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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的眼睛条地掠过一抹为难的亮光。
“扼……”他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逃避她询问的眼神。
路耕竹马上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比尔不会出现在这里。
“维阴斯呢?”她捉住他的手脸色苍白的问,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少爷他……他……”
“他是不是出事了?”一定是的,昨夜他不寻常的表现说明了一切,她却粗心到未曾发现。
“这……”尽管维阴斯千交代万交代,但比尔就是无法对她说谎。
她立刻站起来冲出房外。果然没错,他们此刻正在茫茫大海上,她正踏在海女号的甲板上头。
“开回去……”她失去理智的大吼。她知道这是维阴斯的命令,他要她远离危险。“把船开回去!”紧紧抓住栏杆,她哭了。“我要回伦敦去!我要我的维阴斯……”无可抑制之下她哭得力嘶声竭,沿着栏杆缓缓的坐下,脸上涧着雨滴般的泪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滑落。
“珍妮。”比尔摸摸她的头为她感到心疼。爱情改变了两个急于成长的孩子,在他们尚未来得及建立正确方向时即被命运左右。
然而这份爱将横越大海的距离飘入彼此的心里;:永志不渝。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能够承受的。”路耕竹突然恢复冷静的问,眼中闪烁着决心。
“唉。”比尔决定投降,换做他也一定会追问到底。“维阴斯少爷被捕了,马克那个狗娘养的竟然勾结雪尔夫及乔治指认少爷就是有名的鲁德尔船长,幸好维阴斯少爷在被捕的前一晚要我带走你,否则你也一定难逃被捕的命运。”
原来如此,难怪那晚他特别温柔,他早就私自决定她的未来。
好好过你的人生,小鬼。她想起昏睡前的嚷语。无论以后你身在何方、会以何种身分开始你的新生活,千万不要忘记我的爱将永远长存,我的灵魂亦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放屁!”她忍不住开骂,当她是这个时代的弱女子啊,她不想个办法救出他,她的名字就倒着写!“维阴斯被关在什么地方?”她出人意表的坚定吓坏了正准备大力安抚她的比尔。
“克洛斯堡。”她该不会想劫狱吧?“克伦威尔下令五天后将维阴斯少爷绞死,以免夜长梦多。”
“五天……”她咬住下唇不停的思考,无法确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准备好一切。“如果通知大卫赶到伦敦,需要花多久时间?”一个计画已然在她脑中成形,虽不完美,但尚可勉强凑合。
“一天,圣路易修道院离伦敦不远。”比尔虽想不透大卫跟搭救少爷的计画有何牵连,但路耕竹充满决心的表情提醒他最好趁早让出主控权。
“听着,比尔。”在二十世纪时所受的训练又回到她体内,她又是那个生气蓬勃的路耕竹了。“我们不能等到维阴斯问绞时才救他,我们的人手太少,绝对抵不过克伦威尔的军队。我们唯一的机会是劫狱。我记得克洛斯堡外面就是英格利海峡,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有利的地形将海女号开到高塔下的外海接应维阴斯,直接逃离英格兰。”
“你的意思是说,要从高塔上垂放一条连接海女号的长绳?”比尔不禁吹了一下口哨,第一次听见这么刺激的计画。
“没错。”这是唯一的方法。
“问题是……我们要如何混进去?克伦威尔派了不少士兵看守维阴斯少爷,要混进去恐怕不容易。”这也是一个问题。
“所以才要请大卫帮忙。”路耕竹早就考虑好了。“大卫的身分是神父,我们可以借着替死囚犯做最后的祝祷这个借口混入监狱,然后乘机劫狱逃走,狱方不会起疑的。”
的确,谁会对一个面貌慈祥的神父起疑?长得清秀一点就有这个好处,乔治不也因为长得一张无害的脸因而得利的吗?
“我决定打扮成大卫身旁的助理神父一起混入狱中,救出维阴斯。”路耕竹下定决心地道,差点吓出比尔的心脏病来。
“不行,这太冒险了,少爷会扒了我的皮!”简直是要他的命,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少爷的心肝宝贝?
“我已经决定了,任何人也休想阻拦我。”
非去不可的决心闪耀于她坚毅的面容上,完全一副恋爱中女人的模样。
主啊,请救救我吧。
比尔不禁在心中书个十字为自己祈祷,几乎能看见自己被大卸八块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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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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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没问题吧?”身穿神父袍的大卫极为紧张的问道,相形之下做助理打扮的路耕竹就显得异常静定。
“别紧张,大卫,一切都没问题。”路耕竹安慰地拍拍他的手,非常怀疑过去两年他海盗是干假的。
“你确定一定要这么做吗,珍妮?”一名优良的市民似乎不该参与非法活动,尤其他们正打算劫狱。“我们这么做是犯法的行为,天主泰半不会赞成我的行为。”他边说边画十字,一副辜负了上帝的模样。
“别担心,天主一定会赞美你的义行,并告诉你本来就该这么做。”妈妈咪呀!大卫千万别挑这个时候开布道大会,她会发疯。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也没话说。”大卫叹口气结束他的劝导,心中已经开始跟天主说再见。“海女号准备好了吗?”他不放心的问。
“嗯,已经停靠在克洛斯堡的外海了。”她漫不经心的点头,心中想的是另一个问题。
“工具准备好了吗?”他又问,口气仍然一样担心。
“都在包包里面。”她拍拍肩上的帆布袋,里头装了一大堆潜逃用的工具,重得半死。
“你猜守卫会不会让我们……”
“我拜托你好吗,大卫?”她粗鲁的打断他的问话,烦躁的程度不下于他。“我也很紧张,你能不能不要再玑哩咕噜叫个不停?”她又不是天天劫狱,更何况她还是个警察耶!不能尽忠职守已经够糟了,现在竟然还得做出违法行为,堪称是警界之耻。
“好吧。”大卫可怜兮兮的闭嘴。难怪人们会说恋爱中的女人最不可理喻,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把头发剪了。”真可惜,她那头秀发黑得跟乌炭一样,是伦敦妇女的最爱。
“没办法,为了救维阴斯,就算是必须理光头我也愿意。”反正头发会再长,他的命可不会再生。
“他真幸运。”大卫羡慕的说。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因为喜欢她,所以心中才会一直惦记着她。因为喜欢她,所以当她开口乞求他的援助时,他会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即使结果是永远离开他挚爱的天主。
也许是因为自己对天主的爱不够深吧!所以他才会迷失在她热切的眼眸之中,即使她从头到尾爱的是另一个男人。
“别担心,我们会做到的。”他友爱的拍拍她的肩,决定将这份爱置放在最深的心底,直到哪一天遇见另一个和她一样勇敢的女孩为止。“我们一定会救出维阴斯!”为了他无法表现出来的爱,他们一定要做到。
“谢谢你,大卫。”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握住快溜下肩头的包包,紧张的凝视着正前方。
他们已经来到克洛斯堡,代表了战斗将正式开始。
大卫立刻露出一个温暖、充满人性光辉的和善笑容,对着守门的士兵微笑,镇静得教人叹为观止,和刚才的胆小有着极大的不同。
“晚安,兄弟们。”他笑得如同握有天使的光环,而且正打算把它套上。
“晚安,神父。”守门的士兵面面相觑,一点也弄不清楚为何会有神父出现,并且笑得一副快升天的样子。
“请问神父,你们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个士兵礼貌性的问。他刚好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
“愿主保佑你,哈雷露亚!”大卫连忙抓住这个机会,露出慈悲为怀的表情,眼中还逼真的挤出几滴泪水。“我是奉命前来探望几个将于明日受刑的死囚,为他们的人生做最后一次祝祷。你知道,在押神心里任何人都该得到宽恕,尤其是这些已经失去灵魂的死刑犯……”他越说越伤心,澎游的泪水眼看着就要决堤。
“别难过,神父!”另一名士兵连忙厉声阻止,他们可没多大兴致看一个大男人号啕大哭。“不是我们要为难你,而是上头并没有命令下来说会有神父来做祝祷……”他边说边打量大卫身后的路耕竹,怀疑的看着她。
“这是我的助理,长得真瘦小,不是吗?”大卫冷静的转移士兵们的注意力。
路耕竹趁此机会将头压得更低,以免她不一样的长相惹麻烦。“但是天主绝不以人的身材来判定人们对它的爱。你知道,即使是最娇小的身躯也能抵御最高大的敌人。圣经上就有这么一段故事……”
“好了,神父。”第三名士兵不耐烦的打向他的话!事实上他快被大卫烦透了。“感谢你的传道,我想里面的死刑犯比我们更需要上帝的谅解,你干快进去吧。”看他身上的教袍好象是属于圣路易修道院,应该没啥问题。
“谢谢你们,愿主保佑你们。”大卫再次道谢,暗暗松了一口气,领着路耕竹快步通过满脸疑惑的守卫,直奔关有重刑犯的尖塔。
在通往尖塔的路上,路耕竹尽可能的压低头,拉上连身的头罩,以避开沿途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
她不得不承认大卫的胆量真是好极了,沿路上只见他不停微笑,不停的说哈雷露亚,不停的说愿天主保佑你,三两下就骗过沿阶遍布的守卫,那些负责守夜的士兵甚至不断的点头致意,足见大卫演技之精湛。
然后,他们终于来到最后一道关卡,也就是维阴斯被关的尖塔。门外头站了两个士兵,每一个都携剑,看起来不怎么好对付。
“右边的交给你,左边的我来对付。”路耕竹擅自分配好任务,完全不管大卫究竟会不会使剑。
“先别冲动,看看局势再说。”大卫有更好的主意。爱是最好的药剂,他相信天主绝不会放任它的子民互相残杀。
“晚安,兄弟们。”大卫仍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对着守门的凶神恶煞施予爱的教育。这两个家伙看起来不像是会上教堂听福音的类型,恐怕不好应付哪。
果然事实和他的设想相去不远,两个凶神恶煞啥话也懒得说,拔起剑来就指向他们。
“这里是关人犯的重地,任何人都不许靠近,你们快滚!”
“可是兄弟……”大卫还想再说些什么。
“滚!”其中一人的刀锋已咻咻落下,大卫连忙侧身闪过,逃过挂彩的命运。
“早跟你说过拔剑就对了,你偏不信!”路耕竹边说边解开布袋掏家伙,拿出两把锐剑,将其中一把递给他。
“你说得对。”大卫边说边接住细剑,十分熟练的耍弄起手中的剑来。“有些家伙是不能讲道理的,我想天主一定能谅解我的苦衷。阿门!”语毕,他手中的剑彷佛长了翅膀一样的往前挺刺,再挺刺。俐落的剑法、宛若无骨的快速移位及闪身,眼花撩乱的程度可比一颗陀螺。
身为全英剑击女子组冠军的路耕竹竟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只能愣在一旁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