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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语环睡得不怎么安稳。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似乎有人盯着她,下床在屋里转悠了好几圈儿,也没寻出什么异恙,直到实在累得不行,终于睡着了。
可这晚上,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是她从没见过的情景——光怪陆离的原始丛林。
更诡异的是,场景非常逼真。
天上悬挂的太阳,照在皮肤上,她竟然觉得有些灼热。
从眼前飞过的大蚊子,长掉脚,尖尖嘴,竟然都能看得清楚。
开始她觉得有些好奇,四处走动,见到许多只有在电视上才看得到的动物,昆虫,植物,连流过脚背的小溪,都像是真的,凉凉的感觉很棒。
当她来到一处山涧时,哗啦啦的瀑布从山壁上倾泻而下,水花溅在脸颊上,拂去了阳光暴晒的灼热感,真是舒服极了。
然而,就在她想要跳进清可见底的小池子里,畅游一番时,一声虎哮突然传出,沙沙沙的树叶摩擦声由远而近,她吓得寒毛直立,朝四下张望,直觉危险副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嗷——
一丛茂密的草叶后突然窜出一道庞大的黑影,高高跃起时,几乎掩盖了她头顶的所有目光,投下的黑影将她整个覆住。
吓得她直往后退,就往水池子里栽去。
她看到那东西张大了嘴里,露出白森森的獠牙,朝她直直咬来。
她尖叫一声,身子重重摔下地,醒了过来。
嗷——
睁眼的一瞬间,眼前明明是她的公寓小卧室,耳边却还能听到老虎的咆哮,害她急忙打开了手机音乐,听到天亮。
……
而这个夜晚,在市立医院,疾病防控中心高危区,卫东侯的专属病房里,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负责值夜班的医生看到床上嗷嗷直叫的男人,哆嗦着对身边正在聚精汇神做记录的梁安宸,寻求对话似心理安抚。
“梁队,”这医生也是部队出身,二杠三星一上校军衔,口头习惯难改,“他,他怎么,怎么又叫啊?”
梁安宸只瞄了眼床上的冒出小尖牙,但其他体征还算正常的男人,淡定无比的解疑,“根据老虎的习性,发情前总是喜欢吼上几声,向雌性显示他身强力壮,易于繁殖后代。”
上校医生一听,惊了一把。
好一会儿,男人终于不叫了,发出呼噜噜的打酣声。
梁安宸上前看了看,又捻起男人的眼皮。
年轻的上校医生很紧张,就怕男人突然蹦起伤人。
话说,之前被撞坏的门板子还堆在角落里没及时清理掉,合金门骨都被齐生生地截断了,这爆发力,破坏力,简直不是人。
呃,当然,它大概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吧!
那该叫人兽,还是兽人?
“哧,这臭小子还在做梦。不知道做的是什么梦,啧,应该是春梦吧?明儿醒了好好问问。”
被惊回神儿的上校医生一听,讶叫,“梁队,这,这怎么好问呀?”
梁安宸一扶眼镜,冷光直闪,“怎么不好问,这是工作,科学,这更是命令!”
说着就把刚记录完数据的文件夹一塞,走人了。
这般做派,简直就像常年待在军队里的首长级人物啊!
上校医生被骇到,拿起记录本一看,又吓了一跳——乖乖的家伙,这人睡觉了之后,脑细胞居然还这么活跃,超过正常人十多倍啊!这值数就是正常人白天清醒,最活跃的时候,也没这么夸张的数据啊。
老天,他睡觉的时候都在做什么梦啊?!
等到快天亮时,一声恐怖的咆哮声把人都吓醒了来。
梁安宸赶到病房时,却看到上校医生呆呆地站在床前一米处,看着某点直哆嗦。
“怎么回事儿?”
“不,不知道。”
梁安宸走上前一看,翻了个白眼,拿了根木棒子塞进男人大张咆哮的嘴里,瞄了眼某人正兴奋的部位,拿过记录夹又边写边说,“早起有晨吼的习惯,跟老虎一样,也是示威的表现。那个过于兴奋的部分,结合人类的习性嘛,应该就是即示威又发情的表现。”
“梁,梁队,您怎么老是……”往那地方解释啊!
上校医生尴尬得脸透红。
梁安宸心说这小青年也太纯情了,八成跟卫东侯一样,都二十好几了还是个处儿,军中男儿果然够稀有、真纯情哪!
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什么老是不是的。这是科学,这是研究,严肃点,去给他弄点儿吃的来。你就可以回去换班了!”
上校医生哆嗦了一下,突然对于想了一夜的睡觉一事,产生了奇怪的抵触情绪。
饭后,梁安宸问,“东子,你昨晚做什么梦了,叫得那么兴奋?”
卫东侯拧眉,一副深沉状,说,“我梦见环环了。在缅甸的原始丛林里,风景如画,很美……呃,她居然穿着我专门买给她的豹纹内衣三件套,啊,那身材……”
男人舔了舔大舌头,一脸回味状。
梁安宸立即在记录本上写上了一日总结语:性冲动频繁,导致暴力主因。建议短时间内,勿与异性或雌性动物接触,以免造成不良后果。
不小心被卫东侯的火眼金睛苗到后……
“梁安宸,你他妈的写的什么观察报告!可恶,给我擦了重写。”
于是,报告上又添上了一句:特别排斥同性,暴力倾向严重。各单位雄性同胞,注意接触距离。
看到报告的白大褂将军们,齐齐一个表情:囧~!
不过,从这以后,卫东侯就特别喜欢上睡觉了,尤其是到了晚上,准时准点入睡,睡着后的各种怪癖层出不穷,教值夜班的解放军同志们,十分纠结。
……
一连数日,语环白天忙着几个工程,马不停蹄,充实也愉快。
预计忙完后,会有一笔可观的收入,让她十分期待,早早就开始上网查旅行团,计划要实现一直以来的一个渴望:出国旅行。
以前为了爱情,哪里也不敢去,就怕他回来找不着人。
现在不同了,自己的生活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谁离了谁,地球也照转不误。
所以……
“冰岛?爱尔兰?挪威?环环,为什么都是那么冷的地方啊?咱还没见过蓝蓝的大海,去东南亚,三亚,要不缅甸赌石,泰国看看人妖?”
雷小古一看语环发来的旅游资讯,直嚷嚷,因为这小妞儿最近一直在网上淘了不少又仙又美又超便宜的沙滩裙,一直念叨着要去大海边搞艳遇。
因为,最近兵哥哥很不给力,已经立志不当“非人类”军嫂的雷小古同志果断表示要换窖,此时积极响应语环的旅游团号招。
“冰岛可以看到北极光,唯美又浪漫啊!我想去爱尔兰买风笛,听说跟排萧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想了好久了。听说挪威的王妃还是咱们亚洲混血儿,在公园里都能碰到耶!偶遇王室可比什么艳遇有意义多了。”
“切,什么极光,能看又不能吃。哪比得上海鲜大排挡,还有沙滩肌肉帅哥好看啊!我给你说,我看中的这个三亚团带的白沙滩,听说有很多洋帅哥,他们最近刚好有国际级的沙滩排球比赛,到时候来自世界各地的帅哥……”
语环终于发现好友神精有些不正常,细心询问,刨出症结。
“什么最纯洁善良的人民解放军,根本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狼!”
原来,打从卫东侯出事不见,雷小古也再没联系上郎帅。
这家伙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短信留言神马的东东,都石沉大海,连个小泡泡儿都没冒过。
难怪骨灰级的腐女雷小古同学,难耐深闺寂寞,终于暴发了八级大海啸。
“我把他留下的所有东西,包括不要脸的粉红猪小内裤,通通扔掉了。环环,我要学你一样,要断就断个干净。手机,电话,QQ,微博……幸好我当时气他不愿告诉我部队番号,我也没告诉他我公司具体地址。嘿嘿,气死他!”
语环觉得,雷大小姐只是出于报复心态,其实内心里仍然渴望帅哥哥像当初卫东侯一样,回头哄她追她回去吧!
彼时,彼方。
正配合卫东侯做反拷问测试的郎帅,直觉得耳朵烧得慌,一个不小心,就被突然爆起的卫东侯一拳头扫到墙上,成了帖面人儿。
语环为免好友火气过重,长青春痘,语环一边附合开导,一边悄悄转移了话题。
这回轮到雷小古惊叹,“每天晚上都梦到?不会这么邪乎吧?”
“最近忙到回屋沾床就睡,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从来没去过热带雨林,平时连动物世界都很少看,怎么会做那种奇怪的梦呢!”
“哦,我知道了,难怪你说那种冻死人的地方看极光,原来是怕睹物思梦啊!”
雷小古夸张地笑起来,故意调侃,“每晚都跟野兽在丛林里幽会啊,那这不是现时版的《人兽情未了》嘛!”
“雷小古,你再胡闹,我不跟你说了。”
“唉唉,环环,别,别这么小气嘛!我记得有专家解梦说,梦境代表的是人类潜意识的渴望,是真实世界在人类无意识时投影到人脑中的景象。也许,你潜意识里,渴望像老虎一样强壮、威猛、充满野性的男人来征服你哦!”
不知为什么,语环脑子里突然幻出卫东侯长满小金毛的帅脸,浑身一哆嗦,直否认。
雷小古突然凑上前,眼神极端腐败,“环环,老实说,你有没有潮湿激动啊?反正是做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让你动真格的。话说,老虎的那家伙可是很长很粗的,我记得在中药店里看到泡在坛子里的虎鞭,老天,有咱手臂这么长……”
于是,在雷小古的不良引导下,语环渐渐地被“污黑”了。
“以前看A片,都说老外的比亚洲人猛,可我觉得我的军哥哥也不差。”
“呃,有多,不差呀?”
“尺寸,力道,持航时间嘛!”
“那,小古,你淘的那些外版男性杂志,有没有,这么大寸尺的?”
语环不由自主比了个当日在暗房里,碰到的某军哥哥的寸尺大小,登时吓坏了雷小古。
“环环,谁的家伙那么大啊?河马吗?!还是大象……”
语环小脸充血,尿遁。
彼时,彼方。
郎帅被卫东侯扶起后,差点儿直不起腰。
卫东侯看他揉腰的动作,问,“怎么越来越弱了,不是夜夜春宵,肾亏了吧?”
郎帅蹭地一下满血复活,大声嚷嚷着反驳这句对男人来说,绝对是鄙视嘲讽践踏尊严的猜测。
卫东侯又道,“原来,你这是太久没发泄,憋的慌,早泄了。”
郎帅气歪了鼻子,“队长,您能不能留点儿口德啊!”
梁安宸走进来,依然记着数据,边说,“他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羡慕妒嫉你还能随便泡妞儿,想吃就吃。”
“梁安宸,你是不是也想上墙壁去躺躺,就再鸡婆一句看看!”
梁安宸挑眉笑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扁表情,可惜卫东侯现在被四条合金钢链子束住双手双脚,为了控制身体变异,又不敢太激动,只能瞪大金瞳儿吓人。
两人眼仗打得火花乱溅,没注意话题同志已经离开了。
郎帅拿出手机一看,不出十分钟,大叫一声“糟糕了”,火烧屁股似地跳上车,直奔小女人闺宅去也。
当晚,战事很激烈,战场很混乱。
隔日,战果很辉煌,军哥很受伤。
……
这天,梁安宸递交的第一阶段观察报告总结,得到了将军们的一致好评。同时,他提出的新阶段测试方案,也通过了初步审核,很快就要实施。
“你确定只有语环对你的刺激,会让你产生变异反应?”
“那当然。”
“你小子可真够冷血的。”
“梁安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