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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徐军说得也有道理,我不能太过分了,而且不是也有物极必反的说法吗?见我有些松动,徐军又说:“我向你保证,以后和小姜保持距离,尽量不单独和她在一起,好不好?”
我点点头。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本来我也就没什么病,都是徐军紧张,硬押着我把我扣在医院里。第三天,我住得发闷,头也不晕了,连医生都说我只要回家静养就没事了,徐军才帮我办出院手续。因为头上有伤,徐军干脆请医生给我开了一周的病假单交到学校,让我在家休养。
刚回到家,婆婆乘徐军不在的时候问我:“你们是不是打架了?”
我莫名其妙地说:“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婆婆怀疑地说:“没有吗?我怎么听邻居说听到你们家摔东西,你头上有伤,军军手上也有伤,你们这不是打架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说:“妈,你有没有问过囡囡?徐军手上的伤是打破一个杯子划的,我的伤是因为早晨要去给囡囡买早点,结果眩晕病犯了,撞在鞋柜上碰的。你看看我和徐军哪一个象是打架的人?”
婆婆这才放心。
第二天,婆婆回去了,说是怕囡囡影响我休息,把囡囡也带走了。我起先不舍得,让徐军去跟婆婆说,结果徐军也赞成,他说公公婆婆都想囡囡,让囡囡在家过几天,等我完全好了再去接回来,我想想也对。
没有囡囡在旁边,我和徐军仿佛回到新婚时候,他比以前下班得早些,我们吃好晚饭后手牵着手去散步,相互偎依着坐在阳台上看日落,挤在一张椅子上看他以前的照片,他给我介绍他的大学生活,他一起读研的师弟和他读博时的一些趣事。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么依恋他、爱他。这应该就是人们所说的经过风雨才能见彩虹吧。
我衷心祈盼,这样的风雨少些、少些、再少些。
下部 第三十八章
病假时间到了,我重又上班去。额头的伤口基本痊愈,我用创可贴贴好,又把留海放下一些,遮住伤口。上班前,我在镜子左梳又弄很久,徐军说:“那么紧张干什么,大不了你说是被我打的,我的名誉受些损伤就是了。”
我叉着腰说:“那不行,说被你打了我的名誉才受损呢。”
徐军大笑。
原以为学校的老师对我并不在意,想着大多同事都只会礼貌地打声招呼,只有小王会多问几声吧。没想到一进办公室,我就被大家围起来,许多张嘴同时关心地询问我,小王还帮我搬来了椅子。坐在一群人中间,我暗自惭愧,原来我的同事其实并不像我想得那么冷漠,应该是我自己平日里抱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才使得自己晕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居然连一个救助的人都想不起来。
徐军曾说过,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处出来的,就像我与他,也就像我与同事。
这一天,除去上了两堂课,我没有实质性地做什么事,我休息时的课程同事帮我带掉了,学生也格外乖巧,课上没有一个捣乱,当然课后也就没有学生被我留下单独辅导。下班时,徐军来接我,一副我是重点保护对象的样子,同事都笑,弄得我十分难为情。
我的身体全好了,我和徐军抽个周末把囡囡接了回来,我们一家三口重新回到幸福无忧的日子里。一天给囡囡讲故事,囡囡问:“妈妈,什么是童话啊?”
我说:“就像我们现在这样,爸爸、妈妈、囡囡,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快乐地一起生活,这就是童话。”
囡囡似懂非懂地点头,徐军在旁边笑。
过年了,我等徐军放了假才回去。公公婆婆非常高兴,大年夜的时候干脆到我家去,我们一起过了个快乐的新年。姐姐和姐夫还是老样子,过年的时候姐夫给我爸爸妈妈拜年,爸爸妈妈对他很客气,徐军和姐夫的话本来就不多,我不大愿意讲话,气氛有些僵,姐夫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说起姐姐和姐夫的问题,徐军说,他们之间弄成这样,姐姐也有部分责任。我极不高兴,反击他:“你踩着我的脚,自己咯疼了,你是不是要怪我为什么不把脚拿开?”
徐军说:“你这是讲歪理,婚姻和这是两码事。”
我抢白他:“什么两码事,你自己出了问题,还要说对方也有责任,这不就是套用物理上力的反作用吗原理?”
徐军哭笑不得:“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不理他。他又说:“你自己应该转变态度,客观分析他们之间的问题,再去劝劝姐姐,能合则合,不能合索性快刀斩乱麻,这样拖着大家都难受。”
我说:“那成成怎么办?万一他们离婚,最可怜的倒是成成。”
徐军也沉默了。
我最终还是没能跟姐姐谈成功。我才一提到姐夫,姐姐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滔滔不绝地对我数落姐夫的不是,语气不屑,语气激动。看着姐姐泛着白沫的嘴角,我才发现,原来那个开朗、乐观的姐姐已经被眼前这个喋喋不休、思想偏激的妇人取代了。是婚姻的作用吗?有一天我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一个怨妇呢?
我没有告诉徐军。
回西安后,我一直放心不下,徐军劝我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你操心也没有用,你就别管了。”
我瞪他:“不是你姐,你当然可以说这种风凉话!”
徐军摊摊手:“好好,我不说了。”末了,又补充一句:“有时候,你的脾气跟你姐姐挺像的。”
“五一”前,我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姐姐离婚了。电话里,妈妈的声音不是很低,我的心一紧,问:“成成呢?”
妈妈说:“你姐姐一定要自己带,就法院判给她了。”
放下电话,不知怎的,我一下子就哭了。徐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问,只把我搂在怀里任我哭。哭了很长时间,我收住眼泪,对他说:“姐姐离婚了。”
徐军拍拍我的肩,说:“其实离了挺好。”
我非常生气,挣脱他的手,质问:“你怎么会这么说!是不是我们离了也挺好?”
徐军脸色变了变,说:“不要拿我们和你姐姐他们相比!”
我站到他面前,大声说:“你有什么了不起?他们怎么就不能和你相比了?你比别人多一只眼还是多一双手?”
徐军眉毛皱起来,似乎动了气着气,但他还尽量用比较平静的语气说:“林林,你又要无理取闹了,我没说过我有什么了不起,我刚才说奸诈的意思是我们俩的情况和他们不一样。”
我被姐姐离婚的消息冲昏了头,不想听他解释。而一向聪明的徐军今天似乎也有些钻进死胡同,他没有像平时那样让着我,反倒抓着我的手,一定要跟我说清楚。
我愤怒地甩开他的手,说:“你们男人都一样!我才不要听你放屁!”
徐军不放手,他反手拉住我的手腕,说:“怎么经过那件事你还没长大、还这么任性呢?遇到事情就乱扣帽子,你这样说我,你不觉得你在贬低你自己吗?”
我一只手指着他:“你以为你真的跟别人男人不同吗?别把自己看得太崇高了,你以为你对婚姻忠诚、对老婆关心、对孩子热爱你就与众不同了吗?其实你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你之所以现在还坐在家里陪着我,那是因为你虚伪!”
徐军放开我的手,累了似的揉揉眉头,说:“你是这样看我的?原来我对你做的一切你都认为是假的,看来直到现在你还是不信任我。我不烦你了,随便你怎么样吧。”说着,走进书房。
此后几天,我一直想着姐姐离婚的这件事,我徐军之间话不多,他也不来烦我。
“五一”期间我回了趟家,徐军没空,自己留在西安。送我上车的时候,他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我急着为抓乱跑的囡囡,没有在意。
车子开出西安,我才想,刚才徐军到底想说什么?
回到家,一切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糟,姐姐还是老样子,成成也依旧调皮。只有一次,我见他背着两只手,驼着腰唱:“再也不能这样过,再也不能这样活……”七岁的孩子看上去活脱脱是一个小老头。我心一酸,问:“你从哪学来这首歌的?”
成成放下手,对着我嘻嘻一笑:“电视上呗。”说完,笑闹着和囡囡去抢玩具。
我问姐姐:“以后打算怎么办?”
姐姐说:“没想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妈妈的心情也没我想得那么低沉,她说:“离了也好,从此各不相干,大家都不用有什么思想负担。”
我惊奇地看着妈妈:“你不难过了?”
妈妈说:“难过早就难过了,现在我也看开了,过不好就离又不是什么新鲜事。”说着,妈妈把眼光转向我:“你可要给我好好过。你姐姐在我们身边,离不离婚我们都能照顾到,你和军军两个人在外面,你要是也离婚了,我可要操心死了。再说,咱们家已经有一个离了婚,你要也这样,我和你爸爸的脊梁骨都要给人家戳断了。”
我摇摇妈妈:“好好的,你想到哪去了,我和徐军好着哪,你可别咒我们。”
妈妈说:“我可不是咒你们,是给你提个醒,军军这孩子那么老实,你可别给我把他欺负走了。”
我假装生气地说:“妈,你把你女儿看成母老虎了?”
妈妈一本正经地说:“我还不了解你,你和你姐姐的臭脾气跟你爸爸一模一样,惹急眼了六亲不认,还死不认错。当初如果不是你这副德兴,你也不会转学到别的地方。那一年我真是天天为你捏着汗,你是操心最多的一个。”说着,眼红了。
我拍拍妈妈的手:“别难过了,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妈妈叹气说:“有时候我都想,当初硬要你回家是不是错了。那时候,只想着你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受什么委屈我们也不知道,家里有什么好吃好用的也给不了你,心里就心疼,当时我就想,如果小赵真的对你好,就应该能随着你走,他不肯,我们就没办法把女儿交给他,没办法只好逼你回来。现在想想,我和你爸爸太自私了点,人家也有父母的,凭什么就一定要丢开他的父母跟着你呢?林林,你说你是不是怪妈妈?”
我挽住妈妈的手臂,抬头看着远处,说:“妈,事情过去这么久,你还想它干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脾气又犟又臭,当时我如果自己一定要跟他走,你们怎么逼我都不会回来的。我之所以回来,其实是因为我跟他的感情没好到能让我抛开父母亲的地步,所以,你也别想了。况且我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嫁个博士,人家对我又好,我怪你们干什么?”
妈妈扭头看着我,说:“你姐姐已经那样了,我和你爸爸都后悔得不得了。林林,你一定要好好的,这样我们才安心。”
我对妈妈扮个鬼脸:“你放心啦,天天想那么多,难怪脸上皱纹越来越多!?”
妈妈被我说笑了。
下部 第三十九章
从家里回来,徐军没有问我情况,他一个人在书房里不知鼓捣什么,有一种感觉:他在躲我。我离开的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又是小姜?
我开始整理房间,我仔细地把家里的东西重新理一遍,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是我想多了?
徐军话越来越少,他还是接孩子、做饭,吃饭的时候他会走神,饭放在嘴边,两眼直勾勾地不知在想什么,一次我忍不住问:“有什么事?”
他好一会儿才回神,头摇得频率非常快:“没有。”
我不再问他。饭后他进书房,我整理碗筷,他从书房回来的时候我差不多已经睡着。有几次我几乎忍不住要去问他,又不愿自己显得太多心,算了。
周末,囡囡要出去玩,难得徐军魂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