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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环,你是不是不要奶奶了?”
闻言,语环心口一酸,也跟着掉下泪来。
“奶奶,环环就是不要东侯,也要奶奶的。”
“那好,如果他们不让你待在卫家,那奶奶陪你一起离家出走。”
“好,有奶奶在,环环去哪里都开心。”
男人们听到这劝话儿,真是百爪搔心,各种纠结。
可是老太太听着心里就舒服了,爽快了,通畅了,没有再闹头痛气喘了。抓着语环的手不放,说起小话儿来,听得赶到的医生护士直偷笑。
恰时,卫母和宋惜玫从病房里出来,看到这情形,卫母就不高兴了,立即冲上前拉过卫东侯,就叫,“东儿,离开这个女人。妈妈给你找个更适合你的。”
卫东侯拧眉,“妈,你别……”
“各位,关于今晚的这场事故,我有个重要的消息,觉得大家都应该有知情权。”
梁安宸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冷静而平淡的声音,在一片嘈杂声里显得格外有穿透力。
众人闻言,纷纷回头。
梁安宸一身雪白的大褂,清俊容颜在淡白的灯光下,更显得冷静而极具权威,也让人不得不信服,都停止了争吵。
相较于他强大的医生威严,在前方迅速震住了场子。
后面,秦汐手上捧着一垒资料,一双美眸又大又亮,有些掩不住的兴奋。
向可爱等人见状,立即聚了上去,低声询问。
秦汐却故做神秘地说,“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这回,卫雪欣她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不,她根本就是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坏到了骨子里,今儿哥和姐就扒掉她虚伪的外衣,一层又一层!”
姑娘们一听,大眼全部星光闪闪,激动不矣。
这时侯,梁安宸一抬手,秦汐立即拿着资料上前。
同时,梁安宸一边翻开资料夹,一边说,“高先生,我想你应该最想了解事实真相。”
蹲坐在墙角的高珩身子抖了一下,慢慢转过了头。
梁安宸的镜片上,冷光一闪而过,让人忍不住心头发起寒来。
便听他说,“高先生,据医院记载,你的血型是A型血,卫雪欣的是AB型血。而你们的孩子,却是RH阴型血。就目前的血型配比规则来说,不管你和卫雪欣的血型怎么配,都不可能配出RH阴型血。”
这第一枚炸弹,以出人意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把在场所有人轰得脑子一片空白。
那孩子竟然不是高珩的?!
一张血型配对图,被小护士送到了高珩面前。孩子的血型既然不是来自卫雪欣和高珩,那么这肯定就是来自孩子的生父了。且高家也从来没有谁是这种熊猫血型,一切都不言而喻。
高珩几乎是浑身颤抖地接过了图,看着一组接一组,一对接一对的配比,瞳仁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倏地收缩成针尖。
他一蹦而起,大吼,“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骗人!”
梁安宸扶了扶眼镜,雪白的大褂,冷峻到极点的面容,让人没由来地心寒到了极点,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事实。
真相,继续揭露中!
“高先生,我的职业操守让我绝不能对病人说假话。否则,那就是犯法,是要蹲大牢的。另外,我想你做为丈夫,和孩子爸爸,也应该了解一下事实真相。刚才对男婴的尸体检察,显示这个婴儿早在一周前就停止了心跳,已经是死婴。”
没有最惊爆,只有更惊爆。
这话一落,一片惊呼声响起。
坐下的都站了起来,男人女人全围了上来,高珩是第一个冲到梁安宸面前,抓着医生白大褂,一阵猛摇,失控般地质问真假。
梁安宸冷冷地看着高珩的激动,等人发泄得差不多时,周围的人都退了回去,才将胸口的手给扯开。
高珩砰地一下跌坐在地,仿佛一下子被抽光了生气,口里一直喃喃着,“怎么会这样的?这怎么可能?之前我们还在B超里,看着宝宝呼吸心跳的啊……不可能,这是假的,假的……”
可是他的反驳声越来越弱,似乎是想起了,最近这两周,因为他跟卫雪欣的感情已至冰点,卫雪欣产检他都没有陪同,只是给主任医生打电话了解情况。直到卫雪欣住院待产,他也只来看了一眼。孩子是最后这一周停止呼吸的,刚好落在了产检的空白期。若是卫雪欣早有所觉,估计更会故意避开检察,神不鬼不觉地……
等到众人终于不得不接受事实时,梁安宸将最后一枚核心炸弹扔了出来。
“高先生,这是在你妻子的手包里掉出来的东西。这种药剂一般应用于癌症病患者,用来抑制癌细胞的生长。我们在死婴的身上,发现了这种试剂的大量残留物。如此,就可能有以下几种情况发生……”
“一,试剂抑制了婴儿的生长发育,使得早已经足月的婴儿,可以推迟出生时间。”
“二,若是试剂运用过量,很可能导致婴儿猝死。因为这种试剂对于人体的肝、肾等器官有着极大的伤害性,婴幼儿的这些脏器往在出生后,才会发育完全,在母体的时候自然功能非常柔弱,更容易被侵害。经过检察,死婴的这几个脏器,有明显的病变发生。”
“三,若要使婴儿延迟出生,又不会伤害到母体,那么在注射时就必须直接注入婴儿体内。故而注射者必须是要对准肚皮的位置,且不只一针,至少在十月怀胎过程中,要注射大概五到十针的样子,尤其是临盆前期。这个针眼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消……”
这话没完,高珩就冲进了病房里,其他人先是一愣,随即宋惜玫等人才跟着进了病房。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愤怒的吼叫声。
扇动的病房大门里,语环看到高珩似乎一把掀开了卫雪换身上的被子,宋惜麦和卫母都去阻拦,根本拦不住。
紧接着,应该是已经看到了事实真相,高珩的声音徒然一止,又徒然爆出一串笑声,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满脸是泪,又笑又怒,又恨又狠地骂着卫雪欣。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臭表子——哈哈哈哈,从头到尾,我才是那个被她骗得团团转的大傻瓜,我他妈早就被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哈哈哈哈——”
那笑声听得糁人得慌。
语环别开了眼,不由得想起,三月的那场婚礼,听说最终是因为卫雪欣怀了高珩的孩子而告终,当时听说已经一个多月。
如果这孩子不是高珩的,卫雪欣为了拖延时间,不断打延迟针,至少要拖上一个月!老天,她真不敢想像,怎么会有女人这么狠心对自己的骨肉?!
卫雪欣即可以如此不顾孩子安危,就为了掩饰自己早就混乱的男女关系,施了今晚的这场苦肉计,显然也是为了掩饰孩子已经胎死腹中,不若就趁机拉她垫背,借她的手把孩子坠掉,即可以蒙混过关,又可以把帐赖在她的头上,让她名誉扫地,被卫家人厌弃到底。
这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办法,何其歹毒,何其阴狠,这真相当真让人心寒胆颤。
这一刻,之前叫着要为卫雪欣和孩子报仇雪恨的杨家人,和宋惜玫,都傻傻地怔在当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有恐惧,难以置信,后悔,和愤怒。
高茂海似乎仍不死心,跳出来就叫,“不可能,雪儿平日那么听话乖巧,又孝敬父母,怎么会做这种傻事儿。一定是你们诬赖她!趁着她现在昏迷不醒,就往她身上泼脏水,害她根本没法为自己申辨。”
梁安宸扶了扶眼镜,声音冷而直,“这位先生,也许卫雪欣小姐是被人迫害,被人强迫往肚子上打针。也许你们应该立即报警,立案侦察,也好还卫雪欣小姐一个清白。”
这话一落,高茂海就闭嘴了。
话说这豪门大户哪个没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儿,要真立案侦察,万一察出个丑闻来,不是自掌嘴巴嘛!高茂海不过是脸面上过不去,想要嚎上一嚎,并非傻子,见儿子都骂“表子”了,那卫雪欣早就出轨,带着别人的种冒认成高家的事实,已经不可辩驳,还有什么好申冤的。
“不管怎样,乔语环之前推雪儿摔下楼,她有蓄意谋杀的嫌疑,也别想逃离法律的惩罚!这个官司,我一样要打!”
但到了宋惜玫这里,情况还是不一样了。卫雪欣婚前早孕,自私害死了自己肚子里的婴儿,只属于私德败坏,并没有触犯法律。女儿再不好,做母亲的也会包容到底。女儿受了伤,当然要讨回公道。
杨老太爷重重地跺了跺拐杖,瞪了高茂海一眼,骂了句“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这就是你讨来的好儿媳!”,遂由杨夫人搀扶着离开了。
杨夫人这回可高兴极了,便也没拦着女儿,就想着等女儿回来再给自己报点后续好消息。
高茂海郁闷不矣,拉起高珩也一起离开了。
“惜玫,这件事还是等雪欣醒了之后,咱们再谈谈。今天是陆老的生辰,你看……”
卫父不想将事情闹大,陆部长那里也下了话,要彻查此事,但是这调子自然是偏向乔语环的,他私心里当然也是站在儿子这边,毕竟乔语环现在是卫家名正言顺的媳妇儿。卫雪欣还冠着卫家的姓,要是真跟自家人打起官司,那丢脸的只会是卫家。不管怎么算,都划不来,当然是能大事化了为最好。
“不可能!”
宋惜玫一改往日端庄闲雅,温善大方的姿态,口气十分冷硬,态度坚持。
“雪儿是我的女儿,就算她行为不检点,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孙儿。高家这种见风就转舵的亲家,我们不要也罢。”
她这话,显就是说给正走到走廊拐角的高珩听的,高珩的脚步也顿了一下,低垂的脸上,泛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不要做亲家了么?正合他意!
“既然养了她十几年的人都能狠下心肠,看着她被人伤害推下高楼,我这个做母亲的绝不可能坐视不管。怎么着我也要为女儿讨回公道!乔语环,我不管你是有谁撑腰,家世几何。总之,今晚的事儿,咱们没完。你就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宋惜玫重重地丢下话,转身就要走,根本不理卫家人。
她走了几步突然又转回身,看着卫东侯说,“东子,你太令宋姨失望了。也好,雪儿没嫁给你,倒是她的幸运。”
本来一直保持深默的卫东侯,也应该一直保留意见的卫东侯,却在这时候出人意料地开了口。
“宋姨,对不起。这件事上,我的确有错。当年是我认错了人,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人。即使我们没有夫妻之缘,也有兄妹之谊。我一直以为,我们至少可以用另一种相处方式,相处到老。可是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么多事来,难道她就没有错吗?!
我并不同意你的决定。在这件事上,错的是我和卫雪欣,跟环环她根本没有关系。卫雪欣她妒嫉成狂,屡次陷害语环,故意找人破坏语环和我母亲的关系。
您爱护儿女的心意没有错,但,那也不应该助纣为虐。
你要为卫雪欣打官司告我的妻子,我也会陪着语环一起上庭作证,绝不再姑息任何一个胆敢伤害我亲人的人!”
……
这场惊心动魄的寿宴,终于结束了。
虽然还有不少麻烦没有彻底解决,众人也算松了一大口气。
离开医院时,卫母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她本想追着宋惜玫化干戈为玉帛,可怕宋惜玫根本不予理睬,大步离开,只留给她一个汽车尾巴。
卫父劝说妻子站在自己这方,卫母却坚持己见,只觉得家里这一团污烟障气都是语环给招惹来的。
卫父无奈,只能转开了话题,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