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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的人有啥好怕的?看他们一老一少的,也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邰氏听到声响,便抱着杜雅兰从屋里走了出来,当她看到身穿华衣的一老一少,还有那提着大包小包的仆人,不禁愣了愣,疑惑的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请问这里是杜家吗?”
邰氏点点头,细细的打量着他们,“是啊,可你们是?”这脸全是生脸,她不记得认识他们啊。
姚景之扶着傅氏微笑着走到邰氏跟前,他朝一旁的向南示了个眼色,向南立刻机灵的提着东西上前,笑眯眯的道:“回杜夫人的话,我们是苏城的姚家,君山镇的【回春药馆】就是我们姚家的。这位是姚府的老夫人,这位是姚府少爷。”说着,他提着东西便绕过邰氏往里走,“杜夫人,这是我家老夫人和少爷的一点心意,小的这就给你提进去。”
“等等!”邰氏急忙拦住了向南,面对歉意的看向傅氏和姚景之,道:“姚老夫人,姚少爷,真是不好意!我们素昧平生,请问你们这是?”
平白无故,他们送礼上门是为了什么?
姚老夫人举目朝院子里望去,续而笑着朝邰氏点头致意,道:“杜夫人,我们祖孙俩久闻怪医大名,听说怪医在此,特来拜见。不知怪医可在?能否请夫人替我们通报一声?”
双眼微眯,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邰氏摇摇头,道:“真是不好意思!前辈特别交待,任何人不得打搅,两位怕是要白走一趟了。我这地小家陋,恐有招待不周,两位还是先回吧。”
原来是慕怪医之名而来,怪不得。
想起怪医的一再要求,想想闺女的顽疾,闺女想要学医的决心,邰氏抬出了怪医的话。
闻言,姚景之面上含笑,彬彬有礼的朝邰氏点头,道:“杜夫人,如果怪医前辈不便见我们,我们可否在外面等着,等到怪医前辈得了空,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实不相瞒,在下是想来拜怪医前辈为师的。”
“这个?”邰氏为难了朝里面看了一眼,为难的道:“怪医前辈不喜别人出声打扰。”
“我们可以不出声。”
“怪医前辈,她不……”
就在邰氏为难之际,房门紧闭的屋子里传来了怪医冰冷的声音,“何人在外喧哗?”
听到怪医的声音,姚景之侧脸与傅氏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双手作揖朝里面恭敬的行礼,道:“前辈请息怒!晚辈姚景之久仰前辈之名,特来拜见。晚辈自小对医术热沈,希望前辈可收我为徒。晚辈一定会好好的学,尊师为父,孝顺左右。”
“我已有徒弟,你还是回吧。”怪医冷声拒绝。
姚景之不禁上前一步,声音拔高了一些,“前辈一身医术,多收几个徒弟,不正可更好的发扬前辈的医术吗?”
“徒弟不在多,有雅汐足矣。”
“可是,前辈,我们姚家乃药香之家,对医术和药理根基较深,学起来……”姚景之的话,适可停下,明白人乍一听便明白他的意思,他无非就是说他的基础比杜雅汐好,学起来一定更容易掌握,更能发扬怪医的医术。
邰氏听着,面色微沉,目光凉凉的撩他一眼。
这人也太不客气了吧?
他难道忘了这是站在谁家的地盘上?
杜雅汐拉住了气呼呼就要冲出去的杜瑞兆,勾了勾唇角,道:“你的意思是女不如男了?”
“前辈,晚辈并非此意,晚辈对前辈可是诚心的敬仰。”姚景之一惊,连忙解释。
“那你的意思是我徒儿的根基不如你了?”
“前辈,晚辈道的都是实情。”姚景之傲慢的抬起下巴。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细细的打听过了杜雅汐,至于杜雅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的已经是八九不离十,像她那样的平庸的女子,老实说,他还真的是想不透怪医为何要收她为徒?
“你很想拜我为师?”屋内,杜雅汐笑得极是无害,眸光璀璨,一束狡黠之光烁烁生辉。
杜瑞兆本是气极,可抬头瞧见杜雅汐嘴角的笑时,他随着咧嘴一笑。
看来某人是要倒霉了。
“是的!还望前辈成全。”姚景之心下一喜,以为怪医这是松口了。
傅氏也是满目希翼的朝里望去,握着姚景之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成全可以,不过成不成得看你的表现。”杜雅汐翘唇一笑,“三日之后,如果你能赢了雅汐,我就破例收你为徒。”
“前辈是让我和她比试?”姚景之不敢相信,“比医术?”
“对!你不是说你的根基好吗?难道你七尺男儿还怕输给雅汐一个弱小女子不成?”说着,她语气不悦的道:“我总得比较一下,谁更有资格得到我的真传吧?”
被她如此一说,姚景之当下应道:“比就比,如果我赢了,她得喊我大师兄。”这个时候,姚景之仍旧不忘给自己谋下好处。
他可不要喊一个小姑娘为师姐。要当,他也得是怪医的大弟子。
“等你赢了,一定依你。”
“敢问前辈,三日后要比试什么?”
“当然是与医术和药理有关的东西,现在我要休息了,你且回吧。”杜雅汐返回桌前,看着微凉的饭菜,面色不悦,“再不走,我就收回刚才所说过的话。”
真是烦人,饭都不让人好好吃。
既然他想要拜她为师,那她一定会好好的考验考验他,保证让他不敢再有拜师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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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章 怪医离开
姚景之一走,杜瑞兆立刻板起了小脸,不赞同的看着杜雅汐,道:“二姐,你干嘛要应下这事?世上根本就没有绝色怪医,你难道不担心被人识破吗?”他越来越看不透二姐想要干什么了?
“你刚才答应我,不过问,只支持。”杜雅汐吞下了嘴里的饭菜,优雅的放下碗筷,轻拭嘴角,“这事二姐自有分尺,你不必担心。你只要相信,无论二姐做什么都是为了家里好,这就行了。”
黑眸转了转,杜瑞兆上前收碗筷,垂着头默不出声。
“瑞兆,你附耳过来。”杜雅汐朝他招招手,唇角勾起一抹精美的弧度。
心下一喜,杜瑞兆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他微笑探身了附耳过去,一边听一边笑着频频点头。
因为怪医的要求,这天,杜家人早早就睡下了。
听着耳边暗哑的声音,黑暗中,邰氏眸光闪闪,嘴角微翘,她伸手轻摇了下杜远砚的手臂,轻问:“远砚,你掐我一下吧?”
“放心,你不是在做梦。”知妻莫若夫,杜远砚当然知道邰氏的意思,他带着笑意,黑暗中准确无误的轻刮了下邰氏的鼻子,然后,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悠悠的道:“玉凤,其实我也有种白日做梦的感觉。怪医前辈突然就出现了,不仅能治好我们的雅汐,还要将她的一身医术将传授给雅汐,我真的是像在做梦一般。”
“噗…现在可是夜里,要说做梦,那也不是白日梦。”邰氏往他怀里挪进了几分,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仿佛只有彼此的温度才能告诉对方,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不是在做梦。
谁说不是呢?
贵人从天而降,不仅给他们带来了惊喜,还给他们未来的希望。
“远砚,我睡不着!”邰氏轻声说道。
她睡不着,也不敢睡,就怕睡醒了,一切都是梦一场。
杜远砚轻拍她的背脊,柔声的道:“睡吧!我们一起睡,明天还得早起给前辈做早饭呢。玉凤,你放心!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最后一句话是在安抚邰氏,也是在给自己一个肯定。
“好!”邰氏轻轻点头,没过一会,她又出声担忧的问道:“远砚,你说前辈不会是真的想收那姚家少爷为徒吧?他那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我可是听说了,这姚家二房心思不纯,处处打压姚家大房。”
姚家大房可是他们杜家的恩人,她实是不愿看到怪医收姚景之为徒。
手微微一僵,杜远砚随即又恢复动作,一边轻拍,一边应道:“不会的!我听前辈的口气,并不喜这个姚家少爷。前辈虽然性子怪了一些,但却是好人,她定不会收那人为徒。”
依他看来,怪医只是为了打发姚家二房,只是,她开的三日之后比试的条件,又会是为了什么呢?
唉,他也想不透。
邰氏还是不放心,“可是这三日后的比试?”
那姚景之说得也没有错,他自出药香之家,比起刚刚涉及医术的雅汐,他的确要根基深厚。
“睡吧!我们要相信前辈的眼光,也要相信我们的雅汐,三日之后,雅汐定不会输给那人的。”杜远砚搂紧了她,可他却是睁着眼,久久无法入睡。
翌日,天刚朦朦亮,邰氏洗梳后,步出房门,却见杜雅汐站在院子里。
邰氏微愣后,急步上前,语气饱含疼爱的道:“雅汐,这一大清早的,你怎么在院子里吹风?你的身子还未好利索,若是再着凉了,可如何是好?”说着,她上前紧握住杜雅汐那微凉的手,“前辈呢?”
“天还没亮,粉儿就来接过了师父,说是有急事。”明亮的眸底轻荡着担忧,杜雅汐朝外面望了一眼,又道:“师父神色焦急的离开,怕是真出了什么急事。”
“前辈没有说是出了何事?”邰氏心中担忧,松开了杜雅汐的手,搓了搓手又问:“前辈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杜雅汐摇摇头。
邰氏一愣,“那比试怎么办?”
“娘,你是信不过我?”杜雅汐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本破旧的册子,道:“这是师父给我留下的医书,昨天师医也教了我一些,我相信,我一定能赢这场比试的。娘,师父还给我留下了治我心悸痛的药方子,只要我按着方子服药,师父说了,一个月就可痊愈。”
这册子可花了她的不少心思,光是默写这么多的方子和纪要,就已经够她累的了。可更累的是,她还得用枯木沾墨汁写,还是用现代那种龙飞凤舞的字体,为的就是体现怪医的怪,以及怪医的深不可测。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邰氏欢喜的笑了,她伸手接过医书一看,眉头不禁打了几个结,抬头疑惑的看向杜雅汐,“雅汐,这些你都看得懂?”
“当然。”杜雅汐点点头,甜甜的弯起了嘴角,语气中充满了崇拜和儒慕之情,“这是我师父的一生的心血,里面全是她对各种病症的诊法。”说着,她抬头紧张的朝四周望了望,压低了声音,“娘,这是我师父的心血,可不能让旁人知道在我们杜家,一怕引人偷窥,二怕招祸上身。”
邰氏将医书塞进了她的手中,点点头,一脸的严肃的道:“你说的没有错,赶紧回屋收好吧。现在天刚亮,你昨夜里苦学了一宿,先回屋睡一觉吧,等早饭做好了,我再让雅兰喊你。”
“不了!娘,你在家做早饭,我洗梳一下就上山去采三七。”
“二姐,我也去。”不知何时,杜瑞兆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屋檐下,他看了一眼杜雅汐手中的医书,又道:“二姐,刚刚你和娘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样吧,你带着医书一起上山,三七我来采,你就在树荫下看医书。这医书咱们不能留在家里,咱们就在山上找个安全的地方,存放在那里吧。”
闻言,邰氏眼睛一亮,扭头看向杜雅汐。
杜雅汐笑着点头,进屋洗梳。
天还未亮透,姐弟俩就背着竹篓上了老君山。
……
姚府别院,姚宸之的房间里气氛压抑。
胡荽耷搭着脑袋,焦急中带着求助的目光频频看向一旁闲得自在的老何,见他眼角都不瞟自己一眼,胡荽暗暗跺脚吐槽,老何啊,你真行!没看到少爷生着气吗?你就帮我说句话,又能咋滴?
自少爷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