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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一当然不敢要。
谢大少当场拔出一支笔,在那卡背后龙飞凤舞的写了她的名字,摔在了她脸上,趾高气昂的跑掉了。
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他。后来是她知道他即将要去美国了,她把他曾经送给她的所有东西放在一个盒子里,寄了快递给他,其中就有这张卡。
那笔迹到现在都已经淡了,当时少年飞扬炙热的情怀仿佛仍在。
看她呆呆的看着卡,谢嘉树心情变得很好,凑过脸去亲亲她,声音很柔的说:“收好,这次别再还给我了。”
冯一一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他皱眉说:“我想吐……”
不好吐在人家面馆里头,冯一一赶紧扶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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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边等司机来接,他无赖的压着她,那么高的一个人,宁愿弯着膝盖也要巴在她身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里不时有人回头看他们,冯一一觉得甜蜜又丢脸。
“你现在怎么总是喝那么多酒?”她用力把他往上扶一些。
谢嘉树没骨头似的贴着她身上往下滑,抱着她蹭蹭,嘟嘟囔囔的说:“男人都这样。”
“可你以前不这样啊!”
“可你以前不喜欢我。”
他这一句冷静的仿佛一点醉意都没有。
冯一一想要转头看看他到底醉没醉,被他脸颊贴过来抵住了、不许她回头。
“我现在变成你喜欢的那种男人了吗?”他贴在她耳边,仿佛情热又仿佛郑重的问。
冯一一艰难的回答他:“你变得和过去很不一样。”
夜风里,车来车往,灯火霓虹,路旁相拥的两人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儿谢嘉树从她身上起来,掰着她肩膀把她转过来,和他面对面。
整个城市的霓虹灯都在他的眼底亮着。
冯一一心跳加速,还以为即将迎来一个柔情蜜意的吻,但是他脸压下来,张嘴朝她脸上打了个酒嗝。
……
……
冯一一拍着胸口忍过那阵恶心欲吐,双眼泛着泪花恨恨的指着他:“我收回刚才的话……”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幼稚!神经病!
谢嘉树很开心,转来转去的围着她,用他英俊的脸对她围追堵截。毕竟是真的喝了一瓶82年拉菲的,没几下他就晕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冯一一伸手拉他起来,他顺势站起来,扯着她手把她扯的重重撞进他怀里。这回是来真的:他一只手稳稳捏住她脸颊,迫她抬头,由得他低头吻住,手指微一用力掐她牙关,冯一一只觉得下巴酸的厉害,只能张开嘴被他的舌头攻城略地……
晚风轻轻的吹,谢嘉树展开他身上那件长至脚踝的驼色羊绒大衣,把她整个人包进来,两人紧紧拥成一体。
一辆磨砂黑色的路虎经过他们身旁,戏谑的按了按喇叭。
吻得浑然忘我的男女压根不理睬。
开着路虎的骁爷从后视镜里再看一眼那对狗男女,羡慕不已的对身边的司徒徐徐说:“下次不带他俩,我们也这样!”
后座上小哭包一听到下次不带她就美目含泪,司徒云起头疼的看了眼他家不着调的老爸,柔声的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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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徐承骁这一声捉弄,冯一一从迷乱忘我里猛然惊醒,脸烫的快熟了,奋力的从衣服里拔出他的手,拔不动他,羞愤的低叫一声:“谢嘉树!”
谢嘉树的手留恋的在那团滑腻柔嫩上最后揉了一把,恋恋不舍的被她拔|出|来。
冯一一觉得自己真是太不要脸了!怎么在大马路边就能跟他亲热呢!
她下了狠劲推他,谢嘉树匆忙的把她衣服拉好,身子被她推开,头凑过去,一张口含住了她耳垂,冯一一“啊”一声下意识的歪头,他牙齿咬住了她耳垂,一扯疼的她自己乖乖歪回来。
“松开我!”冯一一低声吼他。
“不要嘛……”谢嘉树软软的在她耳边闷哼,听起来不适又可怜。
尖尖的牙齿轻轻的磨着耳垂,滚烫的呼吸扑在她耳朵里,令人心尖尖上都是麻的。
“你问我在美国经历了些什么事?”谢嘉树低低的一句话,成功的平息了她的挣扎。把她抱回来,怀里的空虚满了,他心里也重新满了。
好满足,但也好糟糕。
他将脸埋在她衣服里,声音闷闷的:“可我不想告诉你。”
“那些事,有多难我都扛过去了。”
“我唯一至今没能扛过去的事,是我一直在想你。”他抱得她很紧,趴在她身上的重量也很重,冯一一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压垮了。
“我真他妈恨我自己!”他忽然间闷声低吼,痛彻心扉一般,“我怎么就那么贱!”
他的闷吼声有如炸雷一般,冯一一心中“轰”一声,最后一点自保的抵抗都被炸的粉碎。
“嘉树……”她眼泪流下来,喃喃的说:“不是这样的……”
“你喜欢现在的我吗?”他打断她,问。
冯一一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忽然放开了她,两人分开,他双手用力捧起她脸,离得很近的看着她的眼睛、厉声逼问:“说!”
你以前瞧不起我,你看不上曾经的我,你觉得那时候我幼稚、无法依靠……现在呢?我把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站在你面前,你喜欢吗?你可以喜欢我了吧?!
他眼睛里亮的东西不知道是霓虹还是泪光,总之亮的冯一一六神无主、思绪混乱,只能点头应和他。
谢嘉树笑了,轻微却动人不已的笑容。
“太好了。”他轻轻吻她的唇,“我自己都不喜欢,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喜欢我了。”
冯一一想说不是的,但是他的舌头已经又堵了进来……
他今晚的吻强势的简直暴戾,吮着她舌头的力道仿佛要把她吃下去,冯一一被他吻很疼,流泪不止,几番生死辗转过去,她心底里深藏的怨与不甘也被激怒起来,趁着司机远远将车停下、他微分神,她咬着他唇恶狠狠的流着泪对他说:“谢嘉树!我不怕你!”
不管你要做什么,伤害我或者是深爱,尽管放马过来。
我将祭出我一生所有的勇气!
谢嘉树捏着她脸迫她松开牙关,把发疯一样咬得他唇出血了的人解下来,一把扛在肩头,走向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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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他又“醉”了,这次不喊想吐,改为沉默的抱着她、一路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样子,还一直贴着她耳边说胡话。
今晚的司机是那个演技满分的助理,谢嘉树上车后他都没有问过一句话,直接把车开到一个冯一一没来过的小区。
把车停好,助理先生打开他家老板这边的车门,却几次“用尽全力”都无法把他“喝醉”的老板扶出来。冯一一本来觉得谢嘉树装醉,但看着看着又觉得肯定是真醉了,连忙下车过来帮忙。
助理先生得她援手,感激而费力的对她一笑,冯一一看他这么冷的天气里鼻尖冒汗,心里更加没有怀疑。
两人一起把谢嘉树架到电梯里,助理先生好像是为了腾出手去按楼层,把大半个老板压在了冯一一身上。
当电梯门将将要合上,冯一一眼前一花、身上一重,再抬头一看助理先生居然已经站在电梯门外面!
门完全合上,助理先生感激的微笑脸完全消失,冯一一目瞪口呆,仍然无法相信发生了什么……
电梯就在冯一一( ⊙ o ⊙)的表情里到了二十二层。
冯一一吃力的扶着谢嘉树出去,把他靠墙放着,她松了口气,踮起脚摇晃他肩膀:“醒醒!输密码!”
靠在墙上的人眼睛微微睁开看着她,声音又低又哑:“我的密码没有变。”
和以前一样,和她的一样。
冯一一输入自己身份证中间的六位,“滴”一声,门开了。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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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滴”的一声;冯一一的心门也彻底的被推开了。
谢嘉树就像块橡皮糖那样黏着她,又重又热的一大坨。冯一一半扛半拖的把这坨挪到沙发那里;揪起他双手往后一仰,一大坨轰然倒下……他倒在沙发里,嘴里喃喃着:“喝水……”
像个孩子。
等冯一一倒了水来,他还倒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这阵刘海有点长了,软软的遮在眼睛上;此刻闭着眼睛的谢嘉树像一个没有烦恼的大男孩。
看着这样的他;冯一一猛然醒悟他这次回来最大的改变在哪里:他的眼睛里有了太多情绪,有了以前从不见的沉郁忧伤。
冯一一蹲在他沙发前面,伸手轻轻推他,“嘉树……嘉树,你要不要喝水?”
谢嘉树没动,哼了一声。
冯一一再叫他,他一伸手扯的她倒在他身上。水泼了他一脸,杯子也掉地上了,咕咚咕咚在地板上滚了几圈。
不管真醉还是装睡,谢嘉树都被泼醒了,睁开眼睛很震惊很委屈的看着她说:“你干嘛啊?我已经很难受了!”
冯一一哭笑不得,从他胸口撑起来,用手给他擦脸上的水,不知道是不是溅到他眼睛里了,他看着她的眼神湿漉漉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鹿。
冯一一被他看得心口疼得发紧,手轻轻摸在他脸上,柔声问他:“真的很难受吗?”
谢嘉树鼻音很重的“嗯”了一声。
我的心里,真的非常难受。
“那你以后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你不是叫我喜欢你吗?我喜欢的男人不喝那么多酒。”冯一一手指轻轻点在他嘴唇上,柔声说。
谢嘉树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有些发空。冯一一被他那眼神看得莫名的心如刀割,吸了一口气,伸手覆在他眼睛上。
盖住了眼睛,他就还是当初的那个男孩子。
谢嘉树静了一小会儿,伸手来抱她。
两个人在沙发上女上男下、静静拥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冯一一轻声说:“我要回去了,现在很晚了。”
“不,再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谢嘉树把脸埋在她肩头衣服里,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倦。
再过一会儿,等到他真的松开手,他的手无力的落在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冯一一反而舍不得他了。
她拉他坐起来,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水,他仰在沙发里不肯动,她就把水杯放到他手里、喂到他嘴边。
凉水喝起来甜丝丝的,憋闷焦虑的心里好受了很多。谢嘉树舒坦的靠在沙发里,嘴唇上因为沾着水湿湿亮亮的,他抿了抿,忽然说:“冯一一,你没良心!”
冯一一正捡起地上从包里散落的东西,抬头反问他:“啊?我怎么没良心了?”
“我满脑子都是你,可你满脑子都是离开我。”他眼睛看着天花板,嘴里幽幽的说。
不管我心里多么不甘多么犹豫,我的确满心都只有你一个女人。
谢嘉树现在对人说话时和气婉转很多,也语气多变,但是有一种语气,从过去到现在他只对她一个人用,就是像现在这种:脆弱、傲娇、委屈、不高兴……极度的需要她。
冯一一抱着她的包,看他微闭着眼睛靠在那里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少年,她心头悸动不已,暗自长叹一声,放下包靠过去,依偎在他胸口。
谢嘉树伸手环在她肩膀上。
“今晚不走了好不好?”他继续用那种无限委屈的语气可怜巴巴的说:“我不能开车了,这里又不好打车,况且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啊……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吗?万一我醉死了呢?!”
“胡说八道!”冯一一掐他手臂。
他很甜蜜的喊疼啊,然后抱着她继续哀求:“你就在这儿睡一晚吧!房间随便你挑!”
他声音从胸膛里传出来,低低荡荡的震着冯一一的耳膜。
一帆回学校了,今晚不住家里,那么她不回去的话……应该也没什么人会关心。
冯一一闭起了眼睛,靠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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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真如他所愿不走了,谢嘉树又开始作,一会儿皱着眉一个劲的喊头疼、躺在她腿上让她给按摩了足足半个小时,一会儿又兴奋的跑到浴室去、挽着袖子亲自给她洗刷浴缸,还死皮赖脸的邀请她一起泡澡。
大半夜的,他满屋子上蹿下跳,冯一一被他烦的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把他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