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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挽起抹苦涩。
伟凌,我现在很幸福,你过得还好么?
手边的电话铃打断她思绪,施以默自天边抽回眼,凝见屏幕上‘老公’字样,她眼角不自觉放柔。
她拿起手机贴在耳际,唐朝好听的声音传来“在干嘛?”
她目光落在深褐色咖啡上,“在咖啡厅等美美呢。”
男人挥开手边一堆工作,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眼锋阖起后,两指轻按眉宇“老婆,我好想你。”
施以默微微一笑,“不是才分开没几个小时么?”
唐朝唇弧轻抬,“我明天可能要去出趟差。”
“去哪里?”
“泰国。”
施以默面容有些小小的失落,“要去多久?”
“可能一个月,也有可能两个月,看那边工作复杂程度。”
“这么久?”施以默垂下双睫,那他们不是很久都无法见面?
唐朝听出她话里的口气,笑了笑,“怎么,是不是很舍不得我?”
她抿了下唇,没有说话,男人眯起眼角,随后接了句,“默默,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我了?”
施以默脸色稍变,唐朝静静竖起耳朵,许久后都没有得到确定的回答,他嗤笑了声,这会俊脸变得尤为认真。
“我会耐心等到你说爱我的那天。”
她默不作声搅动手里咖啡,搁在托盘内的方糖一颗都未使用,蜜月过后他会忙上一阵子,男人很快收了线,施以默喝了口咖啡,苦涩过后满腔都是一股甘甜。
有人说,咖啡的味道就是人生的味道。
苦尽甘来。
她笑了下,知道江凤美是等不来了,女人付过钱后,拿起旁侧包包走出咖啡屋。
外头的雨绵连如丝,扑在脸上尤为清爽,施以默抬手遮在额前,嘴角兀自散开道浅笑。
明天就是高伟凌逝世一周年,无论如何,她都该去拜祭一下,在心里积压这么久的歉疚,也该是真正面对的时候。
施以默想想后,提脚走出去,身后猛地撞过来个人影,她身子往旁侧过去,那人迅速往她怀里塞了一个文件袋,复后,疾驰跑走。
施以默凝见女人越跑越远的背影,她握起手中那张文件袋扬了扬“喂!”
单看女人消瘦的背影,施以默总觉有些熟悉,这个人她好像在哪见过,会是谁呢?
她垂脸盯视手中文件夹,瞳孔赫然圆睁,方才那背影,不就是先前出现在欧家慈善会上的神秘女人?
想来,施以默飞快追过去,她这次一定要逮到她才成。
女人照样戴着口罩墨镜,施以默见她加快脚步,跟着小跑起来,她似是知道有人在后面跟踪,没跑多远,她就拐入旁侧一条小巷子。
施以默跟进去,那条杂乱的巷子内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她警惕的打量四周,脚步试探性往前走,那条巷子很幽深,几乎没几个人影在这里穿梭,施以默怕有人搞突袭,她随手握起竖在旁边一根棍子。
一抹黑影嗖地自她身后窜出来,“欧小姐,你是在找我么?”
施以默咻然旋回身,举起那根杯口大小的棍子护在跟前,“你到底是谁?”
女人面罩下的唇瓣轻勾,“是来帮你擦亮眼睛的人。”
施以默敏锐的望向她鼻梁上那副硕大墨镜,“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好心提醒你。”女人双手环在胸前,“夜夜睡在许仙枕边的人是条千年白蛇精,夜夜睡在你枕边的人,说不定比白蛇精还令人可怕。欧小姐,某些话我们点到为止。”
女人说完,转身要走,施以默扬起声线唤住她,“等等。”
女人止住脚步,微侧过脸来,那袭笑阴森的自面罩下传出,“欧小姐还有什么事么?”
施以默紧了紧手中棍子,“你遮遮掩掩跑到我跟前说出这番话,不觉得很没说服力么?”
女人的话,她自是一句都没听进去的,施以默只想知道她是谁。
她再度折过身来,“看到我的样子,对你没好处。”
施以默扬起冷笑,“你是怕你的长相在我面前曝光吧?”
黑色镜片下,瞧不见那双眼睛任何神色,女人沉闷半响,嘴角微扬,“那好,看了后你可别后悔。”
话落,女人抬手缓缓取下墨镜。
施以默一双剪瞳炯炯有神落在她脸上,凤眼圆瞪。
唐氏大厦内,李秘书走向总裁办公室,他眼瞅唐朝在办公桌认真批改公文,男人一对鹰眸落在资料上,黑色钢笔在上头奋笔疾书,玻璃窗外,城市半边蓝图一览无余,飘渺在风雨中的纱华辗转缠绵,他执起手背叩响敞开的门面。
男人并未抬眸,“进。”
李秘书恭敬迈过去,他停在唐朝桌前半尺距离,“老板,我们找到那个作祟的女人。”
唐朝落在公文上的笔尖一顿,男人那双深不可探的鹰眸骤然掀开,他单薄的唇峰掬起道狠戾,声线冷硬凛冽“是谁?”
李秘书一瞬不瞬睨视他逼仄的眼锋,缓缓启唇,“付婉。”
唐朝一双狭长的眸子浅眯起,眼角迸裂出的危险蚀骨的寒!
107。撕开真相的面纱
面罩下的那张脸,让施以默瞬间呆愣,自头皮攀升起的麻胀感,差点将她发根烧焦。
付婉步步紧逼过来,施以默退到墙角,背锥向后紧贴,胸腔因莫名惶恐而剧烈起伏。
她怎么会……
“很吓人对吧?我这张脸毁得面目全非,都是拜唐朝所赐!”
付婉面部肌肤狰狞无比,崎岖凹凸的烧痕如万千蠕虫横恒在那,鼻梁周围,无一处皮肤完好,施以默捂住唇,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她耸起肩膀不断干呕。
“他不让我好过,所以,你们也别想幸福!”
她猛扑过来,死死握住施以默双肩,逼人眼锋内,撮起一簇熊熊光芒,施以默被她摇晃的异常难受,胸口像是被堵着什么东西,使她不断作呕。
绵绵细雨落在乌黑发丝上,扑起一层层白糖,微风稍稍拂开付婉左耳鬓发丝,施以默惊怔的发现,她左边耳朵差不多被烧尽!
这种毁灭性手段,残忍的令人发指。
施以默按耐住心底那份巨大的恐惧,她被付婉逼得退无可退,眼前这张比厉鬼还可怕的脸,她不敢直视。
付婉圈得她双肩酸麻胀疼,“你试过一个月720个小时都痛的无法合眼的滋味吗?你试过被火一寸寸吞噬肌肤的滋味吗?你试过亲眼看着自己白嫩的皮肤撕裂、腐烂、化开的滋味吗?”
施以默脸色惨白成透明,清澈瞳仁内,付婉那张恶心凄厉的脸深深印刻进去。
风,蚀骨的冷。
她不相信是他干的,他不会这样!
“你别想挑拨离间。”她鼓足勇气直视她,“我老公不是这种人!”
付婉仰起脸,一声尖锐的大笑划破阴沉的城市上空。
施以默看着她脖子处绷起的疤痕还留有很多窟窿,坏死的肌肤在上头纵横交错,施以默太阳穴周隐隐发胀,一股晕眩旋即充斥过来,她反手撑向墙面,尽量保持冷静。
付婉双瞳,变得越发血红,“信不信这是你的事,我只希望你最好能心安理得跟他过好这辈子。”
话落,她黯然转身,重新戴上面罩和墨镜,施以默目不转睛凝向她那抹消瘦孤寂的背影。
曾经皇廷的顶级出台小姐,是多少男人捧在手心的宝贝,那张瑰姿艳逸的脸蛋,如今,却是人人敬而远之。施以默想,或许她这辈子也无法去体会那种折磨,要一辈子藏在面罩下苟活,该是怎样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只被烧掉的耳朵,让她这会还心有余悸。
不过她仍然坚信,唐朝是做不出这种事的,这种近乎阴暗的手段,不是人能所为。
回想起当初皇廷那一幕,花季芳的恐惧,皇廷老总沉郁的脸色,所有相关之人绷紧的面色,那道艳红色警戒线划过她脑海。
施以默闭起眼眸用力甩下头。
她还是选择去相信他,夫妻之间最起码的新任,她有。
施以默抬手抹去脸上细雨,她抱紧怀里提包,这才发现付婉留给她的文件袋还在手里。
文件袋开口处,已被如丝细雨淋得有些湿润,她想了想,将文件袋折起后放入包内,随后提脚迈出小巷。
胸口那股不适又隐隐传来,施以默按住想要作呕的动作,只当是被付婉给吓得,并未多想。
小巷尽头那缕光晕重新将她拥住,施以默目光巡视眼前这条柏油马路,她撇过头,付婉的身影已走远到前方红路灯,施以默静静端望那束人影,心脏处有些淡淡酸涩。
不管是谁把她害成这样,她都是那个可怜的受害者。
施以默抿了下唇,付婉戴着鸭舌帽杵在斑马线上等对面红灯跳转,一辆黑色面包车骤然停在她跟前,施以默踮起脚尖张望,亲眼见车上下来两个壮汉将付婉强行拽上车。
车门在那一瞬间关闭,施以默来不及多想,掏出手机对准疾驰而过的面包车连番拍照。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施以默握了下手中电话,看着早已消失在视野内的车子,她暗自叹口气。
回去唐家时,她或多或少有些心不在焉,付婉那张脸,那些话,像放电影般在她脑海里趟过。
不去想,很难。
她浑浑噩噩在玄关处换鞋,陈桂云瞧见她浑身都被雨弄得湿润,她急急忙忙走过来。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哎呀赶紧去冲个热水澡,要是弄成重感冒,知不知道对孩子要造成多大影响?”
施以默勉强牵起唇瓣,“我知道了,妈。”
陈桂云让人赶紧给她炖盅粥,施以默爬上二楼,车钥匙放到梳妆台上,她拿起居家服进了浴室。
这个热水澡,一泡就不晓得时间了,直到浴室门外有人在敲,她才恍若游离,醒来时,水已经微凉了。
施以默赶快爬起身,穿上衣服划开浴室门,唐朝皱着眉峰站在旁侧,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男人双手插兜睨向她。
施以默有些恍惚,“回来了?”
他敏锐的鹰眸很快发现她的不对劲,“妈说你上楼很久了,怎么了?”
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施以默步下浴室台阶,任由发丝湿哒哒散在肩头,她坐在床沿边,双手撑在身侧,抬眼望向他欣长的身子。
缓缓往上,男人那汪深潭被她归纳眼底,他黑眸似是有股极强的吸附力,施以默掉进去后,就再也出不来。
她张了张唇,斟酌再三,说道,“我今天碰上付婉了。”
“嗯?”唐朝挑起眉尖,俊脸上掬起抹笑意,他大步跨向她这边,坐下后顺势将女人揽入怀里,“她怎么?”
施以默一瞬不瞬瞅着他神色,本想在男人脸上探寻到什么别样的情绪,却无一收获。
她就说是付婉故意想破坏他们夫妻关系。
施以默松了些情绪,“她脸被人毁容了,我看过,是深度烧伤,耳朵都没了。”
唐朝找来张帕子帮她擦着头发,动作细腻温柔,施以默余光瞟向男人柔润如玉的脸,怎么看都不像付婉所说的那种人。
虽然她之前也见识过唐朝恶魔般的手段,可再怎么也不会那样的。
唐朝轻勾起抹邪魅,“别人的事你不是不爱管么?”
她的确不爱管,可付婉污蔑她老公,她能不管么?
施以默撇撇嘴,抬手环在唐朝腰间,她仰起头,男人站在她跟前认真揉搓她头发。
施以默望着他精雕细琢的下巴,“我还看到付婉被绑架了。”
唐朝脸上毫无波澜,迷人的嗓音透出股慵懒“这么有本事?”
“当然。”她扬了扬眼角,“而且我还把那辆车的牌照拍下来了,你等等,我拿给你看。”
唐朝眼见女人起身去衣柜里取包,他低低嗤笑一声,单手插兜靠过去,男人斜依着衣柜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