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范姜洄听得好笑,收紧了圈住她腰手。唇贴着她耳畔说:“生不出钱没关系,日后给我生宝宝就行。”
“范姜洄!”凤七满头黑线。
“有!老婆大人有何指教?”
“”她竟然噎得接不上话。
耳畔传来他愉悦低笑。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这么油嘴滑舌!”
“来不及了!”他英俊脸溢满笑意,“货既售出、概不退换。”
由于是精装修豪宅,无需再费神装修,只需备齐家电和软饰就行了。
顾媛抢着揽下了这个活计。
反正时间上足够宽裕。平时瞅准了好随时备下,倒也不会太有压力。
何况。儿子已经替她把大压力解决了,余下,对她来说,真只是小儿科。
“看过就放心了!”顾媛笑着道。
“不然你有什么好不放心?”范姜卫国听着好笑,打趣了老婆一句。
顾媛白了他一眼。
没看过当然不放心了。万一装修不够精致、需要重装呢?万一房子朝向不好、结构不好,又或是周边生活太不便利呢?那还不如趁早换掉。不过如今,她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那成!我随你老爸车先回去了,你俩再逛逛,时间还早呢,甭急着回家。”
出了单元楼,顾媛拉着范姜卫国往他停车地方走,回头朝凤七两人挥挥手。
范姜洄低头笑瞥了身边小女人一眼,“母亲大人吩咐,咱们是不是得照办?”
凤七好笑地回睨他:“你有什么好建议?”
只可惜,范姜洄约会计划尚未启口,李师母来电话了。
“媏媏啊,你嫂子她很可能难产”
两人闻讯一惊。
“我去开车。”范姜洄握了握她手,然后转身朝停车位走。
凤七则劝慰着电话那头老太太:“师母,您别急!现哪个医院?我这就过来。”
“京都一院妇产科大楼十一楼。”李师母哽咽着报了个具体地址。
“滴滴滴!”喇叭声响起,范姜洄车已经开到她跟前。
凤七挂了电话,跳上车。
“京都一院。”她话音刚落,范姜洄就踩下了油门,瞬间驶离了小区,往京都一院方向速驶去。
好这个时间段,路上没什么车,一路畅通驶到京都一院,仅用了十分钟。
“我去停车,你先上去吧。”刚到医院门口,范姜洄就给她松了安全带。他知道李家人于她重要性,特别是这个节骨眼上,他绝对不会嫉妒她对他们关心。
“好。”一路上,李师母哽咽声始终回荡她耳畔,怕君婷脂状况真很糟,即使范姜洄不这么说,她也打算这么做。
跳下车,一路疾行奔至了妇产科大楼。见两部电梯都还匀速上升,等它们降到一楼再上去,不知得等多久,凤七略一思索,选择了楼梯,内力微提,迅速往十一楼跃去。
同样爬楼梯病患家属,只觉得耳旁刮过一阵风,随即是一道阴影眼前一晃而过,再眨眼,哪里还有什么异状。
仅数秒,她就站了十一楼楼梯口。
“媏媏!”
离楼梯口较劲一号手术室门口,李安平率先发现了她。
凤七点点头,缓平气息后,走到他们跟前。
李师母一把抓住她胳膊,像是抓住了主心骨,抹着眼泪轻泣个不停。
凤七拍拍她手背,反手扶住她,问:“里头多久了?”
“送进去半个小时多了,刚刚出来个医生说,情况不乐观,血止不住,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李安平叹着声接道。
“怎么这么突然?”凤七皱了皱眉。
一行人昨天才刚见过,她还替君婷脂把了脉,确定状态良好,还推测她这胎八成会迟延。哪想到
“唉!说起来也真撞了邪了!吃过午饭囡囡说想去公园溜旱冰,我见天好,就带她下楼了,你嫂子怕囡囡穿多了出汗,就拿了件马甲想给她换下大衣,谁知,才到公园门口,就被一个不知打哪窜出来熊孩子撞倒了”
提到起因,李师母又止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凤七抿紧了唇瓣,抬头看着始终亮着红灯手术室,思忖着要不要闯进去看看,可又怕影响君婷脂生产。
“爸!妈!婷脂怎么样了?”闻讯赶来李宜琛,这时也赶到了,身后跟着停车场遇上范姜洄。
“情况怎么样?”范姜洄走到凤七身边,轻声问。
凤七摇摇头。
“君婷脂家属!”这时,一号手术室偏门打开,实习护士捧着一个文件夹出来。
“我是她丈夫。”李宜琛迅速走过去。
“喏!这个补签一下。”护士把文件夹往他手上一塞,示意他马上签。
凤七眼尖地扫到文件上头内容,竟然是《病危通知书》,脸色一沉,掠过护士闪身进了手术室。
“喂!你干嘛?手术室不能随便乱进!”护士见状,忙追了进去,拉住凤七就往外扯。
凤七反手扣住她,沉声问:“无菌服和无菌帽哪里?”她需要现场确定君婷脂情况。
“你!”护士见状,惊吓得要去按警报器,被凤七定住了身子,杏眸一扫室内物品,很就找出了一套全无菌服饰,穿戴好后,戴上口罩、手套,沉着地推开了产房内门。
产床上,君婷脂接受麻醉之前就已经陷入休克。
也正因此,始终止不住出血口之后,接生医生要护士找家属签下《病危通知书》。医生职责是全力以赴抢救病患没错,可有些程序,务必走前头。否则,倒霉就是他们了。
“冯医生,胎儿气息很弱。怎么拍都不啼哭。按理说已经足月了”
“送入保温箱。”
“冯医生”
“家属签字了吗?”
“小芬还没回来。”
“这个护士!怎么办事!”
“冯医生,怎么办?再止不住血,恐怕啊!你是谁啊你?咦?你哪个科室?怎么胸牌都没有?”
400 不是意外
直至凤七从手术室出来,朝他们略一点头,李安平等人才舒了口气。
方一冰接到消息马上找院方领导解释了凤七特殊身份,这会儿也赶来了。
“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总是救死扶伤?”
方一冰扬着眉笑叹,缓和了现场凝重气氛。
凤七微耸了耸肩,她何尝想这样?
范姜洄走到她身边,替她披上外套,“还好吧?”然后拉起她手,捂入掌心,还好,不是很凉。
“我很好。”凤七朝他安抚一笑,然后看向翘首以待李宜琛,“应该马上就能出来了。”
话音刚落,手术室门再度打开,两名护士推着君婷脂走了出来。
“宝宝”苏醒不久君婷脂,喑哑地问护士。
“宝宝这里。”之前被凤七定手术室外间小护士,抱着差点就要送入保温箱婴儿跟了出来,看到凤七,瑟缩了一下,忙将手里婴儿递给了她。
凤七低头看着手中婴儿,心里淌过一丝暖意。若是她迟上一步,这小家伙就要见不到妈妈了。抿了抿唇,把小家伙交给了小心翼翼李师母,唤住了正欲合上手术门小护士:“没什么要交代吗?”
“啊?哦!还真给忘了,拿着这个,带宝宝去楼下打初生疫苗。其他,回到病房,医生会交代。”
小护士有些怕凤七,不敢正视地说完,就赶紧退回了手术室。
“那我带着宝宝去打疫苗,你们赶紧送婷脂回病房。”李师母一听,忙抱起宝宝往楼下走。
“师兄一道去吧。”
凤七扫到走廊头出现三名院方领导,生怕手术室里头那几名见识过她点穴止血医生会口不遮拦地说出君婷脂当时情状,怕李宜琛听了会忍不住扑上去角斗。遂趁两方还没碰面之前先遣开了他。
李宜琛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见亲亲老婆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其他都还好,又有凤七一旁照顾,也就没再担心,陪着母亲,先带宝宝下楼打初生疫苗去了。
等他们一走,凤七让范姜洄陪李安平先去病房。
范姜洄投来一记问询目光,她回了他一个安抚眼神。
“那师父,我们先送嫂子去病房吧。媏媏再找医生问问有没有其他需要注意事项。”
“也好。”李安平神魂刚定,还真没瞧出什么异状,听范姜洄这么说。遂点点头,跟着病房床车进了电梯。
“你就是‘同德中医馆’严医师?”走近三名院方领导,为首正是京都一院院长何远,先是接到方一冰报备,再接到产房投诉。亲自来现场调查了。
“不如找个会议室,大家坐下来说吧。我想,接生医生有必要把当时情况解释一遍。”凤七没有解答他提问,双手插外衣兜里,淡淡地扫了三人一眼,如是提议。
“方主任!你也一起来。”何远想了想。应下了凤七提议,吩咐身侧助手去清空就近会议室,又让另一名助手进产房通知参与今日抢救手术医生到场。随后朝方一冰唤道。
方一冰点点头,就算院长没这个意思,他也想跟着凤七进去旁听。
待相关人员集齐后,何远看了凤七一眼,先让参与抢救医生汇报当时情况。
刘寒妇产科少说也待了七八年了。还是头一回碰到今日这样稀罕事,被院长点名后。视线往凤七方向绕了一圈,双手搁会议桌上,一五一十说起半个小时前发生产房手术间事。
“是这样吗?”听他说完,何远压下满心惊诧,佯装镇定地问凤七。
“嗯。”凤七点点头,扫了正襟危坐刘寒一眼,面无表情地补充道:“情况确如他所说这样,不过,我有个疑问:贵院碰到棘手案例时,首先专注不是抢救病人,而是催病人家属签《病危通知书》?”
“这”何远眉头跳了跳,这还真是京都一院一贯以来秉持作法。主要是为了避免病患家属事后追究医院责任。
可不知为何,明明是所有医院都默许操作行业规则,从她口里问出来时,他竟然无法启口承认。
“原来,贵院张贴墙上‘救死扶伤、服务人民’宣传语,是这样演绎,真是受教了。”凤七语带讥诮地看了何远一眼,微耸了耸肩。
“你!”何远还未发话,坐他左右两侧助手沉不住气了:“我不信你们‘同德’不是这么做。”
“抱歉!”凤七弯了弯唇角,“让你失望了,‘同德’还真就不是这么做。”
“那是你们医馆性质不同。”另一名助手接着道:“你们接待都是慢性病患者,不存这样情况。”
“也对。”凤七似笑非笑地看了何远一眼,点点头,“但我想,通知家属病人垂危,和及时抢救不该存先后顺序。”
“咳”何远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致歉:“关于这一点,我们日后会改进。”
真是好难缠对象啊!可偏偏,他还不能得罪。
除了是“同德”中医馆,那家抢走他们京都一院不少“生意”、很可能会借由此次事件让多病患不选他们医馆名医,她背后另一重身份,也不容他小觑。
“希望院长说到做到。”凤七笑看了他一眼,随即从椅子上起身,“若没其他事了,那么,就此告辞!”
诶?就这么走了?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院长。
何远也有些愣神,一时想不起匆匆赶来妇产科大楼所为何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凤七拉开会议室门,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我想,”半晌,何远敲了敲会议桌,沉吟道:“我们确该和‘同德’结成盟友了。”随即,看向方一冰:“方主任,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我知道你平时一直都和‘同德’有往来。”
方一冰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这两年来,京都一院表面上虽然一直都和“同德”有合作,但仅限于学术讨论,多就没有了。毕竟,经费上限制,让他无法做出什么成就,反倒一直占“同德”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