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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没说,但是这个事肯定要上新闻,你想瞒也瞒不住。”
冯轩眉头一皱,沉吟道:“你给警察局打个电话,不要让新闻播出来。”
“嗯,好,我一会去办。”
“还有……大嫂,你帮我去办出院手续,我今天不想呆在这儿。”
“可是,你的伤……”
“我这点伤不碍事,你先帮我去办出院手续吧。”
魅冬看着冯轩那副懒懒不想多说的样子,讪讪的走了出去,临到门口,忽又转头看了无双一眼,她正低垂着睫毛安静的坐在一旁,小巧的鼻子通红着。
回到了冯家,士轩事先吩咐过,阮爷爷并不知道他中了枪伤,无双便也撒谎自己不识路,迷路了,阮老一颗心这才放下来,握住无双的手一个劲的说:“无双,爷爷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你爸爸,你这一丢,我的心都慌了,你平安无事就好,平安无事就好。”说着转头又对冯轩道谢:“士轩,今天真是谢谢你,谢谢你。”
冯轩看了无双一眼,对阮老说:“不用,阮爷爷,这下您可以放心了,先去歇着吧,这么晚了。”
无双惊魂甫定,她瞧了冯轩面不改色的样子,生怕自己在爷爷面露了马脚也对爷爷撒谎道:“爷爷,今天找了一天的路,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了。”
第二天李家已经派人将冯老爷子送了回来,卢太太也跟着过来了,家里一时有点热闹起来,冯轩因受伤没有去公司也在家里睡着。大家吃过早餐,冯轩还没起来,魅冬对佣人使个颜色,佣人自是明白了,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却又出来了,脸上一片沮丧之色,悄悄在魅冬耳边说了几句,无双因担心着冯轩的伤,自己又不好进去探询,便也走了过来,悄悄的问道:“冬子姐,发生了什么事?”
佣人张大姐可怜兮兮的说:“士轩少爷不肯换药,碰都不让我碰,还把曹医生赶走了……”
魅冬叹一口气,对着楼上看了一眼,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转头看见无双在一旁,忙好声好气的解释道:“他就是这个脾气,大约是心里不痛快,发起脾气来就是这样了,只是又不肯去医院,也不肯换药,这伤口若是感染了怎么办呢?唉——”魅冬忧心忡忡的说着。
无双忽然想起冯轩翻手的那一握,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轻声对魅冬说:“冬子姐,不如让我去试试,想必他是嫌曹医生手重了,我去试试……”
魅冬看了她一眼,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一排,又黑又密,乌金似的眸子在睫毛底下忽闪着,魅冬心里不是滋味,但到底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
说着张大姐便带了无双上楼,刚打开房门便传来冯轩带着怒意的声音:“出去,我说了给我出去,你听不懂?”
他脾气居然这样大,一时之间无双和张大姐呆立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冯轩听见门口静了一会,到底还是张大姐开口了:“士轩少爷,是阮小姐。”
冯轩头一回,看见无双尴尬的站在那里,一脸进退不是的窘迫。
他这才将声音放软,“你怎么来了?”
无双说:“我进来看看你的伤口。”
“那你进来吧。”
无双走进去,将手上的药箱放下来,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才对冯轩说:“你先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换药。”
冯轩听话的将身上的真丝睡衣褪了下去,无双却是低眉敛目不敢让自己乱看,轻轻的伸手揭开一层纱布,冯轩只觉得她下手极为轻软,柔和,他低下头来看,离得这样近,他终于可以看清楚她的眉眼。那样秀气的眉毛轻轻的拢着,睫毛下面是黑葡萄一般的眸子在闪烁跳跃忽明忽暗透露出她此刻态度的认真,瓷白细腻光滑如玉的脸庞,樱桃小嘴轻轻的抿了起来,冯轩看得认真仔细,大胆的目光一瞬不瞬,无双虽是没有抬起头,可是渐渐的脖子却红了起来,心一慌,手不由重了,冯轩只觉得肩膀微微一痛,无双忙抬头紧张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这样失措,冯轩看见她脸庞有几丝碎发散落下来,方才就是那几丝蹭到了他的胸口,微微有点麻痒,那时他很想题她拢回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忽然不愿意动了。现在看着她这个紧张样子,他本能的想要告诉她,不疼,可是也没有动,坐在那里看着她,精神恍惚着,眼神有点迷离。
无双却已经不敢动了,好一会儿冯轩回过神来,伸出手想要替她把头发挽到脑后去,无双也不敢后退,门却忽然开了,却是卢太太和魅冬两人正站在门口,看见他们这个样子,两人也回过头去,无双身子一僵,忙退后几步远。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那个啥,o(∩_∩)o。。。,前天睡觉前读者评论是3千7百多条,昨天醒来是3千条。昨天更新,读者给打分,评论又涨到3千3百条的样子,今天醒来,又只有3千条了。每天都莫名其妙的失踪评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 19 章
魅冬原本是担心冯轩不肯换药,自从冯轩双亲和大哥遇难之后,他仿佛就特别肯听她的话,带了卢太太想要来瞧一瞧,不承望遇上这样的场面。
魅冬神色不自然的勉强笑了笑。
还是卢太太机灵,她忙笑着说:“哎呀,冬子,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呢。”
冯轩也不否认辩解,含糊的笑了一下,道:“你们怎么上来了?”
“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口,药,已经换好了吧?”魅冬问道。
“冬子姐,药已经换好了,那我现在先下去了。”说着慌慌张张的收拾了药箱,走下去。
卢太太暧昧的目光瞧着冯轩,笑了一笑,对魅冬说:“我们也下去吧,差点忘了士轩从不缺人照顾,也不用我们眼巴巴的赶着来担心了。”
魅冬对他点点头,吩咐道:“那我们都下去了,厨房里给你留了早餐,你一会下来记得去吃。”说着携了卢太太下楼去。
一关上门,卢太太就吃吃的笑了起来:“冬子,我看这一回,这阮小姐是再也回不去了。”
魅冬心事重重的回头看了冯轩的房门一眼。
卢太太继续说:“我瞧士轩这个样子,恐怕不是逢场作戏,那天打麻将的时候我就瞧出了端倪,倒料不到士轩这样看重她,那子弹不长眼睛,若是一个不小心,可不就为了她把命给送了。这样对她,想必是不能叫她再回去的吧。”
魅冬心事繁杂,只低低的应了一声“嗯”便先卢太太一步,朝楼下匆匆走去。
无双万万料不到怀睿会第二天到了新加坡。
第二天上午,冯轩悠闲坐在花园下面的秋千椅上,身上披了一件衣裳,却仍是半敞着,他这天借口受伤不肯去上班,有事让方秘书找他,惫懒的坐在这里,享受着微风青草的味道,手边放了一本书。
无双拿了药箱,寻了来,要给他检查伤口。
无双把东西打开来,微微弯着腰,一心一意的给他敷药。
花园里种着大片大片的玫瑰花,园艺师傅照顾得好,那花如火如荼的红着,散发着馥郁的香味,俨俨的,空气中还有树叶清新的味道,清甜的,熏人的,随着微风扑面而来。
她太过入神,细细密密的呼吸熏熏的扑在他肩膀的皮肤上,麻麻痒痒,冯轩头一低,便瞧见她滑腻如玉的下巴,双颊染起一片红晕,他心中一荡,情不自禁撇下头去,他的唇一贴上她的面颊,她忽然触电一样后退好几步。慌乱之间踩到了药箱,药箱里的东西更是散落一地,她又忙着去收拾。
好不容易弄好了,站起来却忽然发现远处一个人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们,无双的身子僵得更直了,脊背好似石化了。
冯轩不解的瞧过去,便看见了远处的怀睿。
怀睿停了约莫有五分钟,三个人都一动不动,无双负疚的低下头的时候怀睿终于走了过来,他手一伸,无双便被他抓住胳膊拉走了。
无双哪里能料到他会这样做,身不由己的跟着他的力道走,她一边慌乱的问:“怀睿,怀睿,你要把我拉到哪里去?”一边本能的回头望向了冯轩。
冯轩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眉头连动都没动一下,但眼睛却熠熠的看着无双,不知道为什么,无双心里忽然害怕起来,她猛力挣脱怀睿的手,停下来。
怀睿脸一沉,这时阮老忽然在冯家大客厅门口对怀睿招手:“怀睿,你怎么来了?”一边说一边走了出来,这几天新加坡下雨,他风湿病又犯了,便拄着拐杖。
怀睿这才停了下来。
这些年阮老似乎已经习惯了,或许是年纪大了,家里有什么大事都习惯给怀睿打电话让他拿个主意,无双在机场消失,他心乱如麻,首先给冯轩打了电话,马上又给怀睿打了国际长途。事实上怀睿接到阮老的电话便去买了机票,只可恨要来新加坡的时候被苏凉缠住了,误了当天的班机,这才赶了第二天的飞机过来。
怀睿这才急急忙忙的赶了来,在飞机上一路担心她有没有出事,担心她那个性子这么多年在国外是怎么过来的,可她却在……
阮老把怀睿叫到客厅里去,毕竟有长辈们在,怀睿没有再说什么,无双也跟着走进去。
冯老和魅冬自然是一番客气礼貌,怀睿保持风度的应付着,但魅冬却瞧出他心里有事,到底是她机灵,忙笑着招呼:“眼看这也快开饭了,阮爷爷,爷爷,您二位先陪江先生在这里坐坐,我去酒窖取酒,江先生,你先休息一下。”
阮老乍见怀睿有几分欢喜,但再转念一想,忽然记起来他要和苏凉解除婚约的事,脸上渐渐的也沉了下来。
这一下,客厅里倒只有冯老和怀睿客气而生疏的交谈声,看着怀睿的脸色,无双心里难过,在那里早就已经如坐针毡,她站起身来对冯老随便找了个借口,推辞而去。
上了楼,这才发现,冯轩一直站在楼上看着客厅里的她们,她停了一下,还是越过冯轩回到自己房间里,午饭自是没有下去吃。
倒是中途张大姐送了一份食物进来,无双嫣然一笑道谢说:“张大姐,谢谢你,替我谢谢冬子姐。”短短相处几周,无双也深刻体会到魅冬善于察言观色,做事细致周到,恐怕她方才和怀睿的事早就落入了她的眼里,无双心里真是感激魅冬。
却不料,张大姐却回:“阮小姐,这是士轩少爷让我送给你的。”
无双“啊”的一愣,她忽然想起之前在楼梯上他看她的那束目光,心情又复杂起来,沉默的将托盘接了过来,再次道谢。
将托盘放在桌上却还是没有心思吃东西,她思考着怀睿方才的表情,心神不定。
其实当年父亲带她离开中国,她就知道和他是再不可能了,可是这么多年来在国外漂泊,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和谁有可能。
心里正悲哀着,门口却传来敲门声,无双忙收敛心神去开门,一开门,赫然看见怀睿站在那里。他脸色已经稍微缓和下来,看着无双,说:“我们出去谈谈。”
谈什么呢,虽是这样想,但无双到底点了点头,说:“好。”关上门跟他一起下楼,出了冯家,在那条私家路上慢慢走着。
昨天才下过雨,走在路上,扑面而来的清新,满眼都是绿,远远近近深深浅浅。
走了很远,两人都没说过话,无双看见路边有排小椅子,她终于出声叫住他,怀睿转过身来,明白她的意思,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无双低着头,手放在膝盖上,想要说话,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