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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倒数两三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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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车推来的那会儿一切正常,现在不知是谁恶作剧,给后车轮加了一把锁——貌似锁摩托很合适的那种——试想,车轮被粗大的环形锁一卡,即使我去了本来的锁,也无法使它挪动一寸。 
“怎么办?”猴子犯愁地连连皱眉。 
我蹲下身子,握着那把锁晃了晃,“谁这么好,怕我借的脚踏车丢啊?” 
“这个锁很新啊,如果是恶作剧犯得着吗?”猴子狐疑地提出问题。 
“你还给上锁的人说好话?”我没好气地说。 
“虽然着急,事实也是事实。”猴子竖着一根指头,充分体现她正直严谨的舍长本色。 
“你着急?”我要喷血了,“抱歉,没看出来。” 
“本来还想帮你,既然你说我不急,那我又何必瞎积极。”猴子不愠不火地说完,径自丢下我,悠然遁去。 
“喂!猴子!”无论如何怒目横眉,人家背对着我又看到,有什么用? 
好一只没义气的死猴子,关键时刻,竟然把我抛弃到天边?女人心,海底针,明知自己和她是同类,仍然不禁发出串串唏嘘:舍友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面对挪动不了的脚踏车,我一个劲儿戳手。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有了个不知可行与否的主意——记得宿舍区外两百米的拐角处,有一个小小的修车铺,如果把水房的脚踏车弄到那儿,砍掉这把碍事的锁不就万事大吉? 
于是乎,行动展开了…… 
约莫十分钟后,我开始做深刻的检讨:一个女生,走一千米也许不成问题,但如果她是搬着车走动,那就算一百米也寸步难行。这辆洗衣房提供的脚踏车是凤凰牌的老车,质量不错,换言之,我搬着一大堆金灿灿银闪闪的铜铁作直线运动!好在炎炎夏日过去了,不然,再被火辣辣的太阳普照一番,我不晕翘才怪。 
我没走几步,便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深吸一口气,趴在脚踏车的前把上喘息。谁能料到有这个惨状?不如当初使唤两条腿划得来。哎,别让我知道这个杀千刀的人是谁,否则要他好看! 
趴着趴着,脚踏车的重心就不向我靠拢了,“哗啦”一下朝外沿倒去。我根本来不及去拉,车子就在低呼着捂眼的同时与地面亲密接触。车的其中一个脚蹬朝上,与我的膝盖面对面碰到一起。 
“唉呦。” 
一咬牙,我再次默默庆幸不是滚烫的盛夏,要不膝盖岂不全挂花了?可是,冲撞的疼痛没有被牛仔裤阻挡多少,相信裤子上两条白痕下,铁定是大片大片的青紫,回去后还得翻箱倒柜找红花油。哎,今天和脚踏车犯冲!撞了别人自己也跑不了。难怪校医说肖轻岚除了擦伤还有许多部位淤血,估计也是前轮的金属瓦所碰撞的。 
“男人婆,遭到报应了?”一个戏谑的男音凭空冒出。 
我看都不看来人,使劲一撑大腿,站好身子也拉起脚踏车,顺道拍拍膝上的灰尘,继续一手握车把,一手拎后车轮向前进发。 
“喂,要不要我帮你。”那个声音紧随在后,寸步不离。 
我气呼呼地一个劲儿往前走,对噪音置之不理。 
“襥什么?我是来帮你耶!” 
“你是来看好戏!”我愤怒地转过头,恶狠狠地逼视身后的男生,“看我怎么狼狈,看我怎么悲惨!” 
“这话从哪儿说?”沙瑞星费解地抓抓头,弄乱了一头黑发。 
“从我下午得罪你、从我出了食堂被人整,从你正好出现说起!”我一眯眼,就差放射出两道凶光,“天下哪有而这么巧的事,恰好都有你在场?” 
“你耍的是哪门子脾气?”沙瑞星也火了,一点我的眉心,“不知好歹的男人婆,难得我不计前嫌来帮你,你还给我脸色看?既然晓得下午的事是你对不住我,那我怎么没有看到你有半点愧疚的表现?” 
“我是愧疚,可愧疚不代表要寻死觅活吧?”提到亏心事,我的气焰急剧锐减。 
“谁让你寻死觅活了?”沙瑞星一把抢走我手中的车把,“搞清楚,分明是你自己跑到面试会场的外面大呼小叫。” 
“大呼小叫的是你们家亲爱的纪检部长!”我吐了吐舌,扮个鬼脸,“她一开口就枪林弹雨似的,我总不能坐以待毙,任人欺负吧。” 
这个天下,有太多人做贼的喊抓贼,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是吗?”沙瑞星奸诈地冷笑,“我怎么看都是男人婆咄咄逼人,把小可怜的纪检部长逼到毫无还口的余地。” 
“难道要我为自卫能力强而道歉?”翻了给白眼,我去夺车。 
他不给车,快速一个闪身,把车扛到了肩头。 
我扑了个空,险些来个狗吃屎的英姿,恼羞成怒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说让你道歉,只是觉得有些人做事不经大脑。”他一边扛着脚踏车,一边悠闲自得地理了理散乱的发。 
“我哪里做事不经大脑?”说完,我恨不得立刻咬掉舌头。自己挖坑自己跳,谁见过这么急着对号入座的人! 
沙瑞星笑得更夸张了,嘴巴里的每一颗牙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恶,我发现嘴巴越是恶毒的人反而越拥有一副好牙齿,那个叫白啊,简直白得透亮——反观我,私下没少对着镜子默哀,小时候吃糖吃得多,一边一颗蛀牙,不是发炎就是上火导致牙龈出血,所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不能不让人羡慕他这个牙齿健康的家伙。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斤斤计较。”他张扬着肆意的笑痕,“不过丑话说前面,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是我做的事我不承认,这个破车被上锁和我没关系。” 
“什么破车?”我抗议地一指他肩头的车牌,“中国的老字号啊,没眼光。” 
“老字号被锁住你一样没辙。”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不是心胸宽广的我,看你今天晚上怎么办?” 
“大不了我把它拆了,然后让修车的一个一个拼回去。”对他的挑衅,我向来有多少接多少,绝不含糊。 
“你有钱,我好崇拜你。”沙瑞星满目轻蔑地撇撇嘴,“不如把你的钱都给我,我替你施舍给街上的乞丐。” 
“做梦!”我四下寻觅,希望找到一根荆棘密布的藤条,泄愤地抽他一顿。 
“你就是虚荣。” 
虚荣? 
为什么猴子给我的评价,再一次从沙瑞星的口中听到?我真的是个虚荣的人吗?究竟什么地方虚荣了?不懂!大概很久很久以后,当我一颗牙都没有的时候,才能明白他们所指的是什么吧!晃晃脑袋,我拒绝再折磨自己。而且,据沙瑞星说,脚踏车被锁不是他搞的鬼,那会是谁?我该不该信他?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他出现的时机实在诡异。 
“看你那样子就是不信我。”沙瑞星空出一手抓我的脖子,强迫与他四目相对,“仔细看好,我哪儿长得像偷偷摸摸的那种人?” 
“坏人通常不把‘我是坏蛋’四个字写脸上。”哎,练 
跆拳道的人果然与众不同,消耗体力的活对他来说,小意思,不好好利用一下未免太浪费资源。 
“爱信不信,怀疑我是你毕生最大的损失。”他自大地夸下海口。 
我望着他,半晌,徐徐叹息。 
“你那是什么臭态度?”他不满地大嚷,惹得四周路过的学生频频回头,窃窃私语。 
“好好,我信我信,你不要大声喧哗。”我尴尬地伸手去捂大蛮牛的嘴。 
“敷衍我?”他一挑眉,“啪”地拍掉了我的手,“少来这套。” 
“你怎么这么麻烦?”我不耐地吼,“不帮忙拉倒,我又没涎脸求你,大不了我自己慢慢拖到修车铺。” 
“等你拖到铺子,人家早打烊了。”他健步如飞,一点不像肩头扛着重物的样子。 
“喂……”我咽了口口水,“你一定要这么大张旗鼓啊?” 
“嗦!”前面的男生张扬地摆一摆手,我相信,他手里若有纸条一定会贴在自己背后几个字:别理我,烦着呢! 
哎,我们之间,怎一个“仇”字了得? 
我半天没吭气,走在前面的沙瑞星停了一下,扭头大嚷:“走路能不能快点?我扛着东西都比你快,一会儿去晚了,别哭丧着脸烦我!” 
“谁像你那么壮,我累死了。”今天跑了好多路,又没好好吃东西,还被脚踏车的瓦片撞到,腿上酸疼,简直是寸步难移。 
他瞅了我揉抚的两膝一眼,不无讽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了?” 
“女孩子娇弱有什么不对?”好痛恨他的那张臭嘴,对谁都可以好言好语,就是对我吝啬一字一句!“是你到处喊我是男人婆!” 
“你觉得让每个人知道你很娇弱是好事?”他的眸子在夜幕中闪光。 
难怪老妹形容她的瑞星哥哥有一双顾城诗中的眼:黑夜给了我黑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虽然我不大懂那首诗,可是他的眼真的很耀眼。 
“至少,他们会对我很照顾!” 
“错!”他嗤笑了一声,那笑声若波浪拍打礁石,“没想到你也和那些狭隘的女生一样庸俗,利用楚楚可怜的一面来博取男人同情很伟大吗?可笑,你想过没有,世上不是只有好男人的,如果让心怀不轨的恶徒抓到你的弱点,你觉得你还有办法安生立足吗?你大概不记得我为什么叫你男人婆了。” 
他的话如一盆冷水浇顶,我浑身战栗。 
男人婆,这是他给我的外号,听太久了,都麻木到差点忘了是哪年哪月的事……月月刚上小学一年级时,有几个外班的男孩总欺负她,在月月的新衣服上画乌龟,被我发现后一顿好打。谁知不中用的小屁孩叫了一伙初中的小混混来学校附近堵我,那次不是沙瑞星的 
跆拳道队友恰好经过解了围,险些被高年级的男生打破相。其实,他们只要我的一句道歉,我没错,当然死活不肯,被打得鼻子流了血,还掉了一颗牙,这事后来被大蛮牛知道了,他从那时起叫我男人婆的。 
我……我的能力是不输给男生的,是这个意思吗?时隔多年,这一刻,我突然有了一个崭新的理解,而且,越发清晰。 
如果让心怀不轨的恶徒抓到你的弱点,你觉得你还有办法安生立足吗? 
这句话不禁让我联想到了佟逸白天的那个警告。他不让我泄露肖轻岚的病,是有这个顾虑吗?唔,或许他是对的,先不说谁会伤害谁,就是传到用人单位那里,也会影响肖轻岚日后的前途。我不得不承认,佟逸的心思远比他的外表要体贴,让我对他多了一层敬意。 
不过,人家情同手足,不管有没有传闻中的纠葛,始终是好兄弟。沙瑞星呢?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道理?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认同那是他对我的关心。 
怎么可能? 
他应该为我耽误他的大事而任我自生自灭—— 
那时,没人告诉我,什么叫爱之深责之切。   
第三章 怎一个仇字了得(1)   
东大面积广,有充分的空间规划景致,也有严重的弊端。 
无论上课还是下课,学生们要找一个教室都不容易。东大在本省另一城市还有分校,而本校三个区单单地铁就绕了多个站点,可想而知,走路得花一番时间。 
我们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到达那间修车铺。看到我们来,修车师傅摇头:“收工了,明天再说!”“那怎么行?”我着急地直跺脚,“大叔,您给看看好不好?我一会儿用呢。” 
修车师傅拿着扳子敲敲身旁的工具箱:“你们也不看看几点了?再不回家去,我恐怕就吃不上热乎乎的饭了。” 
“车都弄来啦,您总不能让我们扛着回去吧!”我一个劲儿地作揖,“拜托了大叔,您给行个方便,撬一下后面的锁就好。” 
“那你们也给我行个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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