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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样,由你姑母先帮忙管着,可这是元娘在时就定下的,等找个机会成熟再说,你看这样行吗?”
“还是祖母的周到。”杜雅汐笑了笑,一脸赤诚的道,“一切都按照祖母的安排。”
老夫人又看向姚宸之,轻声问道:“宸之,你呢?药堂本该在你成亲后,就交到你手中,可依你现在的情况,还是让我和你姑父暂管,你可有其他的想法?”
“一切按照祖母的安排。”姚宸之应道。
“好!”老夫人见他们都同意自己的安排,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也不再挽留他们,挥挥手道:“你们回吧,晚上记得来陪我这个老太婆一起吃晚膳。”
杜雅汐和姚宸之笑着应道:“好。”
……
夜里,姚宸之和杜雅汐从老夫人那边回来就各自梳洗沐浴,准备休息。
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两个人都不仅有些尴尬。
姚宸之站在床前,精神有着片刻的恍惚,脑海里不由的忙起昨晚唇瓣相依的蚀骨滋味,还有那温温软软,刚好容于一手的手感。突然,他扭头就往净房里走去。
杜雅汐铺好床,并在中间摆了几个匣子,愣是将床一分为二,以匣子分界。
“宸之……”她扭过头,正好看到姚宸之逃走般的背影,不禁眉头微蹙。
这家伙不是刚从净房里出来吗?
这又是怎么了?
听着净房里传来了水声,一个念头在脑中飞逝而过,她的眉不禁皱得更紧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两人同床共眠似乎对谁都不好。
三年的时间才刚刚开始,这么长久的憋下去,他会不会又不行了?
该不该?
念头闪过,她用力的甩甩头,不愿再往那方面去想。
杜雅汐散了发,坐在床里侧等他,不一会儿,姚宸之就从净房走了出来,头发也沾湿了不少,见状,杜雅汐又下床穿鞋,从衣柜里拿了干净的白布,“坐下。”
“啊?”姚宸之愣了愣。
“你坐下来,我帮你把头发擦干。”杜雅汐瞧着他呆愣微萌的样子,不由弯唇浅笑。
姚宸之摸索着上前找凳子,手臂却突然的被人抓住,耳边随之传来柔和清晰的声音,“我扶你过去临窗前坐。”
“谢谢!”
“傻瓜,跟我还这么客气。”
听着这句状似娇嗔的话,姚宸之内心不禁又激动了起来,她的意思咱们是自己人,再也不用这么客套吗?
杜雅汐拿着干布站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放下他的墨发,触手的冰凉让她眉头微蹙,转身又折回衣柜前,从里面拿了一件外袍轻柔的披在他的身上,“以后睡觉前不能洗头,现在天凉了,也不能冲冷水。你的身子骨不好,凡事得讲究一点,明天我会跟胡荽交待一下。”
“别。”姚宸之红着脸道:“我会记住你的话,胡荽那边我自己跟他说。”
这事让你去说,让胡荽知道自己的这些糗事,那还得了?
打死他,也不能让胡荽知道这件事儿。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杜雅汐说着,已用干布帮他擦拭头发,一遍又一遍的擦着他那顺滑的头发,手指偶尔会碰到他的耳边,他的颈部,先是触手的冰凉,慢慢的杜雅汐发现指间暖意渐升,便低头看去。
窗边的天然香檀木案台上燃着两盏八角宫灯,散发出明亮的光线,他的头发很黑,但却并不浓密,杜雅汐知道这跟他的身体有关,不过胜在柔软顺滑。两人靠得很近,她的鼻尖充溢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那是一种清新淡雅的花草香味中夹带着草药的独特味道。
格外的好闻。
姚宸之全身僵硬的坐着,一动也不动,任由她替自己擦头发。只是当她的手指触及他的肌肤时,他就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由的红了脸。
杜雅汐看着他潮红的耳垂和脸颊,不由的失神,总觉得脸上有了些许血色的他更加的俊美。杜雅汐敛了敛神,垂眸望去,却见在灯光投射下,他们的影子在地上亲密的靠在了一起。
此刻,她张着手臂帮他擦头发,地上的影子竟像是她抱住了他,而他就亲昵的靠在她的怀里。
她怔了怔,目光久久没有从那影子上回过神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异常,姚宸之轻问:“怎么了?”
“哦,没事!”杜雅汐收回心神,继续帮他擦头发。
窗外,院子里的花丛后,一双冒着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窗户上映出的两个紧拥在一起的身影,片刻,花丛轻晃了一下,一道黑影迅速的从院门口离开。
“谁?谁在花圃那里?”丽婶端着两端银耳汤从西角的厨房走了过来,突然听到花圃里传来一声异响,连忙停下脚步,紧盯着花圃。
虎仗跑了过来,问道:“丽婶,发生什么事了?”
“花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丽婶指着花圃道。
虎仗一跃而去,在花圃周围查看了一圈,“没有什么东西。”
“没有就好。”丽婶点点头,端着托盘站在房门口,“少爷,少夫人,老夫人说你们晚膳用得不多,特意让人送了银耳汤过来。”
“进来吧。”杜雅汐收了干布,又到梳妆台前,取了玉梳过来替他梳发。
丽婶和虎仗进屋时,就看到这幅温馨的画面。杜雅汐嘴角带着微笑的站在姚宸之的身后,手里拿着玉梳一下一下的替他梳理头发,而姚宸之则是双手叠膝的坐着,灯光笼罩在两人的身上,那一圈圈的光晕像是从两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
这画面有说不出来的感人,形容不出来的炫丽。
虎仗愣愣的看着杜雅汐,想着昨晚听到了一切,一时之间,满目疑惑。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丽婶,刚刚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杜雅汐头也不回的问道。
抽回心神,丽婶微微蹙眉,道:“可能是我听错了,以为花圃里有什么东西。”
闻言,杜雅汐的手顿了顿,不由的想起昨晚看到了那抹黑影。“没事就行了,你们都回房休息吧。”
“是,少夫人。”两人退了出去,并顺手关好了房门。
杜雅汐继续梳理头发,直到一头乌发温顺的贴在姚宸之的背上时,她才收了梳子。
“可以了,走吧,过去喝碗银耳汤。”
“好。”
她扶着他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又将碗端到了他的手里,“你先吃,我去洗把手。”
“好。”
待她从净房出来后,发现姚宸之端着碗没有动,碗里的银耳汤还是满的,他听着她坐了下来,就微笑着道:“我等你一起吃。”说完,面色羞赧的垂首,舀了一勺银耳,优雅的吃了起来。
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杜雅汐也端起碗,一舀一舀的吃。
房间里静悄悄的,两人都默默的吃着东西,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偶尔能听到瓷碗和瓷勺相碰声音。
碗底见空,杜雅汐抽出手绢递到了他的手中,又将碗收进托盘中。
“谢谢!”耳边轻飘飘的传来了姚宸之的道谢声,杜雅汐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坐一会就去漱口吧,时候也不早了。”
“好。”姚宸之悄悄的将手绢收进袖中,“雅汐,你待会帮我把岳父大人刻的那些字取过来放桌上吧,我先去漱口。”
刚吃完东西,马上就睡觉,于身体无益。
杜雅汐“嗯”了一声。
房间里,灯光明亮,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前,一人凝神摸字识字,一人聚精会神的看着[百毒纲记]。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眼睛微涩,杜雅汐放了下书,打了个哈欠,道:“夜深了,睡吧。”
杜雅汐服侍他上床,然后去吹了灯,窸窸窣窣地从他身上爬了过去,安安静静的躺在里侧。
也是刚刚从他身上爬过去时,她才发觉这姿势有多令人暇想,昨晚的一幕又跃进了脑中,杜雅汐轻轻的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什么?”姚宸之以为自己耳朵出错了,翻身面向她,问道。
“昨晚打了你一巴掌,我想说声对不起。”
“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姚宸之脸红红的翻了个身,他伸手轻轻的抚着唇瓣,细细的回味那蚀魂的感觉。
温温软软,香香润润的……
耳边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姚宸之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贪婪的吸着夹着她的味道的空气。
“雅汐,祝好梦。”
他甜甜的合上眼帘,过了半晌,他又睁开眼睛,皱了皱眉,他翻身背对她。
没过多久,他又翻了个身,用力的吸了吸。
可任由他翻来又覆去,睡在里面的杜雅汐并不知晓半分,也并未扰了她的清梦。
“雅汐,我睡不着。”
没有人回应他,四周静悄悄的。
“雅汐,我很开心。”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
“我也该睡了……”
他笑着闭上眼睛,突然,他又猛的睁开了眼睛,伸手焦急的去摇杜雅汐,“雅汐,醒醒,快醒醒……”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香味,这股香味让他焦急害怕。
杜雅汐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闭气。”姚宸之撂开幔帐,滑下床就冲进了净房,不消片刻,他就拿着已打湿的手绢出来,递到了已经穿好衣服的杜雅汐面前,“捂着鼻子。”
杜雅汐见他一脸凝重,也不问为什么,连忙接着湿手绢就将鼻子捂紧了。
“不开点灯,咱们走。”姚宸之拉着她就往门外走,杜雅汐顺手捞取了他的外袍。
------题外话------
天天在后台看到亲们,妞妞真的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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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章 下饵钓鱼
这天,天还没有亮,姚老夫人的院子里已是灯火通明。
老夫人看着已经收拾妥当的杜雅汐和姚宸之,目光一暗,上前握紧了杜雅汐的手,心疼的道:“走吧!东西我已经让燕子和丽娘收拾好了,你们立刻回别院。雅汐,祖母就把宸之交给你了。”
“祖母放心,雅汐一定会照顾好他。”
急急忙忙的送走了杜雅汐和姚宸之,姚老夫人就带着钱妈妈和老何赶到了新房,精眸泛着冷光,姚老夫人扫看了新房一圈,挥挥手道:“老何带人把东西找出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干的?”
睡到半夜,姚宸之和杜雅汐就悄悄的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姚宸之让钱妈妈领着杜雅汐去了偏房,又让丽婶去服侍她梳洗,自己则留在房间里一脸冷肃的要求,“祖母,我要立刻带雅汐回别院,别外,请你派人在暗中保护她。”
问清楚了一切,姚老夫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杀绝姚家有可能会诞生的子孙。当下,她沉重让钱妈妈不动声色的去准备,答应让他们去别院。
手紧紧的握着椅子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跳起,烛光跃进那双狭长的凤眸中,化成了浓浓的怒火,在眸中不受控制的蔓延。
过两盏茶功夫,老何面色凝重的走到了姚老夫人的前面,拱拱手,道:“禀老夫人,什么发现都没有?”
轻轻颔首,姚老夫人的脸色难看至极,伸手揉了揉隐隐生痛的额角。
钱妈妈看着,立刻心疼的站到她的身后,熟练的在她的头上按摩,语气中充满了疼惜,“老夫人,你别着急上火,这事总有一天会查出个水落石出来的。”
水落石出?
姚老夫人咬着牙,道:“燕子,这事究竟是谁做的,咱们心里都有数,可是,她凡事都做得滴水不漏的,我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我没证据就怀疑她,那外头的人,还有宗亲们反而会怀疑我。”
有些事情,她不是不怀疑,她也不是没有调查过。
可对方做事太紧密,一点破绽都不留。
今天早上才知道姚宸之有那方面的能力,晚上就下手了,这事就算说到天上去,也不可能是外面的人。而在这里家里,如果姚家子嗣在宸之这里就断了,那谁会受益?
其实是一件很容易就能推算出来的事情,可她没有证据,而且,她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