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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敢耍我!看我如何收拾你!”
万得镖狂叫一声,拔剑朝他们两人冲过去。
可他还没来得及跨开步伐,放在他身旁桌上的筷子,突然连筷带筒地朝他直射而去,正中他拿剑的右手,顿时只听“铿锵!”一声,他的爱剑已横躺地面,不愿再战。
“可恶!”万得镖闷哼一声,深知此人内力深厚。
没关系!他万得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迅速摆好架势,调气运功,准备回赏邵巡一掌。
啧啧,只可惜,接下来的情势只能再度证明——他这个灯确实不是普通的省油,而是非常的省油。万得镖根本还来不及吸完气,邵巡正前方的一张桌子就已经迫不及待朝他狂奔而去,快乐地“亲吻”他肥油满布的肚子,只听他哀嚎一声,整个人顺势往后摔在墙壁上。
“老——大!”两名手下赶紧冲向万得镖。
“滚开!”万得镖怒吼一声,使出蛮力一堆,整张桌子又笔直地朝邵巡和官水心飞回去。
邵巡推开官水心,自己则一跃而起。现场又闻“啪!啪!啪!”三声,这会儿他们连做垂死挣扎的机会也没了,只能呆若木鸡地傻在原地,因为……
他们被点穴了!
走遍江湖十数年,最爱挑战高手的万得镖,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吃瘪过,连连败在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手下!他很纳闷这两个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怎么他以前从未听过江湖之中有这样身手不凡的好手?
“水心?”邵巡左右张望,黑暗之中,突然不见官水心的踪迹。
“我在这儿……”她的声音从靠近柜台的桌角边微弱传来。
“你怎么又跑到桌子底下去了?”邵巡语带笑意,走上前扶起她。他先前可能是推她推得太猛,才会害她一屁股跌坐在地。
此时室内大亮,掌柜的点着灯不晓得从哪儿冒出来,不过看他一双贼眼,八成又是来算钱的。
还未等掌柜的开口,邵巡就状似无辜地先说道:“我想掌柜的也一定看得很清楚了,从头到尾,我们根本就没碰到任何客栈里的东西,对不对呀?”
掌柜的为难地点点头,不太愿意承认,可是偏偏邵巡所言属实,他根本就没有“碰”到任何东西,那些筷子和桌子是“自己”飞向万得镖的,真正和桌筷有所“接触”的,应该是万得镖才对。
可是……掌柜的皱眉看向那三个可怜鬼,要他向那个大胡子要钱,无疑是老虎嘴边拔毛,送死!但眼前这个白衫公子似乎武功更为高强……两相权衡之下,掌柜的决定依照旧有原则——向好说话的要钱!
于是,他又转向邵巡……
“他们被我点穴了,要到明日午后才会解穴,钱在他们身上,您就甭客气了。”
邵巡再度抢先开口,他早就对这掌柜的习性有所耳闻。
“可是……”掌柜的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他吃惊地往邵巡身后直看。
邵巡没有注意到掌柜的异样,径自交代道:“你只能拿你该拿的,不能多拿,这样的话,这位万大哥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邵巡看着万得镖,心里明白他还算是个有义气的江湖汉子,只是脾气坏了点。
万得镖定定看着邵巡,眼底有着允诺,同时也有着欣赏。
慢慢地,他将目光调往自始至终都站在邵巡身后的官水心身上,然后,他的眼角和嘴角开始不自觉地抽动着……他的两名手下也是同等的模样。
察觉到大伙儿诡异的表情,邵巡也跟着回头看……顿时,他吃惊的表情足以让人相信他真的看见猪在跳舞。
“你……你们,在……看什么?”官水心结巴道,奇怪,怎么大家的注意力突然全集中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顺着众人的目光低头看……咦?怎么有一撮头发正垂在自己胸前?
啊!糟了!她迟钝地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往上摸了摸头顶。
果然!经过刚才那一阵混乱的打斗,她的帽子歪了,一大撮头发正脱序地从帽子边缘跑了出来,泄漏了她还未剃度的秘密。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官水心脑子一片空白,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圆谎,她只能在众人的注视下,快生生地往楼梯横向靠近,最后愚蠢地丢下一句:“千……万……不要相信你们所看见的!”
然后二话不说,拔腿就往楼上跑,直奔自己的房间。
在大伙儿还没厘清状况之前,邵巡首先爆笑出声,哦!天啊!这情景真的是荒谬得可以。“难道她……不是尼姑?”掌柜的怀疑地问。
邵巡对掌柜的摇摇食指,引用官水心的话调侃道:“哦——不要相信你所看见的。”
语毕,他自己笑得更是夸张,她到底是不是尼姑?等一下他会仔仔细细问个清楚。
至于现在,他得先把该交代的事交代清楚。
“掌柜的可知道镇郊的那家茶店?”邵巡问。
“知道,那是秋娘开的。”掌柜的回答道,心里还在想尼姑为什么会有头发的问题。
邵巡点点头,满意地说:“很好,今天被你赶出去的那对客人现在就寄住在那里。”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丢给掌柜的。“这是我代付的赔偿费用,麻烦你明天一早立刻将他们的钱和马拿去茶店归还他们。”
掌柜的“职业性”以手称了称钱袋的重量,邵巡则一手搭上他的肩。
“放心,绝对比他们赔偿你的还多,剩下的就当是跑路费,记住,务必要把东西拿去归还,否则……”邵巡暗示性看了看万得镖三人一眼。
“没有问题!绝对送到!”掌柜的连连鞠躬哈腰,他这辈子从没尝过被点穴的滋味,他也不想尝试。
“那就麻烦你了。”交代完毕,邵巡直接一跃就上了二楼,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官水心的“真面目”了。
“等等,他们……”掌柜的指着万得镖急问道。
“他们今晚要睡哪里,全凭掌柜的决定就是,我要休息了。”
他挥挥手,径自转进走道深处。
哦不!更正确一点的说法是,他直接朝官水心的房间走去。
※ ※ ※
她的房间锁得死紧,连一只蚂蚁都爬不进去,无论他如何敲门,她不应声也不开门。
他才不相信她已经睡死了,可是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到时全客栈的人可能都会被他给吵醒。
邵巡走回自己房间,关好房门,开了窗,直接从窗户攀上屋顶,沿着屋檐来到官水心的房间。
“水心……”他低唤道,一面用手推开窗户。“我要进去喽……”
咦?还是没反应!里头静得很。
他慢慢从窗户跨了进来,环顾整个房内,都澳见到水心的踪迹;不过所幸要找她并不是很困难,因为他已经看到在床上的棉被里,正有一大坨“突起物”。
他气定神闲地靠过去,坐在床边问道:“你想闷死你自己吗?”
官水心仍然窝在棉被里一动都不动,半晌,她的声音才闷闷地从棉被里传来。
“……怎么办……我完了……我不敢出去见人了……”
“为什么?有头发又不是一件很羞耻的事。”他忍不住微笑,知道她还未剃度,让他感到很高兴。
“他们……一定知道我不是尼姑了……”她哽声道,声音里充满忧虑。
他隔着棉被抱起那坨不动如山的“突起物”,靠着床柱柔声问:“这很重要吗?”
他实在太愉快了,至少他现在不必怀疑自己是个迷恋尼姑的变态了。
她在棉被里点了点头,仍然不肯出来。
他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道:“你知道吗?你今天为了引开捕快所想出来的办法实在很糟糕,也不先跟我通知一声,害我被逮个正着。”
“真的?”她果然大有反应,努力挣扎着坐起来,但等着它的却是一双促狭的黑眸。
“当然是骗你的!”虽然她全身上下还是以棉被里得密不透风,但他已经很满意她终于肯露出那张白净红通的小脸。“说吧!为什么怕别人知道你不是真的尼姑?”
“师姑说,如果让人知道我不是尼姑,就会引来那种专门吃女孩子的狼……”
她招认道。
邵巡差点笑出来,但她眼中泛有泪光,可见她有多担心这个问题,他若在此时大笑,她一定会以为他在嘲笑她,老天保佑!他说什么都不能笑出来。
于是,他揽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想你说的可能是一种叫做‘色狼’的人,对不对?”
官水心困惑地看着他,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眨眨双眼,一滴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那模样煞是可爱。
“我就是知道。”他咧嘴而笑,抚去她颊上的泪痕,安慰道:“别担心,如果有人敢碰你,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你说好不好?”
这同时也是他的肺俯之言,谁要是活得不耐烦,胆敢在他面前打她的主意,他就要那个人好看。
官水心点点头,破涕为笑,她真的相信邵巡有能力保护她,只要有他在身旁,她就感到很安心,但……打人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因此,她连忙又摇摇头道:“不好不好,这样不是会变得很丑吗?”
她到这时候,还要担心“色狼”变丑的问题。
“可是没了牙齿,他就不能再吃女孩子了,对不对?”他逗逗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哄小孩子。
她听了他的话后,忍不住格格笑着,脸上霎时展现一抹动人的光采。
邵巡有些迷醉地看着她,手掌抚过她红润明亮的俏脸,并轻轻推开包覆在头上的被褥,一头乌黑柔长的秀发顿时呈现眼前。他温柔地鞠起一络青丝,了然道:“难怪你有时候净身的时间需要那么久,原来是在洗头。”他怎么会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事实呢?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每次都要想办法将头发赶快弄干,盘进帽子里后,才敢出来;可是我以前在渡尘庵里的时候,都不必这么麻烦。”
邵巡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托高她的下巴。
“我也觉得——”他俯身靠近她,意有所指地说。“挺麻烦的。”
在她还没了解他的意图之前,他的唇迅速覆上她的。
官水心惊喘一声,想要挣扎,却发现她的思绪无法和身体配合,她全身烘暖无力,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的;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好象身在高处,正逐渐向下坠落……她害怕这种感觉,只能圈住他的颈项,牢牢攀附着他。
邵巡紧紧拥着她,细细品尝她的甜蜜,为自己倾出的热情感到讶异;良久,当他放开她时,冷不防接触到的竟是她一双呆愣的眼眸。
“当我吻你的时候,请不要像个白痴一样直瞪着我看,好吗?”他捏捏她已红透半边天的脸颊打趣道,知道她还未从他吻她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官水心回神地望着他,连忙缩回绕在他脖子上的手,改为蒙住自己的脸,哦!
天啊!她简直羞得无地自容,她太放纵自己了。
邵巡笑着想拉下她的手,但她却抵死不从,两只手硬是执拗地待在脸上不肯放下来。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她羞怯时的反应实在很有趣。殊料,他的笑声反而让她立刻“腾”出一只手摀住他的嘴。
“嘘——你不要笑那么大声,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你在我房间里。”她紧张道。
邵巡挪开她的手,附在她耳边悄声说道…“那我就负责到底好了。”
为了表示他的诚意,他顺带又亲了她耳旁的脸颊一下。
她的脸更红了。邵巡整张脸埋在她颈侧闷笑着,官水心觉得很痒,本想推开他的,但又立刻想到推开他的后果不堪设想,因为至少他现在这种笑法小声多了。
然后,她发觉她的思绪逐渐混乱,那种昏沉沉的感觉再度出现,因为他又开始亲吻她了,只是这次他亲的是脖子。
“色狼……”她从口里喃喃吐出这两个字。
“什么?”邵巡抬起头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绞着仅存的脑汁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