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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雅汐像是没有看见她的探视,抬头看向其她几人,道:“你们都是我身边最贴心的人,我把你们都当成是自己的姐妹,你们当然担得起我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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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
☆、134章 我必除之(已加字)
“奴婢惶恐!”几人齐齐行礼,齐声应道。
杜雅汐点头,一本正经地道:“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将来我不敢给你太多的期望,但是,我保证能在婚事上给你们自由,你们有了两情相悦的人,我一定为你添箱办嫁妆,风风光光的把你们送出阁去。”
“谢少夫人。”
“少夫人,紫苏不嫁,紫苏要一辈子都守在少夫人身边。”紫苏急急的道。
杜雅汐扭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笑道:“哪个少女不怀春?你怎么能不嫁呢?难道你就不想嫁给你心中的那上他?如果你真想一辈子在我身边,那也得像钱妈妈那样,据说管事的妈妈都要成家立室的。你啊,还得先成亲了再说。”眼晴亮晶晶地却少了温度。
紫苏不禁又羞又臊,娇嗔的看着杜雅汐,“少夫人。”神色间,倒像是已有了心上人。
她的目光定在杜雅汐的眼睛里,暗暗揣摩她的意思。
“十一。”杜雅汐看着她,轻唤了一声。
紫苏一骇,眸底闪过慌乱。
杜雅汐就道:“忍冬的婚期就定在四月十一。”
原来是讲忍冬的婚期,还以为她知道了什么呢,紫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紫苏敛回心神,垂首而坐。
忍冬就羞红了脸,低低的道:“少夫人,她们会笑话我的。”四月十一?快了,现在已经是二月底了。
“她们不会笑你,只会羡慕你,祝福你。”杜雅汐依旧一脸正色,郑重的道:“忍冬,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嫁给自己喜欢,而那人也刚好喜欢自己的人。这看似不是什么难事,可却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这是幸福。”
紫苏垂着的眸子就染上了水气。
是啊!一个女人能嫁给一个你喜欢的,刚好他又喜欢你的人,实在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她羡慕忍冬。
忍冬眼晴不受控制地湿润起来,看着自己的姐妹都露出祝福和羡慕的笑容,她就点点头,道:“谢谢少夫人。”这一声谢,她早就想说了,这一刻,终于说了出来。
“紫苏,你可有心上人?”杜雅汐看向紫苏问道。
紫苏摇摇头。
“真的没有?”杜雅汐默默的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等她对自己坦白。
“少夫人,紫苏真的没有,紫苏真的想一辈子都侍候少夫人。”紫苏不知道,她越是肯定,杜雅汐的心就越是往下坠落,然后,狠狠的被摔在地上,碎得血肉模糊。
这个人,她曾真心的当她是朋友,当她是知己。
原来,真相却是如此的可笑。
“哈哈哈……”杜雅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悲呛失望。
众人不由脸色微变,俱朝杜雅汐看去。
“少夫人。”紫苏面色变了几变,眸光闪烁,随即就涌起寒光,面上除了愕然还有陌生的警惕。
丽婶就心疼的看着杜雅汐,劝道:“少夫人,为了这么一个人,不值得你伤心。”
闻言,半夏、忍冬、桑枝面面相觑,紫苏就坐直的身子,看着杜雅汐,问道:“少夫人,你怎么了?”
“十一,你别装了。”杜雅汐停止了笑,然后望着紫苏,沉声道:“我不是更该叫你十一吗?”
“你已经知道了?”紫苏朝杜雅汐看去,突然一跃而起,却随即又一脸痛苦的跌回床上。她的面色暗沉,手抚着胸口,电石火光间,她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你在瓷瓶上抹了毒?”
说着,她的语调已开始不稳。
“少夫人,这…紫苏…”半夏问道。
丽婶就轻扯了她的衣袖一下,道:“别出声,你看着就好。”
杜雅汐看着紫苏,轻轻的点头,“你倒也不笨,只是太迟了。”
前尘往事一幕幕在杜雅汐的脑海里掠过。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晴。
眼角有水光闪动。
屋里子就有诡异的气息四处流窜。
紫苏惊讶地望着杜雅汐,然后她听到了杜雅汐失望的声音:“紫苏,我从没有想过,竟然会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少夫人…”紫苏看着这般伤心失望的杜雅汐,心里竟有些动摇,脑海里掠过那张俊逸的面孔,她又狠下了心肠,冷冷的道:“少夫人,你待我的好,我都知道,但是一仆不侍二主,这就是我们注意了的结局。”她抬头,扬起精致的脸,“我不是紫苏,我是十一。”
“啊……”半夏和忍冬不由惊呼,皆是不敢置信地望着紫苏,“紫苏,你,你……”
她们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四人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她就不是一条心的?
杜雅汐像是被她的声音给惊醒了一般,她慢慢地睁开眼晴,如子夜般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星光,她抬眸看向紫苏,“好!很好!我终是听到了你的坦白,这样一来,咱们的情谊也就可以正式切断了。”
紫苏无畏的迎向杜雅汐的目光,语气平稳的道:“既然现在事情已经败露,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紫苏姐——”桑枝泪盈于睫地望着紫苏,低低的问道:“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对少夫人,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对老夫人。”
“桑枝,我?”紫苏迟疑不决,望着桑枝的目光满是愧疚,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又一直同房,情谊自是比和半夏、忍冬要厚。如今看着桑枝如此伤心,她竟有些不敢承认这个事实,担心她接受不了。
“说啊——你说啊——”桑枝的情绪失控,泪流满面的冲着紫苏吼道。
“丽婶,你出去安抚外面的人,别让他们进来。”杜雅汐吩咐丽婶,丽婶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紫苏,摇摇头,轻叹了一声就出了房间。
紫苏看着情绪崩溃的桑枝,咬紧牙关,闭上眼睛,“我就是你听到的那种人,我从小就蜇伏在姚家,我真正的主子不是老夫人,更不是少夫人。所以,我让你失望了。”
“想不到你对桑枝倒是有几分情谊。”杜雅汐声音淡淡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紫苏却分明听出几分讥嘲。
紫苏脸上就闪过了一丝犹豫。
杜雅汐看着,嘴角就绽开一个淡淡的笑容,“志不同,不相为谋。你我的情谊如同此玉,玉碎情绝。”杜雅汐伸手从紫苏的发髻上抽出自己赠她的紫玉钗,狠狠的往地上掷去,只听见一声脆响,紫玉钗已成碎玉,飞落四处。
玉碎情绝!
一字一句,轻轻地回响在屋里,众人俱是一怔。
杜雅汐闭上眼睛,用力的攥紧拳头,指甲刺破了手心,鲜血就从指缝中滴了下来。
“少夫人。”忍冬突然惊呼,扑上前就用力的去扳开杜雅汐的手,可她就是不松开,指缝的血就像是她心中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染成一朵一朵的红花。
“少夫人,你快松手,你别这样。”半夏也扑了上去,瞪了一眼紫苏,就道:“为她这样的人,不值得!”
倏忽,杜雅汐睁开了眼睛,看着紫苏,道:“你昨晚潜进我房里去偷宸之的解药时,你就已经中了我下的黑心毒,这毒如今已经随着血液流进你的五脏六俯。念在咱们主仆一场,你说说,你还有什么遗愿没有?”
桑枝愕然。
一下子没有消化刚刚听到的话是什么意思?
紫苏眸底一片平静,在她承认了这个事实时,她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求少夫人把紫苏葬在环山村外凉亭对面的山坡上吧。”紫苏的眸中闪过一丝柔情,“以后,你们从那里经过,我还可以经常看到。”
桑枝猛的上前,双手紧握紫苏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道:“紫苏姐,你快求求少夫人,只要你不再为对方办事,只要表示了自己的诚意,少夫人一定可以饶了你的。你难道丢得下你的姑母?”
紫苏摇摇头,道:“桑枝,你保重!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你以后就忘了我这个吧,就当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紫苏,只有一个叫十一的人。”
半夏就冷冷的笑道:“别惺惺作态了,你不配说对不起。”
桑枝大急,她不由朝杜雅汐望去,只见杜雅汐静静的坐在一边,望着紫苏的目光中充满了冷漠。桑枝就垂下了头,松开手,“少夫人,桑枝错了。桑枝不该为这种人求情。”
紫苏心中一震,千言万语都如鲠在喉。
忍冬嘴角微翕,欲言又止,她看见杜雅汐身子微微一颤,微敛的眸中闪烁着伤痛。
“我以为咱们五个人的心可以一直在一起,我以为咱们一起经历的那些都是最真实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却有人在演戏。呵呵!昨晚,我听着她从窗户跳进房里,我多希望你只是进来替我掖被子。我多希望,这一切只是我想太多了……”杜雅汐的声音平稳,却仍旧可以听出比平时要显得冰冷一些。
紫苏抬眸看去,就见杜雅汐的嘴角溢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当我听到你说,你想学做账时,我真的很开心。我最喜欢看到你们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我没能想到,你想要的却是宸之的命,我的命。你潜进屋里去取解药时,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样会要了宸之的命吗?如果宸之活不成了,我的命还能在吗?”杜雅汐说着,抬起了头,努力的将眼眶里的泪水给逼了回去,她不能在紫苏的面前哭,不能!
再低头时,她的嘴角又像往常那般挂着淡淡的微笑,只是这抹微笑不再温暖,“我一直在想,以后不管怎样,我都要尽我所能去照顾你们……可是,紫苏,你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笨蛋。”
“少夫人。”紫苏面色骤变,眼角已有泪光。
桑枝只觉胸口发闷,透不过气来,脸上就透出浓浓的失望和伤感。
“少夫人,紫苏姐……”她急冲冲一句话说出口,抬头看向杜雅汐,已是泪眼婆娑。
半夏连忙抢先,道:“少夫人,过往之事已过,你别再伤怀了。”说着,她就怒目瞪向紫苏,“把少爷的解药交出来。”
“没有了!我既然要取,自然不会留下。”紫苏眸底的泪光已不见,剩下的只是让半夏和桑枝感到陌生的冷漠。
“你?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老夫人待你如何,少爷和少夫人又何时将你当作下人来看待?你的良心全都被狗吃了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半夏双目赤红,狠狠的瞪着紫苏犹不觉解气,她撸起衣袖,上前就按着紫苏一阵打。
半夏的心里翻江倒海般,又悲又愤,抡起拳头如雨般的落下,“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黑心的东西。”
“半夏——紫苏姐——”桑枝心痛如绞。
杜雅汐没有喊停,而是背脊挺得笔直的坐着,她抬睑望过去,眸中盛满了悲怆和哀婉。
紫苏不躲不闪,任由半夏责打。
桑枝想上前拉架,但却没有动,只是劝停。
一是杜雅汐没有喊停,二是紫苏的确该打。
半夏打在紫苏身上,自己的眼泪却是不停的往下掉。她们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却是没有想到紫苏是混在羊群里的那头披着羊皮的狼。
“别打了。”杜雅汐站了起来,半夏收了手,胡乱的擦去眼泪,桑枝在一旁咬唇哭泣,肩膀一耸一耸的。
杜雅汐就看向桑枝,“你陪她说会话吧,她还有半个时辰。你替她梳洗一番,让她好好的上路。我就不送她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
紫苏就滑下床,对着杜雅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少夫人,这三个响头就当是我还你的恩,从此以后,你就忘了紫苏这个黑心的人吧。”
说完,她就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杜雅汐背对她站着,直紫苏磕完了头,她才抬步离开。
也罢!
如此没有负责的离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