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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陆双宁精神还算好,就算意识到自己说不出话来,也只是适应了一晚上就接受了,仿佛早有预感似的,她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了。至于工作,她们的行业特殊,一档节目并不适合频繁换主持人,偶尔请同事顶班可以,长期以往却会流失听众。
她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也不一定,台里竞争又那样激烈,机会不等人。
何况她还有了孩子……拖下去没意思,只能辞职。
这并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胡乱做的决定,就在昨天她还在采访写稿,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有多喜欢这份工作,更不想敷衍待之。
赵天蓝叹了口气,担忧地握着她的手关心道:“你冷不冷?还有哪里难受的?我早上来得急,把IPAD忘了拿来给你,可以用来写字,打发时间。”
陆双宁用唇语说了“谢谢”。
赵天蓝一阵心酸涌上来,忽然抱住她:“我不问你发生什么事,你也不要再想了,要紧的是把身体养好,我还等着当干妈呢!”
闻言,陆双宁笑了笑,又拍拍她的背表示自己没事。
可是都闹得进医院了,怎么可能没事?陆双宁只是将事情埋在心里而已。
他们夫妻俩在家里住,一夜未归,婆婆许如筠肯定是要问的,靳以南没打算隐瞒,这也瞒不了多久,就说了陆双宁怀孕的事,动了胎气,需要在医院接受观察,只不过先隐去了他们吵架这一节。
不但是许如筠,就连靳云鹏都高兴得很,当即就说要来医院看一看,被靳以南拦住了,让她先缓一缓。
靳家知道了,陆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许如筠是个礼数很足的人,怕儿子忙中忘记通知亲家,又为了表示尊重,亲自给陆家打了报喜的电话。
游爱萍又和许如筠不同,自己的女儿总归是更心疼一些,也不管靳以南怎么说,隔天就大包小包地提了东西打车到医院。
陆恒光这回是劝都劝不住。
那时靳以南正在病房里,跟陆双宁说了家里已经知道了她的怀孕的事,陆双宁却连一个表情都吝啬于给他。
“双宁,对不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靳以南的眼睛有些涩。
陆双宁抬眼看了他一下,仿佛在说,现在说“对不起”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从相识到结婚,才不过一年,她自以为感情水到渠成,那样努力地经营这段婚姻,不料彼此的信任如此脆弱,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争吵过的内容,她一样都不愿意想起。
蓦地,病房门外有人敲了敲,然后就听到游爱萍的声音:“宁宁?妈妈来了。”
陆双宁错愕地看向靳以南,他只是摇头,说明这不并是他安排的,他了解她。
在见到母亲的那一刻,陆双宁下意识地握住了靳以南的手,这让他狂喜,烦躁难受了两天的心,只为了这次牵手而安宁下来。
她依赖他,这让他以为有了转机。
“妈。”靳以南连忙喊道。
游爱萍满脸笑容,尤其是看到女儿女婿紧凑在一起的甜蜜模样,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把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搞得还动了胎气,要不是你婆婆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让你爸和我又惊又喜,本来他和你大哥大嫂也要来的,我怕太吵就没答应。来,这是我一早起来熬的汤,你快趁热喝点补回来。”游爱萍给女儿倒了一碗热汤递过去。
靳以南连忙接过,他想喂陆双宁,她却摇头了。
游爱萍笑了笑:“让她自己喝吧,你陪了两天也很辛苦吧?瞅瞅,黑眼圈也出来了,我另给你炖了一盅补元气的,你也快喝。”
靳以南觉得烫贴,笑笑说:“不辛苦,谢谢您。”
陆双宁往日见了母亲总是黏乎,有着说不完的体己话,可这会儿只是安安静静地喝汤,一句话都没说过,让游爱萍开始疑惑。
靳以南敏锐地发现了,就先开口:“妈,双宁之前有些感冒,喉咙不太舒服,现在又不能随便用药,所以暂时不方便说话了,您多体谅。”
“还有这样的事?”游爱萍睁大眼,暗自担心,看着女儿问,“很要紧吗?”
陆双宁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摇摇头,给母亲一个安抚的眼神,又扯了扯靳以南的袖子。
靳以南想了想就回答:“治疗一段时间就能好转,您别太担心。”
游爱萍却还不放心,又拉着陆双宁看了又看,给他们叮嘱了好些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等游爱萍一走,陆双宁就把手抽回来,推开了靳以南。
靳以南反应过来才知道,她刚才的亲昵不过是做戏给母亲看,不让她老人家担心。
他的心像被锥子扎了一下,疼得厉害。
“双宁,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靳以南苦涩地笑了笑,她怀孕了,这是一件大喜事,他们本应该满心欢喜地迎接孩子的到来,可是却变成如今冷冷淡淡的局面,他知道这一切是自己咎由自取。
这一次的问题比他过往遇到的都要严重,而他想不出应对之策。
陆双宁没有理会他,躺回床上,只给他一个背影。
这似乎就是答案。
她拒绝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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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为什么突然要辞职?也没有……跟我说一声……”靳以南突然开口。
他们两个人在病房里沉默了许久,一直没有交流,陆双宁倚在床上在看赵天蓝传给她的,莫利他们新配的动画短片,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玩过配音了,一路走来,好像不想放弃的,都不得不放弃了一样。
屏幕上画面变化,也许是闯出了名堂,也许是有了资金支持,制作的片子越来越好,而这些,又都是因为靳以南一开始的慷慨帮忙。
陆双宁终于抬肯眼看了他一下,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震颤的喉咙就是发不出声音。
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关了视频,在手写板上写了些东西,递给靳以南。
靳以南接过一看,脸色变了变,上面写的是:不是一直想我不工作吗?这样就好了,你也不用再费心思给我安排一个助理。
她的眼神仿佛还在说,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不是那个意思的!”靳以南的声音突然绷紧,眉峰聚起,压抑了这几天的情绪,有了爆发的苗头,他的克制和隐忍似乎起不了作用了。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陆双宁都无动于衷,他们的关系好像倒退到一年多以前还是陌生人的时候,不,甚至不如那个时候,那时至少她还会回应他。
现在却连一个表情都吝啬于给他。
靳以南呼了几口气,让自己沉住心,自打那天开始,他就跟自己说不能再伤害她的。
“之前你一边要上班,一边要做我妈交代你的事,我怕你太累,早就有这样的打算的,至少在搬出去之前,减轻一下你的负担,但是一直忙着就没说,没想到……”
没想到他会伤了她,更没想到她怀了孩子。
他是想过让她辞职,可并不会勉强她,也不希望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决定。
就好像,她的声音不会好了那样。
陆双宁下意识摸了下她的喉部,靳以南以为她还在担心,连忙握了她的手:“你不要担心,医生说了,只要经过治疗,很快就能说话的。”
昨天检查结果出来,陆双宁确诊为失音症,治疗并不复杂,但是考虑到她怀孕初期,医生说还是建议先做心理治疗。
靳以南还没跟陆双宁说,就意外知道她让赵天蓝替她辞职的消息。
像个外人一样。
陆双宁拉开了他的手,重新拿回来平板,又写了句:无所谓,我要休息,你走吧。
并不想跟他多说些什么,索性就躺了下来,这是近来他们之间最常见的相处模式。
一个亟欲靠近,一个冷淡疏离。
靳以南看着自己空出来的手心,上面还留有她温软的余温,怔忡了很久,又将手指收了回来,长长叹了口气。
直到,陆双宁听到门开门合的声音。
他终于走了。
这时,陆双宁才能脱下无动于衷的外衣,蜷着身体,显得难过又茫然,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反应,或者往后要怎么样。
可是现在面对靳以南,就觉得总有撒不完的气。
她是有点心灰意冷了,也许再过些日子,他也会如此。
一阵恶心涌上来,她捂着嘴,快步走到卫生间对着洗手盆吐了起来,然后眼泪也跟着不受控制的慢慢滑落。
她觉得自己变得情绪化、娇气,这么一点事,她都转不过弯来,她就是觉得委屈,觉得不能原谅他的质疑,觉得不想见到他。
可是他真的不在,她的难受也并不好一些,反而更严重了。
陆双宁并不知道,其实靳以南并没有走远,尽管他请了个24小时的看护,可是都不及他留在这里放心。
只是刚才见陆双宁情绪不好,他口袋里的手机也一直在震动,他才走了出来,拣了重要的回复,主要都是公司的事。
靳以南接手公司以来,除了结婚那几天,还从未像这样几天都不露面,一些需要他决策的事情就耽搁下来,于涛也不能擅自做主。
靳以南就回了他一个电话。
“……对,就这样……嗯,好的,要我签字的就让我秘书送来医院,我太太这边还走不开,辛苦你了……”两人聊了有十来分钟才挂了电话。
他揉揉胀痛的眉心,又重新往病房方向走去。
他轻轻开门,脚步很轻,怕吵到了陆双宁,可是却发现她并不在床上,他当即顿住,已经抬步要往外走去找人,但是敏锐的听觉又发现了洗手间的异样,门关着,传出很轻的流水的声音。
他试图敲了门:“双宁,你在里面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
他又说:“我要进来咯!”经过那天,他已经不放心她一个人,刚才只不过是离开了一下下……应该要叫看护来守着才对。
靳以南有些生自己的气。
他从外头开了门进去,先是闻到了一些异味,然后就看到陆双宁蹲在地上,肩膀一起一伏地似乎在哭,洗脸盆的水都没有关。
他吓了一跳,赶紧到她跟前蹲下来,扶着她的肩膀问:“双宁?你怎么了?”
陆双宁把脸埋在膝上,没有理会他。
靳以南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这回没有放任她这样下去,使了点劲把她拉起来,这才看到她早已泪流满面,可能因为呼吸不畅,整个脸都显露出不正常的潮红。他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打横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回病床上,又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想要替她换上。
给人换衣服其实很简单,可是靳以南并不常做这样婆妈的事,动作略显笨拙,却还是很注意用的力道,尽量温柔地替妻子脱掉湿了的衣服,又小心翼翼的重新换了新的。
纽扣一颗颗地扣上,不带一丝欲望。
陆双宁垂眸就能看见他弯腰专心扣扣子的模样,是那样认真细致,那样值得依靠。
才止住的眼泪,又一滴滴地往下掉,落在了靳以南的手背上,他像是被烫到了,手一缩,然后才抬头看她,心也开始揪起来。他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可是面对陆双宁,他的心却一软再软,他觉得她现在这样,都是他造成的。
靳以南捏捏手指,才伸出去替她擦掉眼泪:“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去叫医生?”
陆双宁只是摇头,眼前模模糊糊的,只有他低低的嗓音是最清晰。
靳以南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懊悔地说了一句:“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谢谢支持~
等等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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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别扭似乎无休止。
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了半个月,这期间陆双宁的爸妈还有大哥,以及靳以南的爸妈都来过医院探望,有些事情他们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