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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环,这回我赢定了。
……
六人恩劈大戏里,还必须提一提那位采购领导。
大概他才是这件事里损失最大的,不仅丢了乌纱帽,因为事件影响极其恶劣,进了纪检委后就没能再出来,蹲了大牢事小,连累一家老小迁离京城,一如被君王流放了般。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谁叫领导已经被人肉,身家背景都被挖了出来,他家里人也不好再留在京城,孩子读书上学到哪儿都被人指着鼻子嘲笑,谁受得了。
当然,他走了没关系,关系大的便是这天屠言急着给玺奥挂了个电话。
“这个采购主任实在是个没脑子的。他被下,也是迟早的事儿。不过麻烦就在于此,这次新换上来的人是个百分百的亲姜派,上头似乎有些铁了心地要把我们屠家的势力的压下去。语环,二伯希望你和东侯能更认真尽全力,争取把这个项目拿下来。这对于咱们两家未来的发展,会起决定性的意义啊!”
语环听得屠言的语重心长,立即乖乖应下,表示一定会全力以赴,回头就去找卫东侯商量。
这时,他们夫妻两已经开始在京城的新办公楼里上班,而且还是在一张大办公桌上,两个办公位。
黑色檀木桌上,放着一家人的电子相册,不断闪动的相片里,都是幸福笑脸。
此时,卫东侯离开半晌也没回来,语环问了门外的秘书助理,各说各不同,一时就找不着人,她打电话也没人接。
气得她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郁闷地嘀咕,这都好几天了,这男人竟然还没跟她消气儿
,也忒小气了!
又等了半晌,直觉度秒如年,她气得将笔和文件一扔,出了办公室。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放开了眼睛在整幢大楼里扫描寻找老公。
快近午时,这办公大楼里的景像可谓千奇百怪,应有尽有,一时就看得语环脸色阵青阵红,是而尴尬蹙眉,时而惊捂小嘴儿。
卫东侯故意在外面晃荡到午餐时间,回来时,不巧正撞上语环掩着眼睛,一副探头探脑的贼样儿。
他心神一震,几大步上前,一把攥了她的手,大喝一声,“立马给我停下来。”
语环吓了一跳,线眼儿在眼里似乎弹了两弹,迅速化为实心儿,男人的臭脸色简直比厕所里的大便还臭,用力一扯就拖着她回了办公室。
大门砰地一声被用力关上,显示了男人正在盛怒中。
语环觉得很不公平,“你干什么?那么凶!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抚抚被捏疼的手腕,委屈地瞪了男人一眼。
卫东侯一口气没出来,被女人最后一句话给噎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吼,“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儿自觉!早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动用你自己的能力,你把这话当耳旁风。以为有点儿力量,就洋洋得意了是不是?!”
语环觉得男人的怒气很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得意了这是。花姐姐说,我的能力需要经常使用锻炼,才能保证控制精准不伤人,而救人。我倒是不明白,你这么草木皆兵是为什么?难道肖一飞会带着大队人马,光天化日地打到这里来?!”
卫东侯脸色一沉,“对,我就是担心他会打过来。所以,以后要再让我看到你乱来,别怪爷们不客气!”
语环讶异极了,嚷出,“你,你怎么不客气,你说,你要对我怎么不客气了。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以前碰到比那晚还危险的事,我不也好好地过来了。凭什么老对人家发脾气?!”
莫名其妙啊!
“你说我在发脾气!那你怎么不好好检讨一下你自己,你白天说的话晚上就给我翻供!这像个成年人该有的行迳吗?明明已经是孩子他妈了,还这么胡乱来。你叫我怎么能不生气?!难道说话不算话,还值得表扬了。”
“我,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犯得着这么死逮着不放吗?!难不成,你还要我跟你行大礼认错不可了!”
“我要的不是认错。”
“那你到底要干嘛?”
突然,语环看着男人冷硬的表情,觉得委屈极了。
恰时,雷小古听说他们夫妻又吵了起来,想来打圆场,哪知刚敲门,语环从屋里冲了出来,看着雷小古,一下红了眼眶咬唇忍泪。
“语环,那个,”雷小古吓了一跳,扫了眼屋里的男人,看不到脸上表情,但那一身迫人的气场着实让人不敢造次,抿了抿唇,迅速转开了话题,“是你这前提醒我要注意的设计要地要点,刚好我查到一些资料,想跟你讨论一下。”
语环吸了口气,说了声“等等”,就冲回办公桌,抱了自己的本本和资料,风似地冲出了办公室,甩上大门,去雷小古的办公室继续自己的设计,把男人一人留下了。
卫东侯站在空荡荡还浮动着女人熟悉气息的大办公室里,久久地,发呆。
哎,他们这是在闹的哪门子脾气啊!
……
这一日,语环都有些心不在焉,雷小古想从旁劝说,语环也听不进去。后来实在没心思,接到了宝宝们的电话,语环就想提前下班。
犹豫着是否要叫男人一块去接宝宝,可又怕再面对那张冥顽不灵的臭脸,踌躇不前。
想拿眼神儿瞄一下男人是不是还在办公室,想到之前他骂她的话,又愤愤地放弃了。
左右折腾到雷小古都看不下去,便说去帮她问。
“小古!”
“行了,别扭捏了,你们都是两孩子的老夫老妻了,还整得跟啥似的。也不嫌酸人大牙!”
“唉,我们怎么酸人大牙了。小古,喂,你等等,你别去……”
雷小古扔来一个好笑的眼神,转身就走
掉。
语环冲到门口又看到外面员工投来的注目眼神儿,又被吓了回去,可不想再在下属面前丢脸了。
经雷小古这一牵线拉桥,终于,夫妻两算是平平气气地一起上车,回家,去接宝宝们放学。
车上,两厢无语。
语环觉得空气有些沉闷,刚想开窗,就被男人喝住。
“风沙大,别开了吹得车里到处都是风沙,一会儿孩子们上车怎么坐。”
“哦……”
被骂了,头垂得更低。
卫东侯握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紧。
可让他像往常一样温柔地将人哄回来,他一时又做不到。
于是,局还是僵着。
接了两小宝贝,夫妻两方才露出笑靥,可对看一眼,又迅速尴尬地移开了眼。
小家伙们兴奋地跟爸爸妈妈讲新幼儿园里的事儿,也不懂大人之间的那点儿猫腻,车里热闹起来,但夫妻两偶时碰到的眼神儿,都会立即移开,说不出的别扭,僵硬。
回到家,刚一下车,小家伙们就奔园子里叫着“小茜姐姐,快出来啦”,这仗势俨然已成卫家近来的常态了。
语环下车来,看看卫东侯,后者拉上车门,就开始倒车入车库,没有什么特别表示,她心下觉得沮丧,跟着宝宝们跑掉。
卫东侯虽一边倒着车,目光却没离开那方在院子里跳腾的人儿,目光黯了一黯。
当庞小茜突然从树丛里跳出来,吓得宝宝们又叫又欢时,卫东侯迅速停好车,走了过去。
“小茜,小茜,我们要坐滑梯!”
“坐滑梯,坐滑梯,大尾巴滑梯!”
“好哇,你们两个小坏蛋,就知道欺负姐姐。”
这宝宝们是极喜欢庞小茜的大尾巴,每天都要坐在上面荡秋千玩,还当滑梯一样地溜上溜下,且这个滑梯不但好滑吧,还会三百六十度地乱转,逗得他们极起劲儿。
语环看着三人玩得不亦乐乎的模样,也觉得有趣,就想加入。
哪知道突然被人一扯,两宝宝就被提了回来。
卫东侯脸色不豫,“你们两个,平日就这样对姐姐不礼貌的吗?小熙,老师是怎么教的?谁叫你随便掀女生的裙子的!”
庞小茜为了方便伸尾巴,故而一直穿着长裙,这被卫东侯一说,尴尬得立即红了脸,“卫,卫大哥……那个我,没,没关系的。宝宝还小,不会……”
卫东侯极为不满地瞪了一眼过去,吓得小茜立即闭了嘴。
“孩子还小不懂,可以原谅。可是你已经是大人了,难道没有父母教你女儿家基本的矜持和礼貌吗?!”
庞小茜一听这话,立即白了小脸,愣愣地怔在原地。
卫东侯没想到一句无心的怒言,刚好戳中了庞小茜自卑心里的隐结。
在小茜的记忆里,从来没有母亲的温柔体贴,没有父亲的严厉教导。有的只是,定时吃饭,定时抽血化验,定时睡觉,定时拉尿拉屎。
她虽一直住在干净且设备齐全的房间里,但是那里只是一个实验室,什么属于孩子的东西都没有。她是在见到小熙和小月芽两个小可爱后,才知道,孩子的世界是这么的有趣儿,可爱,温暖,柔软。
不仅有那么多可爱的衣服穿,有趣的玩具,还有爷爷奶奶疼爱,超好吃的馅饼,各种各样的零食,还有那么可爱的小黄鸭摇摇床。
而在她的童年世界里,只有一尘不变的白色病人大褂子,唯一的玩具是温度计。她能用温度计量出自己身体每一个脏器的温度,从嘴巴,肠子,到胃,再到小肠,甚至肛门儿。
而且,她的童年没有任何小朋友陪她玩,只有一间四壁皆空的雪白房间,枯躁无味地陪着她十几年。
实验室里的人,只教会了她生存的能力,从没人教她所谓的女孩儿家该有的矜持。
可是卫东侯这一骂,她虽不懂,但近来在人类世界活动,多多少少也有所
觉,知道,这必然不是一句好话,知道这应该是很伤女性自尊的,知道……心里会难受,觉得委屈,觉得……又很茫然,女孩矜持到底是什么呢?无奈得很卑微……
“卫东侯,你够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冲我来就是,小茜是我收留在家里的,你有不满骂我就好,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啊!”
语环立即就像只老母鸡似地冲上前,攘了卫东侯一把。
卫东侯本来是有些后悔,想要道歉,但被老婆这当众一甩脸,到嘴的话就吞了下去。
夫妻两这儿又杠上了。
小茜急忙上前想打圆场,又被夫妻两异口同声地吼下去,呆掉。
那时,远远在躲在大树后看到这一切的肖一飞,不由握起了拳头,对于卫东侯那一句斥喝,也恨不能给他揍回去。
“决斗,爸爸vs妈妈,let’s-go!”
哪知道,这小熙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叫起阵来。
“爸爸,不要欺负妈妈,不要欺负小茜姐姐。”小月芽还是帖心的女儿,跑到父母中间,横着小手臂挡在了父亲面前。
小熙就跟跳蛋儿似地在周围跳腾着,边跑边叫,还叫加油。
这场面真是怎么看,怎么滑稽,奇怪,让人哭笑不得。
卫东侯的努力,也在宝宝们的无厘头叫嚷中,一点点垮塌下去了。
语环也觉得当下的情况,实在很可笑。
小茜却不懂这么多的人情事故,只觉得都是由于自己的出现,这对夫妻才闹了矛盾,于是大声道歉,“对不起,环环姐,卫大哥,都是,都是小茜不好。以后,小茜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再……拜拜!”说完就跑掉了。
“哎,小茜不是那样的,你别走,你听我说!”
语环跟着宝宝们去追也没追上,没想到小茜溜得那么快,竟然连化为光球去追的小熙也没寻着人儿。
卫东侯追出来时,语环忍不住埋怨,“人都走了,这下你满意了。”
“对,我满意得不得了。家里这大瘟神终于走了!”
卫东侯抱起孩子,回头走掉。
语环被留在原地,呆呆地失神儿。
殊不知,那时候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