何欢放下手机,丢在一边,一只手臂伸过来,把她揽了过去,纤长漂亮的手指移到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起来。
何欢舒服的哼了一声,习惯性往身后的怀里靠了靠:“云浩,你怎么亲自过来接我,公司不忙?”
二十一回
云浩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仿佛不经意间;小丫头就长大了;云浩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他之所以去那个医院;是因为那里曾是母亲工作的地方,他的家就在医院后面破旧的宿舍楼里,他在那里过了整整十年,直到母亲去世,在他以为自己会被送进孤儿院的时候,他的祖父出现了,他才知道自己是何家的子孙。
何家是名副其实的望族;乱世中经商,靠军火发达;后辗转落到海外;历经百年光阴数代经营,如今的何氏代表的就是金钱财富和地位。
有如此规模,除了在历史变革中,几次精明的决断之外,还有就是联姻,联姻使得何氏在那个白人的世界里,迅速站稳脚跟,也因此何氏几任主母都系出名门,除了云浩的母亲。
云浩的母亲只不过是个毫无背景的护士,最终也不算何家真正的主母,甚至没有跟父亲合葬的资格。
云浩能被祖父接纳,完全是因为没有选择,云浩的父亲是独子,跟母亲的故事,完全就像一本俗气而狗血的小说,因为一次何氏的慈善活动,云浩的父亲回国,机缘巧合认识了云浩的母亲,并迅速相爱。
祖父自然不会同意这样的媳妇嫁入何家,但父亲相当坚决,不惜跟家族决裂,宁愿守着自己爱的人过平凡生活。
云浩对父亲没什么印象,父亲发生车祸的时候,他才两岁而已,他只看过照片,母亲总是不厌其烦的指给他,给他讲父亲的事,他想母亲真的很爱父亲,最终丢下自己去找父亲了。
他被祖父带到国外,六年,他达到了祖父的对他的要求,也完成了祖父交给他的试炼课题,祖父才同意把母亲的骨灰带回来,跟父亲一起葬入何家祖坟。
这六年的生活里,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学习那些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枯燥又乏味的东西,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