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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那厮退开的时候眉开眼笑道:“呵呵,味道还不错,蛮好吃的。”舌尖滑过唇瓣,样子怎么看怎么……
啊!不想了!
我七手八脚的扯好衣服冲上去问:“是什么?”
“这个!”白素将一个大包袱一把甩到桌上,解开疙瘩。
满满一包袱……红枣!
白素看着我的眼睛冷静的解释:“前些日子忘了,本应该在你们洞房以后就拿来的。”说着点着那些红通通圆滚滚的小东西严肃道:“早生贵子,这个很有彩头的。”
噗……
白素默默的看着我先后拿起衣袖、桌布、包袱徒劳无功的擦拭着喷涌而出的碧血,最终无奈道:“把头仰起来。”随手塞了一条手绢到我鼻子里。
“多谢,”我仰着头,感觉血液在慢慢的流回鼻腔流向头顶:“我是第一次流鼻血,是以……”
白素摆摆手示意理解,我也便不再说什么,等到感觉血大概止住了,便拔下手绢,赧然道:“你这巾子先放在我这里,等我洗干净了再还你罢!”
“没事啊。”白素自顾自的拈起一枚枣儿丢进嘴里嚼着:“反正这也不是我的,是乌龟的。”
啥?我抖抖索索的抖开被我染得血迹斑斑的手绢,一角果然绣了一个黑沉沉有棱有角的“墨”字。
我当即吐血。
“你还好罢?”白素关心的拍着我的背,声音中不无担心。
“没事……”我直起身子气喘吁吁:“吐出来好多了。”
“哦。”白素面无表情道:“你与灏景帝君是不是做了什么了?”
“白素,手绢借我,以后还你!”
当灏景推门进来时,他所面对的,是一个血腥的世界。
“这是怎么了?”灏景讶然的看着一地的血花,白素正与我换第二块帕子,闻言头也不抬:“不知道。”
我很想表现得争气一些,然而一抬头,正看见那厮的嘴唇……
淡粉的颜色,大概是因为身体不大好;薄薄的线条,说明这人性子薄情。微微上翘的弧度,摆明此人性格尖狡,不可信任;柔润的触感,说明……
“唔!”我鼻头一热,第三块帕子光荣牺牲。
灏景嫌弃的闪身躲过漫天血雨转到桌子旁。
“原来是上火!”灏景拿起一枚红枣心疼道:“原来你竟虚弱如此了么?既如此你就别吃这些东西了,我来替你消灭罢!”
我一手捂着鼻子,只好拼命挥动余下的那只手示意他爱吃多少吃多少,外带赶紧从我面前消失。
灏景开心的拎起包袱皮的四个角儿,往肩上一搭,然后踱到我面前,不无悲伤开口道:“真没想到你我有一天竟会生分如此……以前的你明明是如此的热情奔放……”
……
白素无奈道:“我没有多余的帕子了,要不用被单将就一下?”
“不!”我伸手阻止住白素,拼命从暂时化为嘟嘟咕嘟的血喷泉里艰难抬头:“……那布料不俗,价钱很贵……”
“那怎么办?”白素收回脚步,无奈道。
我再拼命坚持,抖抖索索的指向后面的角落:“……用褡裢……”
“嗳哟!脏死了!”白素一脸嫌弃,不过还是用指尖拈着甩过来了。
我接过心爱的小水红,一边一头埋进去一边用最后的力量说:“其实这个一点也不脏谢谢。”
“……”灏景一直默默的蹲在我身边,这也是我鼻血一直喷个不停的原因。其实我很想让他走开不要妨碍我喷鼻血,但是现在两个鼻子都在喷,我没有空。
灏景沉默的一直看啊看啊,最后好似看不下去了一般,无奈道:“怎么办呢?似乎一直止不住……”说着沉思一回,满有把握道:“我明白了,你是因为受了刺激才这样的,所以要让你停止,需要更强烈的刺激!”
我顿时觉着黑云照顶,再次挣扎道:“请问你所谓的刺激是……啊!”
白素捂住眼睛害羞的转过身子娇羞道:“好激烈,这次是浴血奋战啊……”
当脑海里的那阵空白过去以后,我定定的看着从水红变血红的褡裢尸体。
“……血止住了诶!”
灏景凑过头来笑得贼兮兮的:“如何?很有效吧?”
“唔……”我捂住鼻子:“虽然比刚才好些,但是你最好还是别靠太近,我,我还是有些想……”
灏景触到蛇一般立刻缩回去,拍拍衣服站了起来宣布道:“我这几日有些事情,大约要在天宫住些日子。”
“哦!”我掏出龙珠巴巴的奉上去:“那这个给你。”
他还是鄙夷嫌弃的撇开头,一脸厌恶道:“不要!”说着刮着下巴,眼睛闪过一丝诡异的亮光。
……那是传说中的,狡黠。
“去那里不需要这个;再说反正钦锫也会去,不要紧的。”
为什么钦锫去了就不要紧啊?我纳闷的转向白素,白素也是一脸的纳闷,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似的,示意等下与我说。
等到灏景背着包袱走出去了,白素才说与我道:“看样子帝君很信任钦锫的实力。”
“那他也得要龙珠遮住妖气呀!”
“谁知道!”白素撇嘴:“或许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妖身被发现吧!”
啥?那他之前把我累个半死遮遮掩掩个甚?!
“不过竟然被一个吻弄成这样,你还真是没用!”白素趾高气昂的,对我冷冷的下了结论。
“呃……这是因为我最近有血光之灾……”我无力的反驳。
“没用就是没用!不要逃避,逃避也没用!”白素冷冷道。
……虽然我承认自己的确很没用,但是这跟逃避有甚关系?
“……你不去追他么?”白素忽然犹疑道。
我不解:“追他作甚?”接着抖抖衣服:“反正他是不能出事的,到时候哪怕跟踪他我也要确保他平安无事。”
白素默然的看着我,半晌,虎爪一拍,激动道:“好!我就知道我白素没交错你这个朋友!有气势!”
“……下次拍肩膀的时候请你轻一点谢谢。”我揉着酸麻疼痛的胳膊龇牙咧嘴道。
“痛越深,证明我的爱越深!”白素一本正经。
“那……”我收回半残疾的手,吃吃艾艾道:“反正他要过几天才走,这几天……我能不能先住到你那去?”
“可以是可以。”白素迟疑道:“……可是为什么?”
“因为他说今天晚上……”我抓着白素的胳膊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要吃紫苏……”
“……君子成人之美,小人夺人所爱!”白素毫不留情的拍掉我的手:“这种损阴德的事情我不做。”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严肃道:“你已经没有做君子的机会了,还是放开自己,顺应天意吧!”
“不干!”白素斩钉截铁。
“你难道真要看着自己的朋友陷于水火之中见死不救么?”
“反正我不干。”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神一命功德不可限量!”
“不干。”
“你……”我惨然一笑:“你别逼我走上绝路!”
“……”
我掏出手绢:“老乌龟的娘亲肯定很有兴趣知道他收养的女儿是什么样子,你说我去跟她八一八未来的媳妇,是不是很贴心呢?”
“明日午时,不见不散!”白素迅速道。
“今晚!”
“……我总要回去通报一下吧!”
“我是你的手帕交,有甚好通报的?”
……
我将那条手帕变成招魂小幡,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你不觉得挠虎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么?”
“刚刚谁说没白交我这朋友的?”
……
“我刚忘了说……”灏景一脚刚跨进门,忽然又飞速缩了回去:“啊,女人吵架……”说着一溜烟便跑得不见人影。
我与白素气喘吁吁的瞪着那个背影,同时语塞又同时开口:“始作俑者是谁啊?”
第五十四章
黄昏时分神昏昏,我战战兢兢的跑到新落成的小书房里同灏景说想去白虎族小住一些时日,灏景想也不想一口答应。
“好啊!不过,要让萧墨夜跟着。”
我脑中灵光一闪,赞然道:“趁着这个机会让老乌龟与白素有亲近的机会……灏景!你好聪明!”
“……我才没那么无聊……”灏景百无聊奈的转着手中一支白毫,心不在焉道:“我只是觉着老乌龟比较靠谱一些而已。”
老乌龟靠谱?真新鲜!
不过鉴于灏景很少见到老乌龟那种我见了万儿八千年的老不正经脸,我觉得还是不挑拨他们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是以我只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像老乌龟半夜翻过肚皮晒月亮时那样的白眼道:“说来先前你进来是打算说什么来着?”
“哦。”灏景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飞转着手里的毛笔,闻言嗯嗯两声便半日没有动静。我眼巴巴的洗了半日耳,摆出倾听姿态摆得腰酸背痛,这厮才慢悠悠咳了一声,慢悠悠回转眼风,慢悠悠开口道:“本是问你关于去钟山的事情的,既然你已决定去白虎族,不说也罢。不过……”灏景眼中锋芒一闪,声音便似夹了飞刀在里头:“你这段日子若是又碰上些不明不白的人,给我远着点!否则……”
吓……我这才想起貌似我与黎渊的诸多纠缠即是从白虎君的后花园开始的……
我抱着手臂做贼心虚的抖啊抖,为何自己竟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错觉,定然是错觉。
我向灏景粲然一笑:“那我走了……你真的不用龙珠?”
“不要!”这厮一声暴喝,我揉揉耳朵,不要就不要嘛,吼那么大声作甚?!
既然他没再提起,我当然更不会不知死活问他晚膳想吃什么……一溜烟回到房里,我空着手便同无奈的白素兴冲冲赶往白虎族。
“对了,待会萧墨夜会来,你最好同你手下人说一声……”老乌龟和白虎族有积怨是人所共知,若不说清楚,难保惊弓之虎们不会把他当成诱人私奔的敌人处理掉。
白素还是冷淡的“哦”了一声,我俩脚底生风,不久便踏上凡间土地。这是从天宫到白虎族的必经之路。
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熙熙攘攘;街市两边的小摊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灯。一群群凡间的姑娘们几乎人手一只花灯,嬉笑着互相品评比量。
我顿时挪不开步子,抱着脑袋向白素疑惑道:“今天什么日子?”
白素忘了一回天,道:“今日不是什么日子,不过三日以后,便是七夕!”
七夕?我心下了然,哦!原来是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的协商日……不就是一头牛一台织布机,真不知道两人争来争去争了这么多年有甚好争的!
“说来这些人类也真奇怪……”白素若有所思的盯着欢快的人群,不解道:“明明只是一对怨侣一年一度的对面争吵日,竟然被他们当作乞巧乞缘的日子。这样求来的缘分能幸福么?”
呃……说来当年牛郎织女在天界日日争吵夜夜打架的传奇事迹,闭塞如我都经常听见别人谈论……听说以前两人确曾相爱过的,天知道后来怎么成了那个样子……
唉……看看,这就是凡人口耳相传的美好仙凡恋。
白素与我只在这里站了一小会,便已经有人开始往这边看了,我抖抖袖子正欲与白素继续前行,忽听得一阵声响,接着一个黑影刷的从眼前飞过。
我与白素齐齐往后一退,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砚台。
再一声响,飞出来一只凳子,雕花红木,做得十分精细。
……再响,一张甚大的桌子,恰恰压在那红木凳子上,啪嚓一声细响,红木登给压折了。
眼瞅半日没有动静,我等正欲抬步,轰隆一声,一只乌木柜子砸下,桌子凳子顿时不见踪影。
……然后是数个茶碗,一把毛笔,十数只花灯……
待到飞来的东西变成两整块门板时,屋里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什么叫没有白老虎灯?我叫你做你便做!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我细细一听几乎热泪盈眶。
多么熟悉,多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