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语环吞了吞干涩的喉节,突然正眼直视卢娅芬,一字一句道,“伯母,对不起。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付出一切,为东侯,为卫家。
虽然我家世不好,可是哪一个豪门贵族最初不是从普通人群里走出来的?也许我相貌气质及不上卫雪欣和那些名主持,可是我也在不断学习改进,我相信自己能达到您和伯父的要求。我的事业也许比不上某些人那么风光漂亮,名声大,但我还年轻,我相信经过努力,我也一定能创出一片天地,不亚于任何人。”
“乔语环你……”
卢娅芬想要说语环自不量力,不知天高地厚,可当那双过于明亮执着的眼眸向她投来时,她的口气不自觉地抑了抑。
语环立即接道,“伯母,我不想惹您生气不快。东侯曾告诉过我,您为了他幼时生体不好一直自责,您总是希望他能获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您的爱是世界上最无私最伟大的。我很羡慕东侯,也更渴望,能获得您的认可。
就像伯父说的一样,我即进了卫家门,就是卫家的人了,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你们对我都很重要,我希望我的加入能让这个家更美满幸福。我会尽我所能,孝敬你们,尊重你们。如果……”
语环眨了一下眼,十指收得更紧,掌心传来一片刺痛。
“半年。如果再半年,你们还是不愿意接纳我,我会跟东侯好聚好散。”
闻言,卢娅芬也是一愣,没想到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态度这么坚决,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心里闪过一抹佩服,可随即就为眼前的现实利益所打消。
她觉得乔语环学生时代就在夜总会那种娱乐场合厮混了,要是没几分拿捏男人的本事,怎么会让儿子明明在喜欢着青梅竹马的卫雪欣的情况下,竟然又博上位,赢得了儿子的喜好,转为正室了。
语环提出这个半年之约,她觉得语环更多的还是仗着儿子的宠爱,想要借此行缓兵之计,扭转乾坤,倒是挺会以退为进的,心机可见一斑。
哼,她可不会上当。
不过乔语环的提议,也的确比较应景,这才新婚燕尔,要立即让儿子放弃,必然不可能。半年时间,说长不短,她还不信在自己的冷淡疏离下,乔语环凭自己一介草根儿的身份,能为卫家做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好在现在丑话说在前头,大家心里都有了底。以后她要是再对乔语环有什么不满,也不会老是藏着掖着,脸面上过不去了。
“好。我就给你半年时间。不过我丑话说在前,你这缓兵之计的作用不大。你想在东侯身上下什么功夫,更没什么意义。很快你就会明白,以你的身份,跟我们家东子生活的环境和轨迹差太远了。几十年形成的习惯,不是半年就可以磨合好的。到时候,你要是敢出尔反尔,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语环心里一颤,仍咬牙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地应承,“我知道,伯母。若有那一天,不用您说,我自会结果这一切。”
卢娅芬不禁冷笑一声,“若是如此,那便更好。”
语环突然觉得心口发凉,说出口的话,字字都似滴着血,“伯母,咱们也来不久了,该回去了,不然东侯该怀疑了。您也守了伯父一宿,先吃点儿东西,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这里由我和东侯守着,没事儿的。”
语环忽尔一笑,那迅速的变脸作风让卢娅芬心底里也惊了一跳,手就被其挽住了。想要挣开,就听到了脚步声,伴着儿子的呼喊从走廊另一边传了过来。
不得矣,卢娅芬只能勉强被语环扶着,往卫东侯的方向走了过去。
卫东侯看到语环笑扶着母亲,母亲的脸色虽不好,但也不是特别差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妈,语环,什么事说了这么久。爸已经醒了,想要见你。说你再不吃饭,又要低血糖,低血压了。”
卢娅芬看着儿子担忧自己的样子,心里就觉得舒服了不少,立即别开了语环的手,搭上了儿子伸来的手臂,靠着儿子慢慢往回走,没有回话,只说是出来透口气,已经跟语环商量好了照顾丈夫的办法。
这话头子递到自己头上,语环便笑道,“我和妈商量,白天就由看护和妈来照看爸,晚上我守夜。”
卫东侯拧眉道,“这怎么行?你白天还要工作,晚上还熬夜,怎么受得了。咱再多请个夜班看护,又不缺这几个钱,何必这么折腾自己。”
语环丢去一个眼神儿,说,“请的人毕竟没有自己亲人来得仔细认真啊!不碍事儿的,我大不了请几天假。爸又不会一直住院,也就这几天罢了。这事儿你就不用担心啦,我和妈妈,爷爷奶奶,就能照顾好爸爸了。你下班来看看爸就成了。是吧,妈?”
卢娅芬自然应得快。
卫东侯还想说什么,又被语环的眼神制止了。离开医院前,他都没有再提,心里却觉得事情似乎跟自己料想的有些差距,有些不安,想稍后再跟语环讨论这个问题。
……
回头见卫父,护士正在量血压测体温,做基础数据记录。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期,但仍要在院观察几日,才能回家。且回家后也不能立即开始工作,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对此,卫父颇不以为然,只叫医生开好药,等观察期一过就要回政府。
卫母这一听就不高兴了,劝说丈夫多休息几日,就被卫父给斥了两句便哭了起来。
卫父一看妻子哭,又着急了,忙着劝说,就惹得心口又疼起来还气紧。
医生和护士急忙又施救安抚,这才消停下来。
完后,医后抹了把冷汗,说,“卫书记,您老也该服服老了,就是看在儿子媳妇儿面子上也该好好保重自己身子,以后才能抱孙儿,享清福啊。你瞧你媳妇儿多懂事,她刚才帮你掐按的几个穴位很及时,不然可有你受的。”
卫母和卫父的脸色都变了一变,看向退到一旁由卫东侯接手的语环,眼底都多了抹复杂的神色。
医生又问语环从哪里学来的那手,语环只说是家里长辈教导的,没什么特别,就是很有效也很安全,不过她也就懂这么一两手,再多就必须由医生伯伯多多指教了。
如此谦虚的态度,让医生又夸了夸。这医生自然也是专门负责卫家人健康的老医生了,说话间也没有太多顾虑,比较直。
语环感觉病房里的气氛,于她实在格格不入,也不强求,便顺着医生的话下台阶,跟着出去讨教更多照顾卫父的细节事项去了。
病房里,留下的一家三口,相顾之间,突然无语。
好半晌,卫父才喘足了气儿,卫东侯照顾父亲吃了早饭,又将母亲送上了家里开来的车,便回头去找语环。
后来问了医生,才在走廊的窗前,看到语环的背影,不知她在看窗外的什么,突然又低下头,举起衣袖在面上抹了一抹。
他的脚步突然一顿,立即嗅到了空气中飘来的咸水分子味儿,心下便是一紧。
“语环。”
几步上前,伸手就将女人揽进了怀里,抬起她低垂的小脸,果见眼圈儿有些微红。
他拧眉问缘由,她只说是看到卫父那么憔悴地躺在床上,被吓到了,有些难过。
“父亲只是被我气到了,而且他身子骨也健朗,只要养一养就好了。别太担心!倒是你刚才和咱妈又说了什么,老实告诉我,别忽悠我。”
他的指腹温柔地揉过她的眼眶,目光又深又柔地看着她,不容忽视的语气里,透露了更多的都是宠溺和心疼。
她笑笑,噘了噘嘴,“你猜?”
他一愕,没想到她是这反应,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其实她跟母亲并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争执?!
小爪子抚上严肃的俊脸揉了揉,“东侯,我和妈商量的就是他们白天照顾爸,我们晚上照顾爸。你照常上班,我请几天假罢了。你想到哪里去了?难不道你还以为你妈会把我吃了呀?再不济,妈那么疼你,也不会苛责我让你为难的啦!”
卫东侯觉得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小女人表现得有些过于平静了。他不觉得在发生了父亲这件事后,母亲还能心平气和地跟语环闲聊如何照顾父亲。
一时问不出真相来,看着女人有些憔悴的脸色,他也舍不得再逼问,便顺着小女人的要求,这一日都一起照顾父亲。
卫父之前闹腾了一番,接下来都很平静,没有再执拗了。不过,对于儿子和儿媳的存在,也都保持视而不见的状态。
小俩口也没啥办法,卫东侯也懒得跟父亲理论,卫父不配合的时候,就拉着语环离开病房让特护们去处理。
空中花园里,卫东侯有些烦躁地掏出了烟,掐火点烟,可打火机似乎刚好没了气,打来打去只有一点儿小火花,气得他将打火机盖甩得啪啪作响。
语环上前握住了那只手,抿着唇,摇了摇头,“老公,这里禁止吸烟的。”便朝四下打了个眼色。
这空中花园是为住在楼上的和高层的病人修建来散步踏青,呼吸新鲜空气,做复健的地方。此时在里面走动的病人也不少,来往的护士也多。
卫东侯收回打火机,嘴一歪,说,“我没要吸烟。我就是,咳,随便打火玩玩。得,没气儿了……”
说着就一屁股坐在花台石条上,拿着烟杆在指间转着玩儿。
语环心下笑笑,挨着男人也坐了下来。
突然卫东侯眉毛邪邪一挑,凑近来说要给语环变个戏法,叫什么奇迹生火法。
语环叫人别瞎折腾,没事儿找事儿。卫东侯朝园子四下溜了一眼,就来劲儿了,让语环做好观赏奇迹的准备。
便埋头在枯草丛里拾掇了一堆东西回来,拿着一根小木棍,开始了“钻木取火”。
语环惊讶地叫道,“东侯,你,你这样真的能弄出火来?我听说这很难啊,还必须要找到什么叫枯绒的东西,否则一般的干草根本不行。”
眼下正是初冬,花园里的枯叶残枝倒是好找,木棍子也有。
卫东侯手上忙活着,抬头朝语环一笑说,“爷是什么人,这点儿小难题根本不是问题。瞧着啊,火要来了!”
只见卫东侯的手飞快地搓动着小木棍儿,竟然不大会儿真的冒出来了小烟儿,语环低叫一声“有火了”,引得周围散步的病人都朝他们这地儿瞄了过来。
“嘿嘿,咱虽没有枯绒,可咱有烟花儿啊!”
这厮竟然拿烟杆子做引燃物,噘着嘴儿朝小黑烟里吹气,那吹的动作看起来也颇有些讲究,小心翼翼的,大手紧捂着怕被大风给吹着了。紧接着眼眸大亮,就用嘴衔住了烟杆子,跟吸烟一样,噗嗤噗嗤两下,一股香烟味儿就飘了出来。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小圈儿人,见状都大呼“精彩”“有趣儿”,甚至还有小朋友带头鼓掌,吆喝再来一个的。
语环见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男人分明就是还想抽烟,才故意弄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喙头出来,让众人跟着起哄,明目张胆的在病人之间吞云吐雾,还招来一片叫好称赞声。
卫东侯正乐呵,要跟几个老烟民病人分享心德,就有医生过来了。
病人们见状那就像老鼠见着猫咪,立马坐鸟兽散。
语环急忙掐了男人的烟,上前跟医生道歉,医生拧着眉训了两人两句便离开了。
“你瞧你,尽惹事儿。”
卫东侯痞痞地揽住语环的腰声说,“宝贝儿,你瞧爷走哪哪火!”
语环翻了个白眼,突然耸了耸鼻头,“我怎么闻到一股焦味儿呢?”低头去寻。
就有人叫,“呀,树藤子着火啦!”
这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