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杜雅汐笑着应道,瞬间明白杨夫人的出现不是偶遇,而是苏夫人特意造成的偶遇。想到她的好意,以及老夫人的安排,杜雅汐心里就暖哄哄的。在这个世上,能有人真心的对你好,这是一种难求的福气。
杜雅汐回头看了一眼茶馆的招牌,脑海里掠过那个檀木牌位,心中百感交集。
人生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不小心丢下一颗种子,却没有想到哪天那里就会长出一棵参天大树。
原来,曾经有个怪医,她的名字叫做宁三七。
几人一起在苏城最繁华的街上逛了起来,因为苏夫人的话,苏大人便亲自选了两套首饰,一套送给苏夫人,一套则送给杜雅汐当和小姨妹见面礼。
中间,姚宸之和徐惜玉离开了一会,再回来时,杜雅汐特意的朝他身上瞄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礼貌之类的东西。
夜幕降临前,姚府和苏府的马车前后一起回到了姚家大门口,刚下马车,竹院的桔红就急急的走到徐惜玉面前,红着眼眶朝他福了福身子。
徐惜玉见状大吃一惊,急问:“出什么事了?”
桔红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哽咽着道:“少爷,老爷和夫人大吵了一架,下午,老爷就让人整理了东西,他和小姐已经搬回徐府去了。我们院子里的东西也已经整理好,就等少爷你回来了。”
徐惜玉只是跺着脚说了一声“怎么会这样?”人就撒腿跑向芝院。
苏大人和苏夫人面面相觑,只觉姚府出了这些家务事,他们上门吃饭似乎不太好。姚宸之心知他们的尴尬,便邀请:“苏大人,苏夫人不如先进屋喝口茶吧。”
苏氏夫妇相视一眼,便点点头一起去了老夫人的松院。
松院里已是华灯初起,苏氏夫妇进去见了老夫人,又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借口家里还有事儿,说是下回再来之类的话。
老夫人点点头,让钱妈妈送了他们出去。
老夫人坐了下来,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呷了一口,杜雅汐是个刚进门不久的人,再加上平时也不是住在老宅子里,便也坐着喝茶,选择字沉默。
三个人静静的喝着茶,实在是觉得气氛压抑,杜雅汐就让丽婶把空老头送她的包袱取了过来。
老夫人就看着她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师父给我的。”杜雅汐说着,就打开了包袱,几本泛黄的医籍,几个檀木小匣子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姚宸之朝桌面上看去,眉头不由轻皱,目光疑惑的看向杜雅汐。
别人不知道,但他和老夫人,还是老何是知道杜雅汐就是怪医的事情。而她一直对外称,她的师父是怪医,既然真实中师徒是同一个人,那她现在所说的师父又是谁?
杜雅汐没有回应姚宸之的疑惑,径自打开檀木小匣子,一个匣子里装着一支红玉凤头形玉钗,一个匣子里装着一只同红玉的镯子,打开第三个匣子时,杜雅汐看着里面的东西,不由的惊呼……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匣子里装的竟是一个西药瓶子。
杜雅汐颤抖着手打开第四个匣子,这一下,她的整个人都惊呆了,愣愣的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手中那把薄如翼的手术刀。
这……这个宁三七也是来自异世?
这事情真的太令人震撼了。
老夫人和姚宸之看着她呆呆的坐着,目光紧盯着手里的东西,不由的抬头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和担忧。
“雅汐,你怎么了?”姚宸之终是忍不住的轻声唤道,杜雅汐移眸看着他眼底切切的担忧,就摇摇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我师父竟是留给我这些东西。”
她只是没有想到宁三七也是她那个时代的人,她只是奇怪,为什么空老头就像是知道她和她来自一个地方一样?
不行!她明天就得去茶馆找空老头,问他一些关于宁三七的事情。哦,不!问一直关于她师父的事情。
既然她在宁三七的牌位前磕了头,喊了师父,那宁三七就是杜雅汐的师父了。
听她又说起她的师父,姚宸之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包袱是她去一趟茅房后,就有了的吧?那她去茶馆的后院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宸之,这事我晚一点再跟你细谈。”杜雅汐说着,就拿过那几本医籍翻看了起来。
老夫人知道现在不是细问她的时候,便让钱妈妈准备摆饭。
三个人正准备净手用晚膳时,徐惜玉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对着老夫人就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老夫人皱着眉头,亲自扶他起来,怪嗔:“惜玉,你这是怎么了?”
徐惜玉就看了姚宸之和杜雅汐一眼,道:“外祖母,惜玉是来谢外祖母十多年来的疼爱的,待会惜玉就搬到桃花胡同去。”
“你急什么急?明天不行?”姚宸之就问道,语气中有些着急。
徐惜玉就笑了笑,道:“表哥,桃花胡同离这不远,以后,惜玉每天早晚还是会过来给外祖母问安的。惜玉也会去宸院叨扰表哥的。”
“可是……”姚宸之还想再说什么,老夫人就拍拍徐惜玉的肩膀,道:“上午,你爹来找我商量,说是你和宝玉都大了,不想将对你们的婚事不利,便想搬去桃花胡同住。惜玉,你爹的苦心,你可理解?”
“外祖母,我同意搬去桃花胡同。”徐惜玉就点头,然后挽着老夫人的手臂,轻轻摇晃了几下,撒娇似的道:“惜玉只是舍不得外祖母。”
“你这孩子。”老夫人就笑着揉揉他的头发,似是很感慨的道:“一眨眼你们都长大了,与其说你舍不得外祖母,其实外祖母更加舍不得你们。人老了,什么都不图,就只图家里热热闹闹的,子子孙孙的都平平安安的,大家团团圆圆的在一起。”
听着老夫人话,大伙都沉默了下来。
屋里了气氛一度又变得压抑起来。
杜雅汐很能理解老夫人的心情,她并不乐于看着徐子谦带着子女搬离姚家,她只所以点头同意,恐怕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姚宸之吧?
家里住着一头狼,心里总是不踏实的。
其实,杜雅汐真的想不通姚灵芝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有什么不平衡的?
“吃饭吧,我肚子好饿。”杜雅汐摸着肚子,打破了屋子里又沉闷起来气氛,姚宸之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附合道:“我也饿了,跟着惜玉出门,他这个铁公鸡都不舍得请我吃饭。”
徐惜玉听了就反驳,“表哥,你可不能这么说,明明就是你为了选…唔唔唔…”眼看着他就要说漏嘴了,姚宸之一着急就捂住了徐惜玉的嘴巴,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你怎么什么都说?”姚宸之的脸色有些微红,杜雅汐瞧着就觉得可疑,便看向徐惜玉,就见他也朝自己看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柳眉轻蹙,杜雅汐断定这两个家伙瞒着她做了什么事情?
老夫人就看着眼前的一幕,乐呵呵的笑了。这时,钱妈妈来禀,饭菜摆好了,老夫人就领着他们三人移步花厅用膳。
饭桌上,徐惜玉不时耍宝,一往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姚家,第一次,一顿饭下来,笑声连连。
杜雅汐发现老夫人的脸上虽然是一直挂着笑容,但是她的眼底却总是不经意浮现淡淡的忧伤。
心里明白,老夫人是真的舍不得徐惜玉。
从老夫人那里回来,杜雅汐就遣了一众人等,先是和姚宸之各自梳洗,然后,她又帮姚宸之做了脚底按摩和针炙,两个一起练字。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只是,两个人都明显的多了几分心不在焉。
姚宸之练完字就上床躺着,杜雅汐本想一个坐一会,但怕他多想,便就吹了多余了灯,只留一盏床头灯,也钻进了被窝里。
“雅汐,如果你睡不着,你可以拿你师父的书看看。”姚宸之朝里侧躺着,以手枕头,黑溜溜的眼睛闪着亮光。
杜雅汐便坐了起来,看着他,问道:“会不会妨碍到你?”
“不会!你看吧。”轻轻的摇了摇头,姚宸之知道,她心里有事儿。其实,他心里也有事,但是,这事跟她有关系,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脸上绽开了笑容,杜雅汐松了一口气,道:“那我就看一会,你先睡。”
“好。”姚宸之紧紧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他觉得笑起来的杜雅汐才是最美的,最让人觉得亲近的。
耳边传来翻书的簌簌声,姚宸之听着听着,就觉得这声音特别的悦耳。他弯起了嘴角,暗暗的记下了这种美妙的声音。
“雅汐,你师父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两人之间隔着罗帐,姚宸之问起话来,也觉得容易说出口一点,“雅汐,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要打探你的事情,我只是觉得好奇。”
听出他语气中的小心翼翼,杜雅汐就有些内疚,想起昨晚自己说了要给他纳妾,然后他就脸色很难看的事情。
“宸之,以后,你若对我说的事情有异议的,你可以跟我说。不要再像昨晚那样,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事情要说出来,你不说,我也不说,这样很容易造成误会。”
姚宸之知道她说的是昨晚的事情,虽然听她说咱们是朋友,他心里有些发闷,但是,听到她如此在意自己这个‘朋友’,他还是有点小开心。
“以后,你不要再说给我纳妾的事情。”
“好!”
竟是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姚宸之有些意外,就问:“你不问问我为什么?”
“好!”杜雅汐放下了手中的书,抬眸看向大红罗帐,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
“呃?”姚宸之拧起了眉头,心想,她这算什么?自己让她问,她就问?顿时,他又觉得有些委屈,觉得她是在敷衍自己。
“我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尽管如此,我也不会往自己的房里纳人。只要你是我姚宸之名义上的妻子一天,我就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说完这些话,姚宸之的脸就红了起来,他有些庆幸,两个人之间隔着大红罗帐,她看不见他的模样。
听着他的话,杜雅汐不由的心情大好,她放下手中的医籍,扭头看向大红罗帐内的人影,道:“那你早上紧握着徐宝玉的手,又算是怎么一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你的心意。”
杜雅汐自己都不曾发觉,此刻,她说这话的语气,真的跟一个妻子看到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姑娘暧昧不清时的酸气冲天。
姚宸之撂开了罗帐,看着灯光下眉目含嗔的杜雅汐,心湖不由一阵荡漾,荡开了层层涟漪。
“雅汐,你可是在吃醋?”
闻言,杜雅汐就皱起了眉头,撇开脸,道:“我哪有?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我为什么要吃醋?”
姚宸之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却是默默的在心里补了一句,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像。
算了,她说朋友就朋友吧。
总有一天,她不会再认为自己和她只是好朋友。
“好吧!你不是在吃醋。”
杜雅汐听着就不乐意了,“你的语气不够真诚,听着好像还是在说我吃醋了。”
姚宸之便换了种口气,又道:“你真的不是在吃醋。”
“你?”杜雅汐有些气结,但是想想自己这副小姑娘般的别扭样,就决定不再在这事上继续了。于是,她就问姚宸之,“你想知道我师父的事情。”
“你说,我就听。”姚宸之还是那副调调。
杜雅汐就吹了桌上的灯,宽衣上床。正欲掀开被子,手腕就被姚宸之给握住了,她疑惑的看去,姚宸之就松开了她的手,迅速的钻进了她的冷被子里,伸手指着自己的暖床被,道:“你先在里面暖着,待会这里暖了,你再过来。”
“不用!我……”
“快点进去,你不冷,我儿子还冷呢。”姚宸之催促着,又道:“听话!要是受冷得个头痛发热的,你说你是自己受累,还是孩子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