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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在她双唇上吻了下,“我去工作了,要记得早点起来吃早饭,知道么?”
施以默睡意很浓,男人得不到回应,惩罚性在她嘴唇上轻咬一口,使得她缓缓刷开那对旖旎的眸子。
唐朝见她这副媚态,低低笑了笑,“怎么办呢?突然很不想走。”
施以默软弱无力的以手心撑向他胸膛往后推,“你再沉迷美色,我该被你妈判死刑了。”
施媚术迷惑伟大的唐氏集团总裁,其罪当诛。
她可不希望陈桂云说唐家娶进来个妖女。
唐朝看了下表,嘴角挑起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他挺拔的身型站起到床沿,“我走了。”
“开车小心点。”
男人执起外套搁在肘际,应了声后,长腿往卧室外迈去。
施以默被男人搅醒,她随意瞅了眼墙面上欧氏挂钟,时间转到十点半,她睡意被一袭惊怔毁尽。
都这么迟了?
她起床收拾好赶紧下楼,脚底刚踩下最后一截楼梯,坐在客厅看电视的陈桂云折过脸来,四目相对后,施以默提起心尖,勉强溢出抹笑靥,“妈。”
她知道免不了要受到陈桂云一袭冷嘲热讽。
“起床了?”女人自沙发上站起身,施以默眼瞅着她走过来拉住她手背往餐厅带,“妈让厨房给你炖了盅鸡汤,你得多喝点,这么瘦怎么成?”
施以默随她步伐往前走,心想陈桂云怎么变得这么快?
陈桂云体贴的为她拉开座椅,还亲自帮她盛汤,施以默有些不习惯,起身去拿她手里的匙子,“妈,还是我来吧。”
唐梦闻讯跑出来,脸上总带着一抹灿烂笑容,“大嫂,你还是让妈伺候你吧,反正她也乐意,是吧妈?”
陈桂云挪过眼瞪她,唐梦吐了下舌头。
施以默被陈桂云盯的浑身发毛,她俯身喝了口鸡汤,总觉得有点鸿门宴的味道,迫使她有些坐立不安。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朝唐梦睇去询意,唐梦趁陈桂云不注意,偷偷在她耳边说道,“大哥先前跟妈说你这几天有些嗜睡。”
施以默一口汤差点呛在鼻腔内,难怪她说陈桂云这么热情,敢情以为她怀孕呢?
“我大哥也真够精的。”唐梦捂嘴偷笑,压低些声线,“帮你把妈制的服服帖帖的。”
施以默拉了拉她衣袖,“戳穿怎么办?”
“我大哥只说你嗜睡,又没说怀孕,是妈自己要这么认为的。”唐梦得意的挑了挑柳眉,“再说。”她目光下调至施以默肚腹间,“我大哥那么疼你,跟你夜夜恩爱,说不定你早怀上了,只是自己不晓得而已。”
施以默脸颊微红,“谁跟他夜夜恩爱了?”
陈桂云出去拿了本早前就准备好的孕妇手册进来,唐梦含着一口话没来得及说,陈桂云把那本书搁到施以默手边。
“默默啊,这本书你可得好好看,过几天妈让阿朝陪你去医院做个产检,既然都有了,夫妻间那方面的事就暂时缓缓,等把孩子生下来,你们想玩到多晚,妈都不拦着。”
施以默脸上涌起抹尴尬,唐梦见她一副不太好说谎的样子,忙将那本孕妇手册接到手里,“我先替大嫂保管,等她吃完早餐在还给她。”
陈桂云没什么意见,趁着施以默用餐,她坐在旁侧婆婆妈妈唠叨老半天,无非就是叮嘱些孕妇之事,施以默早就晓得陈桂云唠叨,但这次才算真正感同身受。
唐梦被她念得头晕,“妈,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我又没让你听。”她瞪向唐梦,还好唐赫跟唐朝一起去了公司,否则指不定要嚷了。
施以默觉得陈桂云真强悍。
一顿早餐下来,陈桂云真是从头念到尾,女人受不了这份紧箍咒,借口说今天要回趟娘家,这才急急忙忙开车车门。
直到唐朝的奔驰车驶出唐家,她长长舒了口气。
不管是在唐家还是在哪里,除了她之外,唐朝的车是不允许任何人碰的,男人就好像有洁癖般,谁要开他的车,他宁可将这辆车报废了。
她开着车绕到三环外,想着与江凤美也有好久时间没见了,她给女人拨去个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竟是上官夜。
“做什么?”
“哥哥?”施以默听清他的声音后,嗓线不由拔高,这会还不到11点30,若说两人一起吃中饭,会不会有些早了?
美美能答应同他一起吃么?
电话那头,施以默隐约听见江凤美带着哭腔去拍打上官夜的膀子,“把手机还给我,上官夜,你还给我!”
听着那声音,施以默减速后把车停在路边,“哥哥,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怎么又把人给弄哭了?
上官夜皱了下眉头,“我昨晚喝了些酒。”
后面的话,他不说,施以默也能猜出个大概。
显然是酒后把江凤美给强了。
“你还真是能借酒发挥。”施以默叹口气,依着江凤美现在的性子,要原谅上官夜,就更加没戏了。
她以手按向太阳穴,“我想约美美出来喝杯咖啡。”
“她现在正跟我闹呢。”
这种事,换做谁不闹呢?
施以默抿了下唇,“我在悠悠咖啡屋等她,不见不散。”
之后,她就把电话给挂了,江凤美和上官夜的事她自然管不了,只是美美这会铁定难受,她陪陪她也好。
酒店总统套房内,上官夜只穿了条黑色四角内裤,江凤美则浑身光裸的藏在被窝里,胸前一道道青紫的痕迹全是她昨夜挣扎时留下的。
他昨晚在皇廷喝的叮咛大醉,花季芳打电话给她说,她要不来,上官夜大吵大闹说什么也不走,花季芳自然要为公司考虑,心想着既然两人从前在一起过,感情基础还是有的。
她苦口婆心好说歹说唤江凤美过来,岂料到了酒店上官夜就不给她托身的机会,干脆直接将女人扛到床上来。
忍了这么久,他的确憋坏了,一连要了女人好几次,江凤美知道他在性事上向来强悍,愣是被折磨的来浑身发软,到最后竟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凌乱的大床,四处皆能闻到爱欲过后的糜烂,江凤美抓起手边枕头朝男人砸去,眼角的温热不断往外涌。
“上官夜,你就是个强奸犯!”
男人俊颜绷紧,他放下手机,走过来坐到床沿边,江凤美搬起另一块枕头凶狠管他背上抡去。
那满背的抓痕,全是她昨夜受不了他的快速进攻给弄的。
上官夜趁她不注意,长臂一捞,女人顺势被他搂入怀中,她那对坚挺的双峰紧紧抵在他胸膛上,江凤美使命挣扎。
“你放开我!”
“美美。”他声色渐软,“跟着我,我保证会永远对你好。”
已经走到这一步,江凤美只觉他每说一句话都别样滑稽。
男人就势将她压在床上,江凤美抵死不从,别开脸去躲闪着他炙热的吻,双手即便被上官夜嵌在两边耳旁,她依然奋起力量反抗。
“上官夜,你混蛋!”
“美美,给我生个孩子。”
“疯子!”江凤美双脚被他紧压着动弹不得,“上官夜,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再这样没意思。”
闻言,男人起先还平静的眸子烧灼起来,他目光渐聚起股森冷,“除了我,你还能喜欢谁?”
“我早就不喜欢你了!”江凤美含泪吼回去,“从你把我推向衣柜那一刻,从你旁若无人跟别的女人调情那一刻,我的爱就已经被你狠狠撕碎!”
她的爱,于他来说,一文不值。
上官夜精致的唇峰毫无血色,“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美美。”他抬起她的玉手贴在他心脏处,“难道我之后为你做的那么多,都无法挽回你么?”
江凤美一眼望入他血红的瞳孔,掌心贴合处,他那颗心脏在为她剧烈的跳动,她晶莹的水眸晦暗不明,那张脸却有无与伦比的决绝。
“上官夜。”她微微翘起抹浅笑,“你听着,我爱上别人了。不管你接不接受,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这样可以尽早摆脱他的纠缠,她愿意一次性将他推向地狱!
总好过,一点点伤害。
长痛不如短痛。
上官夜血眸似被什么东西焚琢般,心脏处揪起一股窒息,江凤美能从掌心清晰感受到,他火热的心正被寒冰一块块冻结,那种快要撑破身体的滋味,她也曾体会过。
或许这辈子,江凤美都不可能跨越过心理那道为他竖起的门槛。
她没有勇气再回到从前,不敢再去尝试为他打开心门。
那样致命的伤害,一次就好,一次足矣。
上官夜这样的男人,她知道,自己驾驭不了。
因为,她真的怕了。
她推开身上僵硬的男人,三两下抓起衣服套上,上官夜呆若木鸡的凝视她慌忙的身影,那双深曜的瞳孔黑的没有尽头,仿若一不小心掉进去,就永远暗无天日。
一张绝俊的脸,绷成惨白,到底是什么在他体内缓缓抽离?
他抬手按住胸膛,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只因她说:上官夜,我爱上别人了。
这比她不爱他,更加残忍!
落地窗外,起风了,帘幔一角被突兀的风劲撕卷翻飞,上官夜眼睁睁看着那个穿天蓝色连衣裙的女人从他眼内寸寸消失,直到总统套房拉开的大门砰然合上。
世界,又恢复静谧。
他一双眼悄然垂下,瞳仁内落寞的神色被深深隐藏。
江凤美疯也似的从电梯内冲出去,酒店外,开始飘着白糖般细密的小雨,那双白色松糕鞋轻轻踩在地面上,她任由冷风刮入她骨血内,裙角飘扬之际,她姣好的容颜瞅不见半点喜色。
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够甜甜蜜蜜,有些爱,真的好辛苦,好辛苦。
当初,是他亲手将他们之间推下深渊。
现在,该换她来做这个推手。
从前,他是因为不爱,而如今,她是因为太爱。
爱到无法去面对他的过去,爱到没有勇气去接受那些背叛。她害怕上官夜又一次成为她生命中的全部,如果有一天他抽身离开,她会难过的死掉的。
既然如此,就找个自己无法深爱的男人,这样,她是不是就不再害怕受伤了?
其实谁都清楚,以上官夜那种花花公子的性格,是永远无法把心思停留在一个女人身上的,江凤美太害怕他之后的背叛,那种赌局,她再也输不起。
她抬手抹掉落下的眼泪,既然决定狠心,就不要心软,不要回头,等他遇到下一个女人,回过头来想想今天这幕,他或许会觉得滑稽。
江凤美拥紧自己,脚下的步伐飞快。
她记得施以默说过的一句话:逃避,也是另一种解脱。
咖啡屋内,施以默坐在靠窗的位置,她视线透过玻璃窗向外放出去,手中百无聊的搅拌着咖啡。她给江凤美打了两次电话都无人接听,不会出什么事吧?
施以默叹了口气,上官夜跟美美这段感情,也不知能走到哪一步,现如今江凤美也学到她那股倔强的脾气,很多时候犟得跟头牛似得。
其实这些事她也不愿管。
施以默执起咖啡杯浅抿口,中分刘海包裹在脸颊两侧,那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在腰际,看起来越发美艳。
她仰望起天边几片浮云,没想到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高伟凌已经离开一年,这一年内,她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施以默利用空余时间照常去迈克老师那里学习,电台那边上官佩有意思让她接管,先从管理交通台做起,等后来能真正掌握欧家,上官佩打算将所有的事都交给她。
她嘴角挽起抹苦涩。
伟凌,我现在很幸福,你过得还好么?
手边的电话铃打断她思绪,施以默自天边抽回眼,凝见屏幕上‘老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