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思语直接翻身下床,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运动服来,飞快地穿上,也后脚出了门。
她很快就再楼底下追上了他们,但是又不敢走太近,只能远远地拉开一段距离跟着。她看见他们并肩走着,走出居民小区,又穿过马路,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她跟了不太短的一段路,一边要记住回去的路如何走,毕竟等一下她还要赶在他们到家之前回到家里,一边又要保持不会被发现的距离跟踪着。
大约又走了五百米,赵思语都有点想放弃了,再这样走下去,等一下她铁定记不住回家的路。
终于,他们在一家装修十分雅致的咖啡吧外面停了下来,那家咖啡吧的外墙是温馨的奶油色,墙上还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和紫藤,周围又没有别的店,看上去十分干净清爽。
赵思语暗叫完蛋,他们看来是要进去了,可是她又不能跟到里面去,而这家店的玻璃都是深茶色玻璃,从外面看,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摆在她面前的只剩下两条路:第一,立刻原路返回;第二,再等待一会儿,等里面的人都出来你。
现在让她原路返回,她肯定是不甘心的,那么只好在马路对面继续窥探。赵思语忍不住苦笑,她最近做事真是越来越鬼鬼祟祟的,如果她能够恢复正常的生活,会不会也就这样一直鬼鬼祟祟地下去?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她真的能回到正常的生活状态。
她等了大约十分钟,只见那家咖啡吧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人,其中两个人是她的父亲,另外一个则是年轻时尚的女性。
赵思语盯着他们看,只见那个年轻的女性身影有点眼熟,可是她带着一副墨镜,把大半张脸都遮住了,她在一时间根本想不起她是谁。
不过一副墨镜能遮住对方的大半张脸,说明那人的脸真是很小,不像是她,没有漂亮的尖下巴也罢了,竟然还有一张圆脸——赵思语突然啊了一声,觉得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更厉害:那个年轻女士是柏玥!竟然是柏玥!
她记得当时她刚出了车祸,从昏迷中醒过来不久,夏臻有公事要出差,就找了柏玥来照顾她,柏玥当时每天都来给她送饭,还送过平板电脑和漫画书,甚至还有好几盒核桃。她事后也问过夏臻,为何要找柏玥来帮忙。
夏臻的回答是,柏玥是她亲自招进来的,她一直对她都还算照顾,觉得这么安排比较好。
可是柏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站在咖啡吧外面的三个人很快就分开了,她的父母准备往回走,而柏玥则走了另一个方向。赵思语还是没有去追柏玥,她现在冲过去质问她,也未必会有结果。她飞快地往家里跑,一路上就听见呼呼的风声,她这一路跑下来甚至都没有觉得累,只觉得又惊又怒。
她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太过离奇了。
她原来以为只是简单的车祸后失忆的症状,现在看来绝对不仅仅是这样的。她从醒来后认识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有若有若无的关联,她又想起她在日记本里写着的那句话。
不要相信他。
不要相信他。
不要相信他。
这个“他”究竟是谁?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一口气跑上五楼,打开门闪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尽力地平复急促的呼吸。她又躺回床上,假装之前一直都在睡觉。过了五六分钟,外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有人走到她的房间外面,轻柔地笑道:“你居然还在睡,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嗜睡。”说话的是她的母亲——不,这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妈妈!如果她真的是她的母亲,怎么可能会认识柏玥?他们甚至还瞒着她,偷偷摸摸地跟着柏玥见面。
赵思语本来就是不太藏得住心事的人,接下去的时间就变得异常难熬,她想明天一大早就出门去机场,然后离开这里。她原来以为她会在B市找到真正的属于自己的生活,结果却又发现里面有太多漏洞。
而她记得,上次在办公室里接到那个自称是她父亲的男人的电话,她还没有见过他们。因为有着难以启齿的心事,赵思语都觉得自己开始有点草木皆兵,坐立不安,坐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都一点没看见去,反而还抓着遥控器把所有的台换了三遍。
“思语啊……”那个女人显然也看不过去了,“你到底想看什么节目?”
赵思语默默地交出了遥控器,继续发呆,忽然感觉到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
出来一看,却是一条航班预定的信息,是今晚离开B市回A市的飞机。
她有点莫名其妙,正巧门铃也响了,只听赵建国冷冰冰地说了句:“怎么又是你?”
然后她听见夏臻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赵先生,我是来接思语回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最近都在外面出差,今天去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后面几天能不能顺利发文,总之就尽力吧~谢谢大家。
、第030章
赵思语还真是有点意外了;她又看了看手机上的出票信息,毫无疑问,这张机票应该是夏臻帮她订的。其实他就算不帮她订机票,她也是打算搭乘明天最早班的飞机回去了,她要在公司里甚至是柏玥家门口堵人。
她一直以为柏玥是个不错的人,结果这样在背地里出卖她,她不去找她算账也太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了。
她走到门口;只见夏臻还带了一个朋友过来,等到他的朋友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赵建国也不得不妥协了。
夏臻的朋友看到站在门口的赵思语;挑眉笑道:“就是为了她啊?夏臻,你的眼光变差了。”
夏臻还没回话;赵思语已经不高兴地抢白道:“你是谁啊?我很差劲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是笑着:“我是夏臻的老同学,周映生,是个警察。嫂子你好。”
他叫了声嫂子,让赵建国沉下了脸:“思语是我的女儿,根本就没有结婚,哪怕你是警察也不能乱说。”
周映生听到这句话,笑容变得更大更夸张了,露出白生生的牙齿:“赵先生,那你是喜欢我们就站在这里谈,还是进屋里谈?站在这里说的话,有些事被邻居们听见了,恐怕不太好。”
赵思语见他们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便不再说话。大家都进了屋子,在客厅里就坐。
周映生道:“我这次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来查案的,而是以夏臻的朋友的身份陪他一起过来。所以接下来的谈话,就当作是我们大家的一次闲聊。”
赵思语还对刚才他说夏臻看上她是眼光差而耿耿于怀,刚想说他啰嗦得像是开大会,就见夏臻直接拿出了几张复印件,按在茶几上:“很简单,这是两年前的新闻,那具在高教园区发现的浮尸才是你们的女儿。很凑巧的是,她也叫赵思语。这件事,在当地引起很大轰动,你们也去认了尸体。”
关于这个新闻,赵思语也是在网上搜索到的,因为时隔两年,也没有写出该女生的姓氏名字,所以她看过后也没留心。她偷眼看了看赵建国跟他的妻子,他们一下子都说不出来,脸色灰白,面部肌肉抽搐。
赵思语一看他们这种心虚的反应,也不必再犹豫,直接往夏臻身边坐了坐,坚决划清界限。
夏臻又继续道:“既然你们当时都认了尸,为何在时隔两年之后,还会觉得她是你们的女儿?”
沉默了许久,赵建国终于开口说话,只是声音沙哑:“那之后我们就再没有孩子了,后来看到她,我想又是一个机会。这么巧,她也叫思语。”
赵思语虽然心有不忍,但是还是反驳道:“你说谎!当日我看见你的时候,明明是你先叫我的,难道我跟你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她拿起那张报纸复印件看了看,上面还有那位受害女生的照片,只是眼睛部位被打了马赛克:“就算只有半张脸,也可以看出来,我的脸型就你的女儿不一样吧。”
“好吧,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详细说给你听。”赵建国拍了拍妻子的手,以作安慰,又缓缓道,“最开始找我牵头的是一位柏小姐。”
夏臻立刻反问道:“这位柏小姐叫什么?”
“柏玥。”赵思语立刻想起那张带着墨镜的瓜子脸,“她叫柏玥。”
周映生发出了一声惊叹:“看来你们都认识她。”
“那位柏小姐忽然来找我,把你的照片给我看,问我愿不愿意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她很开了很高的价码,我的妻子自从女儿过世后,身体就垮了,后来还得了癌症,而我只是公司里的小领导,凭我那些工资,要养家还是十分拮据的。”赵建国道,“柏小姐甚至还安排了我妻子飞去B市,让一位很有名的肿瘤科主任做手术,我承她的情,再加上我们也再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就想,身边有个孩子也好。”
赵思语忍不住插嘴道:“怎么就不会有孩子了?”
她话音刚落,就被夏臻直截了当地打断:“不用理她,赵先生您接着说下去。”
“然后柏小姐还说,你是失忆了,想不起自己以前的事,所以让我也不要提。我们把原来女儿的房间又收拾了一遍,把那些相框和写着字的书都藏起,这样等你住进来以后,不会起疑。”
赵思语忍不住又道:“我觉得你在把我当白痴,这也是那位柏小姐教你的吗?”
夏臻还是把她的话头打断了:“别理她,您说您的。”
赵思语立刻对他怒目而视:“为什么不能理我?!我才是当事人,我有权对这件事发表个人意见!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民主啊?”
“民主,就是你是民,我是主。赵先生,不管她说什么您都不用搭理,您继续说。”
“我和妻子觉得,既然赵小姐是失忆了,那就再好不过,我们就可以直接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本来还是好好的,可是到了今天,我妻子非要一家三口去商场里买衣服,遇到了我过去的同事。”赵建国露出了一丝苦笑,“也许是天意吧。本来都是良性发展的事,竟然会变成那样。那个女同事看到你的时候,她当然会很惊讶,因为她知道,我们夫妻俩的女儿已经过世了。”
赵思语恍然大悟,所以那位女士才会露出那种怪异的眼神,后来还会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抄给她,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
“我看到你把写了手机号码的纸条放在外套口袋里,回家以后端给你喝的牛奶里就有安眠药。我在两个杯子里都放了少量安眠药,我妻子因为被病痛折磨多年的关系,经常服用安眠药和安定片,所以她喝了并不会觉得很困。而你就直接睡着了。趁着你睡着的时候,我就把你的外套拿走,放进洗衣机里,我又怕洗完衣服之后,这个纸条万一没有碎,而是留在衣服口袋里,那么这一切就白费了。所以最后我是拿打火机把纸条烧掉的。”赵建国笑了笑,“但是,这也没有用了,她已经起疑心了。”
夏臻冷不防地问:“除了柏玥,是否还有别人跟你们见过面,当面交谈过?”
“没有了……”
“那燕尧呢?”
赵建国皱着眉想了想,才想起来:“你是说第一天带赵小姐过来的那位燕先生?没有,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夏臻转过头,看着她:“你看,我说的全部都是对的。”
他们离开的时候,赵建国的妻子忽然把之前买的几袋衣服都交给她:“你拿着吧,我们留着也没用。”
赵思语看着那些衣服,忽然想到,至少在那个时候,他们对她也算是真心的,买起衣服也丝毫不手软,便收下了:“那个,我把钱给你吧。”
“不,不用了啊。”
“要的,这怎么能不要?”赵思语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夏臻,这家伙今天是吃错药了,怎么从一进门开始就特不待见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