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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征冷笑,“艾瑞克,你们美人鱼族的人也不是傻子。你怎么就相信安德鲁会按所说的做,不会反悔。他连元老会的联合商议都不顾,决斗前做出这等毁坏约定的肮脏事儿,会放着大好的机会给你!”
艾瑞克咬牙恨道,“我知道不可能。但,这次行动王后会在场,都是意外。我们本意不是害王后。”
这时,秦露走上前,扬声便道,“艾瑞克,你还不知道,你所交换的寄生兽,跟那些被控制的医生们体内的是一样的吗?”
“怎么会是一样的?”
“这寄生兽在我麒麟研究院出生,后被人盗出,早在三年前就流传在外,属名CT90。它除了可以像你说的一样,利用双生虫体寄生在人体内,借之杀人,人死后会随人体屎便排出,很难被人发现真实死因。你是想利用这个特性,谋杀卫大哥,对不对?
不过,给你寄生兽的人并没有告诉你,这寄生兽还有个可以操纵他人的能力,这才是它的诞生的根本原因。至于那个双生虫共生共死的原因,而被我们放弃了。”
“你说,那些人身上的寄生兽,和我这只,是一样的?!这……”
秦露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并向长老们提供了充分的说明,表示稍后还可以提供书面材料以供其取证。
屠征接道,“艾瑞克,你还不知道,你已经被对方利用了?!”
艾瑞克惶然大惊。
“决斗现场有我们长老会全权监视,你以为让卫东侯突然死掉,我们会看不出来其中问题所在?!安德鲁很清楚知道,你并不会笨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双生兽。反而会利用双生兽的操纵能力,让卫东侯跟北靖王死斗。若是卫东侯杀掉北靖,再借你的手将卫东侯除掉,双生兽又在你手上,你就成了最后的替罪羔着,他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夺得语环。”
“该死的,我根本不知道。我……”
“你被你的私欲冲昏了头脑,给大家带来这些灾难!”
“不,安德鲁骗了我,我不要死,我要杀了他——”
屠征挥了挥手,艾瑞克被抓了下去。
最后,众人的目光全聚向了一直沉默的北靖,等待着他最终的宣判。
英俊的王者面色沉晦,曾经的尔雅气质已荡然无存,一身的冷硬无波,让激动的现场也渐渐安静下来。
“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北靖。JOE。欧森,难辞其咎。”
高傲的王者,在众人面前,低下了高高的头颅。
虽是理所当然的认错,仍不免让人唏嘘。
语环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泛酸,突然觉得肩头的那两颗血痣疼得厉害。
覆水难收,深情难载!
“老公,我,我想……”
“乖,我知道。但至少也要等你把孩子安全生下来,才能离开。”
他将她的脸摁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
就算不爱,但也曾是喜欢过的人。茫茫人海,能相识相伴,走过一段,亦是缘份,更是难得。总是希望,曾经遇到的那个好人,也能一世平安、顺遂。
而非,如今,此刻,为了一段深情错付,折辱了自己的尊严。
“老公……”
“乖,别哭了,我懂,没事儿的。他一大男人,要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回头我找谁决斗去!”
男人博大宽广的心胸,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过往的那些小纠结小冲突,在此时自是无足轻重。
许是都有过设身处地的一刻,也特别能明白,当时心情。
审判到一段落,王者也当场认错,自罚。长老们没有再多言,屠征也保持了沉默。
秦露立即表示,自己可以将CT90操纵兽导出体外,保住受害者们的性命,恢复如初。
长老们听到后,着实松了口气。
北靖心下亦然。
要是真因此而损失了所有的医疗人员,对他们繁殖地来说,绝对是一项重大打击。
“小靖,你太令我失望了!”
屠征与北靖错身而过时,语声沉重。
北靖抬了下头,却没有回应,大步走向自己的侍卫队,对于已经被提着正式队长的副队长说,“继续追察,这起事件的策划者到底是谁。以我对安德鲁的了解,他绝不可能想出这样周密奸诈的计谋。查查他身边最近又有了谁做智囊?”
屠征却眯眼转头看向男子僵直的背景,心下微叹。
下一秒,一声低叫抓回男人们的心。
“啊,痛……”
刚才还好好的语环,突然捂着肚子,疼白了小脸。
卫东侯吓了一跳,大叫花洋。
花洋正在跟梁安宸商量什么,急忙跑了回来,才看了眼语环的肚子,就叫道,“不好了,孩子要出来了!”
“什么?这个时候?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你说也没动胎气吗?”卫东侯急问。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少废话,准备接生!”
花洋大叫一声,现场的医疗队全被调了过来,为他准备必需的仪器。
屠征忙问,“这里仪器有限,能不能马上回医院?”
花洋手上拣着手术用品,“你女儿也想,可惜你两魔鬼小孙子等不及了。让医院的马上调仪器过来,快!”
北靖一听说这方的情况,立即接过一全场调度大权。
会飞的兽人们纷纷表态要帮忙,眨眼就飞在了汽车之前,帮忙搬仪器。
海浪席席的港口,又陷入一片紧张的气氛中,还没有走的长老们也忍不住留了下来,认识语环的准妈妈们也留了下来,替语环打气。
一个临时帐蓬被热心的男士们迅速搭建好,手术床被推了进去,刺目的手术灯被接到帐蓬顶,要是让普通人看到这场景,一定会为兽人们神乎其神的速度和变幻不停的手脚身形,惊呼赞叹。
群策群力之下,在语环发出第一声痛叫时,医院的仪器也顺利运到,接上了电源。
语环躺在雪白的大床上,除了头顶是一片白布外,所有场景都和梦境中,一模一样。
左手被丈夫紧紧握着,宽慰轻哄着,右手边的中年男人将插着吸管的饮料送到她嘴边。
总是戴着一副薄镜片的学长,朝她竖起大拇指,说着“小师妹,加油啊!”。
另一方,好姐妹秦露查看着仪表数据,以她说着“嫂子,加油!”。
连花洋说的话,都没有变。
“环环宝贝,吸气,呼气,保持节奏。对对,宝贝儿,就像这样。很快,咱们就能看到小胖娃了!”
“啊——”
熟悉的震痛,撕烈般的穿刺感,一切都和梦中一样。似乎因为早就实习过,这一次她心里没有初次那么慌乱,节奏把握得也越好。
在同样的时间四个小时后,第一个孩子在夕阳的余晖中,哭声震响了整个海港。
与预演时不同的是,多了一群欢呼声,迎接小家伙的到来。
一群叔叔阿姨抢着要当小宝宝的教父,留在原处的小狼犬为首的一群小鬼们则对着刚出生的小家伙又来了一番品头论足。
比起梦境,这份喜悦传达到了更多人的心中,这一刻,弥足珍贵。
“圣,好棒啊!”
“嗯。”
可可偎进丈夫怀里,无比期待地抚着自己还扁扁的肚子。
在父亲大人剪掉儿子的脐带后,秦露代表了屠征,接过小家伙洗净身子,放进了早准备好的育婴箱中。满头大汗时,一只手突然伸来为她拭去汗渍,她抬头看到阿郎温存心疼的眼眸,宛尔一笑。他抚了抚她的脸,无声地说了一句“加油”。
阿郎转身出帐时,北靖刚好走了过来,神色凝重。
他立即挡在了北靖面前,北靖还没开口,帐里已经传来了一声痛吼,正是语环休克失去心跳时,卫东侯的声音。
北靖挥开阿郎,阿郎没有再阻止。
“把孩子交给我!”
北靖看着故意更改了剧本,已经托在花洋手中的小女婴,柔软无力,奄奄一息。
卫东侯想反驳,花洋惊讶抬头,“老屠,我的血,不行!”
之前,屠征跟花洋、梁安宸商量了许久,甚至想到用语环外婆的那个龙舌草液,加上花洋自己的血。之前语环休克时,花洋也用了自己的血,才将语环从地狱攥了回来。他们设想,孩子应该也行。
只是没料到,龙舌草和花洋的血,劲头太强,孩子承受不了。
当下,帐内死寂一片。
北靖双眼一眯,上前就要抱孩子,却被屠征和卫东侯同时拦住,三个男人都没有出怕,六只眼眸在空中激烈交战,空气似乎都冷了下去。
帐外,海浪声席席,哥哥的啼哭突然传来。所有欢呼声也消失,人们摒气凝神,似乎等待着命运之神的宣判。
嘀,仪表盘开始恢复正常。
本该一直昏迷的女子,突然睁开了眼,嘶哑的声音缓缓唤出一个名字。
“JOE……”
四目相对时,时光倒转,往事翻飞。
有些事不必再提,有些话亦不必多说。
北靖抱过小女婴,大步离开了帐蓬,很快就消失无踪。
“语环?”
卫东侯握着妻子的手,却问不出一句话,女人朝他虚弱地笑了笑,眼底有明显的歉意,也有无奈,更有一抹冒险赌博的狠辣。
随即,昏迷不醒。
她的手臂上,那两枚血痣已然消失。
正文 69。爸爸不理妈妈了
69。爸爸不理妈妈了
夜色浓重,山坡上的别墅仍然灯火通明,人影闪动。
山下的盘山公路上出现两道笔直的灯光,以极快的速度,很快进了别墅,停在大宅前,隆重的引擎轰鸣声还未停,车上的人就从椅座上腾起,冲进了屋。
“屠先生,您回来了。厨房……”
老管家的话立即被打断,“我女儿情况怎样?醒过来了吗?孩子呢?”疾驰的脚步声沉重有力,迅速朝楼上而去。
“先生,卫夫人情况稳定,花大夫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小家伙的情况似乎有些不稳定,花大夫、梁大夫都在婴儿房里。”老管家摒气凝神才能跟得上屠征的速度,这话说完后,屠征挥了挥手,才喘着气离开。
屠征的脚步却在临近女儿房间时,不由自主地放缓。
恰时,对面的房门被打开,走出来的高大男子用力扒了扒脸,走廊上的灯光洒下,在他的眉眼下留下浓重的隐影,显也是宿夜未眠,身心煎熬,疲态尽显。
两个男人,四目对上,气温一下骤降。
走廊尽头的窗口,吹来阵阵山风,寒冽冻人。
突然,年轻男人扑上前,抓住中年男人的领口,将之抵压在墙壁上,嘶声低咆,“孩子呢?我的女儿呢?”
中年人深沉的黑眸闪了闪,说,“没找到。”
年轻人急促又沉重的呼吸蓦然一窒,声音一下变得尖锐,“屠征,你还配当爸爸,还配当孩子的外公吗?!已经三天三夜了,你他X的就是这个结果!”
中年人拧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端出长者威严,只道,“虽然我很熟悉这里,但这里到底是北靖的家。”
自打语环在三天前的黄昏,于港口现场生产之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在死亡边缘徘徊。产下的两个孩子,身子最虚弱的妹妹被北靖抱走后,屠征前去寻找,时至此时才归,带来的却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消息。而正躺在婴儿床上的哥哥,也开始出现说不清道不明的状况。
卫东侯很想去找女儿,恨不能将北靖撕成碎片儿,却不得不守侯在生命垂危、情况不明的妻儿身边。
这几日的煎熬和等待,夜不成眠,折磨得他心力憔悴,甫听屠征带回的消息,更是怒火中烧,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积压已久的怨气和怒火。
“屠征,你承认吧,你他X的就是胳膊肘往外拐,才让北靖如此嚣张,害得我的女儿现在行踪不明,生死不知!”
“东子,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