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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北村悠吩咐哈漂漂帮他买了一个饭盒;而哈漂漂为了能多接近他,便陪着他在办公室里简单地解决午餐。
因为整夜未睡,北村悠疲惫的神情逐渐地露出来,他沉沉地坐在椅子上,手肘倚着椅背揉搓着额头,眼角的余光看了她一下,“我发觉以你的领悟力,相信不消几天你对秘书的工作便完全能得心应手。”
“但愿如此,不过我真佩服之前的秘书,她能够揽下这么多的工作,而且每件事都处理得有条不紊。”哈漂漂由衷地赞佩之前的秘书。
“林丽打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公司所有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所以每一件事她都做得得心应手。”北村悠毫不吝啬地赞美林丽。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做得像她一样好。”哈漂漂的语气有着明显的颓丧、,
听到她毫无自信的话语,北村悠显得有些不耐,他皱起眉头,目光凌厉看向她,“听你的口气,好像要打退堂鼓,公司的杂务真的让你招架不住?”
“这样就让我打退堂鼓?”哈漂漂的双跟立即闪烁着不认输的光彩,“开什么玩笑,我只是口头上有些烦虑,但真要我低头认输?休想!”
北村悠笑了,接着猝然呻吟一声,手指更用力地来回揉着额头,“这才对嘛!遇到挫折就放弃打退堂鼓,是我最瞧不起的人。”
哈漂漂表示同意地朝他露齿一笑,她的目光一直锁着他,细察到他的脸上紧缩的表情,虽然他很快又回复正常的样子,但是仍没躲过她的眼睛。“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这样揉着头,还揉个不停?”
“没什么,只是有点头疼,也许是因为昨晚没睡觉的关系。”北村悠头疼欲裂地往椅背一仰。
“我去医护室帮你拿点止疼药。”她急忙起身。
“不用了,等一下就好了。”他紧拧眉头闭上双目,双手落在椅子把手上。
“你昨晚忙着赶报告,所以没睡?”哈漂漂怀疑地看着他。
北村悠猛然睁开双眼看着她,“其实有许多人都以为身为集团的总裁,许多事情都可以交给手下代劳。”他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又被冷冷的笑意所取代,“我背后所付出的心血、劳力,是外人看不到的。”
听到他嘲讽的反驳后,又不断按住太阳穴猛揉,哈漂漂突然有股不舍的心痛,“你的头真的很痛吧?”
“没什么。”他顽固地闷哼一声。
见他顽固地一再否认,她不耐烦地冷哼一声:“男人都是这样,对于疼痛,要不像个婴儿一样,要不就是死不承认,依我看你就是那种死不承认的那一种。”
北村悠嘲讽地冷笑一声,“你的口气听起来好像是个男人专家。”
“你别忘了,来教堂的人可不都是老弱妇孺,还有许多身强力壮的男人。”哈漂漂嘴里说着,轻快地来到他的椅子后面,双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上,开始搓着他的额头,手沿着他的脸庞两侧一直揉按至他的后颈,反复按揉。
起先他闭上双眼,而后她逐渐地驱散他额头的疼痛,她的呼气微微吹在他的脸上,他甚至还闻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洁净带着淡淡花香的香气,慢慢地让知觉取代了疼痛。
“你时常这样通霄达旦地工作?”哈漂漂柔和地问,专注地使劲帮他按摩。
“有时候。”他闭着眼睛享受此刻的舒畅。
“我真怀疑,你手下至少有上千个员工,难道就没有一两个人能分担你的工作?”哈漂漂轻柔的语气中隐含着同情。
“我当然有许多优秀的部属分担我的工作。”北村悠嘴边浮现一丝讪笑。
“那你一定是喜欢独揽,要不他们为什么不能帮你分担。”
她的语气仿佛在指责他,如果他不是知道她是一位不问俗事的修女,他可能会认为她是在关心他。
“我当然可以部分授权给他们,但因我仍是最高领导者、决策者,所以我是不能出一点差错。”
哈漂漂笑了笑,俏皮地耸耸肩,“我没想到这一点。”
她看了他一眼,咀嚼着他刚才所说的话,纵使他拥有一个庞大连锁企业王国,坐拥一切财富、利润,但是他所付出的代价却也相当的大。
“你的手指好厉害,我的头疼似乎好多了。”他喃喃地说。
他亲密的咽咽细语激起哈漂漂心中一股暖流,她微微紧张,希望不会撩起一片要命的火花。
“你真的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
北村悠伸手想摸摸自己的额头却不经意地轻触她的手指。
哈漂漂惊慌地连忙抽回手,“那就好了,依我看今天下班我还是自己回家。”惊慌之余,她随口另起话题。
北村悠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惊慌,不禁讪笑,“不!我答应你要带你去买双鞋。”提及鞋,他低头看着她的脚,“习惯了吗?”
“一个上午都好像在踩高跷似的,我一直偷偷地脱下鞋让脚舒服片刻,反正在桌底下也没人看到。”哈漂漂像在说悄悄话似的神秘地浅笑。
北村悠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手指着她的脚,“趁现在没人看到,让脚舒服一下吧。”
哈漂漂不由得一怔,“可以吗?”
“就如你说,现在没有外人看得到。”北村悠学她压低声音像说悄悄话似的。
“太好了,我得救了。”哈漂漂欣喜若狂地呼了一声,迫不及待地脱去脚上的鞋子,“真不懂为什么那么多的女孩喜欢折磨自己,像这样多舒坦。”她活动着被挤压过久的脚丫子。
北村悠见状忍不住笑出来。
倏地,办公室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声。
“对不起,现在是休息时间,你不能擅闯总裁办公室……”
“为什么不可以,我去北村先生的办公室等他……”一道女人尖锐扬高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办公室的门霍地被推开,北村悠拧紧眉头地直盯着前方,哈漂漂则是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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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北村先生!”洪雪雁万万没料到,北村悠就在办公室里。
哈漂漂也不禁愕视面前出现的美女,她不是电影大明星洪雪雁吗?媒体曾经一度报道她与北村悠有一段秘密恋情。
她为什么会鲁莽地闯进北村悠的办公室,难道说媒体的报道全都是真的?她怔愣得睁大双眼,她的眼前出现了第一位敌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北村悠冷着一张俊脸,依然纹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并挥手示意部属出去。
部属恭敬地退出办公室。
洪雪雁瞄了哈漂漂一眼,奇怪地将哈漂漂从头打量至脚,突然发现她未穿鞋赤着脚,她忽然噗哧一笑,接着娇柔优雅地来到北村悠的身边,一只手轻拂着他的脸庞,“我是特地过来看你。”那一抹讥讽的眼神直瞟至哈漂漂的脸上,仿佛在责怪她的不识相。
北村悠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隐隐形成一道憎恶的怒然。“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他就像一个狂傲的独裁者,没有一丝的疼惜低吼。
洪雪雁讥笑的眼神再度瞟向着哈漂漂。
哈漂漂不知所措地道:“我先出去。”
“对呀,记得穿上你的鞋。”洪雪雁趾高气扬,逾矩地提醒她。
北村悠立即出声:“漂漂,你留下。”
哈漂漂不由得傻住,连忙拾起鞋子站在一旁。
洪雪雁错愕地看了北村悠一眼,眨眼间脸上绽出一朵娇柔的笑,撒娇地轻推着他的手臂,“为什么不让她先出去一下?难道说,她现在是你的新欢?”
北村悠猛然站起来,“注意你的用词!”他的语气净是冷酷无情,眼底充满不可测的风暴。
洪雪雁刹那间怔了下,随后掩嘴娇声抗议:“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是关心你所以才趁着拍戏的空档,特地从大老远跑来看你。”
“没有这个必要,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我和你之间并没有一丝的友好关系存在。”他的表情严肃得令人不敢逾越一步。
哈漂漂在一旁偷瞄着他和洪雪雁之间的一言一行,悄悄地端详着北村悠。
洪雪雁不能置信地看着他,“你说我们之间没有一丁点友好的关系?但是我都已经和你……”
北村悠立即走到她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眼底有着一抹轻蔑的讥讽,“别以为上了床,就是我的女人。”他冷漠无情地讽笑。
“可是,一夜夫妻百日……”洪雪雁睁大眼睛直视着他。
不待她将话说完,北村悠轻摇着头,“你别忘了,我们不是夫妻,再说你并不是在履行义务;还有你别忘了,我所付出的一夜代价是多少?”
他的话吓得洪雪雁惊惶失措,“我不是真的要那些钱……”
“毕竟你还是拿了。”北村悠毫不留情地说着。
哈漂漂在一旁吓傻了,并轻抽了口冷气,一直不断传有关女明星陪宿的流言,没想到是真的。
“我、我没想到你会计较这种小节……”洪雪雁做梦都没想到,原以为钓到手的大鱼就要这样溜掉。
“小节?”北村悠突然扬声大笑,“洪小姐,你可能会错意,我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女人对我来说只是平衡生理的需要而已,付你钱也是理所当然。”
此刻不仅洪雪雁怔住,连哈漂漂都不禁被他的话震慑住。
在他的理念里,女人只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
洪雪雁没想到此趟特地前来看他,原先还抱着一丝的希望,他会是她今生的倚靠,万万没想到他竟毫不留情地羞辱她。“你……比外面的禽兽还可恶!”
北村悠忍不住一声大笑,“你不如直接说我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但是你也别忘了,我这禽兽不如的男人,不仅曾经让你飘飘欲仙,还给了你一笔可以买一栋房子的代价。”
洪雪雁登时惊骇地瞠大双眼看着他,挫败地退了好几步,“你……”
“我可以告诉你,我俩之间各取所需两不相欠,如果你对我有万分的不满,你可以从此不要再见我,再说我也已经对你兴趣缺缺。”北村悠目光如利刃般的直瞪着她,嘴边的讥讽笑意令人有不寒而栗的悚然。
他居然毫不客气地拒绝她,看来她的美梦根本就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她的付出全都付之流水,她再也抑不住一再遭到羞辱的怒气,她再也不在乎眼前这个男人。
“看来你是找到了新的发泄对象。”她恶毒的目光瞟向站在一旁静默观赏她与北村悠之间冲突戏的哈漂漂,“你的眼光也越来越没水准了吧。”刹那间,她所有恶毒的嘲讽就一古脑儿地倾泻而出。
哈漂漂没想到自己竟会无辜地被卷进这场风暴,试问又有谁能忍受这种侮辱的目光和言语,她闭上双眼不停地安抚自己,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
然而北村悠的耐性却已所剩无几,他的脸色立即转为一阵青绿,他一把攫住洪雪雁的手硬是将她拉至门边,怒火地打开门,也不顾门外有数十道惊讶的目光,硬是将洪雪雁推出门外,并对外面的部属咆哮:“给我出去!通知警卫,将这女人撵出去。”接着他愤而将门甩上。
洪雪雁当场怔傻了,他居然能如此狠心地让她这般难堪!这样的羞辱让她情何以堪?
她愤而对着门嘶吼:“北村悠,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门的另一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警卫接获通知立刻冲上前强硬地请洪雪雁离开,她最后在数十双满含讥讽的眼眸下难堪地迅速逃离。
哈漂漂看到受尽北村悠凌辱的洪雪雁是如何难堪地离开,他句句无情伤人的话语在她的心里、脑里盘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