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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想。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知道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让人奴役的一天,他做到了,我佩服他,这个男人太厉害,心机深沉,手段毒辣,但他却是八阿哥的人,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我必须毁了他!
“怎么起得这么早?”他从背后圈住我,赤裸着上身,发丝有些散乱。
“莲花开得真美,你摘一朵给我,可好?”我抬起头,眨着水雾般地双眼,轻声说道。
他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好!”我看着他跳下莲池,试图摘下一朵开得最艳的莲花。
“不,我要那朵,小小白色的那朵!”
他扬着手中娇小的白莲,我微笑着点点头,看他游近,伸手将他拉起。他坐在我身边,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将莲花递给我。我笑着,伸手接过,将它插入耳畔的发丝中。
“好看嘛?”见他神情有些呆呆地,我调皮地捏了捏他的鼻子,大笑着起身,向屋内走去,我将双手背到身后,一边走,一边转圈儿,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到了屋檐下,见他还愣着那儿看我,于是挥了挥手,大声喊到:“今天出门,买只笛子给我!”见他木然地点了点头,我便转身进屋,敛起满脸的笑容……
身陷囹圄(下)
今日的黄昏有雨,打落满地的花叶,看着倒添了几分秋意。
夏是交响曲,鼓乐喧天地热闹;秋却确如手中的笛子独奏,婉转迂回,也只是婉转迂回,七个孔便是七个传奇,每个传奇都是更加地愁侬喑哑。
“喜欢吗?”
我靠在他的怀中,看着手中白玉制成的玉笛,轻轻放于唇边,清笛之音响起,聊化成片片秋愁。一管七孔,通贯古今。一呼一吸,故事便徐徐而行,蜿蜒数千里,婉转数百年,横吹着,唱不尽的人世苍凉。
“不开心吗?”他将我搂紧,我抬头笑了笑,微微摇头:“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秋分满金城,今夜曲中闻微雨,何人不起凄凉意?只是想起这首诗罢了!”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他开心地笑着,我又低下头把玩着玉笛上殷红的穗子,幽幽地说道:“其实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只是有些人会刻意地遮掩罢了!”
他起身吻了吻我的嘴角,问道:“这两天,你特别地温顺了!”
我往他怀里钻了钻,将眼睑贴在他的下颚旁:“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
“哈哈!好一个愁也一天,喜也一天!”他突然擒住我的下巴,让我仰头看他,但见他微眯着双眼,眼神防备而狡诈:“但愿你能想得开!”说着便覆上我的唇,火热而带有侵略性的吻,像野火般蔓延至全身……
笛子,滑落至床脚,我侧耳谛听:秋风为你呼吸,秋雨为你低鸣,更有那渐次飘零的秋叶,点缀你竹笛珠环翠绕,再闻笛声,满目都是你莹莹双目里熠熠灿烂的神光。
胤祥,在今夜的月色下,你会为我按动那七窍玲珑的旋律吗?
桃白的手指侧穿过他的腰际,交叠着将他胸膛抱住,脸颊贴着他宽阔的脊背,掌下是温热的心跳。
“临帖吗?”声音穿过晨曦的宁静,他笑了笑:“账本看得头疼!”
我放开他,走到他的身侧,见他临的柳体不觉笑了起来,他微微蹙眉,问我笑什么。
“没想到你这个人,洒脱不羁,骄奢霸道,却来临这匠气、刻板的字体!倒是出乎我的意外?”
他挑了挑眉,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一身铜臭,做不来那些风雅之事?”
“铜臭固然是有,但风雅也不逊色,你的字写得极好,年少时必定刻苦练过!”我淡笑着重新展开一张白纸,拿起墨棒仔细研磨:“我就不然,小时候最怕练字,四阿哥当年骂得凶,我见了他就躲!他逼得紧的时候我就拿墨汁泼他。你一定没见过他抓狂的样子,别看他现在一副淡然的气质,小时候的定力可差着呢!”
他环住我的要,低低笑着,轻语道:“你小时候一定很难驯服!”我笑着挣脱他的怀抱,转到他的身后:“也许吧,我一直是一个人,什么事情都经历过,所以对谁都缺少信任!”
我把住他的手,将毛笔塞入他的掌中,冲他宛尔一笑:“苏轼的定风波,我没见过柳体的,写给我看!”
他宠溺地看了我一眼,提笔行云流水: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逐晴,故作此。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等等!”我扶着他的手臂,轻声喝止,他诧异的看着我,我笑着接过他手中的笔,接着蓄道: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我最喜欢这句,留给我可好?”
“为什么喜欢这首?”他笑着问我。
“卸去哀怨的枷锁,昂起头颅重新直面人生的挑战。过往的失意终将成为往事,该舍去的就让它随风而去,人生的智慧就是体现在大舍大得的方寸之间:风雨相伴、坦荡豁达!”我放下笔,将纸页拿起,轻轻吹干墨迹。
“没想到你是个追求淡泊的人!”
“不,我希望过程是精彩的!”我看向他,露出一丝微笑。指了指纸面。
我与他一同看去,清劲挺拔,瘦硬通神的柳体后面,跟着一排字字飞动,圆转之妙的草书。看上去有些怪异,我笑了笑,有些遗憾的看他。
“没关系!我喜欢!”他拥着我仿佛极尽深情的爱人,但我和他都清楚,那是我俩永远也到不了的境界!
纤柔的身子包裹在素色的丝缎中,我在水阁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在软榻上睡去。
楼梯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恍惚听到侍女叫了声“八夫人!”我抬了抬欲合的眼睑,向外厅看去。
还未见人便听见叮叮玲玲的悦耳响声传来,不一会便见她进了内厅,今天的她和上次宴会不同的装扮,前次是着华丽的汉服,妖娆柔媚,今次却是一身艳丽夺目的苗服:角冠簪梳、耳坠吊环、项圈手镯……熠熠生辉。“花衣银装赛天仙”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爷呢?”她盛气凌人的架势让我颇为不悦。
“没死的话应该在巡视商铺!”我的潜台词已经出来了,你怎么还不走?
她慢悠悠地在屋里转了一圈,愤恨的东摸西摸:“听说你已经过三十岁了!”
我嗯了一声,从枕头下摸出一本书随意的翻着,心想这主子八成是来闹事的。
“真不知爷看上你这老女人那点,竟然两个月都不回大屋!”她站到我面前,轻蔑地看我!
我抬头冲她笑了笑,继续翻着手上的书。
“你是不是给爷下盅了?”她怀疑地看我。
“我不是苗人,不懂你们那些东西!”我淡笑着起身,绕过她的身子,将书放回书架上。
“那你是谁?为什么会被爷藏在这里?”
“你直接去问你的爷岂不是更快!”我转身走向她。“出去,我要休息了!”收起笑容,我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你……你最好不要得罪我,我可是爷最宠的八夫人,你不过是个新来的,等新鲜期已过,像你这种老女人连狗都不如……”她指着我的鼻尖破口大骂。
“你说谁连狗都不如?”森冷的嗓音响起,卫子风阴沉着脸从外厅走了进来。
“爷!”她立刻摆出一副娇柔的表情,向卫子风疾步走去。谁料卫子风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搡开:“你刚刚说的是谁?”他的脸欺近她,眼光凌厉而狠毒。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一脸好戏地看着簌簌发抖的八夫人。只见她惊恐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恨意。
“滚!”他将她推到在地上,看也不看,便向我走来。
我在他怀里看着八夫人踉跄着起身,顾不上满头凌乱的银饰,哭着跑下楼去。
“就这样?”我有些不满地看他。
“你还真是惟恐天下不乱啊!”他邪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我推开他,像软榻走去:“谁让她来招惹我?”卫子风跟了过来,顺势将我压在身下。
“你到底有几个妻子?”我挡住他的唇,好奇地问道。
“十二个,连你在内就是十三个!”他笑得痞痞的,舌头没闲着的添着我的掌心。
“我可不是你的妻子!根据婚姻法的规定男女双方必须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才能构成合法的婚姻关系!我可没答应嫁给你。”
“你说什么?”他迷惑地抬起头,我乘他不备,猛得将他掀翻在地上:“我说,你该去洗澡了!身子都馊了!”他坐在地上傻傻地揪着衣襟左闻又闻。然后摇着头起身,又上来抱我:“一起洗!”
“滚!”我坐在床榻边一脚踹向他,他也不躲,佯装委屈的走了出去。
我走到窗前看着满池的莲花发了会呆,忽闻外厅又传来陌生的脚步声,我思忖着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转身竟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长的唇红齿白,颇有小白脸的气质。他见了我也是一愣,稍停了一会儿还算有礼的问道:“我是来找我爹的,请问他现在人在哪?”
这一下我彻底懵了……
“你到底多大了?”我裹着薄薄的毯子,狐疑地看着靠在床框上懒洋洋的卫子风。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笑着看我。
“你……你儿子……”
“怎么,我不像有那么大儿子的人?”他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两枚药丸,一颗略带金色,一颗通体乌黑。
他看起来不过和胤祥差不多年纪,没道理有那么大的儿子吧!
“在下今年三十有五了!”他回身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我听了一愣,算了算倒也差不多,但是这家伙保养的也太好了吧!
正想着,没注意他将那颗黑色的药丸塞进我的嘴里:“什么东西?”一阵苦味袭来,我连忙想将它吐出来。
“不准!咽下去!”他用手捂着我的嘴。我最怕吃药,这药吃的我眼泪都下来了,他边笑边怜爱地吻着我,然后自己将那颗金色的吃了。
“你不会想毒死我吧?”我看着他轻松地嚼着药丸,心里直犯恶心。
“哪能那么便宜你!”他撇了我一眼,去摸床下的账本。
“那黑色的是养颜的,主药是紫河车,以后你每天都要吃!”
“不要!”我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惹得卫子风大笑不止。
“哈哈,总算给我逮到你的弱点了吧!”他扑了过来,我后悔的想死,想着每天要吃那种东西……恶……
“那金色的是什么?”我左右躲闪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哦!那个啊,用金蚕制成的,从小服用可以百毒不侵!”他搂紧我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你有几个儿子!”
“八个!”
怪不得他不在乎呢,才三十五岁就有那么多继承人,日子还过的比皇上舒服。
“你不看账本吗?”我在他怀里扭动着,心里盼着他早点回大屋。
“待会儿看……”
欺情骗爱(上)
“咝!”
“怎么了?”卫子风微微起身,掀开被褥。
“没什么!链子绞着肉了!”我抢过他手中的被子将自己裹好,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是嘛!我看看!要不要上药?”他的手抚上我的腰际,眼睛亮亮的,一脸严肃的盯着我。我将他的手放在刚刚痛过的地方,轻声试探:“不可以拿掉吗?”他突然温柔地笑了起来。将我圈在怀里,隔了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你的戏演得不错,我没想到你能忍这么久!”他的嗓音含着调侃和些许冷漠,使我的心凉了半截。
“从我那天告诉你我的想法开始,我就等着看戏呢,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他宠溺地揉着我的发丝,起身开始穿衣服。我缩在床角看他,心里说不上的滋味,是我太性急了吗?抑或是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