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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爷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爷爷不准她上楼,她百无聊赖只好乖乖的坐在那里看电视,也不知道电视上五花八门放的是什么,又吵又闹,不过比起身边的女孩子来说,电视上还算轻的。
一屋子的女人,莺莺燕燕,叽叽喳喳。
耳边隐隐传来话语:“你的这条丝巾是爱马仕新出的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
“上次爱马仕新货到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我去看过了,但是这一季的新款我都不怎么喜欢。”
“……”
再听下去还是一样的内容,无双起身去厨房问章阿姨要开水,她头更疼了,从包包里取出药来,想要吃一点。
吃完药,客厅里仿佛忽然安静下来,无双怔然,这才发现沙发中央已经坐了一个男人,丰神俊朗,目如寒星,眉毛斜飞入鬓,唇线凛冽,很是有几分气势,长成这样,难怪这帮女孩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她还是捡了自己刚才坐的角落一心一意看电视。
刚才在厨房听章阿姨说了,这些女孩子都是邻近叔伯的侄女外甥之类的,听说这个冯轩是冯爷爷的孙子,新加坡知名产业继承人啊,难怪这些女孩子个个浓妆艳抹,趋之若鹜。无双想起爷爷方才在书房里郑重其事的提醒她好好表现,她忽然明白过来,笑了,又是感激爷爷用心良苦,又是觉得无稽。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渐渐又热络起来,一个一个女孩都别有心计的围着冯轩在说些什么,时不时掩嘴,嫣然一笑,当真是极尽百媚千娇。
无双看着电视,看着看着,已经用掉了一卷纸巾,都是用来撸鼻水,擦眼泪。
忽然人群中一个低沉的声音问起:“阮小姐在看什么电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无双一愣,直到那些女人们的目光齐刷刷朝她射来她才惊觉那人是跟她说话,她指着自己,声音嘶哑的说:“你跟我说话?”
“这里好像只有你姓阮吧。”冯轩善意的提醒她,一双眼睛凉凉的看着她。他倒是没想到她居然还不认识他,不过想来昨天晚上大概也没注意他,后来又睡着了。
无双的声音凉凉的,有一种伤风特有的磁性,“哦,其实我不知道电视在放什么,只是我感冒了,眼泪鼻水这才流个不停,不好意思!”
冯轩笑了:“你感冒了,怎么不去房间休息,还在这里看电视?”
无双站起来:“哦,好,我这就回房间。”她弄清楚了爷爷的意思,反正她对这个冯轩也没有企图,这下倒可以放心的回房间了。
无双走后,那帮女人又围住他,不知道冯轩说了什么,一群莺莺燕燕的声音,无双一边上楼,一边笑,到了楼上,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她没想到冯轩还在看她,他目光清澈,看着她,若有所思。无双愣了一下,想到他现在陷入一堆女人中间,她对他同情了解的一笑,便转身进了房间。
冯轩在楼下一愣。
他倒没有想到爷爷今天让他来的这个阮家,居然就是她家,看见她这一笑,他忽然也抿嘴笑起来。那几个女人怨毒的看了楼上一眼,无双走后,冯轩倒变得惫懒起来,意兴阑珊,也不大爱说话了,反是聚精会神的看着无双刚才看过的电视。
第二天冯轩回公司,一大早召见了宣传部的叶经理。
叶经理说:“冯老板,你找我干什么?”叶经理跟冯轩早就认识,私交很好,她继续揶揄道,“对了,我听说昨天你爷爷为你准备了一个相亲大会,据说美女如云,怎么样?”
冯轩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说:“这关你什么事?”
叶经理说:“当然关我事啦,我听说你爷爷准备这次在大陆盯着你娶一个大陆女孩回去,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下台。”
“哼!”冯轩嗤笑一声,尔后敲敲办公桌对她说:“上次那个阮小姐拍的那个广告样片呢,我想看看。”
“样片已经送出去后期制作了,咦,我记得你好像看过了。”
“恩,那你叫他们做好之后,把样片送还给我。”
“送还给你?”叶经理眼珠一转,意味深长的说,“哦,这是苑可的广告样片嘛,送还回来,好好保存起来。”
冯轩没好气的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她早就完了,叫你去,就去。”
叶经理鞠躬道:“是,知道了,冯大老板,叫我去就去,这个时候倒会摆老板的款儿了,好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省的在这里碍你的眼。”
冯轩招招手:“去吧,没事了。”
这一天,他的心情忽然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第二天无双又跟公司请了假,因为爷爷忽然要陪冯老去北京看几位老朋友,无双作陪,无双也担心爷爷,便欣然同意了。
到北京住在香格里拉,据说酒店是冯爷爷的孙子给安排的。
几个老战友晚上通电话,约定第二天去密云水库钓鱼。
来的时候有几位老人家身边还跟着好几个警卫人员,把无双看得一愣一愣的。老人们几乎都带了孙子辈出来游玩,下了车无双要去扶爷爷,却不料阮爷爷挥挥手吩咐她说:“你到后边去,你们年轻人有话说,不要到我们这帮老家伙身边浪费时间,去吧去吧。”
原来京城这边一帮老人家的孙子辈早是烂熟之人,陪同爷爷出来向来是他们的任务,一来二去陪爷爷奶奶来得多了,年轻人之间便也混得极熟。老人们很喜欢安安静静的钓鱼,尔后谈一谈心,每每孙子辈们陪他们出来,到最后却都是各玩各的,恐怕这些人的娱乐项目不会比他们的少。
老人们开始支钓竿,这边孙子辈们已经闹哄哄的叫来了一堆工作人员帮忙搭烧烤架和撑阳伞,看样子他们是准备烧烤。
无双被爷爷推搡着走了过去,不过她生性不会与人打交道,在国外的这几年因为见的中国人少,对于这些应酬她更是生疏了。好在那帮人也不认生,只要是参与进来的人统统都是自来熟,无双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强拉着坐了下来,她开始从烧烤篮里选出烧烤的食材,涂着烧烤汁,时不时叫人加炭。
烧烤的东西还没吃,烧烤架前轰轰闹闹的人群便渐渐散了,又有工作人员过来摆桌子凳子,拿来各种牌和麻将。无双看着他们这样百无禁忌,不免乍舌,她还是一心一意的留意着她的烧烤架子。方才那伙人走了,留下烧烤了一半的东西便都不顾了,无双一样一样细心翻动烧烤,到最后每样东西都被她烤的焦黄脆香,她把那些东西盛到几个盘子里,想要端到牌桌前。
可是看着这几个盘子,她怎么端得过来,忙对人群处招手说:“喂,来一个人帮帮忙。”
这一招手,牌桌那边的人便都朝她看过来,她脸猛地红了,解释道:“刚才你们的烧烤我已经烤好了,但我一个人端不起,你们来一个人帮我一下!”
大家都在打牌,愣了一下,尔后无双看见女人堆里站起来一个人,朗声道:“我来。”说着,走了过来。
这次换无双愣了,她刚才分明瞧见他坐在那里打牌,身后站着一圈女人围着他,看起来他很忙的样子。他一走出来,那些女人们的目光便齐刷刷的看向了她,无双懊恼起来,冯轩却已经走到了面前,含胸低头细心的对她说:“你别弄了,我来,小心油弄脏了你的手。”
这么近,无双的脸猛地红了,发着低烧,她小声说:“好!”
等烧烤被他端过去,那边瞧见有吃的了,是一阵欢呼,无双便趁机悄悄的走到了爷爷身边去。
绿草如茵,此时正是京城万物复苏的季节,虽然南方许多花木早已凋谢,但在北京,桃花开得正当时。这里的桃花都是只开花不结果的观赏类桃花,因此枝头上的花开得特别密,特别艳,妍妍的坠满了指头。开得这样俨的花最是经不得风吹,风一吹,花瓣便悉悉索索如雨一样飞了下来,风再一吹,花瓣斜斜絮絮的飞了出去,无双正在花瓣雨下面穿过。
冯轩看着此情此景,忽然想,难怪中国古人有开到糜荼的句子,原来便是这样的。
无双刚走到爷爷身边,忽然发现冯老抬头对无双身后的人招呼道:“怎么你不打牌了,我方才听他们说你手气好得很?”
冯轩对爷爷笑笑:“不打了,老是赢,没意思,还不如来陪你钓鱼!”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冯轩也跟上来了。
冯老笑说:“你倒这么乖了,我记得你以前最不耐烦跟爷爷一块钓鱼,你说这是慢性自杀,怎么,现在你也愿意来陪我老头子慢性自杀一回了。”
冯轩没有回答,他沉声转移话题:“这里还有没有钓竿?”
“阮爷爷那边还有一杆,你去拿吧。”
阮老一看冯轩的架势,忙回头吩咐无双送了过来,那头打牌的又在那边叫冯轩:“冯总,你还来不来?”
无双拿着钓竿,一回头,看见一票女人正对冯轩翘首以盼,她回头又看看冯轩。
冯轩却对那边一群人笑了:“不来了,我钓鱼呢!”
“钓什么鱼啊,切!”一个女人去了一声,转过头去没好气的洗牌。
另有男人看着冯轩,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这头的无双拿着钓竿,却不知道踩到了草里的什么东西,身影一歪,低低的叫了一句,人就坐到地上去了。
阮老和冯老忙站起来,冯轩更是奔了过来,走近来,无双疼得眉毛都皱起来了,冯轩忙问:“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无双看一眼冯轩,他忙着看她的伤势,全然顾不得礼数,已经将她的鞋袜除了下来,她脸蓦地红透了,又不好意思推开他,只好一连声的说:“没关系,没关系……”
但冯轩仍旧手脚不停,一会她的鞋袜便被除了下来,一看白腻的脚已经红肿了起来。
二老当下也顾不得钓鱼,忙说:“看来是扭了脚,这得去疗养院检查一下。”
无双抬头看着爷爷说“没关系,没关系,只是扭伤了,休息一下就好!”
阮老沉脸呵斥道:“什么没关系,都肿成这样了,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赶紧去疗养院。”
冯老也吩咐道:“对对,冯轩,你赶紧送无双去疗养院,照个片,看看有什么问题。”
冯轩握着无双的腿,拿捏了一下,“好,我现在就送她上疗养院。”说着,竟是顾不得无双的意见,他腰一弯,便稳稳的将无双抱了起来。
除了怀睿,无双哪里和男人这么亲近过,只觉得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让她红了脸,她手忙脚乱的想要推开他,“冯……冯先生,我……我自己能走。”
无双的手慌乱中按向了冯轩的胸膛,他只觉得胸前一软,马上那手又缩了回去,他头一低,隐隐的闻到她身上一种淡淡的清香,他说:“你别动!”
无双便是这样被他抱了出去,她感觉身后的目光此刻都注意着他们,这下也不敢乱动了,只好乖巧的低着眉目。
冯轩低头一看,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痒痒的,很是受用。
到了疗养院,冯轩依旧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抱进了门诊大楼,按照二老的意思,照了片,医生给开了药,等片子出来,医生才对冯轩说:“不严重,只是扭伤了,骨头位移了一下,关节里有积水,休息几天,别乱动就好了。”
冯轩谢过医生,又要抱无双下楼,无双这才花容失色的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好了。”说着好像生怕冯轩又一言不发抱她,她忙跳下椅子,自己扶着墙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