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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侯转过头,目底锐光一闪,说,“我倒是乐意得很。”
语环走下一阶,“北靖,我……”
她话没说出口,就被卫东侯截了过去。
“语环,既然你已经跟他约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怎样,我们都是认识了六年多的老朋友,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的,如果我不在的话,你不好意思找奶奶爷爷,就给王绍铭打电话。”
“谢谢你,东侯。”
这口气,这模样,还真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只是,卫东侯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语环不自觉地捏紧了自己的小手包。
他们的目光极亮,瞳仁里,只印着对方一人。
“那好,祝你今晚能玩得开心。”
卫东侯极力撤开了眼,转身要走。
北靖移了一步,“卫东侯,把语环交给我,你完全可以放心离开了。我相信,由我保护语环,比你那些警察朋友更靠谱得多。”
他这方说着,目光朝不远处瞄了一下,那小吃摊前正有两个吃着中式汉堡,眼神儿直往这边瞥的男女,虽然看起来跟其他看热闹的人一样,可是当他的眼光过去了,这两人也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
卫东侯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应,大步往楼梯下走去了。
语环却追上了上去,叫道,“卫东侯,你,你什么时候离开?”
卫东侯回头,一笑,“怎么,你要给我饯行么?”
语环微微一怔,也笑,“怎么,给老朋友饯个行,也很正常吧?”
两人相凝数秒,又是淡笑不语。
那种气氛,真仿佛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不需要太多言语,清风霁月,心有灵犀。
他弯唇,露出更多健康的白,“好,只要你高兴。”
她心里突然一片翻腾,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只是觉得鼻子酸得厉害。
男人转身又要走,她又叫了他一声。
他不得不又转回身,看着她跑到了自己面前。
北靖被完全忽略了,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这个,给你。”
“赶面杖?这个,环环,你不是让我回部队自己学着做五仁饺子吃吧?这玩艺儿可是这辈子我收到的最奇特的礼物,回头那些臭小子估计会笑话死我。”
“唉,不是啦!这不是赶面杖,这是摩擦棒。我知道几个养心的按摩法,需要借这个按摩一棒来完成,下次有空我教你,回头你可以给你妈妈做做。这是,我对她表示的歉意。”
卫东侯眸底的黯色悄悄褪去,将棒子收起,“好,我先替我妈说声谢谢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去约会吧!我先回去琢磨一下这单子上的穴位。”
“哦好!那,那……你要有什么不懂,晚点儿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
她转向北靖,但走了几步又回头,发现他还笑着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心里刚刚平静下去,又翻腾起来。
北靖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她却对卫东侯说,“你要不懂的穴位千万别乱按啊,一定记得打我电话。”
卫东侯点头,“一定。”
最后,她坐上了北靖的车,他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观后镜里再也看不到了。
心里的翻腾一下消失,留下空荡荡的一片难言。
……
“语环,环环?”
“啊,对不起,北靖,你刚才说什么?”
“语环,这已经是你今晚第几次失神了,记得么?”
语环尴尬地低头咬了咬唇,又说了不知道第几次“对不起”。
北靖的眼底多了抹黯色,随即又用笑容掩了去,伸手握住了桌上那只雪白的小手,言语温柔体贴,没有再深究。
“这玺奥广场的夜色不错,吃了饭咱们就近走走?”
“好。我带你去看我毕业后,装修的第一家店面。”
语环笑着,心里忽然觉得很失落,其实,她当初一直很想带卫东侯去看看她捞到的第一桶金,那对她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她任由北靖拉着自己的手,走到了那家甜品店前,那块绿意盎然的大招牌,还跟三年前一样,色彩鲜丽,还没有多少老化褪色的现象。
整个店面,都是以粉绿色为主调,搭配以粉嫩诱人的浅粉、浅黄等青春色,在周围的素色调里,显得格外醒目,自然也为其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客源。
“这家店的老板也是年纪跟我差不多的自主创业者,非常能干的呢!听说这是他开的第一家店,最近一年,他又在外环的商业区开了两家店,生意都非常好。”
“那他另外两家店,也是找你设计的?”
“那当然。我的回头率可是非常非常高的!”
北靖笑着,回头看着满眼的橄榄绿,眼神却悄悄黯了几分,他的目光扫过一片金属反光镜,里面有一个人影迅速闪开了。
就在他们身后十来米的格子店里,卫东侯手里握着那根按摩一棒,心里已是百味杂陈。
那家饮料店,他知道。
其实在听说她接了这个项目后,施工时,他巡视玺奥广场时就看到过,装修好后,他跟刑战几位哥们聚会走到这里时,他故意给所有人都买了杯咖啡。
此时再见,方才体会,这满目的橄榄绿,盈满了女孩怎样的情怀。
他此次回来后,奶奶就把之前语环搬家扔掉的东西都交给了他,现在,他全摆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青蛙绿的小壁灯插在他的床头上,小兵烟灰缸代替了自己的施华洛士奇水晶烟灰缸,放在床边,一扇窗子换成了绿色窗帘,被子都换成了绿色格子,桌子上放着可爱的绿色硅胶隔热垫子,沙发上还是青蛙王子坐垫……
昨晚,他其实真正的安排是饭后把她带进自己屋里,让看看这一切布置,让她明白,她的心意从来没有白费,他已经在努力学着了解她,尊重她。
他打算在这间充满了两个人共同的气息的屋子里,跟她求婚。
他知道,她不是那种虚荣好排场的女子,又大又隆重又奢华的仪式不一定能真正打动她的心,但这间房子里的一切,一定能让她放开心结,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可惜,计划总没有变化快。
现在,看着她充满自信地,在别的男人身边笑,他也只能认命了。
卫东侯,你活该!
……
与此同时,玺奥广场的一家三楼茶餐厅里。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气质端庄、形貌雍容的女人,精致的妆容几乎看不出女人的实际年龄,从女人优雅的体态和用餐礼仪上,可以看出必然是出自家世殷实,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千金。
不多久,电梯里走出一位大腹翩翩的女人,瞬间吸引了餐厅里众多人的眼光,那迷人的波浪长发托得那张完美更比大明星般的面容,更是娇艳可人,美丽不可方物。
窗边的女人一看到来人,立即迎了上去。
“雪儿,你瞧我真是老糊涂了,你肚子都这么大了,我还约你到这地方来见面。”
“宋姨,您别这么说,我整天闷在那个老宅子里,早就想出来透透气了。正好今天家里长辈都不在,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正好。”
卫雪欣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窗边的视野非常好,几乎一眼就将下方玺奥广场最繁华的景色收入眼中,广场中的彩虹喷泉格外漂亮,朦朦的雾气在灯光下如影似幻,不少人在下面玩得极开心。
宋惜玫看着女子娇好的面容,心里很复杂,这毕竟是自己一手看着长大的孩子,要说没有情感那也是骗人的。可是卫雪欣的真实出身,却让她一直心中如梗刺。是矣当年领养回来时,最终却是寄养在了跟其有特殊缘份的卫家。
圈内人都知道,卫雪欣是她的亲生女儿。
“雪儿,听宋姨一句话,以后还是少回卫家。中秋节那晚,你又因为卫东侯和那个女孩闹得大家不痛快,这让卫家父母两佬怎么想呢?”
卫雪欣直直看着宋惜玫的目光,令其不自觉地转了转,她却只是一笑,笑容毫无温度,“宋姨,这话应该是卫家的让你来转告我的吧?”
宋惜玫明显僵了一下。
卫雪欣继续道,“这事儿我自有分寸,您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如果他们再找上你,你就直接说,儿大不由娘。”
一抹冷笑,慢慢释出那漂亮的脸蛋,眼底的阴霾之色仿佛都染上了蓝山咖啡的黑。
宋惜玫低叫,“雪儿……”
卫雪欣抬起头,“如果你还认我是你亲生女儿的话,就应该为我的处境多想想?”
宋惜玫脸色大变。
卫雪欣不以为然,继续说,“我在卫家时,卫家人对我那么好,可是我一嫁到高家,他们就把我当成个外人似的各种提防,这是为什么?到底我只是寄人篱下,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你知道我在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么?”
宋惜玫说,“雪儿,你大可不必非住在杨家,高珩那孩子不是也说过,他并不在意杨家,也不稀罕靠杨家起势么!”
卫雪欣目光更深,“宋姨,我稀罕。我就受不了高珩不如卫东侯,只要夺到杨家的势力,高珩才算有点儿资本跟卫东侯比。”
宋惜玫惊异,“雪儿,你,你这是为什么?难道你心里真正爱的还是卫东侯,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拒绝卫东侯,还跟高珩结婚?你这是……”
以宋惜玫保守的大家闺秀心理,自然很难理解。
卫雪欣眼底闪过一抹十足的不屑,看向窗外,“宋姨,你还不懂么?我只是不想像某些人,空等一个没心的男人近三十年,等到人老珠黄了都没人要。”
“你,你……”宋惜玫顿时被气得接不上话来。
这话里嘲讽的那个“三十年”空等的女人,正是她本人。尽管她保养得极好,可到底青春已逝,红颜易老,近五十的岁月,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抹灭的伤痕。
卫雪欣低头喝了口咖啡,“我就要当公主。所有围绕着我的男人必须对我言听计从,只能爱着我一个女人,只有我一个,呵护我,宠溺我,就像对女王一样的忠诚不移。他不仅必须做我的国王,还得做帮我屠龙的勇士。要没几分能力,那怎么行!可是……”
她重重一放杯子,黑色的液本溅出杯缘。
宋惜玫愤而责问,“雪儿,之前卫东侯对你那么好,即宠你,又疼你,也只有你一个,这是圈内大家都知道的啊!论能力,他比高珩不知强了多少倍。论家世,那更不用比较了。你干嘛要丢了西瓜,拣芝麻?”
卫雪欣却反问,“玫姨,那你为什么等了三十多,还要等屠叔叔回来?你身边也不乏追求者,优秀更比屠叔叔的部长级大人物,也不是没有。”
宋惜玫刹时脸色大变,声音一下提了起来,仿佛在捍卫什么,“那不一样。你屠叔叔是为了国家发展,才没法回国。而且,我,我已经是他的妻子,理所当然应该等自己的丈夫。做为军嫂,这点等待和牺牲根本不算什么。”
卫雪欣却只是冷笑,褶褶的目光看得宋惜玫立即转开了眼。
卫雪欣说,“妻子又如何?这年头有了妻子就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男人多了去了。近的都一打,更别提去了美国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回来看过你一眼,给你捎过半分书信的男人,更甚至连你想去探望一眼,也求路无门。
呵呵,谁知道屠征是不是已经在美国那个花花世界,跟金发碧眼的洋妞儿玩得正欢,谁还记得在国内等得人老珠黄的诸位军嫂?!”
“雪儿!”
宋惜玫被奚落得脸色一片铁青,卫雪欣却一脸冷霜言语尖刻至极。
“宋姨,别告诉我什么军人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咱们人民解放军是毅力最坚强、最忠诚的战士。我告诉你,这些都是他X的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