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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认祖归宗的事儿本该安排在寿宴上,双喜临门。格外开一台,显然就是……”
女孩子们就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对着宋雪欣指指点点,甚至传出她得了十几种性病,所以之前才一直躲着不见人。这会儿挺着个大肚子,多半也是不知父为谁的孽种。
越说越是难听得要死,让因为怀孕而变得耳聪目明的宋雪欣,恨得牙痒痒的,黑瞳忽闪之间,瞳仁中竟然闪上了诡谲的异色,但却稍纵即逝,无人察觉。
在场,大概就数林子怡最得意。因为在她的刻意而为下,才让越来越多的人想起那个丑闻,让宋雪欣在还没开宴,就丢尽了脸。
哈哈哈,宋雪欣,叫你自以为是跑出来迎客,我就让你“风光到底”。
“各位,宴会就要开始了,屠首长马上就会到场。各位嘉宾不必都等在门口,可以进大厅入席等待。”
正在这时,刑战做为宴席的首席接待人,带着自己的下属,从楼下的迎客点上来了,向众人宣布了这个令人兴奋的消息。
当即,一些年纪稍大的就顺应主人要求,入内就席而坐。
但更多的一些好八卦,对传说中的军神充满好奇,更想看宋家好戏的人,仍是留下了。这其中自要以罗副部长和吴局长为先,他俩借口要上洗手间,换了个看戏位,跑到大厅群楼上蹲点儿,一边口头论足。
很快,电梯口就是一阵骚动,众人引劲探望,以为军神已到,都兴奋得手心冒汗。
宋惜玫激动地拉住了宋雪欣的手,就迎上去,一边叮嘱说,“欣儿,你爸爸来了。看到人,你嘴可要甜点儿,先叫声爸爸,懂没?”
“妈,你别着急,先看看……”
没想他们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叫“二爷”,随即就看到电梯那方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屠言一家。
屠言的目光,深沉锐利,一下子投在宋雪欣身上,她莫名地就觉得压力积增,肚子更不舒服。可偏偏宋惜玫激动过火,拉着她就上前去问好,一脸的殷情讨好,喜气洋洋。
屠言和宋耀文寒喧,也问了宋惜玫好,言谈有度,进退得当,不管是当事人,还是周围的人,一时半会儿也瞧不出多少真章。但是,却知道屠家二爷都出席的认祖宴,自然不会是等闲的乌龙宴会,份量十足着。
男人们能端得彬彬有礼,但是女人就不一定了。
至少,屠言的宝贝娇妻田恬在看到宋雪欣时,心底的厌恶感就节节攀升。加上又发现宋家竟然喧宾夺主,自以为是地当自己是主人在门口迎客,差点儿笑了去。
接宋惜玫的话时,口气十分嘲讽,“惜玫姐倒是费心了。我早前听老三说,今儿专门安排了小战他们迎客,没想到惜玫姐这一大早地就来帮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屠家没人了,知道的嘛,回头老三可要怪我和他二哥没早点儿到场,让客人忙活,连屠家的家规都忘了。回头要是让老爷子知道,该又要批评我这个做媳妇儿的,不守规矩了。”
田恬难得如此掐腔做调地说话,却也是驾轻就熟的,顿时就让宋惜玫变了脸色。
但宋惜玫也是官家小姐太太圈儿里混了多年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当即便笑着打了个太极,“二嫂子这倒是说笑了。从前咱们两家就住一个大院里,亲得跟自家人一样。今儿阿征认女儿这么大事儿,一家人怎么好不帮着。正巧我们就是来得早,见朋友们来了也没人照应着陪着说说话儿,也就越俎代庖了一回。二爷,您可别见怪啊!”
屠言笑而不语,揽过妻子低声安抚了一声。
“你这女人也好意思出来见人?这做父母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教的?大概,只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种。到处招摇撞骗,脸皮真是有够厚,有够无耻的!”
屠予安还是豆蔻少年郎,性子像母亲,毫无顾及地就脱口而出,可把宋雪欣气坏了,一步上前就似要动手似的,却立即被宋耀文拦住了。
男人们立即打圆场,把两个小辈给斥退了。
周人见这情形,就嗅到了一股浓浓的硝烟味儿。
宋雪欣心头更为不安,就想拉宋惜玫到旁说话,可是宋惜玫见着屠言,就只想着打听屠征的消息,根本没发现她的脸色明显不怎么好,还浑身发凉。
欧阳素素不满于屠予安的嘲讽,也立即丢下了宋雪欣,跟着小少年绊嘴去了。
屠言的目光晃过宋雪欣,无一丝慈色,回头就和妻子田恬一起,跟前来的宾客们道歉,并致谢。现场众人也是极会见风转舵的墙头草,立马以屠言夫妇为主,尽相问候。
宋家人就被凉在了一边,惹足了人笑话。
“小妹,我看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儿,还是先回去的好。”宋耀文从屠言的态度里,直觉情况有异,拉着宋惜玫到一旁劝说。
宋惜玫脸色一下大变,都是不甘不愿,鸷亮的眼光,执着坚决,更有积压太久的疯狂痴迷,几乎是低吼地对兄长说,“哥,你在说什么疯话!我们凭什么要回去?阿征给我们发的亲笔请帖,会有什么不对劲儿的。难道我们就要为了人家几句口水话而退缩,自己打自己的脸。不可能!”
宋惜玫根本不想再听兄长劝说,甩开手,又拉着宋雪欣笑迎新到的客人,自顾自地把所谓“女主人”的风范发挥到了极点。
宋耀文看着妹妹的模样,眉心褶痕深重,看了眼另一边对他们宋家视若无睹的屠言夫妇,沉着脸色走开,走到角落里给父母打了个电话。
他的动作言行,无一例外地都落在了刑战眼中,刑战将接待工作交给下属,便到一旁听耳麦里的技术人员的汇报,得知宋耀文也在劝说父母不要参加寿宴,并表示很快会带妹妹回家。紧跟着,又给相好的媒体联系,想要扼制相关丑闻的发布。
随即,屠征和卫东侯这方接到了消息。
卫东侯说,“若是他们走了,我们今天的铺排就完全白废了。”
屠征沉声一哼,“入瓮的鳖,岂会让他们轻易逃了。东子,你去看看环环打扮好了没?我现在就下去。”
首长大人终于要亲自出马拖延敌人,众人闻言精神俱是一振,迅速传递了消息,分布在大楼和宴会场附近的人员,全部朝主会场聚集,严阵以待。
不出五分钟,宴会场内外的主要出入口迳,均被封锁。
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
想要逮住机会的远不只宋家,罗副部长趁机凑到了屠言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二爷。”虽然屠言实际年龄长罗副部长几岁,但是其保养得当,俊逸非凡,两站在一起,罗副部长立马就被比到了海沟儿,加上他一副卑膝状,气质之差,更将两人分列为不同等级了。
屠言淡淡一笑,朝其点了点头。
罗副部长压低了声问,“我听说今儿屠征要认女儿,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小姐。眼下,”他目光故意朝宋家递了一眼,“倒教人看不懂了。之前,您前后扶持了两位姑娘。那宋雪欣,和卫家媳妇儿,到底是哪位?”
屠言心说,之前他们虽未刻意保密,但也没有大肆公开。罗副部长能够细心地观察到,倒是有些眼光。
“罗部倒是挺关心我三弟,在下替三弟先谢过罗部。至于我侄女儿是为何人,稍后自然会揭晓。”
“呵,二爷您倒是客气了。我瞧着,应该不会是宋家那位,毕竟那质素实在没有多少屠家的气度和风范。”
屠言看了眼宋惜玫和宋雪欣那方,微微一笑,“我这个小侄女儿,的确不俗,不然我家小弟也不会另辟一处专门为她办这场宴会了。不过,恐怕今儿还要感谢罗副部长的大力支持,相信待会儿上演的大戏一定会非常精彩。”
闻言,罗副部长不禁缩了下脖子,直觉屠言这话中有话,让人背寒,“呵呵,二爷说笑了,我能支持个啥!”
“罗副部长面子大,还为我小弟宴会请来了鼎鼎大名的影后,难道不是有好戏可看么!”
“呃,这个……”
屠言明显嘲讽的冷眼,登时让罗副部长哑口失言,顺着其目光一转,正好看到林子怡虚掩着面容,鬼鬼祟祟地往会场里钻,脸色就唰啦一下黯了下去。任他一个部长,且还是副的,想要在政商界的骨灰级人物屠言面前卖弄官腔耍小阴谋,再早生十年也没他这个能耐。
随即,罗副部长只能摸摸鼻子,悄悄退后。吴局长因看到林子怡出现,就拉着罗副部长到角落里咬耳朵去了。
这时候,酒店组织一大批人员,搬了几十盆花卉上来布置,专门从电梯口一直摆到了宴会厅大门口,且源源不断地铺展开来,让滞留的宾客不得不都退回了大厅门内,却仍忍不住驻足观看,品头论足。
“现在金秋十月,这菊花摆得很应景啊!不过,这种花形倒是非常罕见,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呢!”
“咦,你们看,后面还有,好香!白色的,好像是夏天才会开的那种常在小区绿花带里见到的,叫什么花来着……”
“栀子花!”
当有的太太一眼叫出这名字,宋惜玫呆愣的表情徒然一震,仿佛似被雷狠狠劈了一道,脸色迅速变得苍白,瞳仁扩大,像是见鬼的表情,嘴里喃喃着不知道什么话。
旁边的宋雪欣也立即明白了什么,慌张地看向四周,霍然发现了突然增多的保安,其中仿佛有一两张似曾相识的面孔,让她莫名地生出恐惧不安,想要退离。
随着花朵摆放愈发密集,渐渐摆出了一副颇具深意的亲子图画,言论声也愈发热烈起来。
“对对,就是栀子花。真香啊,这种香味儿闻起来,清新淡雅,浓而不烈,真是舒服。”
“连夏天的花都能弄来现场祝兴,看来,屠家老三可是很宝贝这个失散已久的女儿呀!”
“那可不是。二十多年的光景,可不是人人都熬得过来的,不容易啊。”
同时,也有要好的朋友向宋惜玫道贺。
“小玫,你也总算熬出头儿了。等屠老三认了你女儿,就算他家老爷子还端着面子。这母凭子贵,你也能跟屠老三有好日子过了。”
宋惜玫本来有些僵硬的脸色,终于扯出一个笑容来,十分勉强,但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那是一番什么滋味儿。
“可惜了,菊花应景。但栀子花虽美,好衬,可既然是认你的女儿,怎么也该摆上几株梅花,更相得宜彰啊,你们说是不是?!”
众家太太纷纷点头应承,看着宋惜玫的目光,各不相同。
这方听得一片附议声,打从头就极不痛快的田恬,扬声插进了众人声音里,说,“各位此言差矣。这菊花,当然是为我这宝贝侄女儿准备的。而栀子花,自然就是我侄儿妈妈最喜欢的花儿。我听我家小叔说,他们当年订情,便是在一片香喷喷的栀子花园里。”
田恬这样的浪漫爆料,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纷纷围上前来听八卦。
田恬笑靥如花,语落如珠,隔着人群冷冷地盯了宋惜玫一眼,充满嘲讽,让宋惜玫莫名地觉得极为尴尬,更是难堪,可她心中执念陈积几十载,一时半会儿怎么放得下,硬是硬着头皮撑了下去。
——我的晓敏,不爱玫瑰牡丹,只喜欢这种小白花儿。听说是叫栀子花,我闻着味道清香扑鼻,浓而不烈,温婉动人。就像她一样。我想母亲见了晓敏也会非常喜欢她。惜玫,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在爸妈面前说几句好话?
不,阿征是她的,她怎么会蠢把他交给别的女人。
绝不可能!
“这位夫人,能不能请您让让,我们要在这儿摆花。”
两个抱着花盆的工人过来,提醒有些发神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