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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跟我无缘了。”
何欢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老半天,商湛脸色还是铁青一片,就没见过这么软硬不吃的女人,他坐在椅子上,手指敲了敲桌面,想到小蝶,不禁皱了皱眉,那丫头从小喜欢锦州,如果这时候两家解除婚约,小蝶肯定会受到伤害,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如果从锦州入手,忽然想起那晚上,锦州夹杂着矛盾痛苦的热情,让锦州放弃,无疑是天方夜谭。
想来想去只有何欢这女人是突破口,可这女人实在难搞,自己原先猜的一点儿不错,她远比当年的赵梦歌段位高多了,也远比赵梦歌贪婪。
赵梦歌虽然成功嫁进商家,但当初却签了一份婚前协议,除了小蝶作为商家的女儿能得到商氏股份,赵梦歌什么也得不到,以父亲的精明,即使当初被赵梦歌迷住,依然保持足够的清醒,也之所以,这二十多年来赵梦歌还算安分,虽然小动作不断,但没敢真的插手商氏,也才会积极促成小蝶跟锦州婚事,是想从陆氏捞点油水,如果商陆两家退婚,第一个气急败坏的人恐怕是赵梦歌。
到了那时,以那女人的性子,不定用什么手段对付何欢,而以自己对锦州的了解,他一定会娶何欢进陆家,即使陆伯伯反对也没用,别看锦州平时脾气好,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拽不回来。
赵梦歌如果对付何欢,势必会引起商陆两家的矛盾,也会影响两家近期要合作的几个大项目,商氏是他的,在他手里要发扬光大,他不允许,因为一个女人而影响公司的利益和发展。
而何欢这个女人,显然相当聪明,而且她美丽又多才多艺,这样的女人大概没有几个男人能抗拒,想起那天晚上的舞台上何欢,别说锦州,他都颇有些动心,这女人就像一条五色斑斓的毒蛇,有着最美丽惑人的鳞甲,张开嘴却能看到她剧毒的牙。
今天她表达的已经相当清楚,她想要的可不止金钱,她要名份和地位,她要光明正大的进入上流社会,成为人人羡慕的少奶奶,这女人真是野心勃勃,偏偏锦州入了她的套。
锦州被陆伯伯支到国外,自己把何欢弄了回来,两人一来一去,打了个时间差,可就算再拖也只能拖一个星期,一星期之后,锦州就会回国,如果他不改变初衷,这事最终瞒不过小蝶……商湛觉得自己头都快裂了,对付何欢这个女人,比他签一个上亿的合同还难。
何欢从商氏大楼出来,手机就响了,扫了眼来电是陆锦州,她想了想,直接按断,很快,陆锦州又打了过来,她接着按断……坐进自己的车,陆锦州改发了个短信过来:“接电话好不好,我有话想对你说。”
何欢挑挑眉,按了关机键,把手机丢在包里,如果刚才商湛答应自己的条件,她会选择放弃锦州,虽然她心里只有仇恨,但并不代表泯灭了良知,如果有第二种选择,她不想伤害锦。
如果真能嫁进商家,赵梦歌如果知道自己就是她遗弃的女儿,估计会坐立不安惶惶不可终日,然后自己她做过的那些事,在她的丈夫面前,一件一件揭开,她非常想知道她会怎样,无助,悔恨,还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关于二十二年前的那场车祸,当时才六岁的自己,只有个模糊记忆,即使是模糊的记忆,也是困扰了她二十多年的噩梦。
何欢直接回了报社,进入档案室查阅存底,因为时间久远,当年的计算机也并没有普及,要查阅二十多年前的新闻,只能靠她自己翻找,而且中间搬移变动,有些已经残缺不。
,何欢找了整整一天,在报社下班的时候,终于找到了那天的存底,她复印了一份拿出来,回到家,就钻进书房,把复印件摊在桌子上,看着那则新闻的标题,陷入回忆。
具体的日期,她早记不清了,就记得是夏天,那一天应该很热!因为她记得,从爸爸脸上淌下的汗水,但她自己感觉不到,因为当时她病了,发烧。
她小时候很不懂事,身体又不好,一生病就缠着爸爸找妈妈,那时候,她不知道妈妈是谁,只不过看同龄的小朋友都有妈妈,非常羡慕而已,我妈妈呢?我妈妈怎么不来看我?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小时的她,最爱问爸爸这些,每当她问这些的时候,爸爸总会把她抱在怀里骗她说:“妈妈会来看桥桥的,只要桥桥好好吃药,好好打针等等……”一开始爸爸这么说,她就会乖乖听话,为了见到妈妈,多苦的药都吃,后来她渐渐知道,爸爸是骗她的。
那天晚上她说爸爸骗她,然后拒不吃药,爸爸气急打了她一巴掌,她哭了很久,晚上趁着爸爸出去打水偷跑出医院,她跑出医院的时候,还记得天上响过滚滚的雷声,闪电划过之后就下起了大雨。
她害怕起来,在雨中跑过马路,身后传来爸爸的声音,她一回头才发现自己站在马路中间,接着刺眼的灯光,剧烈的撞击,然后就是疼,很疼……
何欢从回忆中抽离,目光落在桌上的复印件上,新闻占的篇幅并不大,连个照片都没有,只说某日晚间,某医院门口发生了连环车祸,伤者是一对父女,足以毁了她们父女的车祸,现在看来,只是一则无关紧要的新闻罢了。
而后来过了很多年她才知道,那个肇事的货车司机就是赵梦海,赵梦歌的亲弟弟,她的舅舅,这些事,云浩瞒着她,一瞒就是几年,不是自己无意中发现,或许云浩会瞒她一辈子。
她爸爸躺在医院里,靠着身体上插的那些管子维持着生命,每次去看他,何欢都下意识盯着旁边的监视器,她害怕爸爸就这么去了,她还没有为他报仇,她还没让那个女人得到应有的报应,何欢不相信恶有恶报,天理循环,如果有天理,那女人今天不该如此幸福。
何欢死死盯着那则新闻,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找到这则新闻,可她就是想看,这则新闻,提醒着她,那个女人有多狠毒,狠毒的没有丝毫人性。
何欢从抽屉里找出一支烟点燃,目光扫过一旁的手机,按住开机键,很快屏幕亮了起来,刚有信号,手机就震动了起来,跳出足有十几条短信,都是陆锦州发来的,内容差不多,最后一个短信是两分钟前:“接我的电话,求你了。”接着屏幕上就闪过锦州的来电。
何欢定定看了一会儿,拿起手机走到窗前,她刚接起来,话筒那边就传来锦州颇有些焦急的声音:“何欢,你听我说,我会处理好我跟小蝶的婚事,你信我好不好?何欢,你在听吗?”
陆锦州扯落脖子上的领带,丢在一边,心情烦躁不堪,本来他想的好好,到了这边去找何欢,当面解释清楚,哪想他刚来,她就回去了,打她的手机她也不接,陆锦州知道那晚上,自己的态度和立场过于模糊,即使她心里喜欢自己,也永远不会承认,毕竟她是何欢,比任何女人都要骄傲的何欢!!
十三回
“嗯……”陆锦州觉得,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手机那边才传来一声隐约的嗯,虽然这声嗯,很轻很轻,轻到不是他始终集中了精神,都可能错过去,但他依然觉得狂喜,那种喜悦无法形容。
陆锦州仔细想想,貌似自己前边的三十一年里,虽然按部就班一路平顺的过来,却少了许多东西,例如像今天一样焦灼的等待,例如此刻的喜悦,一刹那间,他觉得,自己的未来充满期待,头一次,除了他钟爱的职业,就是何欢,他想,他是爱她的吧!已经爱上她了吧!
这种感觉在他头脑海从模糊到清晰,仿佛也只一瞬的时间,原来爱情如此美妙,美妙到无法用任何语言去诠释:“何欢,你答应我了,对不对?不是我听错了,对不对?”喜悦过后,是不确定。
陆锦州急躁却又小心翼翼的去确认,隔着话筒,隔着重洋万里,何欢都能感觉到他的激动,有那么几秒,何欢异常愧疚,但眼角瞥到桌上的报纸复印件,她又对着话筒嗯了一声,并且加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声音听上去仿佛有些异样,陆锦州颇懊恼的道 :“最早也要下周才能回国,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工作不顺利?”
何欢侧身坐在窗台上,伸手把窗子推开,呼呼的夜风灌了进来,虽是四月的天,她却觉得刺骨的冰寒。
“何欢?”风声中手机那边传来陆锦州的声音,仿佛带来了一丝丝暖意,这么听他的声音很像一个人。
何欢眸光黯淡,轻轻摇了摇头,对着话筒道:“我想你了,你快回来好不好?”她这句话轻的近乎呢喃自语,却令陆锦州归心似箭。
就这一句话,陆锦州丢下手边的工作和未进行完的会议,连着坐了十四个小时飞机,飞了回来。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门铃响的时候,何欢还以为是她叫的外卖到了,或许因为昨天的报纸勾起了她幼年时的记忆,今天的她心情极差,不想上班,也没心情做饭,甚至,如果可能,她都不想动,就想这么躺在床上,所以,她请假了,但是没想到陆锦州却回来了。
打开门看到陆锦州的一刻,何欢得承认,真有点被吓到,陆锦州风尘仆仆,手里还提着行李箱,显然还没回自己家,直接就来按她的门铃了,但他的目光却那么亮,亮的何欢甚至不敢跟他对视,怕那样澄澈而热切的眸光里映出自己的卑鄙和猥琐。
陆锦州根本就没想到她会在家呆着,一下飞机他就拨她的手机,却始终关机,他直接去了她报社,同事说她请假,陆锦州急坏了,记得昨天晚上她的声音就有些不对,他以为她生病了,事实上,她看起来的确有些憔悴,憔悴柔软了她干练的棱角,使她看上去有些娇弱的美丽,令人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中。
陆锦州放下行李,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生病了吗?昨天晚上我问你的时候,怎么不说?”何欢并没有避开,只轻轻摇摇头:“我没生病,就是懒得去上班而已。”说话时,并没有抬头,仍垂着眸子不看他:“不说要下周,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陆锦州忽然笑了,笑的有些大男孩的羞涩:“你一说想我,我就什么顾不的了,丢开手里的事儿,买机票就飞了回来,欢欢,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欢欢,原谅我前面的懦弱和犹豫,我只是没搞清楚自己的心而已,现在我知道了,这里有你,只有你……”
他把她拉在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她,把她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何欢几乎能数着他心跳的频率,有些快,有些不稳。
过了不知多久,陆锦州才放开她:“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我又累又饿,还想洗澡,可是我不想离开你,哪怕一时半刻也不想,怎么办?”
何欢看了他几秒,拉着他的手,进了自己家,陆锦州得逞以后,笑的像个可爱的大男生。
陆锦州在自己的行李箱中,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何欢的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令人垂涎的香味从厨房那边传来。他忽然觉得,这才是家,这才是他要的生活,更或许这才是幸福。
陆锦州靠在厨房门前看着何欢忙碌的背影,忽然道:“何欢,嫁给我好不好?”何欢身体微微一僵,转过身来看了他良久道:“吃面好不好?外卖叫了汉堡,你肯定不喜欢,我又怕你饿,就给你下了一碗面条。”
陆锦州的话说出口以后,自己也觉不妥,虽然他想娶何欢,前提是自己得够资格,现在的他,还没有求婚的权利,他更不喜欢没完没了的赌咒发誓,他觉得,那样显得他很虚伪,他有些窘迫的点点头,说了句:“好。”
何欢把面碗端到餐桌上的时候,陆锦州正在小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