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慈峰眨眨眼,不解司徒流镜何以突然变得冷漠。
「鸿闻山庄的千金小姐,武林第一美女?」面无表情地,司徒流镜一字字吐出,语气缓慢而深沉。
这么响亮的名头,司徒流自然听过,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扯上关系……
错了,她和宋忆仙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司徒流镜呆呆的想著,有关系的不是她!
以前曾听过传言,说任慈峰与宋忆仙是对人人艳羡的情侣。
「你也该看过她吧,忆仙那天有在擂台旁。」
「我没注意。」司徒流镜摇头。
当时她眼里只是乾坤刃,和上台对峙的……他。其他人事物构成不了阻碍,自然不入她眼。
「你跟忆仙有过节?」说完,任慈峰随即摇头,「不对,忆仙天真纯洁,从不在外生事,应该不会生什么仇隙。」
「你倒信任她!」
听了任慈峰对宋忆仙的称赞,司徒流镜垂下那浓密而微带卷曲的长睫毛,不想让他看出她的异样。
那是连她自己都不了解的奇特情绪。
「忆仙率真坦然,爱恶作剧是不假,身为义父独生爱女,却从不自恃身分看不起人,总是帮助有困难的人。」
任慈峰唇边勾出一丝笑意,他深深佩服义父教女有方。
然而,这抹微笑落在司徒流镜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很喜欢她?」
喜欢到一想那女人就含情微笑的程度?这话,司徒流镜没有出口,扪心自问,她没有说这话的立场。事实上,连自己为何在意两人关系的理由,她也全然不知。
「当然。」任慈峰点头。
司徒流镜那双美丽的眼睛开开合合,望著黑沉沉的天空,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该说什么?恭喜?成亲时别忘了给她帖子?
「怎么了?为何要问忆仙的事?」
任慈峰顺著司徒流镜的目光看去,他不懂这黑摸摸的天空有哪里如此吸引司徒流镜。
「没事,随便问问罢了。」把身子靠向任慈峰,司徒流镜道:「我要睡了。」
「晚安。」
任慈峰莫名所以,为她拉好披风,自己也靠著树干进入梦乡。
紧闭著眼睛,司徒流镜却有好一阵子无法入眠。
睡意全无的她不断告诉自己,任慈峰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不过是把强盗打发走,干粮分给她一半,衣服借她御寒,肩膀让她靠著入眠,再加上帮她疗伤而已!
不管任慈峰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或是他喜欢谁,都与她无关!最重要的,等她伤一好,马上要取他的性命!对,她是顶极杀手,而他是他的猎物,就是这样!
在脑中厘清状况后,司徒流镜深深吐了口气,满意地准备入睡。
片刻后,她无奈地发现自己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想著任慈峰的种种……
bbs。。bbs。。bbs。。
快马奔驰在山径上,这是条弯弯曲曲,比之前道路窄的小径。
行在狭窄小路却马速不减,可见骑者驾马之术高明。
司徒流镜坐在任慈峰身前,望著路旁两排绿树如飞箭般消失在脑后,闲闲的,她开口说话了。
「还有多久会到?」
脑袋一片空白,司徒流镜眼里只有前方不断延伸的路头,因此,她没有察觉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最迟后天中午。」
任慈峰稍微计算了一下,比他预定的要慢了一天。
「还有一天……」司徒流镜喃喃道。
再一天,就能请医生为她怯毒,她的右手能恢复往日犀利,不再像个挂在身上的累赘,这正是她衷心期望的。
「你的手就能痊愈了。」
不用费多少力气,任慈峰轻易看透司徒流镜的心事。
「嗯……」
也是她们再度敌对的开始……一想到这里,司徒流镜就提不起劲来。
她不禁问自己是怎么了?能与强敌动手过招,不是她最盼望的事吗?现在却……
司徒流镜垂下眼帘,目光移到身前那握住缰绳的双手,这双手环抱著她好几天,圈住她让她不至于掉下马,替她盖衣服避免她著凉。
然而,这双手却是敌人的手!
「手……」任慈峰轻声问道,司徒流镜乍听大惊,以为任慈峰又看穿她的心思,「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跟废了一样。」司徒流镜放下心来,随即用淡漠口吻回答。
任慈峰没理由知道她在想什么,毕竟……她不是武林第一美人。司徒流镜鼻端一酸,情不自禁想著。
「这条路虽难走,路程却短多了,不过,如果走另一条,很容易找到医生。」任慈峰道,他不想看见司徒流镜自怨自艾的模样。
那不适合她。
「另一条?」司条流镜想起数天前经过的双叉路口,「那边很热闹吗?」
「沿途有两个村镇,还有一个有名的古迹。」
「什么古迹?」司徒流镜的好奇心被挑起。
「情湖。你应该听过吧?」
「没有。」
「那个地方我去过两次,是个风景优美的湖泊,不过,它出名的原因不在于景色。」任慈峰回忆著说:「忆仙老吵著要我带她去,到现在我都找不出时间……」
司徒流镜原本听得入神,想听情湖出名的原因,张大的耳朵却钻入一个令她不愉快的名词,身躯不由轻轻一颠。
「你出门在外时,老是想著她吗?」冷冷地,司徒流镜问道。
没有过节,没有仇怨,甚至不记得对方容貌,她就是没来由地讨厌宋忆仙!
「忆仙吗?」任慈峰失笑,道:「怎么会!」
「那你为什么没事老爱提她?」司徒流镜追根究柢。
身为武林第一美人,宋忆仙的确有资格成为每个男人的话题,但是……「任慈峰」却不该包括在这「每个男人」之中!
「我也很好奇,为何你总是绕著忆仙做文章?」任慈峰莫名其妙地说。
「我哪有!」
被说中心事,司徒流镜慌慌张张摇头,用力的程度仿彿要把她的头甩离颈子,任慈峰被她激烈甩动的头发搔得鼻子发痒,连忙缓出一只手由后抱紧她的腰,急急阻止她不要命的行动。
「小姐,你想尝尝摔下马的滋味,我可不想哪!」
司徒流镜被任慈峰这么一抱,一颗心跳得更加猛烈,突兀的,一句不像是她会说的话脱口而出:「我美吗?」
「啊?」任慈峰一怔,双手扯缰绳的力道不自觉仗力过重,座骑被拉扯得抬起前蹄,倏地停了下来。
司徒流镜话一出口,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永远不要再见任慈峰的面。
瞧,不但他被吓得说不出话,连马都口吐白沫了!这……都是因为她说了怪话的缘故!
「你刚刚说的,再说一次。」任慈峰怀疑是他听错了。
司徒流镜会问他自己美不美?那个满脑子只有战胜、杀戮的司徒流镜?
任慈峰不置信的语气激怒司徒流镜,好胜心再度活跃在司徒流镜体内,她不过是问个问题而已,没必要感到羞耻!
「我美吗?」一字字,司徒流镜坚定地问。
同时,司徒流镜转过身子正对著任慈峰,两人之间相距只有一个拳头大小,她的鼻子正好顶住他的下颔。
仰了仰脸,司徒流镜毫不畏惧地与任慈峰对视。
原来飘著薄冰的眸子,现在满载著如水波般光辉,任慈峰对著这双闪亮的眼睛,不自觉发出一声赞叹。
「很美。」
司徒流镜如玉般细致的脸庞泛上一抹红晕,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称赞,以前男人总是跪在她脚下苦苦求饶。
「跟她比呢?」
细细咀嚼被赞赏的淡淡喜悦,司徒流镜心里却还有根刺没拔掉,只要那根刺还存在一天,她就无法回复以往的「司徒流镜」。
「她?」任慈峰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宋忆仙。」
只要他承认她比较好,她就能恢复自己无敌的自信,司徒流镜想著。
是了,她一听到宋忆仙的名字就浑身不舒服,是由于那女人在某方面比她强,而她,可是无敌的王者啊!
司徒流镜终于找到心底莫名悸动的理由,脸上的微笑也就更甜美了。
「忆仙她是武林公认的第一美人。」
任慈峰没有正面回答,然而,刚才有一瞬间,司徒流镜在他眼里,远比宋忆仙美丽。这话,他放在心里。
「我……比不上她……」司徒流镜幽幽自语。
他的话很清楚,宋忆仙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她败了。
「为何要跟忆仙比较?」任慈峰不解。
一个杀手与一位大家闺秀,这根本是无法比较的,司徒流镜不是个会在意外貌的女子,那么……为什么?
「只是问问。」一甩头,司徒流镜又把长发甩到任慈峰脸上,她转回原坐姿,大声道:「快点上路吧!我可不像你,有时间到处乱晃,我急著找医生治伤呢。」
摸摸被司徒流镜长发甩过的地方,任慈峰不禁苦笑。要不是她突来的奇异举动,他也不会紧急停马,这下倒好,责任全推到他身上了。
「知道了,这就上路。」
任慈峰越来越搞不清楚,身前对他发号施令如对部属的女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女人心,果然如海底针啊!
bbs。。bbs。。bbs。。
鸿闻山庄。
任慈峰离开后,鸿闻山庄附近的居民时常可见宋忆仙独自在树林漫步,形单影只的单薄身影带著些许哀愁。
晚膳时刻,宋鸿武也经常看见爱女频频叹息,问她原因,她也不答。宋鸿武知道,女儿开始思念他那出远门的义子。
这天,宋忆仙在卧房外的紫兰花架前怔,这是小时候她和任慈峰一起栽种的,每当任慈峰出远门,她就在这里数著花瓣等他归来。
然而,今天的她实在没心情数花。
就在昨晚,父亲宋鸿武告诉她,等任慈峰一回来,就为他们定亲。
她多么想飞奔到心上人身边,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啊!
虽然彼此从未正式向对方表白心意过,她相信,这桩埋在她心底的秘密早已成为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共识。
现在,父亲亲口承诺他们的亲事了!
宋忆仙心急,一方面是数日未见恋人引发的焦躁,一方面也有点担忧。
她的心上人外表英挺不凡,声名响亮不说,又常在外东奔西走的,万一被一些专爱招蜂引蝶的女孩子黏上,那就麻烦了。
之前,她知道有些不让须眉的女豪杰曾向任慈峰示好,令她骄傲的不只是任慈峰来者全拒,更是他会一五一十告诉她,从来不瞒她什么。
她曾开玩笑的问:「这么多女英雄,你都不动心,眼光太高了吧!」
他笑了笑说,「从小看著天下第一美人长大,眼光自然比一般人高出许多。」当时,她满意的报以微笑。
她相信他,相信他对她说的话,「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孩」;也相信他在外面不会背著她乱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是的,记忆里,他没有欺骗过她,一次也没有。
自从他出门后,她心头隐隐约约有层朦胧黑影罩著,半夜时常被这层阴影压得透不过气,从床上惊坐而起。
不好的事将会发生在任慈峰身上,宋忆仙有预感。
就算父亲不让她跟去祈家村,她也非去不可!
用什么借口出门呢?宋忆仙在紫兰花架前踱圈子,歪著头思索片刻后,一抹微笑出现在地凝脂如玉的面容上。
第六章
恨天楼总部。
两人已在往雷鸣山脚山路上,首席杀手司徒流镜不但未确实执行任务,甚至与任慈峰神情亲密地同乘一骑,请尽速定夺。
在接获探子的飞鸽传书后,原本还笑语吟吟的司徒流月突然僵住脸,在一旁的司徒流娟细声细语地唯恐不小心触发司徒流月的怒火。
她知道三妹真正生气时是不会发火的,也不会露出甜蜜笑容,而是会一迳沉默,如冰般死寂的沉默。
「我们的大姊从小武功练得比其他姊妹好,爹总是叫我们要学她努力练习。这些事,你还记得吧?」司徒流月并没有转身。
「当然记得,大姊的悟性是姊妹里最强的一个,我们要练上三、五个月的招武,她一星期就使得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