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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您检查过,只是头皮被蹭破了没有大伤。”父亲示意司铎注意苏珊,“这位是伊莎贝尔?布朗,也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位小姑娘的姐姐。不知您为何会跟伊丽莎白一同晕倒在烧炭人的小屋,而且屋子还着火了?您被什么人袭击了么?”
“……”
斯潘塞的嘴角以不可察觉的幅度轻微地扭曲。
他怎会看不出对方在想些什么。虽然纽芬管家言辞关切,好像很担心他的安危。但是除了纽芬管家之外,这屋子里有哪个人对他是笑脸相迎的。更别提那位小女孩的姐姐更是满眼的敌意。
可他真的能说么?
“在狂欢节的现场,我发现有人试图拐卖这位小姑娘,于是跟随他一路来到了那间小屋。却……就在我要将孩子带走的时候,突然有人狠狠地砸了我的后脑。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斯潘塞神父说的倒都是实话。
“您不知道是谁袭击了您么?”凯瑟琳的父亲问。
斯潘塞在心中向上帝发誓,一定会让那人得到惩罚,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
凯瑟琳的父亲很是遗憾:“这样的话就不能抓捕到伤害您的匪徒,对他加以制裁了。太可惜了!”
斯潘塞神父表示赞同,但也宽慰父亲请他不用太担心。虽然这件事出在纽芬的地界上,但是他表示这与纽芬的管家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既然孩子已经救出。他也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那么这件事便算过去了。他请求管家的妻子为他打一盆水以便他保持仪容仪表的干净整洁(同时也保证了出门后不会有人问他跑哪儿去掏煤了)。然后便客气地起身告辞。
“您真的可以么?!”父亲追问道,“万一袭击您的人……”
斯潘塞神父仿佛没有耐心再听父亲说下去,保持着微笑挥了挥手:“不会不会。”然后就赶紧离开了。
父亲站在门口,目送司铎回去。在司铎再度转身向他招手请他回去时。父亲祝愿道:“愿上帝保佑您!”
等司铎走后,父亲回屋,把门带上。
“他的话可信么?”母亲问。
父亲沉吟:“这不太好说。咱们知道的事太少了。上帝虽然给予我们明亮的双眼,却没有赐给我们透过所看到的东西了解本质的智慧。而且即使斯潘塞神父知道想要伤害伊兹的人是谁,他也不太可能真的告诉咱们。如果此事真的关系到领主老爷或者克吕尼神父,那他更不可能告诉咱们了。”
“那么我们只有等伊兹醒来才有可能得知真相了。”崔浩说。
又等待了一会儿,伊兹幽幽醒转,在发现自己握着的是一个男人的手之后,立马甩开杰瑞的手。手忙脚乱慌里慌张地往床的角落缩,情绪几近歇斯底里。在苏珊的安慰下,伊兹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下来。所有人耐心地对待伊兹,终于让伊兹开口说出了经历。哥哥带着她享受狂欢节,她买了好喝的饮料。还说要带她去好玩的地方。他们于是骑上了马,享受驰马的乐趣。伊兹很高兴,虽然奇怪为什么周围越来越安静,但是哥哥说人少的地方才能骑马,而且前面有更有意思的游戏在等着她。于是伊兹满心期待地等待着。哥哥告诉她的。哥哥从来不会骗她。
但是,她却在下马后感觉到了树叶在脸上刮擦。她越来越害怕,身体也越来越沉重。最后哥哥把她放在了一张床上,告诉她哥哥有些事情让她在这里等。她已经很困了,所以没能留住哥哥。不知道等了多久,有一个人进到小屋当中,只凭脚步声她便知道那人不是哥哥。而那个人先摸了摸她的脸蛋,然后便开始撕扯她的衣襟。她很害怕,想躲开却没有力气。就在这时又进来一个人,跟前面那个人产生了激烈的争吵。接着是打斗的声音,她那时已经只能瘫在床上不能动弹,也被击中了,然后她便失去了意识。
“伊兹,你知不知道那两个人都是谁?!”苏珊急切地问。
伊兹依偎在姐姐怀中,半晌之后怯怯地说:“第二个人进来的时候,喊了一声克吕尼,第一个人……好像很害怕,叫第二个人司铎。”
ps:
去拿个毕业证,没想到现在才回来。发文晚了。sorry
第一百六十章 该怎么办
如此一来,真相很明显了。
屋子里的人又询问伊兹,确认这两个人的确是克吕尼和斯潘塞神父。
“那么那把火应该是克吕尼放的了。”杰瑞说。
这事关系到谢瓦利埃的神父,还很有可能会关系到领主老爷,怪不得斯潘塞司铎不肯跟他们说实话。
“我们该怎么办?”凯瑟琳问父亲。
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父亲这个主心骨身上。
父亲沉吟一阵:“伊兹今天先在我们家休息吧。等会儿我去找牧猪人和玛吉。这该下地狱的吉姆,不好好教训一顿看来是不行了!”
“那克吕尼呢?”凯瑟琳和苏珊脱口而出。
……一片沉默。
凯瑟琳的目光从父亲的脸跳到母亲的脸,收获的只有暗淡的沉默,甚至连苏珊都沉默地低下了头,把妹妹抱得更紧。
只有珍妮和凯瑟琳一样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父母和其他人,却拥有这屋子里独一份的天真:“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那个克吕尼那么坏,我们应该揍他!”
“笨蛋!”亨利装大人地训斥珍妮,“那是谢瓦利埃的神父,揍了他遭殃的是我们!”
“可爸爸妈妈说做了错事就要受到惩罚!”珍妮反驳。
亨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索性哼地一声把头转向一边,一副我懒得理你的高姿态。
“你说话呀,你哑巴啦?!”珍妮不依不饶地拽亨利的衣襟。亨利气恼地把她的手打开,珍妮生气地狠狠哼了一声亨利,转而向父母寻求支持,“爸爸妈妈,珍妮说的对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凯瑟琳感觉父亲和母亲的脸似乎有些窘迫地泛红。
亨利拍了珍妮一巴掌,而珍妮则狠狠甩了他们俩一人一巴掌。如此轻易地放过克吕尼,他们要怎样继续面对自己的孩子?
或许。这个时候正是让珍妮懂得什么叫做现实的好时机吧。让她懂得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让她了解世间的险恶与自身的柔弱,让纯真的她不至于在未来的日子中碰得头破血流。这是在保护她,爱护她。教会她在强权社会中的生存之道。什么正义什么真理,那都是虚的。活下去才是实打实的。
但凯瑟琳为什么感觉那么讽刺?
没错!在那些掌权者眼中我们命如蝼蚁。没错!宁折不弯的下场往往是不得不弯。没错!报复无用,没受到伤害就算行了。但,凭什么!
凭什么我们只能在被伤害之后紧紧抱着残缺的自己,自我蒙蔽地安慰说剩下的总比失去的多,直到再被割去一块,如此周而复始直到体无完肤?!
好吧,这么发问太绕太空泛,那凯瑟琳换种说法:凭什么让那个杀千刀的克吕尼做了恶事还逍遥!不把他狠狠拍回去,他再回来找伊兹咋办!
凯瑟琳紧盯着那用冷硬的扑克脸保护自己。躲避儿女期望的父母。父亲母亲都注意到她了。在与父母视线相接触的一瞬,凯瑟琳感到一阵羞愧,但还是忍不住期望地望着父亲和母亲。
“斯潘塞司铎会惩罚克吕尼的。”
凯瑟琳都愣了。而且愣的人不止凯瑟琳,除了苏珊和伊兹之外,每一个人都很惊讶。并且不约而同地回忆他上次说话是啥时候来着?
“大哥?”凯瑟琳担心自己幻听,“你的意思是……”
“克吕尼又斯潘塞神父对付。”一直闷声不响的马修直直地望向父母,“所以不用咱们担心。”
父亲和母亲都领悟到马修的言外之意。大儿子为他们解了围,他们也能松一口气,告诉两个女儿有司铎惩罚克吕尼。
珍妮说了一句“原来是这个样子啊!”便露出笑颜,而凯瑟琳显然并不满足这个结果,却勉强接受了。好吧。虽然感觉依靠别人属于推卸责任,但有惩罚总比没有强吧。
父亲从椅子上起身:“我去看看牧猪人回没回来。”
母亲点头。就在父亲跨出门时,她突然起身叫住了父亲:“对了亲爱的。如果斯潘塞神父不可靠……那,还是我来吧。”
父亲惊讶地回头:“那是领主夫妇的心腹。这样真的……”他转变了决定,重重一点头,“麻烦你了。你也要小心。”
杰瑞悄悄地接近凯瑟琳身边:“哎。小姐。这什么意思啊。怎么一副夫人要骑马上战场的感觉呀。”
“呃?呵呵呵……”
凯瑟琳打着哈哈,脑子里想起了上次吉姆坑她失败被母亲拖到村外威胁的场景,顿时寒毛倒竖。
原来父母也是看不过克吕尼的所作所为,也对伊兹日后的安危十分挂心。凯瑟琳明显感觉自己一口气缓过来了,心情晴朗了不少。
过了一段时间。父亲回来了。在这期间凯尔还有事,便先行回谢瓦利埃去。
父亲在村口碰见了急匆匆赶回来的牧猪人,一同前往了牧猪人的家。吉姆还没回来,不知他要怎么解释这一系列的事情,所以父亲只询问了牧猪人夫妇。果然这件事是吉姆牵的头,说服父母的借口就跟玛吉在狂欢节现场向凯瑟琳说的一样,是想给伊兹找个归宿。见牧猪人夫妇还在为儿子的行为辩解,父亲实在忍不住了把他俩痛批了一顿,问他们到底是不是伊兹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要糟蹋这么可爱的女儿。玛吉还想反驳两句,却被闷声不响低头听训的牧猪人拽住不让开口。而玛吉竟然也真的听话不张嘴了。看来女儿差点被一个神父糟蹋这事对他们的打击真的很大。
在父亲离开之前,牧猪人请求可否接伊兹回来。父亲真想呛他一句“现在想起那是你女儿了?”,瞧牧猪人那可怜样还是忍住了,尽量心平气和地跟这对傻夫妇商量说让伊兹先在穆勒家睡一晚,省得跟吉姆再碰上。牧猪人垂头丧气地点点头,表示想去看看女儿。毕竟那是伊兹她亲爹,父亲只好同意了。
伊兹对自己爸爸的反应不大,还跟往常一样畏畏缩缩,倒是苏珊连给她爹一个正眼都不愿意。牧猪人讪讪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套近乎,只好起身告辞。凯瑟琳的父母见牧猪人刚来没几分钟就走怕他太难堪,于是请他留下来喝点酒吃点点心,顺便聊聊接下来该怎么给这场闹剧收尾。
“单纯想要从吉姆手里“购买”伊兹也就罢了。竟然还在事情败露之后想要把伊兹和斯潘塞神父一起烧死,可见克吕尼有多狠。伊兹和吉姆都还活得好好的,接下来恐怕……”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吓唬牧猪人的成分。
牧猪人庞大的身躯挤坐在老旧的椅子上,不安地挪动,脸涨得通红。他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只端起杯子,仰头一口闷。
咽下酸涩的麦酒,牧猪人从牙缝中挤出:“克吕尼”。
“其实这一次,真正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克吕尼。他不过咬住了送到嘴边的肥肉而已。”父亲又给牧猪人满上,这个时候苏珊抱着伊兹出去上厕所了。两位当家人说话能够方便些了。“一开始就不应该给这种恶徒可乘之机。”
“其实,我是不赞同这件事的。只是”牧猪人低着头,目光游移,“管家老爷您也知道,伊兹眼睛那样。有谁会要她。哪怕是让她去做情妇……也总好过让她饿死吧。”
“还是那句话,别对自己的儿女太没信心。”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父亲瞟了一眼凯瑟琳,“对了……伯格老弟。咱俩认识也超过一年了,好像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还是第一次。”
牧猪人一愣,连说“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