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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思维就附合着,道:“金梅,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三伯,金梅没有做过有损姚氏一族脸面的事情。”傅氏矢口不认。
姚敬远和夏樱也连忙替傅氏澄清,“三伯公,我娘一定不会这下此等事情,请三伯公明查。”
“张妈妈,你说。”姚思维就看向张妈妈,“你若敢有半句虚言,我一样不会饶了你的家人,你若是老实交待,我可以护你们一家一个平安。”
闻言,张妈妈就朝姚思维磕了三个响头,伸手指着傅氏,道:“族长老爷,此事是我家老夫人交待我去办的,老奴只是一个下人,主子的话,不敢不听啊。求族长老爷,护我一家一个平安。”
姚思维就瞪向傅氏。
事到如今,傅氏无法再抵赖,她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一软,就歪坐在地上。旁边巫丽子和夏樱连忙扶住她,担心的道:“祖母(娘),你怎么了?”
老夫人就面朝姚思维,恭敬的道:“三伯,事情已真相大白,三伯作为我们姚氏一族的族长,此事请三伯还我们大房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姚思维的身上。
姚思维一脸冷意的站起来,他走到傅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用苍老的声音缓慢的道:“傅金梅,你身为姚家媳妇,本该一举一动都以姚氏一族的脸面为重。可你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惹是生非,暗地里四处兴风作浪,当着众人的面践踏姚家的体面,践踏姚家人的尊严,我饶你不得。”
他的话,说到后面变得冷厉沉重,一字一字都如同重捶,狠狠的敲击在二房众人的心口上。
傅氏脸色发白,全身不受控制的发抖,惊恐万状的看着姚思维,脑中一片空白。
姚思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对着姚氏先祖的牌位,恭敬的弯腰行礼,然后,又转过身看着傅氏一字一句的道:“我们姚家容不下让先祖蒙羞的后人,姚家先祖也再无法接受你的参拜。你既不在乎姚家的脸面,那么打从今日起,你就离开姚家吧。”
众人皆惊,姚思维竟是要将傅氏逐出姚家?
杜雅汐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古代女子被夫家逐出家门,那可是比死还严重的事情。不过,她也对傅氏起不了同情之心,傅氏若没有害人之心,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呢?
这种自做自受的人,不该浪费她的同情之心。
“至于二房?”
听到姚思维提及二房,姚敬远等人惊愕的表情更浓了几分,皆是直直的看着姚敬远,屏息等待他的宣判,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命运又是什么?
突然,傅氏“啊”的一声惨叫,她跪行着爬到姚思维面前,抱着他的双腿大哭,求饶:“三伯,金梅知道错了,你不要赶金梅出姚府。金梅一大把年纪了,被赶出姚家这不是把我往死里逼吗?三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样的事来,三伯,我求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傅氏哭的凄惨无比,声嘶力竭。
她是真的怕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姚思维会这么重的处罚她。
让她离开姚家,死后不能进姚家祠堂,这对她来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过。
她抬头看向乌鸦鸦的一片牌位,目光准确的锁定那一块牌位,眼泪就掉得更凶了。她不要离开姚家,她不要,死也不要。若是离开了姚家,那她连最后一个愿望都没有了。
她生不能嫁给她,生也想跟他同处一个屋檐下。
老夫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可她知道,傅氏不会改,她这辈子都改不了。如果让她还有一丝希望,如果不扼杀她心中的那根苗,她永远都是作茧自缚。
所以,她不能心软替她求情。
老夫人撇开脸,不去看狼狈的傅氏。
傅氏抚着胸口嘶声痛哭。
旁边二房的人全都心神俱震,无法从姚思维的这个决定中过神来。
如果傅氏被逐出姚家,那他们二房还有何颜面在姚家?
姚敬远率先回过神来,他也扑了过去,跪在姚思维的面前磕头:“三伯公,我娘也是一时糊涂,还请三伯公从轻发落。”
二房的其他人也纷纷从打击中回神,都跪行到姚思维面前,哭着求饶。
姚家的宗亲其实都不是冷血之辈,即便傅氏此次让姚氏家族颜面尽失,但是看着她此刻哭得如此凄惨,不由对她升起了同情之心。
大家都看向姚思维,想求情却又不敢出声。
杜雅汐和姚宸之对傅氏没有一点的同情之心,但也没有做落井下石的事情,他们神色淡淡的站在老夫人身后。
“三伯,不知传弟可不可以说一句话。”老夫人看向姚思维,轻声问道。
姚家众人的脸色以及老夫人的脸色,姚思维早看在眼里,点点头道:“传弟,此事与你有关,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但是,此事更是与我姚氏一族的脸面相联,我不会因为谁的求情而饶了傅金梅。”
老夫人点点头,她面色沉静的看向傅氏,道:“金梅,你这一次犯下如此大错,你可知道错了?”
“大嫂,我知道错了。”傅氏点点头。
老夫人就看向姚思维,道:“三伯,金梅为姚家生儿育女,如今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把她逐出家门,于她于姚氏一族都不好。以后,二房这边在苏城还如何见人?”
“那是她自找的。”姚思维拂袖冷哼。
老夫人又道:“三伯,此事传弟这一房算是最大的受害人,老实说,我不会原谅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但是,二房也是姚氏家族的一株分枝。三伯,你先听听传弟的意思,看看可不可行?要不,就让傅金梅立下誓言状,如果她再犯,就连同二房一起拨出姚氏家族。如果她改过自新,咱们也视情况收回今天的成命。”
此话一出,全场皆静。
姚氏宗亲和二房的人都不禁呆怔。
杜雅汐却是对老夫人的想法,直想鼓掌叫绝。这不仅抓住了傅氏的命门,也等于制住了二房。今后不管是二房还是傅氏,只要他们做出任何有损于姚氏一族脸面的事情,他们就要从姚氏一族中摘出,从此就是无根的树枝。
古代对族门可是看得比命都重要,这就等于手中抓住了他们的命脉,让他们不敢再有贪念。
一时之间,大家面面相觑,齐齐看向姚思维。
------题外话------
今天带包子们出去玩了,更新来迟,见谅。
下一章,打姚灵芝的PP,敬请期待。
☆、112章 杖打姚灵芝
姚思维沉吟了一会儿,看着本来哭闹不休的傅氏忽然安静下来,两眼充满期盼的望着自己,他终于点点头,淡淡的道:“此事就这么办,傅金梅你立刻就立下誓言状,若是他日再做有损于姚氏一族颜面的事情,你们二房就从姚氏一族中摘出。你可听明白了?”
傅氏深吸一口气,在巫丽子和夏樱的搀扶下,起身站到姚思维面前,抹去眼泪,道:“一切就听三伯的。”
听得此话,二房的人都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就传来了老夫人严肃的声音,“三伯,此次对我们大房造成了伤害,大家都是有目同睹的,我说过,我无法原谅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说着,老夫人就跪到了祠堂中间,对着乌鸦鸦的牌位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举起右手起誓,“我,钟传弟,今日当着姚家列祖列宗的面起誓,此生大房与二房不相来往。”
众人脸色立即变白,“这个……”
姚思维扭头看着她,道:“传弟,你这是……”
老夫人就一脸沉痛,声泪俱下的道:“三伯,传弟我曾忍让多少,大家都清楚。今日做下这个决定也实属无奈,传弟也心痛,可是,大房人丁凋零,仅宸之一脉,雅汐身怀有孕,这对我们大房来说是一件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事。她要怎么对我,我可忍可让,但唯独此事,我无法原谅。刚刚传弟已在列祖列宗面前起誓,求三伯作个见证,成全传弟,保全大房一脉。”
声声句句,字字诛心。
令人无法反驳。
姚思维抬眸看向那一排排,一列列的牌位,当然清楚血脉传承的重要性。
当下,他就点点头,沉重的道:“今日,我姚思维在列祖列宗面前为四弟家大房和二房作证,从今日开始,大房和二房不相来往。”说完,他让人备了纸墨,让傅氏写下誓言状,又道:“今日之事不能就此了结,傅金梅,你做下此等有损姚氏一族颜面的事情,我身为族长不能放任。虽然传弟替你求了情,你暂不用被逐出姚家,但是,族规不要弃,你必须受到处罚。”
族规?
傅氏看向姚若水手中的带刺的皮鞭,不由的白了脸。
姚敬远就对着姚思维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道:“三伯公,我娘年纪已大,受不了族规。都说父债子还,我娘要受多少皮鞭,就让敬远代为承受吧。”
姚思维轻瞥了一眼由巫丽子和夏樱扶着傅氏,见她面色苍白,整个人都像是随时就要倒下一样,便同意的姚敬远的提议,由他代傅氏受十大皮鞭,由姚若水执法。
啪啪啪……皮鞭声在姚府祠堂响起,姚敬远死死的咬着嘴唇,笔直的跪着受罚,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望着他那已被皮鞭上的刺勾破的衣服,被血染红了的衣服,杜雅汐就瞄了一眼姚景之,只见他垂首不动,并没有要为他爹代受族规的打算,看到这里,杜雅汐不禁摇摇头。
心想,这个儿子倒是一点用都没有。
虽是只有十下,但是带刺的皮鞭威力很大,每一鞭打下去都要刺入肉中,让人彻骨的痛。杜雅汐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皮鞭上的刺居然还是带倒勾的。
只是极刑。
想不到连一个家族的刑具都这么令人胆颤。
打到八鞭时,姚敬远支撑不住,倒了下来,众人看向姚景之,姚景之却是头垂得更低了。旁边的夏樱和傅氏用手绢捂住嘴,声音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突然,巫丽子喊停。
“停!”她走到姚敬远身边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对着姚思维磕了三个响头,抬头看着他,语气坚定的道:“三太伯公,我家公公年纪也不小了,八鞭已是极限,剩下了两鞭就让巫丽子代为受之吧。如果三太伯公觉得不够的话,可以再给巫丽子加两鞭子,以示我们二房想要改过的决心。”
众人不由吃惊,没有想到亲儿不代父受刑,反而是儿媳妇一介女流自请代为受刑。一时之间,大伙看向巫丽子和姚景之的目光,可谓是敬佩和鄙视的最佳诠释。
杜雅汐也不禁看向巫丽子,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如果这事情摆在朱红花的面前,她一定不会这么做。那么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不是朱红花,真是只是一个与朱红花长得相象的人,她真的是顾怀远的表妹——巫丽子。
杜雅注不禁要相信她是巫丽子了,可心里却仍旧有一份不可动摇的不相信。
二房的人,她任谁都不能相信。
她始终认为世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姚敬远扭头看着巫丽子,欣慰的道:“丽子,这个由爹来受就行,你一个女的,受不了这种痛。你的孝心爹知道了,你好生的照顾你祖母就行,旁的不用着你。”说完,他又看向姚若水,“若水,打。还有两鞭,我还受得住。”
“七哥。”姚若水有些举棋不定,看着他一身的血迹,不由的移目看向姚思维。
姚思维神色不变,摆明了今天就是一定要给二房一个教训,“动手!打!九、十。”
啪啪两声,姚敬远倒地不远,夏樱连忙扑了过去,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问道:“敬远,你怎么样了?”
姚敬远咬咬牙,然后冲着她弯唇轻笑,“没事!别哭。”
“还说没事,瞧你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