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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狼……”她从口里喃喃吐出这两个字。
“什么?”邵巡抬起头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绞着仅存的脑汁努力回想道:“我差点忘了……师姑说过,色狼也喜欢亲女孩子……”
邵巡一脸古怪,她以为他生气了,赶紧澄清。
“我没有……什么意思,也不是说你……是色狼,呃……”官水心扭着手,又开始结巴了,她双颊酡红,羞赧地说道:“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要亲我,我……是个尼姑'口也'……”
“你不是尼姑!”他翻翻白眼,像寻求保证似地说道。
“我是。”
“你不是!”
“我就会是了,等我通过考试以后。”她非常确定地说。
听了她的话后,他反而轻松地靠在床边,以手抚着下巴,带有深意地贼笑着。
“原来你到洛阳是为了参加考试。”这听来倒是个“好消息”。
“没错!”她骄傲地一点头,突然觉得他的笑容很碍眼。“你干么笑成这样子?”
“我‘真的’很遗憾要这么说,可是……考试……好象举行过了'口也'!”他带笑的表情显然没那么“遗憾”。
“骗人!”她一把推开他,张大双眸,吃惊道:“考试怎么可能会举行过了呢?”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离开洛阳时就已经快要考试了,现在应该已经考完才对。”
邵巡很高兴有这项意外的斩获,就算考试还没举行,他也会尽可能阻止她参加考试,他不可能让她年纪轻轻就出家当尼姑。
哦不!他在心中更正道,她这辈子都别想剃度为尼,他不准、也不允许。
邵巡为自己专制的占有欲发出会心的一笑,看来他是真的喜欢——并且在乎她了。
“可是,师姑明明说两个月后举行考试……”她比着手指头开始数日子。“我到长安才花了半个月,停留三天,又连续赶路……”
看她苦思疑惑的样子,邵巡有些不舍,他握住她忙碌的手指头,柔声道:“别再算了,以日期看来,你离开渡尘庵没多久就已经考完了。”
“怎么可能?师姑不可能会弄错日期的……”她语气里也有丝不确定,毕竟师姑先前已有一次画错地图的不良记录。
问题又是出在那些宝贝师姑身上!
邵巡不禁怀疑她师姑是不是故意的。
也许——她师姑也和他一样,压根儿就不希望水心剃度出家,而偏偏水心又执意要参加考试,所以她们才会大费周章地想出这个麻烦的办法,一方面可以阴错阳差地使她错过考试,一方面又不会让她怀疑是她们存心阻止。
只是她们当初一定没料到水心曾往半路认识他。
思及此,邵巡倒打从心底感谢她们,若没有这个不甚高明的计划,他也不可能会遇到她了,是不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师姑对她似乎也太放心了吧?竟让没出过渡尘庵的她独自出远门!
这下如果她被他这个“色狼”给“拐跑”的话,也不能怪任何人了吧!邵巡在心里有趣地想道。
“我想,我还是要亲自到洛阳确定一下。”官水心细声道。“因为我相信师姑说的话,可是我也相信你说的话,我实在不知道该听谁的才好,所以……”
邵巡似乎很满意她的决定,他揽着她,将下巴搁在她的头上,嘴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她其实很依赖他,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问你一件事,你要非常认真回答我,好吗?”他打断她的话问道。
她在他怀中点点头。
“你信任我吗?”他的声音因充满感情而显得粗哑。
她静默一会儿,果然很“认真”地开始回答:“虽然你有点自大、爱喝酒、又爱开玩笑,有的时候有点凶,可是你待人很好、很体贴、武功也很高强,又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哥哥,所以……”
“直接回答就好,不必说理由。”邵巡摩娑着她的头顶微笑道:“你信任我吗?”
她微微颔首,绽出安心的笑容。“我信任你,也很喜欢你,你是个好人。”她毫不掩饰地讲出内心真正的感觉。
邵巡很高兴她这么说,但是如果没有后面那句肯定感觉会更好。
“你也喜欢我吗?”她问,反而担心他会不喜欢她。
“你说呢?”他两手捧着她的双颊,炙热的唇轻轻刷过她的。
官水心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她的脸红得快着火了。
“我娘以前也常常亲我,所以我想……你应该也是喜欢我……”她窝进他怀中,避开那道令她心跳紊乱的目光,继续说道:“我很高兴你喜欢我,娘说过要做一个让人喜欢的好女孩。”
“你确实是个好女孩。”他抱着她,在她头顶亲了一下,才起身道:“今天折腾一天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刚一站起来,官水心就急忙拉着他的衣袖,问:“你……还会陪我到洛阳吧?”
邵巡无奈地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说什么傻话?我们明天就可以到达洛阳了。快睡吧!别想太多,想到头痛就睡不着了。”说完,他又从窗户循原路走回自己的房间。
待邵巡走后,官水心顿时觉得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好空虚!
法云寺在洛阳,这是绝对错不了的!所以,这也就意味着到达洛阳之后,她也即将和邵巡分开的事实。
想到此,她突然害怕到洛阳后,可能会接踵而来的一切!
她不想这么快和邵巡分开,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她现在这种落寞的情绪是上回在长安和他分别时所没有的。
她好象已经习惯有他在身边了。
她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万一,她通过了甄试,那么,她虽然可以“如愿以偿”的剃度出家,但又总觉得好象错过了什么。
又万一,考试真的已经举行过了,她又该如何对庵里的住持和众师姑交代?
官水心大叹一口气,重重地往床上一躺,用棉被紧紧蒙住自己的头。她第一次感到心情无比烦躁,再加上她脑中不断出现邵巡的身影,使她想睡都睡不着。
今晚,她确实体验了很多生平的“第一次”,当然啦!也是第一次失眠。
直到天露微白时,她才蒙蒙眬眬地入睡。
也是第一次,她梦到了邵巡。
梦中,她见到那张她所熟悉的笑脸一张令她宽心与安心的笑脸。
8
宫水心一直睡到近中午才醒来。
她第一次睡得这么晚,醒来第一眼就是看到邵巡正坐在窗户边,悠哉地欣赏她的睡相,害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反射性瞧了自己一眼。
很好!棉被盖得很完美,没有踢被子。
她想邵巡一定是刻意让她多睡一会儿,所以才没有叫醒她,对于他的体贴,官水心不由得感到有些窝心。
邵巡跳下窗台,拿起桌上的一叠衣服,微笑地走到她身边,说道:“换上这个,我们得准备上路了。”
“这个……”官水心木然地盯着手上的衣服,他要她穿这个?
这虽然是一套很素雅的女装,但和她穿惯了的缦衣比起来,颜色仍然显得鲜艳许多,她不敢穿,也不懂他为什么硬要她穿。
邵巡当然清楚她在想什么,他若无其事地又坐回窗边,淡淡说道:“难不成你还要以尼姑的装扮从这里走出去?楼下那些人都已经知道你不是尼姑的事实了,这样不是反而会很怪吗?”
其实他要她换装最主要的原因,是想渐渐淡化她意图出家的念头,再加上如果她老是穿著缦衣,他就不能随便抱她或亲她了,那会让他觉得怪怪的。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她穿上一个正常女孩应该穿的衣棠。
“如果你不想换也没关系啦!那我们就从窗户直接下去好了。”见她有些动摇了,邵巡决定再加油添醋一番。“不过,从你房间的窗户出去,还得先爬上屋顶,沿着屋脊走到我房间的位置,才有地方可以下去。”
这一招果然有效!
官水心白着一张脸,立刻答应换上那一袭有着鹅黄色轻纱的衣棠。
只是,有点出人意料的,她在换穿衣服之后,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尤其是怕被掌柜的看见,所以她倒是破天荒地要求他带她从窗户出去。
因此,他和水心到最后依然像个小偷一样,选择从窗户出去。
嗯!她越来越有“进步”了,邵巡很高兴看到她的转变。
而换装之后的官水心,也觉得自己变得轻松不少,看世界的角度自然也有所不同了,至洛阳的一路上,她都愉快地和邵巡聊着天,他告诉她好多他游历各地时的所见所闻,令她听得津津有味。
她发现邵巡和她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她自小所见就仅局限于渡尘庵里的一草一木,而他却几乎游遍整个大唐疆土,他知道好多她不懂的事情,也去过好多她从没听过的地方,她真的挺佩服他的。
到了下午,当他们进入洛阳城之后,官水心才忆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以及……
糟了!他们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了?
她半转过身子,急急问道:“寻寻他们呢?我们怎么完全把他们给忘了!”
“那是你!我可没忘。”邵巡冷静地说。“昨晚我跟踪他们到落脚之处,也交代了掌柜的必须拿钱去还他们,今天早上,他们已经先一步启程来洛阳了。”
“哦!”官水心低低应了一声,她总觉得邵巡是很能干的人,他总是在她没注意的时候,默默地做了很多事情。
“喏!到了!下来吧!”
就在她发呆想事情的同时,邵巡已经抱她下马了,于是,官水心忍不住又在心里补充一点——他不但做了很多事,而且速度都很快。
“这里是……”官水心眨眨眼,看着坐落在洛阳城外围、属于比较幽静角落的一幢古朴小苑。
“欢迎光临寒舍。”邵巡系妥马,做了个邀请入内的动作。
“嗄?你住这里?一个人?你家不是在长安吗?”官水心口里虽有一堆问题,但她一双翦翦玉瞳仍兴奋地到处打量每个角落。“这是我在洛阳的住所。”
他带着她进入主屋,在入门处,官水心第一眼就看见三个潇洒俐落的大字——
云起居。
“行到水穷,坐看云起时……”她望着“云起居”三个字,喃喃自语了起来。
她虽然还未窥及这座苑落的全貌,但她已决定爱上了这座叫“云起居”的小筑,因为这里的摆设相当简朴,完全没有任何矫情的装饰,一切都是最接近自然的,从窗户望出去,它甚至还有十大片种植地呢!
邵巡笑看她着迷的样子,忍不住俯身轻啄她樱红的小嘴,然后笑嘻嘻地欣赏那片嫣红逐渐扩散到她的颊边。
天!她实在很会脸红。
“你实在不应该随便亲我……”她推开他,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万一被别人看见就糟了……”
邵巡揽着她,无赖道:“这里不会有人看见的。”
话都还来不及进入她的耳朵,门外立刻传来一句:“我就看见了!”
官水心惊慌失措地瞪着这位全身黑色装扮的访客,他……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想吓死人!
“我早该猜到是你,大老远就听到你吵死人的脚步声。”邵巡故意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眼睛早就已经笑到呈现半月形了,因为水心的表情好象见鬼了。“你消息还真灵通,我前脚才刚到,你后脚就跟来了。”
“当然!”那个人大剌刺地自行挑了个仔位置坐下,笑道:“看来你这趟回长安‘收获’还真不少,怎么不介绍一下?”他笑得很暧昧。
邵巡简短地介绍了两人的名字。
官水心好奇地打量这个名叫李卓杰的男子。他长得很高壮,皮肤也比邵巡黝黑很多,一双剑眉更显出他有刚烈的脾气,她猜想他不笑的时候一定很可怕,还好他现在正和邵巡有说有笑的,使他脸部刚硬的线条柔和许多。总之,他和邵巡是完全不同典型的人,属于一黑一白的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