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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环——”
他冲上前,双手撑在女人身侧,迫得女人一下躺倒在床上,还轻微地弹了两下,他的眼珠子莫名其妙就粘在了女人宽大的病服下,微微荡漾的两弯软弧儿上。
“你给我差不多点就够了,再装模作样,别怪我故计重施!”
灼热的气息,带着他六个小时前从营地回来时留下的浓重青草味和泥土香,这是语环熟悉了整整六年的味道。
以前,周二的晚上她都会闻到,总是让她情不自禁,羞涩难耐,浑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初时看到他,心口发堵,然后肋下的伤隐隐作痛,提醒着那个残酷的事实。
被他吻时再没有悸动,恶心得想吐。
现在他靠她那么近,闻到这味儿,只觉得难受得要窒息了,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这样想时,她已经动了手。
他真没说错,她的身体比嘴巴更诚实。
“滚,你滚开,我不认识你,我没什么好说的,走开,走开啊——”
“不认识,你让不认识的人上了你整整六年,还让你怀孕。乔语环,你真他妈带种!”
她的动作蓦然一僵,眼眶迅速涨红。
这一刹,他竟然后悔了。
正文 16。宁愿从来不相识(爽解气儿,必看)
16。宁愿从来不相识(爽解气儿,必看)
“卫东侯,这个世上还有比你更无耻的吗!”
“乔语环,我再无耻也比某人偷了人家的种,还私藏不告的好吧!”
可惜,卫东侯从来强势霸道贯了,后悔也只是一瞬,乔语环一激,他骨子里的傲气就迸出来了
最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从头到尾都被愚弄了。
偏偏对象还是一直以来都那么乖顺听话的乔语环,他就更受不了,这脱口而出的话就更恶劣,更混帐了。
“你滚,你这个王八蛋,我不想看到你,你滚——”
竟然又叫他滚,这病房还是他出钱她才住得了的。
“乔语环,我记得以前你巴不得天天见到我。怎么?现在这么作,耍个性,玩欲拒还迎,是那个雷小古教你的,还是你肥皂剧看多了。”
“那是我蠢,我傻,才会看上你这个表里不一的混蛋。我俩的事跟小古没半毛关系,你走开,我们早就分手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出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住这ICU还是我刷的卡!”
卫东侯再次被激破了点。
语环心口一拧,疼到无言。
她想,她当初真的瞎了,居然会喜欢上这种自以为是的大沙猪,猪嘴里吐不出象牙,竟然说出这些没人性的话。
两只小爪子对他又抓又搔,又捶又打,他偏头躲开,完全没当回事儿。她抓得狠了,他才抓住一只,微一用力,就疼得她直皱眉,他等着她讨饶,可她硬是强忍着咬白了唇,还死瞪着他。
他心里气不过,竟然连这小东西也敢反天了,怎么得了。这世上除了雪儿,他还从来没被哪个女人这样埋汰过,连他妈和卫太后,都把他当皇太子似地供着呢!
“我告诉你,想拿这种小花招勾引我回心转意,你还太嫩了点儿!”
“卫东侯,你还要不要脸,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在我结婚那天,你还跑来婚礼现场干什么?”
她动作一僵,急喘,只觉得身子疼得厉害,从伤口到胸口都像要撕裂了开,再不愿示弱,“我来,就是为了看清你的真面目,让自己彻底死心。从此以后,我乔语环跟卫东侯再没有一毛钱关系,婚姻嫁娶,各不相干。”
不知为何,卫东侯被那双发红的眼睁看得有些发虚,可她话里的意思仿佛是真要跟他了断,这个念头让他极不舒服,就像那晚在911房里没看到她,想到她可能真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时,十分不爽。
侯爷不爽了,旁人就得遭罪。
眼前的人儿攻击力有多强悍,他的反攻力就有多强暴。
“呵,没关系?你以为这是你说的了就算的吗?你怀了我的种,我是孩子他爸,你没经我允许就把它害死了,你还敢说没关系?你这个杀人犯!”
看到她明显僵硬的表情,大眼里浮出的沉痛,他觉得终于扳回一程,舒服点了,故意忽略了心底的那一抹不舍和心虚。
他高兴地勾起她的小下巴,大拇指抚了抚她的脸颊,以往两人缠绵后,他就最喜欢这样,那时她就像爱娇的小猫似地直往他手上靠,乖巧得不得了。
可他现在吐出的话,却比直接杀了她还要恶劣至极:
“可惜孩子已经流掉了,我还没来得及验DNA,到底是不是我的种。要知道,我们一个月才见四次面,我出任时半年见不着,要是你背着我偷……”
啪!
一个巴掌毫无预警地打在脸上,卫东侯着实愣了一愣。
该死的,自打他懂事后就没挨过巴掌了。
上一次,还是十七岁刚入伍时被他最崇拜的教官打的,可教官够强够能,他服啊!
现在竟然让小兔子给咬了,他要忍了他就是属孙子的。
啪!
还打?!
就这一个跑神儿,咱们无极大队最强的大队长挨了两巴掌。
“乔语环,你是不是活腻了!”
“卫东侯!”
女人的声音竟然比他还大,嘶裂般的嗓音里,震动出让人心惊的绝决和憎恨。
“那一个巴掌,是为死掉的宝宝打的。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
这一刻,她不住地问自己:乔语环,你怎么会爱上这么个猪狗不如的畜牲?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情何以堪?
六年,她到底等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为什么要为这种畜牲心疼难过,伤心流泪!
“我当年真是瞎了狗眼,才会喜欢上你。”
“我不想再看到你,再也不想不想不想——”
“你给我滚,滚出我的视线,你不滚是吧,好,我滚——”
她一把扯掉手上刚刚扎上的输液管,血水一下甩到他怔愕的俊脸上,惊得他心头狂跳,伸手就要拉她,没想到她突然惊声尖叫,至少200分贝,吓得他急忙缩回手,就被一物砸中脑袋。
梨子。
“卫东侯,你混蛋,王八蛋——”
苹果,香蕉,桔子,还没开皮的完整大菠萝。
他一个闪身不及,被菠萝蹭到头。
“够了,你够了,乔语环,你再不住,别怪……”
他忍无可忍抓住她的一只手,她竟然张口就咬,又疼又气气,反手扣住她下巴,将她的脸高高抬起,就想大骂。
可是,没骂出口,心底浮起一抹浓重的不安。
她柔顺的长发凌乱不堪地散在脸上,掩住了一双通红的大眼,眼神疯狂又沉痛,表情狰狞得像被逼到绝境的兽,一下子和那个孩子的形象重叠。
她小小的身子颤抖着,渗出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和绝望。
他没想要这样的,他只是要她承认。
承认什么?
之前他的确答应分手了,她说的并没错。可是,他就是不想,不愿意,更不爽!
这一个分神,女人抬腿就踢,正中要害。
男人“嗷”地一声抱J跳脚。
正在这时,房门终于被撬开,一群人又冲了进来。
“走开,滚——”
没东西砸了,她碰到病服兜里的东西,一把摸出来,狠狠砸在男人脸上。
颤着声音吼,“卫东侯,我宁愿这辈子从没有认识过你!你走——”
卫东侯顺着女人始终没掉下一滴泪的红眼睛,移到落地无声的那个东西上。
那正是他在ICU里,亲手挂在她脖子上的项链,银色的链身上坠着一颗金色的子弹。
正文 17。用生命来保护
17。用生命来保护
卫东侯要俯身去拣那子弹项链,众人低呼一声。
他眼角余光看到倒下的身影,思维比行动更快,冲上前将将把人接住,心头猛然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怀里昏迷过去的人儿。
这么轻?
女人苍白消瘦的脸蛋,中断了大脑,周遭响起的急叫声将他惊回了神儿。
在梁安宸疾言厉色的呼吼声中,他把人放在床上,就被保安和叛变的郎帅拖出了房间,看到梁安宸给昏迷的人儿戴上氧气罩,她紧闭的眼角似有水光滑落。
直到被拉出病房好久,他的脑中都一片空白。
反反复复,都是她昏迷前的那句话。
——我宁愿这辈子从来没认识过你!
她明明那么爱他,怎么会说这种话?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他不信。
如果不是爱惨了他,她怎么会傻乎乎地当了他六年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她一定是气他跟雪儿结婚,临到头了都没告诉她,看到广告才跑来跟他分手,故意气他,看他反应。
不,这不是真的。
……
病房内,梁安宸急忙施救,瞄了眼病房内“乱”,心说自己的医术果然了得,瞧瞧这一片战果,除了砸东西,貌似刚才某自称全国最强单兵之王的混蛋还挨了巴掌脚踢,真解气儿。
帮不上忙的雷小古发现了地上的银链金子弹,上面刻着字,是一串奇怪的字母加数字组合,看不懂。
直到梁安宸满头冷汗地取下口罩,宣布因为气急攻心才昏过去,虚惊一场,雷小古松了口气,回头就气势汹汹地冲出去为姐妹报仇。
“大猩猩,我要告你蓄意谋杀!”
“你还胆敢穿着人民解放军的衣服,你真是辱没我们最可爱的人的脸面哪!”
“环环刚才因为你,旧伤复杂,新伤又至,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啊,连病人都欺负,我真替你父母羞耻!”
“我警告你,要是再让我在这里……唔唔唔!”
下面的话被郎帅一巴掌封住,直接打到角落无人处,气得雷小古瞬间变身为愤怒的小鸟,对着郎帅就是一阵掐捏踢踹撕咬打,直接将大怪兽驯成了小鸡丁儿,抱头求饶。
火泄光了,才问,“老实说,你为嘛要阻止我?难不成大猩猩敢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杀我灭口不成?”
郎帅以蹲姿仰视雷(女)神,叹,“我们队长在婚礼现场被嫂子甩掉,已经很惨了。现在嫂子竟然失忆,只忘了他。他当然会难过,情绪不稳定,这都是情有可原的嘛!”
雷小古怪叫,“你胡说什么?谁在婚礼现场甩了大猩猩?你有没搞错啊!”
说着,就掏出包里一本DM杂志,哗啦啦翻到一页塞给郎帅,戳着上面那块缩小版的豪华婚纱海报里的大帅脸,劈头盖脸地把人骂了个透儿。
“你看清楚了?你们家队长始乱终弃另娶他人,我家环环不堪受辱跟他分手,意外被车撞到流产,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你还要帮你那个没良心没人性的陈世美说话嘛?!”
郎帅哆嗦,心说,队长大人哪,本来想帮你曲线救国,从讨好嫂子的朋友开始努力。哪知道你还真是负心汉哪,这不是寡妇死了儿——没指望了么!
“靠,拿个破铜烂铁就想收买人心,我就给你毁尸灭迹了我呀呀个呸!”
雷小古把拣到的链子扔地上狠踹数脚,吐了几口唾沫扔进垃圾筒,被郎帅惊叫着救了回来。
“天哪,我的小姑奶奶,别,千万别扔啊!这可是队长大人的护身符,你要扔了就死定了。”
“就一破子弹,还护身符呢!鬼扯!”
郎帅脸色立变,将链子夺回后,小心翼翼地别了灰收进口袋里,严肃得不得了,口气也沉了三分,“你不懂。这护身符在咱们大队上有上百年历史了,对它不敬,真会遭报应。准得很!咱们要是招了报应,那八九不离十,就一个字:死。你说严重不!”
雷小古疑惑,“装神弄鬼,还人民解放军呢!”
郎帅横她一眼,“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我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