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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冥天?”凤舞想了半天,顿时沉下脸来,“他该不会是尧儿的什么老相好吧?”
听了这话,含烟身子一倒,险些就要摔下马去,被凤舞揽着腰,又拉了回来。
“什么啊?凤舞——你怎么连夜冥天都不认识了?”
凤舞皱着秀眉,关切的看着含烟,半饷才缓缓道:“尧儿,你是不是病了?”
含烟一惊,顿时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当然没有。”
“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凤舞怀疑道。
“你是凤舞啊!”含烟嘟着嘴,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凤舞。
衣白如皓雪,白锻束发,玉树临风,凤眸白齿,温柔儒雅。的确是凤舞呀!
“我说的不是名字,是关系,我们的关系。我是你的谁?”
“关系?”凤舞这么一问,含烟立马想起昨夜与凤舞告白那幕,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不止,娇嗔道,“我们哪有什么关系啊?”
凤舞摇摇头,叹口气,无奈道:“我是你的相公啊!我刚娶回来的娘子,怎么竟……”
“啊!”含烟红了脸,羞羞答答的低了头。
“昨晚,明明是尧儿吵得要回江南看荷花,害的我天不亮就带你出来了。怎么这会,尧儿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含烟转回头,舒舒服服的倚在凤舞单薄却结实的胸膛上,绞着手绢,小声的嘟囔着。“哪有——”
就这样说了半天,含烟才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是凤舞刚娶过门三天的新婚妻子。而凤舞亦只是个京郊小村庄的普通教书先生。因昨晚自己闹着要回江南赏荷花,凤舞被扰的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而今日,便是去江南的路上。
含烟虽觉得迷惑,昨夜夜宫中悲悲惨惨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不过,既然凤舞和自己都没有事,而且自己还成了凤舞的妻子。如此美好的事,是含烟连想都不敢想的,没想到,今日竟都成了真。
就算这只是个梦,我也希望永远也不要醒。
含烟在心里默默念着,竟高兴的唱开了歌。
荷花荷花几月开?
一月不开二月开。
荷花荷花几月开?
二月不开三月开。
荷花荷花几月开?
三月不开四月开。
荷花荷花几月开?
四月不开五月开。
荷花荷花几月开?
五月不开六月开。
荷花荷花几月开?
六月不开七月开。
荷花荷花几月开?
七月荷花全部开。
“尧儿,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前面的小店吃点东西?”凤舞浅笑问道。
含烟一愣,回过神来,转过头,笑嘻嘻的对着凤舞恨恨的点了点头。
凤舞笑了笑,转身下了马,双手一伸:“尧儿,下来吧。”
含烟看着马下笑语嫣然的凤舞,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这马那么高,我要是跳下去,一准要骨折。我死都不要下——”含烟摇着头,紧紧的抱着马脖子,一脸苍白。
“啊?”凤舞抿着嘴,满脸郁闷,“这也算高?”
含烟扯扯嘴角,挑挑眉,结巴道:“这……还不算高?”
说着,把马脖子抱的更紧了。
这时,马也很配合的低鸣一声。
“你看,马儿都同意我的观点。怎么?凤舞你藐视它的身高啊?”
凤舞无奈的叹口气,皱着眉头,缓缓道:“它是被你勒的了。你把它抱太紧。你看,我的玉骓马都已经快翻白眼了。”
含烟一听,刚松了手,见凤舞要抱她下来,又从新抱紧了马脖子。
“尧儿——”
“我不要下!”
就这样,这一男一女一马在这僵了半天。
直到含烟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咕咕——”声。
凤舞露着笑,哄着含烟道:“你看,那边有一大片绿茵茵的田野,上面还有很多好看的小花。我们快点吃完饭,还能去那玩会。”
含烟怀疑转过头去,果真看见了一片一望无际的田野。正欢喜之际,一个愣神,已经让凤舞给抱了下来。
“我的尧儿可真是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还闹着不下来。”凤舞憋着笑,在她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这时的含烟哪管的了这些,随着凤舞到了前面的小店,还没吃几口,就闹的要去田野玩。
凤舞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跟着含烟的后面,来到了那片草地上。
白云下,凤舞倚在一快大石边看着不远处的含烟。
她快乐的唱着歌,在草地上跑来跑去,绿衣如翅,自由的象一只无忧虑的翩然蝴蝶。
一阵缥缈的钟声从天际之间缓缓传来。
含烟忽然转过头,眼睛明亮的溢满水光。
“凤舞,你看那边的山上好象有个小庙。”
“想去吗?”凤舞站起身,走过来温柔的揉揉她软软的青丝,安静的浅笑着。
含烟拍拍手上的尘土,兴高采烈,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就去看看吧。”他向她伸出了手。
含烟欢笑着,就把手放进了他的手中,没有一丝的犹豫。
在山顶的一片狭小的空地上,被高大绿树隐藏着一座幽深且颓败的寺庙。很小很小的小庙,是连庙牌都没有的那种。
含烟却显的异常激动。
他看着她,微微笑着,拉着她的手,沿着冗长蜿蜒的石阶来到了小庙的跟前。
“凤舞,你看。”含烟指着寺庙门口的一块光滑的沙褐色大石头。
凤舞帮她理理被风扰乱的乌黑发丝,顺着她的指尖,看向了那块石头。
“彼岸——三生石。”他轻轻读出了刻在那块石头上的字。
她侧着头,踮起脚尖,调皮的在他耳边吹着气。她不明白,为何他的神情会如此的专注。专注到令她害怕。
他回过神,微笑的看着她,这一刻,他的心是平静的。
“我们去里面看看。”
她点点头,握着他的手,一奔一跳的向庙里走去。
一座褪了色的佛像,不是很大,但却依旧可以感受到他的那份威严和慈爱的包容。
“我们去求个签吧。”她看起来很高兴。
“好。”他笑的温柔。
她松开他的手,到处张望着:“有人吗?”
一个满脸白须的老僧侣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对着凤舞和含烟行了一礼:“南无阿米陀佛,两位施主是有缘人,想求签就去求吧。”
含烟道了谢,很虔诚的跪在佛像面前,拿起台上的签筒,轻轻摇晃。
“啪——”的一声,一根木签掉下。
捡起,拿到手中,默默念了出来:“下下签。彼岸花开。”
含烟的脸色泛了白,木签从手中滑落掉在了低上,她站起来,扑向他的怀抱,手指冰凉。她颤抖着,对着老僧侣小声的询问着:“大师,此签何解?”
老僧侣转动念珠,闭着双眼,念了一句“南无阿米陀佛”,才缓缓说道:“彼岸花,冥界的曼珠沙华,盛开在遥远的彼岸。花开叶落。花落叶开。生生世世,花叶永不相见。孽缘啊。”
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他温柔的抚着她柔软的脊背,安慰她道:“不要紧的。”
她淌着泪,哽咽着,半天才说道:“我们把名字可在‘三生石’上,三生三世就都不会分开了。”
“好。”他抱紧她。
三生石上,刻下,玉凤舞,璃日尧,不离不弃,生生世世。
暮色中,回去的路上,下起了朦胧细雨。
长了青苔的台阶变的格外的滑腻。含烟紧紧的拽着凤舞的手,一步一摆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停下来,对着她笑着,解开长袍披在她的头上。
“我来背你。”
她点点头,顺从的伏在他略微消瘦却挺拔的背上,绕着他的脖子,乖巧的把脸贴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暖暖体温。
“凤舞——有些瘦呢。”
“恩。”
“好希望——一直——就这样走下去。”
“恩。”
他转过头,看见她闪着亮光的眼眸,但不知那亮光,是泪水还是雨水。
他回过头,眼神湿润,莫不做声的背着她接着往前走。
实际上,那个漏洞百出的谎言,她也知道是假的吧!是啊,那个谎言,他撒的是那么的愚笨。什么新婚夫妇,什么教书先生……都是那么容易就能识破的。可为什么她也不追问,也不怀疑,还那么认真的听他说,那么直执的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
其实,她也是骗自己的吧。
也许,她也是那么的希望那个拙劣的谎言就是事实。
可是,被美好糖衣包裹着的悲伤事实,终归——是会被揭穿。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24章 朦胧雨洒温柔夜
回到客栈的时候,凤舞发现,含烟已经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她睡的很安稳。一小络潮湿的乌发粘在她白皙的脸上,长而弯的眼睫毛在风中轻轻的抖动着,嘴唇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般的柔软红润。一张纯真且带着稚气的脸庞。
店小二见凤舞他们回来了,便躬着腰,热情的迎了上去。
“呦——外面下着雨,爷总算回来了。爷跟夫人都淋了雨,要小的送点热水到房间去不?”
凤舞笑的应了一声,带着含烟上了楼,刚进屋,还没歇一会,小二的叩门声就响了起来。
“爷,水来了。”
凤舞拿起架上的绢帕细心的帮含烟抚去了脸上的雨水,便起身去开了门:“进来吧。”
小二恭敬的道了谢,边把水一桶一桶的倒如屏风后的大木桶中,边絮絮叨叨的说:“夫人身子弱,又淋了雨,您得快些替夫人更衣沐浴,否则是要生病的。
收拾好木桶,小二笑吟吟的行了一礼:“不打扰爷,小的先告退了。有事爷在吩咐。”说着,便关了门。
凤舞转过头去,看着在塌上熟睡的含烟,满脸的疼爱。
款步走到塌边坐下,温柔的抚着她白滑的秀脸,却迟迟不忍心把她叫醒。可想到店小二的话,迟疑了一下,还是俯下头去,轻声的在她耳边唤起:“尧儿乖,快醒醒。洗完澡,换身洁净衣裳再睡。”
“恩……不要嘛。”她揉揉眼睛,嘟囔一句,翻个身,又接着睡起来。
“尧儿——”凤舞微笑的摇摇头,又唤了含烟一声,见她没有反应。无奈的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尧儿,快醒醒啊。”
“不要嘛——让我再睡一会,就一小会。”她侧过头,又伏在他的肩上开始睡觉。
凤舞迟疑的,很矛盾的考虑要不要帮她解衣沐浴,好一会,他仍是下不了手,直到听见含烟轻微的咳嗽声。他红着脸,深吸口气,颤抖着双手,想要帮她褪下已经湿透了的外衣。可是到了跟前,他又停了下来。
叹口气,他又开始焦急的唤她:“尧儿,听话,快醒醒。”
当然,叹气的还不止他一个。同时,还有在他怀中“熟睡”的含烟。咬着唇,含烟在心中骂了句“大笨蛋凤舞”,嘟着嘴,“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眸。
“尧儿,快去沐浴吧,要不会生病的。”
含烟点点头,极不情愿的从凤舞的怀中出来,拿起一旁的干净衣裳,徐步走到了屏风后面,开始解衣,却听见开门的声音。
“凤舞,你要去哪?”
脚步停了下来,凤舞憋红了脸,小声的说道:“尧儿要沐浴,凤舞就先出去了。”
“不行!”含烟急了起来,开始大声的嚷嚷,“凤舞你不能出去!你要是出去,我就不洗了。”
说着,她就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两只手紧紧的拉住凤舞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凤舞:“你走了,我会害怕。”
看着含烟通红的娇容,凤舞点点头,把她送回屏风后面:“尧儿乖,去沐浴吧,凤舞不走。”
“恩。”她满意的笑着,眼中似有了无尽的神采。
他宠溺的拍拍她的小脑袋,转身走出了屏风。
衣服一件件被褪下,搭在了屏风上面。
水雾袅袅。
空气中弥漫开女子特有的诱人体香。
含烟靠在浴桶边,恼怒的泄愤似的拨弄着充满香气的热水。嘴中轻声的抱怨着:“那就笨凤舞、傻凤舞……难为我把戏做的那么足,又是假装睡觉,又是假装咳嗽……我容易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