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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谢薇别过脸不去看他。
傅彦看了眼骆依,强压着心头的不适说:“小依,帮我照顾我妈。”
骆依点了点头,看着傅彦的脸色,“你……还好吧。”
“我没事。”说完傅彦就快步走出了病房。
谢薇半张脸不能动,只能含糊不清地说话,“小依,你别担心他,他一直这样子,冷冷漠漠的,唉,都怪我。”
“谢阿姨,怎么能怪你呢。”
谢薇叹了口气说:“真怪我,有他是一个意外,当时我和他爸爸刚结婚,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事业,说好了不要孩子,可是我却有了他……”
“生完他不到半年,我就前往奥地利进修,那时的我年轻气盛,总觉得什么都比不了我的事业,等我回国以后,他两岁多,看见我什么竟然不知道是谁。那时我觉得是小孩子,只要教一教就会。你知道吗,他第一声妈妈,是在四岁的时候才叫的。”
想起往事,谢薇心里难免堵得慌,她一直很想修补自己与傅彦之间的裂痕,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裂痕在很久前就已经很深了。
谢薇苦着连看着若有所思的骆依,笑笑说:“他从小就很冷漠,有时我都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好。所以,他如果对你不好,你也别介意。其实他不是一个坏孩子,至少在大是大非上他没有行差踏错过。”
骆依浅浅地笑了下,心里有担忧,朝门边望了望,他刚刚的情绪明显不太稳定。
“我,我去洗手间一下。”说完,骆依赶紧往外跑,谢薇喊都喊不住,只能嘀咕了声,“病房里有洗手间啊!”
、Chapter 06(5)
05
骆依当然不是为了洗手间才出门的,走廊上并没有傅彦。她一路走过去,却又觉得自己好笑,那样忐忑不安,却是为了他。
“你来找我?”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和沙哑,还是很悦耳,让她想起大低琴如泣如诉的曲调,大概是因为刚刚从演奏会里出来。
他靠在拐角处的墙上,玉身长立,一只腿微微屈着,抵在墙壁上,神色照旧是淡淡的。骆依看到他额角的汗,不知道他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好吗?”
傅彦有些虚弱地笑了笑说:“我没事。”
“你每次都说你没事。”
“我真的没事。”这次傅彦说的时候加了几分坚定的语气。
骆依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他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有些累之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
“我怎么?”傅彦笑了起来,“要不要让你检查一下?当然,你确定你能检查出问题吗?”
好吧,确实一直以来她就没有发现过傅彦有问题,如果不是邵成,她恐怕仍然觉得傅彦的若即若离是因为他是个神经病,虽然事实他也是个神经病,但两种感觉还是差了点。
“或者,我可以带你去医生那里。”骆依看了看他说。
傅彦嘴角微微扬起,“你大概不知道,我也有心理咨询师证。”
“啊?”骆依怔了怔,他回国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了解他,那时的他像一个疯子,偶尔的好也只能让她觉得是良心发现,再后来因为隔着距离,即使喜欢也是那种对偶像的喜欢,淡淡的,浅浅的,放在心上自己品味而已。
“我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有病,小时候偶尔失去一部分记忆,虽然很惊慌,却没有人可以说。后来,我发现很多人都怕我,都不愿意靠近我,我就想,其实我也不是很愿意靠近你们。”
“比如对我也是这样?”骆依有些许好奇。
“你。”傅彦侧过头望着她,她好奇起来的时候眸子亮亮的,有一种难得纯真,“差不多吧。”
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想要对她做什么,只是觉得凭什么他的妈妈对她那么好,对自己却总是很冷淡。时间长了,他发现她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于是,他更加不愿意靠近她了。
“什么叫差不多?我觉得差不多和差太多的意思比较像。”
“呵,那你希望我说什么?”傅彦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她的发头很软,摸起来很舒服。
骆依总觉得摸头这种行为像摸爱宠一样,所以傅彦这样突然伸手摸她的头让她感觉很怪异,“喂,不要摸我头,会长不高的!”
傅彦笑了起来,“你这个岁数还会长高吗?”
骆依望着他,“怎么不会,基因突变不行吗?”
傅彦:“……”
傅彦笑起来的时候,整张脸看上去特别温柔,他眼睛长得本来就好看,笑得时候微微上扬,让骆依心头有些异样。
“那,你现在没什么事吧。”走回去的时候,骆依还是问了问他。
傅彦应了声,“我会尽力控制好自己。”他想了想双问她,“如果他出现了,对你做了一些不怎么好的事,然后,你会对我怎么样?”
骆依怔了一秒,转过头看他,“这样的事发生的还少吗?”
“那,你会因为这样,而……”傅彦停了停,其实他很期待骆依的回答,可是又害怕失望。希望是可有可无的,失望有时却像必然,这让傅彦很难以接受。
“而怎么?”
“没什么。”最终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两个人回到病房的时候,谢薇工作室的合作伙伴和学生们都在,谢薇从人群缝中看到骆依的时候还是喊了声,“小依啊,病房里有洗手间。”
骆依大窘,一旁的傅彦倒笑了起来,骆依用眼角余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听见他压着声低低地说:“我就说你是在担心我。”
“嗯,我是担心,我担心你掉厕所了……”
没想到傅彦笑得更盛了。
谢薇远远的瞅着,半张脸实在动不起来,只能动另外半张脸,可还是笑得非常灿烂,“小彦,你笑什么呢?你妈现在躺着呢!”
傅彦走到她病床边,沉下脸来说:“妈,你还是别笑了,阴阳脸会让人觉得很可怕的。”
“你都编排起你亲妈了你!”谢薇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是很愉快的,从前傅彦对人对事都很冷淡,现在居然能开起玩笑了。
谢薇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医先说需要住院。傅彦又打电话联络了几个国内外颇有名声的神经内科医生,明天做一次会诊再看看情况。
傅彦替谢薇找了陪护,原本傅彦和骆依打算陪夜,谢薇却说:“我没什么大事,你们俩睡这里我还不安生呢,回家!”
“还没大事呢,你这样子还不叫大事,什么叫大事。”傅彦看着谢薇没好气地说。
谢薇瞪着他,“好好好,我有大事,你再在我面前,我没大事也要有大事了。”
傅彦看着他,其实他心里知道,谢薇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担心的却是他。
“好,我回家。”傅彦又对陪护交代了几句,临走的时候又对谢薇嘱咐了一遍,“叫感觉不舒服一定要说,知道吗?”
“你当你妈我三岁呐!”谢薇沉着脸说。
一旁看着这对母女的骆依突然微微地笑了笑,傅彦眼角扫过她的时候也笑了下,“走了。”
一路走出医院,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骆依忍不住伸手搓了搓胳膊,傅彦皱了下眉,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骆依身上。
骆依看了眼他,只穿了一件浅灰的衬衣,原本今天他穿着正式是为了上台向谢薇献花,“谢谢,你冷吗?”
“不冷。”
“傅彦,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还真不太习惯。”骆依看着他说。
傅彦微微一笑,“这样就叫好,那我以前对你有多坏?”
骆依细细地想了想,记忆总是会把很多东西过滤掉,有时总会留下一些甜蜜与美好。她想的时候,总觉得那些孩提时代的坏也不是那么坏了。
“不记得了。”
“那我最好你忘记。”
骆依看他脸上微微有些得瑟的模样,笑着说:“嗯,不过有时候还是可能想起来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已经做了就没办法了吗?”
骆依点头点,果然看到傅彦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不过,我记性一向不太好。”她笑了起来,快步向前走。
傅彦立即跟到她身后,“刚刚为什么在病房里笑得那么开心?”
骆依回忆了下,似乎……
“我有吗?”
“你确定不承认吗?”
“好吧,好像有吧。”她想起自己看着傅彦和谢薇对话的时候,确实是笑了那么一小下,没想到傅彦这么眼尖。
“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傅彦又一次问。
骆依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以前没见过你和谢阿姨这样啊。”
“你见过我跟她一起说话有多少次?”
骆依想了想,她出国前,傅彦似乎对很多人都是不理不睬的样子,出国后,当然就更不知道了。
“好像没有。”
“她是我的亲生母亲,不管什么原因,我心里还是很尊敬她,很爱她的。”
骆依转过头,看着他,“你这样说话,有些点觉得不认识你了。”
傅彦又笑了起来,“你确定你认识过我吗?”
“呃,这么说还真……”
“很高兴遇见你,我是傅彦。”傅彦淡淡地开口。
骆依怔了怔,抬起头望着他,他的眼睛明亮如星,“很高兴遇见,我是骆依。”
、Chapter 06(6)
06
“Elsa lok。”他微微笑了起来,语意深长。
骆依看着他问:“笑什么?”
“前一阵子《冰雪奇缘》上映的时候,这个名字很盛行。”他侧头看见骆依一脸茫然的模样,“怎么,你没看过?”倒是很惊讶的样子,像骆依这样的女孩,带点文艺清新的气质,总喜欢在休息日的午后看一场电影,不是吗?
骆依摇了摇头,“我已经很久没看过电影了。”
“很忙?”他经常看到骆依满世界的跑的照片,她喜欢拿着老旧的单反拍风景,不喜欢拍人。或者待在华尔街的咖啡店画画,他印象中一张照片是某个午后,细雨微湿,骆依就坐咖啡店靠窗的位置,拿着画笔专注地画着。
不知道谁说过,专注的人最让人心动。
骆依想了想说:“其实还好,我总觉得一个人去看电影有些傻气。”其实她更觉得看电影这样的行为应该是一对情侣做的事。
傅彦微笑,“你要是想看,我可以陪你去看。”
骆依沉默地向前走了两步,闷着声说:“好啊,不过,我挺好奇的,你怎么会去看电影呢,而且这好像是一部童话电影吧?”
这回轮到傅彦沉默了,Elsa,阿伦戴尔的长公主,那时听到职员随口闲聊,听见这个名字后,竟然在某一天下班后莫名其妙地走进了电影院。
“有时候,爱好就是这样独特的。”傅彦挑了挑眉峰,淡淡地说。
“嗯,你的爱好一向独特。”
听见骆依这样说,傅彦倒没有反驳,反而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背景,而她却只是一路向前走。
骆依见傅彦没有跟上来,转过身喊:“喂,你发什么呆?”
“没有。”傅彦听见骆依喊他,快步向前走去。骆依笑了起来,踮起脚望着他说,“你该不会在看我吧?”
傅彦避开她灼灼的目光,平静地说:“你觉得呢?”
“傅彦,你是不是喜欢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骆依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来,眼前的人明显呆滞了几秒钟,随后嘴角微扬,“你说呢?”
骆依转过身,叹了口气说:“你所谓的喜欢大概不是我所想的喜欢,问你也是白问。”
“你所想要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傅彦有些急切的追问。
骆依大步向前走,边走边说:“欢喜有时,你的喜欢大概只是偶尔吧。”
傅彦跟上她的脚步,“好像你的回答跟我的问题并不符合,你偏题了。我问的是,你所想要的喜欢是怎么样的?”
“我想要的喜欢?”骆依抬了抬头,明月皎皎,愿我如星君如月,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这样一句诗句,从前觉得这样的诗词都是很矫情的,“夜夜流光相皎洁,这就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