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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靖只丢下一句“尽人事”,就离开了。
帐内气氛愈发低沉。
卫东侯拳头紧握,想着战友,看着妻子,一筹莫展。
战士的能耐都在前方杀场上,到了这个时候,英雄无用武之地,何其可悲、可叹!
……
转移工作立即执行,卫东侯抱着妻子,带着老丈人,坐上了前往机场的医疗车。
劲暴小组队员们必须回基地复命,将看护的重任交给了沉默稳重的方臣。
半路上,卫东侯感觉到语环的手动颤动,轻声哄慰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花姐,我想到一个人也许能帮我们。”
一个电话立即跨越大洋,打到了正急着找未婚妻的梁安宸手上。
“东子,我知道你们那里发了事儿,我正想过来,但是没渠道啊!我未来老婆不知使了什么招儿,先一步跑到你们那儿。我正在想办法,如果你……”
这电话还没挂断时,梁安宸的办公室就被人推开了,站在门口一身迷彩作训服的中年男子,让他讶然失声,半晌挤出一句,“袁叔叔!”
袁飞虎露出雪白的牙,声如洪钟,道,“小宸,难怪我打不通你电话,原来东子已经跟你求救了。正好,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去德国。”
这方
卫东侯听说袁飞虎会带梁安宸赶过来,心下微微松了口气。抚抚妻子消瘦的小脸,叹息,“老婆,你快点醒过来啊!我们已经有多久没见着咱宝宝们了,他们几天不见我们,也不知道会不会想我们。唉,他们大概已经不记得有我这个爸爸了,可是他们一定会很想妈妈……”
也许真是母子连心,语环竟然在这具时候醒了过来。
“老公……”
卫东侯惊得半晌没吱声儿。
当语环一清醒过来,却没有叫宝宝,第一个问起的便是父亲的情况,挣扎着要去屠征身边,当她看到父亲消瘦腊黄的脸色,顿时泣不成声,拼着又要动用能力给父亲治疗,立即被花洋喝止。
“我,我想起来了,”她突然又叫,“我行礼里,还有一盒秦露送的解毒液,专门针对兽人感染的各种毒性,可以给爸爸用。秦露说……”
解毒液还在军事基地里,离开家时,她带的东西都是孩子们要用的,以及重要的医疗用品,不像安吉拉带的都是奢侈品。事后证明,她的准备亦是非常明智的。
这会儿说到基地,立马就想到了被父母忽略的宝宝们,夫妻两一时心情都很过意不去。
花洋立即表示转道先去基地。
卫东侯忍不住将郎帅的情况告诉了语环。
他们再次面临,一份药,却多出一个患者的选择。
……
再回到城市里,秩序已经恢复正常。
听到广播里说,异类的恐怖份子已经被清理干净,城市封锁已经结束,但宵禁令将在半个月后,直到确认再没有类似隐患存在,才会取消。同时,广播里还宣称,政府已经购买到相关疫苗,当地居民可到小区防疫站检察未受感染后,便要购买疫苗注射。
卫东侯有些奇怪,“他们这么快,就研制出疫苗了?真的假的?”
花洋摇头表示不知,其他医护人员也缄默不语。
却突然冒出个声音,嘲讽道,“疫苗是由慕尼黑大学XY实验室提供,知道他们实验室的背后资助者是谁么?”
卫东侯一听,哪会不知道。之前他就是在那家实验室里,接受元素水治疗断臂和狼毒。其背后正是织田圣主持的麒麟生物研究组织!
这一听,便忍不住骂了起来,“卧槽,那东洋鬼子难道就不会无偿地帮人做点儿好事。竟然趁机发别国的国难财?!”忘了那声音的主人到底是哪儿来的。
花洋利眸一扫,哼道,“安东尼,你别把事情说得这么龌龊。无偿赠送即不是织田家的家风,更不是这里德国人的传统。人家可不是乞丐!”
这话一落,卫东侯的声音立即消失。
本来吃了东西睡过去的语环,似乎听到了些尾音儿,咯咯笑了醒了过来,气色已经有明显好转。
“老婆,你醒了。”男人的眼眸立即变亮,充满了希望。
语环点头,“嗯,我现在感觉不错,也许等会儿可以帮帅哥看看情况。”
话虽这么说着,她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了旁边的父亲身上,悄悄释出一丝能量,帮父亲梳理了下身子,眉间地的褶皱却更重了。
稍后,夫妻两终于见到了仿佛已经很久未见站的小宝贝。
果不其然,两小宝贝初见形容憔悴的爸爸妈妈时,竟然没有立即给出反应。
“小熙,我是妈妈呀!”
小熙把着一架娃娃车,歪歪扭扭地站在地上,那模样就像已经一岁半的孩子,走得竟然很稳当了。但是,对于突然出现的妈妈,和正带着他玩耍的大兵叔叔,他显然对后者拿出的真枪比较感兴趣。
这让语环的兴奋心情,一下息了火儿。
“北,北……”
而最令夫妻两伤心的是,女儿睁着大眼瞅着他俩直笑,却是叫着北靖的名字,爬了进了人家的怀怀里,各种欢喜。
随后,还是那年轻的大兵有些良心,教小熙认父母。小家伙终于叫出一声“爸比、妈咪”,字正腔圆的德国音,才让这对经历战火死里逃生回来的夫妻,有了些小安慰。
拿到药剂后,语环看了看药,感觉到丈夫矛盾的眼神,最终决定将药给了郎帅。
她已经看过郎帅的身体,的确是他们之中最危险严重的,若是再不加紧治疗,恐怕无力回天了。
但是药剂还是得经过检验,才能施予。
花洋立即检察了药性,结果却让人很失落,“作用不大。郎帅还不是真正的兽人,没有完全融合好X病毒。还不如给屠首长用,秦露这东西本来就是针对正常兽人。”
卫东侯一听,眉头皱得更深,“花姐,你真的确定?”
花洋气得叫了起来,“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就算我和老屠关系好,但我首先是一名大夫。他们的命在我眼里都一样,轻重缓急我比你更有数。”
语环立即给两人打圆场,将儿子塞进了丈夫怀里,回头把女儿抱了回来。
卫东侯抹了把脸,转过身,良久才低低地说了一声,“抱歉!”
正所谓关心则乱,对男人来说,老丈人重要,兄弟也一样重要。
语环轻轻抚了抚男人僵硬的背,轻轻地唤了一声,“老公……”
她也并不认为丈夫就是轻视自己的父亲,而更重视战友,在生与死的面前,人的毅志是非常脆弱的,经不起考验的,没必要去斤斤计较。
两人十指交握,在孩子们咿呀亲昵的叫唤声中,相视一眼,尽在不言。
行程仍将继续。
不过在离开基地时,方臣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却是从卫东侯和语环的白色家园坐机打来的。
方臣觉得有些奇怪,接通后,那方传来了一个有些熟悉激烈的女音,“喂,卫东侯吗?还是语环哪?”
他立即应了声儿,对方一听就更激动了,“原来是沉默的羔羊哥哥啊!”
方臣皱眉,这些女人什么时候给他安了这么个怪名字!
但接下来,他就沉默不下去了。
“默默哥,快来救啊!你老婆被那什么怪虫子咬了,那虫子被我划掉灭了,但是小古她好像中毒了,脸都发青了。急救员说这情况没救了,要把她送去隔离。我的妈呀,这里的人太没人道主义了,还要……”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变得激烈,仿佛还有枪声响起。
“他们想抓我,呃,我的签证只有一个月,已经过期了。哎呀,真麻烦。你快过来啊,不然小古就死定了啊!他们歧视东方人嘛,这什么破地方……”
真不知道秦大小姐汐同志,在卫东侯家里搞了什么,情况激烈,众人商量,不得不让方臣赶去处理,分道而行了。
……
再次来到爱琴岛,走进那幢久违的家园,看着客厅的一景一物,和他们离开时没有多少差别,语环心情很复杂。
小家伙一下子找到了归宿感,高兴地扑向了客厅中的娃娃爬爬毯,毯子上散落着许多的玩具,都是之前她和父亲在此避居时,给孩子们亲手选购的。
那段日子虽然因为等着丈夫的消息,心里不安,但有父亲的陪伴,时间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屠征的情况,在花洋的治疗下,已经有些好转,但是为了方便他恢复原气,一直让他处于休眠状态。语环想要到梦里见见父亲,也不行。
日子很快过去,她自己的恢复情况却是所有人里最好的,便不遗余力地给父亲梳理身体,回头郎帅的情况也得到了控制。
可父亲不比他们年轻人,到底还是老了。
这日,阳光明媚,语环让卫东侯将父亲安置在大厅窗下,晒太阳。
看着父亲眼角新添的细纹,心疼不矣,想着往事,不禁又潸然泪下。
正在爬爬毯上玩得开心的小宝贝,跑到母亲身边,也学着妈妈拉外公的手,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可是看到妈妈突然以手掩面,哭了起来,也感染到了大人的沉重情绪。
接着,最受外公疼爱的小月芽爬上了外公怀怀,呀呀地叫了几声,以往总会眉开眼笑亲她小脸的外公,竟然一动不动,就奇怪了。
跟着常挨外公巴掌,却最喜欢跟外公玩刺激游戏的哥哥小熙也爬了上来,跟着妹妹一起叫了起来。
语环看着孩子们单纯无知的模样,泪水落得更快。
卫东侯刚从医院看完郎帅的情况回来,一听屋里这阵仗吓了一跳。
“呜呜呜……”老婆满脸泪痕。
“呜呜,公,公……”小月芽爬在外公脖劲间。
“哇哇,呜……公,公……”小熙抱着外公大手眼泪鼻涕横流。
真是好一副催人泪下的画面啊!
管家从旁劝说,让女主人好好发泄一下,免得憋出病了。
卫东侯心下一叹,抱着老婆,任两孩子在个公身上飙泪。
没人发现,小月芽丰富的泪珠儿都洒在了外公身上,以不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入其体内。
这哭哭啼啼了大半会儿,让前来探望的人都只能默默守在门外。
安东尼抚着下巴,认真道,“看来,王后和帝师的感情很深厚啊,如果要取得佼配权,那就得先把帝师的关系搞好,曲线救国为第一策。”
北靖不置可否地看了安东尼一眼,举步进了大厅。
安东尼直觉王的眼神杀气太重,不敢再胡乱嘀咕,悄悄跟着进了屋。
这时候,屋里的惨痛啼哭声,终于告一段落。
卫东侯将老婆抱进怀里安抚,北靖没有机会,上前就想抱小月芽儿,安东尼自觉应该照顾小男娃。
但是他俩还没及动手时,一只大手突然抬了起来,轻轻抚上了胸口的小脑袋,逸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呵,小月芽,外公多久没抱你了,怎么,好像你又变重了不少啊?”
“公,咿呀……啊,哦……—;¥……—;*……”
小月芽一看外公醒了,立即叽哩咕录说起话来,虽然一句听不懂,却让初醒的中年男人眉眼间泛出层层柔波,笑意盈盈。
顺手将埋在肚子上的小家伙,提到了眼前。
北靖立即上前支了枕头,帮中年人坐了起来。
这刚坐稳,语环扬声唤了句“爸——”,就扑进了屠征怀里,再次泣不成声,顿时惹得另两个小家伙又哭了起来。
屠征不由失笑,“乖乖,不哭了。爸爸这不还好好的,就是睡久了点儿。哎,女儿,你再哭下去,咱家两个小水龙头都关不住哟!”
卫东侯急忙递上抽纸,眼底也些微的湿意,与中年人相视一眼,都有几分无奈,看着眼前的泪人儿们,更多的还是宠溺。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