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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地来到“兰王府”外,“兰王府”的大门口有着守卫严守大门,冀连城还发现另一处隐密的小角落躲了几个人监视着“兰王府”,想必是王将军得知了衣幻羽的身分后,料想他们会向兰王妃求援,所以才会派人来监视“兰王府”。
冀连城本就无意从大门进出,他朝胡老六使了个眼色后,两人绕到后头去。不出他所料,后门除了“兰王府”的守卫外,也有王将军的人马在暗处监视着。冀连城找了个僻静之处,趁着没人注意时,带着衣幻羽和胡老六以轻功跃入“兰王府”的高墙内。
进入“兰王府”后,他们先躲了起来,免得被来回巡逻的护卫发现,引起外头王将军人马的注意。
他们得先找到兰王妃的寝居才行。冀连城行踪小心,未惊动巡夜的守卫,三人终于来到兰王妃的寝居外。
衣幻羽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这么顺利,喜上眉梢地看着冀连城。
然而,在他们尚未自暗处的大树后踏向兰王妃的寝居时,寝居的门扉忽然打开,由里头飞出一把泛着锐光的长剑,朝他们的头顶削来!
“小心!”冀连城火速将衣幻羽按到怀中,闪避这柄带着浓厚杀气的长剑。
胡老六躲得惊险。没想到他们的行踪已让房内的人知晓,若非冀连城警觉性够高,恐怕他的项上人头就得搬家了。
长剑没沾染到一滴血,自头顶飞过,衣幻羽已吓出一身冷汗,说不出话来。
长剑往寝居内飞驰,房内纵出一男子,赤裸着精瘦的上半身,接过长剑往他们刺来。
冀连城将怀中的衣幻羽推开,以偃月刀回击,两人打得虎虎生风、惊险万分。
胡老六眼见情况不对,打算上前助阵,结果巡夜护卫已闻风而至,执着长枪将他们围在中心。
“妈的!”胡老六低咒了声,拔刀砍向守卫们。
不会武艺的衣幻羽被两柄长枪抵着心口,教她不敢动弹。
半响后,冀连城屈于下风,半裸男子的剑法充满邪气,让他应付得很辛苦。
“姑丈!是我!我是幻羽!衣幻羽!”就着月光,衣幻羽看见了半裸男子俊美无俦的容貌,同时认出他来。尽管已年近四十,可岁月对姑丈是仁慈的,他的容貌并无多大变化,仍旧俊美得让人看过一眼就无法忘怀。
兰墨尘正为了这群不速之客的打扰而发怒,因此听见衣幻羽表明身分后,手上的剑依然凌厉地刺向冀连城。衣幻羽?姓衣,是由“衣家庄”来的?
冀连城是听闻过兰王爷武艺高强,但总认为那是世人名过其实的恭维,今日方知世人的传言皆属实,兰墨尘果然是纵横沙场的一名猛将。若是因为兰墨尘过人的外貌而小觑了他,可是会吃大亏的。
“别打了!”刀光剑影,看得衣幻羽好生害怕。不论哪一方受伤,都不是她所乐见的。
在屋内休息的兰王妃衣婳逸被房门外的打斗声吸引,出来一探究竟。明艳动人、宛若蔷薇般的衣婳逸站出来时,连月光都逊色不少,星儿也登时变得黯淡无光。
“大姑姑!”衣幻羽见衣婳逸出现,立即向她求助。
“你是……幻羽?”衣婳逸不确定地看着被护卫以长枪抵住的女子。上一回见到衣幻羽时,她还是个孩子,转眼间已长成一个大姑娘了,不过眉宇间倒是还有几分童年时的模样。
“是的,姑姑,我是幻羽!冀大哥和胡爷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是好人。”
衣婳逸看了下正和丈夫对打的男子、以及和卫护们厮斗的男子。她对架着衣幻羽的护卫们使了个眼色,要他们放人,护卫了解,不再以长枪抵着衣幻羽的心口。
“姑姑,我们今晚来是有事想求你,并不是来找麻烦的。”衣幻羽赶忙到衣婳逸身边说明来意。
“既然有求于我,为何不在白天正式登门拜访,非要选在深夜时偷偷潜入?”衣婳逸轻挑柳眉,不悦地看着衣幻羽,并未因为衣幻羽是兄长的女儿而对她和颜悦色、特别亲切。
“不是的,因为外头有要抓我们的人,所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只好趁着黑夜偷偷潜入王府来。”她焦急地看着大姑姑,迫切希望大姑姑能出声阻止他们别再打下去。
“你的意思是说,白天外头的纷纷扰扰是因你们而起的?”衣婳逸不急着叫丈夫与护卫停手。
“是的。姑姑,可以请你叫姑丈和其他人停手吗?”明知这么说极可能惹得大姑姑不高兴,衣幻羽仍是大胆要求。
“要不要停手,你姑丈自有主张,无须你来替他拿主意!”衣婳逸严厉地睨着她说道。
“是……”泪珠在眼眶中滚动,衣幻羽强忍着不敢让它滑落,深怕会惹得大姑姑更加不高兴。她不是笨蛋,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大姑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如此一来,大姑姑肯不肯对冀大哥施以援手就是个大问题了。
兰墨尘的剑无情地刺向冀连城,即使妻子和衣幻羽的对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却依然没有停手的打算。
遇到强劲的对手,冀连城辛苦地抵挡着。在“兰王府”,他看不见半点希望,兰王爷和王妃的态度已说明了一切。
冀连城还以刀式,刀剑相击、火光闪耀,兰墨尘发怒的脸庞阴沉骇人,很明显的,兰墨尘占了上风,他扬唇一笑,往后一跃,不再和冀连城对打。
“都住手!”兰墨尘终于号令停手,卫护们得令,也不再击向胡老六。
“打扰了。幻羽,我们走。”冀连城拱手向兰墨尘与衣婳逸道歉,凛着脸准备离去。
胡老六气呼呼地瞪着高高在上的兰墨尘与衣婳逸,早知道会这样,就直接杀进皇宫去了,何必来“兰王府”浪费时间。
“姑姑、姑丈,我们先走了。”衣幻羽走回到冀连城身边。
“这么快就要走了?不是说有事要求我们帮忙吗?怎么,连说的勇气都没有?”兰墨尘讥笑他们三人勇气不足。
“在下不以为高高在上的兰王爷会有听我请求的闲情逸致。”冀连城不卑不亢地看着兰墨尘。
“你若是苦苦哀求,本王的确没兴致听你说,但我现在倒是有那么一点兴趣了。”打过一架后,兰墨尘的心情恢复不少,至少不再是怒焰冲天。
“到书房去谈吧!”衣婳逸似乎料定他们定会留下,领着他们到书房去,顺道命人去拿件上衣来,好让丈夫披上。
兰墨尘看向冀连城的眼神似在嘲笑冀连城没有留下的胆子,冀连城被兰墨尘高傲的态度给惹恼了,既然兰墨尘料他不敢留下,他就偏要留下来给兰墨尘瞧瞧。
一行人移往书房去,王府内的丫头伶俐快速地备上茶水点心供他们食用。
“你爹派人带了封信来,说你若是来找我,务必要我劝你回家。”衣婳逸冷淡地交代兄长来信的内容。
“我目前还不能回去。”衣幻羽看了眼冀连城。
“你爹还在信上说,你跟了不该在一起的人离开,他非常痛心疾首。”她这一眼没逃过衣婳逸的法眼,她立刻了然于心。
兰墨尘压根儿不在乎眼前这对小儿女有何情感纠葛,他只对冀连城未说明的来意有兴趣,不过碍于妻子尚和侄女闲话家常,因而没开口询问。
“冀大哥不是不该在一起的人,他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我爹不明白。”怕大姑姑误解,她忙着解释。
“是吗?”衣婳逸怀疑地看着冀连城。姓冀?倘若她没记错,他应当就是被灭了门的“冀家庄”少庄主。和他有婚约的人不是衣幻曦吗?怎么成了衣幻羽陪他浪迹天涯?
“我和幻羽本来就应该要在一起,并非衣庄主口中的不该。”冀连城理直气壮地回衣婳逸。
“我们都清楚,和你有婚约的人是幻曦不是幻羽,你们应不应当在一起,无须我多言。”衣婳逸冷冷地提醒。
“我和衣幻曦已解除婚约,所以我和幻羽在一起并非名不正言不顺。”
“那幻羽你的意思是,就算众人反对、就算你爹不认同,你也执意要和他在一起吗?”衣婳逸要听她怎么说。
“是的。哪怕世间所有人都不许我和冀大哥在一起,我也要和冀大哥在一起,永不分离。”衣幻羽不怕让人知道她的心意,铿锵有力地说着她的决定。
“很好,你反抗你父亲这一点,让我很欣赏。”衣婳逸的回答让人出乎意料。她不再严厉地看着他们,而是绽露美丽的笑容。
衣幻羽无法理解地看着衣婳逸,为何大姑姑会喜欢她反抗爹爹?
“你爹的决定未必是正确的,你能拥有自己的主张很好。”衣婳逸未特别说明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很平淡,因此对于兄长的交代,她并未放在心上。
眼见衣婳逸不强制要她回“衣家庄”,衣幻羽松了口气。先前她被大姑姑和姑丈的气势给吓着了,以为求助无望,但现下看来,似乎又有那么点希望。她的视线再次和冀连城交会,两人再次充满希望。
“王将军让手下搜城找出你们有何用意?”兰墨尘不管他们俩是否情投意合,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因为我手中握有一份名册。”冀连城定定地看着兰墨尘道。
“什么名册?”名册二字引起兰墨尘的注意,深夜被打扰的所有不悦登时烟消云散。
“毒杀太子的名册。”冀连城朝他们抛下令人震惊的消息。
“你是说,你的身上有毒杀太子的名册?!那证据呢?可有证据?”兰墨尘闻言立即由椅子上跳起,既惊且喜地看着冀连城追问。
衣婳逸明了事情的严重性,亲自起身出书房外检查是否有人窃听,接着再派两名最忠心的守卫守在书房门口。
“都在我身上。”
“但是名册和证据怎么会落在你身上?”兰墨尘质疑,“冀家庄”与皇宫大内没半点关系,东西是如何流落到冀连城手中的?
“当年太子是死于一种名为『雪花飘』的慢性毒药,此毒无色无嗅,中毒者长年服用只会感到体力愈来愈衰弱,寻常大夫甚难检查出病因。当时为太子诊断的御医中有名利太医,是先母的胞兄,他怀疑太子中了『雪花飘』,因为不确定所以没有告诉旁人,只暗自留心检查,直到他掌握确切证据时,下毒者也发现了利太医手中握有证据,于是决定杀人灭口。”
宫闱秘辛听得人人皱拧了眉,衣幻羽想到冀家上下百口人竟因为一些利欲薰心的人而遭到杀害,不由得痛心不已。
“利太医先行得到消息,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带着证据与忠心的家仆逃出京城,心想先将东西交由家母保管,等找到适当的时机再呈给皇上,即可厘清太子的死因,不使野心分子达成目的。不料利太医在半路就遭杀手刺杀,家仆虽幸运地逃过一劫,但也重伤在身,好不容易抵达『冀家庄』,将名册与证据交给了先母后便死去。”
“因为那份名册与证据,使得『冀家庄』在一夜之间被灭门。”兰墨尘了解前因后果之后叹了口气。身在皇家,许多明争暗斗、丑陋肮脏的手段他都见过,更何况是为了坐上太子之位,会有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是,我也是九死一生才逃过他们的追杀。今日之所以夜潜王府,是希望兰王爷能助我将名册与证据呈给皇上。”冀连城誓死为死去的家