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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伊双眼闪过一丝幽光,板正道:“其中牵扯到现下白虎伪君,你放心,等到此事料理完毕,你必重登白虎君之位……不,”博伊板正的声音头一次让我从中听出了一丝尖狡:“说不定四灵将之首也是你的。”
“那就对了。”白炎悠闲道,下一瞬间忽然敛去笑容,一反手将身后副将托着的大刀插入地里。“你口中的伪君是我白炎的女儿,你说我怎可能丢下自己的女儿与你合作?”白炎冷冷的注视着博伊,语气森然。
……我忽然觉得,大老虎还是很神勇的。
博伊微微一愣,皱眉道:“不过是一个女儿,怎可与大业相比?况且你儿女众多,何时死一两个,恐怕你自己连知都不知道!”
吓!这博伊狠毒我知道,但我亦知道他这一下确实点到了白炎的软肋。白炎一生风流,姬妾无数,别说私生子,就连正经挂着名字的儿女,他恐怕都数不清。博伊一句话,旨在点明他白炎也不过是个风流浪荡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根本不用再自己面前装慈父。
果然白炎眸色一暗,气势不复方才强烈。
我捉摸一阵,估计博伊口中的妖孽大约是我,扫视了一圈却未发现老乌龟的影子,也不知他这时候跑到哪去了……希望他果然如灏景口中那般靠谱……我迈步走到白炎旁边,向博伊款款一笑,招呼道:“哟,三叔,我们又见面了!”
博伊看见我时眼神都发亮,冷哼过后忽然大喝一声:“妖孽!还不束手就擒!”说着便要大手一挥,极其潇洒极有气势的将我团团扑倒,暴打,拖走,卡擦掉。
“慢!”白炎忽然拔起大刀,对着博伊:“这里是我白虎地界,谁敢撒野!”
……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大老虎这么有魄力?我心下使劲为大老虎鼓掌摇旗呐喊,这时白素也走到他身边站定;博伊似是难以理解白炎如何这么没眼色,阴沉道:“那么你是想阻碍天兵抓人了?”
白炎眯起狭长的眼睛,盯住博伊缓缓道:“不错,我白炎一生风流,所生儿女,自己都数不过来。”
我暂且无暇顾及大老虎剖明心迹,催动着自己麻木的脑子飞快的转动:博伊此刻带着本属灏景的天兵出现在这里,那便是灏景有了麻烦,或是根本就失势了,那么,灏景现下是什么情况?遇险没有?若博伊真是遵天君旨意带兵抓我;刚刚雨师、牛郎、织女还在此协商,似是完全不知情,那么,天君是要悄悄做掉我们,不动声色了?
若是博伊擅自出动,那么天君此刻必然已经糟糕到没办法控制局面了……同样……灏景也……
我使劲摇摇头,耳边白炎的声音在响,我却无暇细品味。
“不过就算我儿女遍天下,你要在我眼皮底下伤我女儿,那是不。可。能!”白炎一字一顿,每说一字,博伊的脸色便阴郁一分。
我脑子里的鱼汤好像熬糊了,纷乱的念头闪来闪去,抓不住重点。
会不会这也是灏景计划的一部分?可真要如此,他人呢?他的计划是把我们全做掉?不可能……
白素微一低头思索,忽然开口:“爹爹……”
白炎头也不偏,只动嘴唇:“臻儿放心,今日爹爹在此,无人敢害你!”
白素面皮抽动,半晌艰难开口:“我不是臻儿……”
“呃?”白炎微微一愣,博伊发出板正的鄙夷声。
“哦,洛瑶放心……”
“爹……”白素抽着脸道:“我也不是洛瑶……”
“啊……”白炎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手中大刀却毫不放松,依然指着博伊:“那是佩佩?安儿?小玉?”
“爹……”白素无可奈何的看着白炎:“佩佩是您的侧室,还有,我是白素。”
“不管你是哪个。”白炎横刀立马,对着博伊的天兵神色坚毅的开口:“只要你是我的女儿,我便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的思绪暂时被白炎所吸引,这个一向被我认为智力有问题的粗豪老爹,原来也有这一面……
我眼前忽然一亮,老乌龟熟悉的身影翩然下落,对博伊促狭的笑道:“你看看我给你找来了谁?”
“博伊……你……你要对夫人作甚?”清音恐惧的交替看着我与博伊,战战兢兢,似乎马上就要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紫苏》完结= =要不要开第二卷捏……
第六十一章
是谁说的,要伤害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毁掉他最珍视的东西?
老乌龟站在清音身后,风流倜傥轻轻笑道:“你看,戎华已经回到我手,你家幼子却没有回来,你说这是为何呢?”
清音顿时如遭电击,看着老乌龟木然道:“不,不会,不可能……”
老乌龟轻柔的,简直是哄孩子一般,对清音眨眨眼,笑道:“会还是不会,问问你的夫君不就明白了?!”
博伊的脸色黑得同墨鱼小龙女有一拼。
灏景不错,老乌龟果然是个祸害!
我看着眼前改走绝世妖孽的老乌龟,硬生生将“江季常可能是峻黎转世”这句话吞回肚子里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身为神仙,亦不外如是。
心中苦笑,这便是凡人心心念念问道修仙渴望跻身进去的神族,真正的面目。
身为其中一员,我亦不外如是。
清音将目光调向我,求助似的哀声道:“夫人……”
我咬紧嘴唇,硬是一句话没说。
如果我说了,今日连同整个白虎族在内,休想留下一条活口。
而博伊……
我眯起眼睛向博伊逼视过去:“灏景在哪?你竟敢擅自率领天兵,想要篡位谋反么?”
“谋反?”博伊还未张嘴,清音先惨白着脸重复一句。博伊顿时铁青着脸叱道:“休要听那妖女多言!”
啊……本夫人又被人指着鼻子叫妖女了!
本夫人浑浑噩噩度了万儿八千年的糊涂日,今日竟然两遭被人提名称为“妖女”……我看向白素,你说,我要不要妖孽一点,别浪费三叔他老人家辛苦扛出来的名号呢?
白虎族现在形势危及,地位尴尬,何况白素和老乌龟这一对惊世骇俗的绝配我是相当之看好;本来还打算在牛郎织女事毕以后再去威胁一下大老虎,先逼他三天三夜记住白素的芳名,然后再拿几根荆条啦麻绳啊什么的五花大绑一下,最后找几个被记错名字的姬妾女儿们一人手里拿条大棒一路抽打着向老乌龟他娘亲负荆请罪,澄清事实,再结亲家……
过程似乎太虐待白炎了些,然而请罪么,自是越狠方越显诚恳!
唔,似乎又开始扯话题了,其实本夫人心中想的是,老乌龟与白虎族即都是动不得打不得的,少不得我这倒了不知几辈子霉的什么夫人再充当一次出头鸟,自己伸长脖子去挨打了。
于是我不待老乌龟涎着脸再度开口,先唤道:“清音,本夫人问你,在你心中,是公子重要,还是自己重要?”
清音无视博伊警告的神色看向我毫不犹豫回答:“自然是公子重要!”
“好,”我顿了一顿,还是问道:“在你心中,夫重要,还是儿重要?”
清音身子猛然一阵,不可置信的看看我,再看看博伊,茫然相顾,像极无依无靠的小动物,样子楚楚可怜。
不等博伊再打岔,我飞快的说:“清音,你听好了。你的夫君博伊,正是九千年前设计杀害你家公子的幕后真凶,并且在他转世以后还三番五次的在背后下杀手,企图让你家公子魂飞魄散!”其实我到现在也并无真凭实据能把此事坐实到博伊头上,但只要想想朱雀君与灏景的关系;想想这样做最大的获利者是谁,我亦能肯定这件事是博伊所为的可能性,就算没有十足,也有八九。何况,接下来这件事情是十二万分的绝对是博伊所为:“你托我庇护的儿子,也是魂飞魄散于你身后的夫君手上!”
清音啊清音,峻黎之事你究竟是知是不知,今日你究竟会站在哪一边,这一个问题,你可要好好回答!
清音乍一听见峻黎“魂飞魄散”四个字,忽然间脸上的表情像强光下的晨露,咻忽消失无踪。
博伊闷吼:“大胆妖女!尽敢在此妖言惑众!清音,你莫信她!她根本就是血口喷人!”
我撇撇嘴,心想我说都说了,血口喷也喷过了,我说话时你不知道打断,等我说完了才来放马后炮,谁怕你?
这博伊三叔真是古板得紧,竟然真等我一口气把对他不利的话说完了才接话,你当后面站的一众天兵是傻子?是泥捏的而且没捏耳朵啊?即使清音不信,本夫人也相信现下每个听到我说话的天兵心里肯定先轰过一声惊雷:啊!我们的主子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再划过一条闪电:啊!他残害幼子残害幼子残害幼子!
我不求这一番话能让他们反阵倒戈,但求在他们心底留一条小裂缝,待会我便顺着这条裂缝,给他来个山崩地裂海枯石烂!
谁叫博弈三叔这等狗血,非要等我说完了才惨白着脸气急败坏道:“你刚才所言可有证人?”
我在心底暗自替博伊三叔哀呼一声:“找死!”
证据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态度,太不够面沉似水老奸巨猾外强中干了,跟在你后头的天兵们此刻想必也会觉得非常丢面子。
本应是随天官讨伐妖孽逆贼的一大功劳,现在被自己主子不沉稳的表现弄得自己才像反派了!
“证人?”我冷笑一声:“如果证人还活着……”
“本神君作证!确有此事!”
我此刻的表情想必同老乌龟与白素一样震惊,白炎上前一步,对稳了博伊的眼睛,沉声道:“本神君作证,当年刺杀朱雀君一事,确是博伊指使。因为,”他看了清音一眼,不紧不慢道:“下手之人,便是我。”
天兵们纵然训练有素没有炸开锅,听见这话,也是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反应。
天界不比魔界,在天界,谋害神君可是重罪。
博伊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轮回了一遍,勉强开口道:“即便如此,后面那条罪名也是子虚乌有!”
“啊……这个么……”
我的心像是被人忽然捏紧又忽然放松,看到眼前的身影,竟然有点不争气的想哭。
啊……狗血啊狗血……
那个声音的主人勾着嘴,轻松戏谑的判着博伊三叔计划的死刑。
“本帝君做的证,不知算还是不算?”
人群哗然。
我看着君临天下一般的灏景,在心里将他鄙视了千遍万遍。
装模做样、故弄玄虚、虚荣矫饰、欺瞒众生……
“呵呵,娘子莫不是看见为夫太感动了?怎地一句话都不说?”
……当众调戏、破坏黄花大闺女的名誉!
“灏景!”博伊似是怒不可遏,冲着灏景大吼:“你早已被废,还敢在这里假扮帝君欺瞒众人?”
“老套了。”这次发出声音的是不知何时忽然凭空出现在对垒双方中的大雕模样的钦锫,翻着白眼对博伊鄙夷道:“你自己也知,那个什么天君早已不是正主,他说的话,听不听都无所谓。”
呃?我默默的打量着大庭广众之下对黄花大闺女上下其手搂搂抱抱不成体统的灏景,这厮不会真这么彪悍,竟敢将天君绑架了吧?
“灏灏灏景,你等一下,等一下。”我在大雕及周围一众人等暧昧的目光中用力想推开灏景,他闷闷的哼了一声,把我抱得更紧了。
“别动,让我再抱一下。”灏景的声音竟也闷闷的,里头充满了无奈。“就一会,让我,再抱一下。”
莫名的气流随着他的怀抱忽然涌入我的体内,我吃惊的看着他越来越模糊的面容,发现自己的声音忽然间如同我的意识一样模糊软弱,离我越来越远。
在狗血的昏过去之前,我仿佛看见清音一刀捅进博伊的胸膛。两边顿时哗然,冲上去乱成了一团。
“灏景……”我头痛欲裂,什么东西争先恐后的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