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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出口的话是:凭什么为那个始乱终弃的王八蛋节省银子,能用的就可劲儿地浪费,医院宰的就是这种人渣!
语环尴尬地垂下脸,掩饰眼底的难过。
“语环,你千万别有什么心负担,一定要把这小月子坐好了。你没亲人在身边,你那同事心眼儿热,可人家有工作也不能常来照顾你,你肯定也不想麻烦人家,对不。在这里有我看着,还有特护……”
吧啦吧啦一大堆后,小丫头被学长亲自送回病房午休。
梁安宸巡完了病房后,回办公室就看到靠在桌边翻看病历的男人。
一身扎眼的短袖迷彩背心,露出皮肤黝黑的臂膀,肌肉结实有形,扎着高级水牛皮带的迷彩裤,显得腰部曲线更为柔韧有力,一双长腿交叠着搭在他的办公桌上,姿态随意,透着致命的“杀伤力”。
难怪他门口突然出现不少脸部毛细血管急骤充血的小护士。
这妖孽!
“你来干嘛!”
伸手想抢回病历薄,却扑了空。
卫东侯浓厉的剑眉微微一扬,帅得门外一片叹息。
“她怎么好得那么慢,你有没有专心给她治?我给的钱还不够吗?”
“我早说了,用最好的药。如果国内没有,你列张单子我让人去弄。”
“那什么后遗症都通通给弄干净了,别想忽悠我什么专家说,小心我回头找安姨参你一本。”
靠,这白眼狼真个天理不容,人神共愤了!
……
那个时候,一个提着水果篮,抱着大包东西的短发女孩戴着耳机,脑袋一点一点地进了住院部大楼。
她没有注意,在经过一辆迷彩绿军车时,驾驶座上正在打僵尸的军哥哥一抬头,眼睛差点儿瞪出眶,身子一弹,跳出军车追了上来,却在进大门时一个刹脚,闪到石柱后。
女孩坐上电梯后,军哥哥急忙冲上了步行梯,那速度叫一个猛啊,两大步就跳上一层,电梯刚停下,门开时他已经躲在一旁远远张望。一连折腾了十多层,搞得当天不少病人都问医院是不是在搞“演习”。
当女孩终于踏入第18层的住院部时,军哥哥爬出楼道,已经喘得跟哈巴狗似的,好心的老奶奶同情地送上了一包“心心相印”抽纸,赞叹“现在小伙儿追女孩可真卖力啊”,军哥哥一脚踏出去差点儿打滑摔个倒仰。
他大爷的,什么追女,他这是在追“凶”好不好啊!
吐着大舌头爬过去,女孩刚好打开一扇病房门。
门内传出一道惊喜的声音,“小古,你怎么又来了?”
原来,这疯丫头叫“小鼓”。瘦得跟排骨似的,全身上下就屁股有点儿肉,前后都一马平川,叫“小平”更帖切啊!
军哥哥蹲在墙角,抚着帅气有型的下巴琢磨着,突然被人一脚踹中屁股,反应迅速地朝前打滚儿,360度翻转回身,扫腿还击。
“郎帅,在这儿干嘛!”
“队长,有敌情!”
一见是自家人,只能认栽地揉揉屁股咬大牙,转移话题。
卫东侯甩了个冷眼,“这是医院。”
便要上前敲那病房门,之前听梁安宸说正在午休,也不知道醒了没。这手刚伸出去,就给拉住了。
“队长,你要进去!”
“废话。”
“那,那个……”
郎帅搔了搔红通通的帅脸,卫东侯眯起了眼。
“你的敌情在里面?还没对阵就这副孬样儿,像什么话。立正!”
不愧是队长大人啊!
郎帅心里哀叫着,条件反射性一个挺身直立,比那旗杆儿更昂扬。
可当门把儿一扭时,又哆嗦,“队长,其实,早就对过阵了。不过……”
卫东侯脚步往里踏,回头戏谑地看了帅红脸一眼,“就那帮你告别处……”
“队长!”
郎帅伸手去捂卫东侯的嘴,整个儿都快烧起来了。
他这声大叫,教正在说悄悄话的两个女孩齐齐扭过头来,就看到小古手上正拿着一把晶亮的水果刀,刀皮儿啪啦一下断在了地上,背脊就没由来地发凉。
卫东侯泰然自若地接上语环的目光,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通,迅速打分。
瘦了,脸色比之前好。
80分。
梁安宸的罪状暂时压下!
眼光一扫到雷小古手边的水果,眉锋沉下,几步上前夺过水果,转身扔给正侧身掩脸的郎帅。
“洗干净了,切好,装盘,插牙签儿。”
“是。”
雷小古蹭地站起身,指着卫东侯,眼睛却粘在闪身入洗手间的人,“好你个鸭公!”又转回来,“喂,你什么意思,你懂不懂礼貌啊,你什么人啊你,没敲门就撞进来,我叫人了啊!别以为你穿着这种廉价的民工迷彩服就可以装人民解放军了啊!小心我告你,唔!”
雷小古被杏子一口塞住,双眼圆睁。
“郎帅。”
“有!”
“啊,队长,您这是。”连人带刀儿被扔了过来,不接也得接啊!
“清场!”
“……是!”
房门关上,卫东侯拿着洗净的苹果,去核,切块,摆盘,插牙签,手法叫一个干净利落、速度精准,每一片小扇块完全一样,开花儿似地摆在语环面前。
“可以吃了。”
那口气,从进门,批评,抢果子,赶人,到这一刻,都是霸道强硬,一副唯我独尊,必须无条件服从的拽样儿。
除了藏在被子下的手快把毯子攥破,语环面上无一丝表情,仰头,对上那双倨傲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问:
“这位先生,你是谁?”
正文 13。你的身体更诚实
13。你的身体更诚实
一
二
三
四
五
足足五秒,卫东侯摒息瞪着语环,从她的嘴角弧度,眉间褶子,眼睛眨动频率等等,分析,判断,推测,这话是真是假,是情绪作用,还是理智使然。
“你进门不敲门,很没礼貌。”
“你对我朋友不敬,还把人赶走。”
“我不认识你,请你立刻,马上,离开。”
“否则,我就叫人了!”
根本不给对方反应机会,转身就按呼叫铃。
话说这家是市内最火爆的甲级医院,她住的又是最好的病房,设备齐全绝对先进,呼叫铃就在手边,瞎子都能按到。
可她却没碰到。
手腕就被一只黝黑粗糙的大手牢牢握住。
她立即转身,抬起正打点滴的手,按向另一边的呼叫铃。
不愧是大医院,为了方便病人求救,各种万无一失。
但男人反应是以音速计,在她转头时就摁住她的手臂,一屁股坐上床,轻松将她制住动弹不得,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迫她直视他怒火升腾的黑眸。
这双眸子是亚洲人极少见的纯黑,浓郁,深邃,此时更似两个吸力强大的黑洞,教人不寒而栗。
“乔语环,你有胆的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紧绷的口气,全是威胁。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请你马上离开。”
那双眸子瞬间黑得没有一丝亮光,浓重的乌云层层叠来,仿佛要倾天而下,吞了她。
她凝着他,不闪不躲,挺直了背脊,撑着满腔满谷的酸涩,拧上了。
“放手!”
“乔语环。”
他几乎咬牙切齿,青筋抽搐,握着她手腕的劲儿不自觉地加大,目光扫过她领口时没看到他留下的项链,眼眸遽然一缩,怒火再升三级。
她气得开始挣扎尖叫,一脚踢向他下身,没料到她反应如此激烈,就给踹个正着,松了一只手。她一攘开他就往门外跑,他疼得瞬间失控,一把将她掼倒在病床上。
“你混帐,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疼得大骂。
“乔语环,这正是我想问的。”庞大的身躯直压下来,她开始疯狂捶打踢腾。
“王八蛋,放手,你个土匪强盗,我不认识你,你滚,滚出去——”
嘴巴被强压下的唇堵个正着,灼热的唇舌势如破竹地钻进口中,牙齿嗑得唇角发疼,长舌直抵到喉底,攥着小舌猛力一吸,疼得她倒抽口冷气,气息仿佛一条火龙窜进胸膛,带着熟悉的霸道,和极致的震撼,几乎无力招架。
那只黝黑的大掌一把罩上她胸口,五指收缩,熟悉地挑逗,放浪地折磨,霸道地宣布着他的所有权,完完全全浸袭了她的每一寸细腻敏感,不放手。
态度强硬,手段恶劣。
酸涩变成了浓浓的苦涩,漠然化为满腔的恨意,屈辱感在胸口翻腾起汹汹大火,却毫无反抗能力,逼出一脸湿凉。
感觉不对劲儿,卫东侯意犹未尽地直起身,脱口而出:
“真不认识了?可惜你身体的反应比你这张小嘴更诚实,要不要我再帮你检察下你另一张小嘴,帮你回忆……”
苍白的泪颜一下让他失了声,瞠大的泪眼里满是憎恶愤恨,仿佛他真是十恶不赦的混蛋,强迫女人的登徒子。可明明……
“你……”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你滚,滚开……救命,谁来救救我……”
发疯似的尖叫,不顾一切地挣扎嘶吼,泪水飞溅在他脸上,仿佛被烫到,他松了手。
她立即卷起被子将自己藏了起来,躲角落里蜷成一团,咬着自己的拳头不停哽咽,像颗小粽子,抖个不停。
他怔忡当场,比在海拨三千米的冰原埋伏了三天三夜还要冷。
车祸。
失忆!
她真的忘了自己?!
鬼扯,这可不是卫太后喜欢看的狗血肥皂剧,哪那么容易失忆。
她一定在骗他。
“乔……”
可惜这次轮不到他再发威,病房门被撞开,冲进来一群人,当首的正是梁安宸。
看到那高大健硕如山岳般的男人,竟然将病人逼到角落里瑟瑟发抖,众人谴责的目光直指而来。
就连跟着进来的郎帅,都一脸不敢置信。
队长被鬼附身了?他们可是一切为了祖国人民的解放军战士啊,怎么能欺负这么娇小病弱的老百姓呢!
梁安宸气得劈头盖脸地狠骂一通。
“卫东侯,你还有没有人性!语环好不容易脱离生命危险,这才刚能下床走走,你就这样折腾,你蓄意谋杀啊!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法院见。”
小心翼翼走到角落里,轻声细语哄着人儿回了头,两串豆大的泪水滑下那瘦伶伶的小脸,瞧得众人心头都是一拧。
卫东侯眉头快挤出座小山,捏着拳头也抑不住心头起伏,一口气哽在胸口,全是不甘不愿不承认,更是不舍。
然而,当委屈的泪人儿一下扑进梁安宸的怀里,光明正大地寻求第三者安慰,气得卫东侯差点儿又咬碎大牙,不自觉地迈前一步。
语环吓得立即埋下头去。
梁安宸回头就吼,“你还站这儿干嘛,还不滚出去。”
保安们立即左右齐上攻,卫东侯双臂一振就把人甩了开,两人又上,就被郎帅拦住。
开玩笑,队长大人要真出手,这两个菜鸟保安都得搬进来住了。
忙劝道,“队长,冷静点。乔小姐她受了惊,咱们先……”
“住口。她不是什么乔小姐!”
郎帅一愣,众人疑惑。
“她是你嫂子!”
郎帅张大嘴,众人全石化。
狠狠瞪了眼梁安宸,卫东侯憋着气儿出了病房。
语环低着头,一声不吭。
……
等到梁安宸检察完确定语环没大碍,回了办公室,一进门,就被人伏击了。
“卫东侯,你再动手动脚,以后别想踏上18楼。”
身子抵墙上,脖子被卡住,威胁性完全可以无视。
“少废话,我还没跟你算帐,趁着我不在,你把她治得都没脑子了,我不告你就是你运气,再胡说八道,别怪我动用训战俘的手段,让你自己开口说真话。”
“卫东侯,别以为你是特种兵就了不起了。”
“我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